晚上会所里,周云哲做东请人吃饭,等了一会人才姗姗来迟。

他佯装不在意地笑笑,请人坐下。

一会儿后菜陆续上齐,三人品着酒聊着天颇有些意味深长洽。

正在边吃边聊,周云哲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向人致了声歉,然后才起身到门外接了起来钤。

一会儿回来,对着身旁的人道:“刘局,事情办妥了,刚才朋友打电话过来,美国那边已经办完手续,只要您女儿过去,随时可以上学,你可以松口气了。”

刘局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愉悦,神情仍是不咸不淡的,夹了口菜吃起来,一会儿后,才不疾不徐地说:“其实美国哪里好了,而且我和她妈都不放心她去那么远,那边不肯收正好,我也正想让她留在国内发展,没那么多规矩。”

周云哲没有说话,几秒后,毫不避讳,直接道:“那个空洞你看能不能填?”

刘局上下打量他,让身旁的人先出去,房里只剩下他们俩个人。

门关上,刘局这才道:“你想要补上?找了好几个人,都没有办法做到,如果只是简单的事情,还能够糊过去了,但现在情势一天比一天不好,那个谁刚上任,最近都在严打,正计划想要抓几个人出来严惩以示警告,你让我在风头上做这事,把自己全身家当丢了不止,还得去挨枪把子!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找过姓张的了?这些事他应该也跟你说了,所以你还是先别急着吧,先静观其变。看吧,反正这项目上面现在也没有注意,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抽人来检查。我明天上午还有个会议,现在就先回去了。”

周云哲刚要说什么,人已经先一步从座位上起身,打开门离去了。

十一点刚过,周云哲看着一桌满满的菜,咒骂了一句,又没有半点胃口,差人过来买完单,便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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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司机看到他有些讶异,问道:“周总,现在是回去吗?”

周云哲摇摇头,“时间还早,着急回什么家?”

他想了想,拨了个电话,过一会,被人掐断,他更是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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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家瑞见人没有再继续穷追不舍的打过来,放了些心,将电话放到桌上,去洗手间里泡了个澡。

这几个月除了工作就是在医院里,觉得身心疲惫,唯一值得欣喜的则是化疗的效果比想像中好很多。

她埋在热水里,感觉酸痛的筋骨渐渐舒展开。

洗完澡已经快十二点,她穿着居家服从浴室里出来,准备去拿吹风筒吹干一头湿发,刚走到桌旁准备推开抽屉,忽然就听见门铃响,家瑞动作停了下来,心里紧了紧,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来找她。

她来到客厅,透过门眼,门外果然站着个男人。

家瑞呼吸凝住,震惊地看着周云哲。

她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很快,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的脸上的表情先是紧张震惊,尔后慢慢地淡下去了,恢复平静。

走去按掉手机,她打电话,想叫保安上来。

门外的人也听到了铃声,很快,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等人进了屋,她才反应过来,同时手机传来忙音,被自动挂断。

家瑞紧紧看着他:“你怎么有我家里钥匙的?”

周云哲首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头湿嗒嗒的黑发,贴着一张没有化妆透着新长出一两颗的痘痘的脸上,又再打量了四周的环境一番,一居室,客厅摆着张沙发,圆桌上是一台液晶电视,旁边是一瓶冒着香气的香薰机,各种装饰都带着女性的感觉,他又进了卧室参观,然后在她**坐下来,“上回你掉在了医院外面。”

家瑞想到了,难怪回来后翻遍所有地方都找不到钥匙,有些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拿着我家的钥匙来这里?保安呢,楼下的保安没有在吗?他怎么会让你进来?”

周云哲笑眯眯打量她,半晌才懒懒开口:“我为什么来你家?你说呢?谁让你不接电话?”

嘴角微微上扬了个弧度,噙着笑意,“既然你不肯好好配合,我只好亲自上来了。”

家瑞没有说话,只直直看着他,似在想主意,他不甚在意,又从上往下扫了她一眼。比起前几次的见面,今天她的穿着更加显得休闲舒服,透着浓浓的青春气息:白色宽松t恤衬得她身子更加小巧,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而棉裤下面的一双凉拖,几根白白的脚趾白白润润,肌肤透亮。

周云哲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他跟白家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这女孩有些稚嫩,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当作一回事。

但不得不说,有的男人会买她这种小聪明的账。

他家里的那个女人,如今也想要学小姑娘做出些任性惹目的事情来挑起男人的注意,却是令人生厌。

一两次她在**故作扭捏欲拒还迎,却不想他干脆配合她,直接起身,完全无半点兴致。

而她不会,这种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的感觉,反而让男人的心里更加酥酥痒痒的。

他对这种青春气息透露出来的诱惑,觉得新奇,心动,想要占为已有。

他闻到了淡淡的香味:“你身子涂了什么?过来我闻闻。”

家瑞无动于衷,不作声,挺着身子直直地看着他。

其实她的一只手放在身后,指甲已经掐进肉里,心里提着,不停跳着。

今晚接二连三被人忽视不搭理,周云哲忽然很不耐烦,没好气道:“先前在医院外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也没发现他的脸色有多差。

家瑞依然笔直的站着,“那个时候是我不对,我现在向你道歉。”

周云哲嘲道:“你怎么就不对了?是主动凑上来亲我不对,还是躺我**?”

家瑞半天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他,良久,低声:“我当时没有报警,是觉得不过是一.夜.情,没有必要玩不起,但如果你现在想要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三番两次来纠缠我或者威胁我……”她开始拨打电话,“我只能报警……”

简直莫名其妙,又好气又好笑,他今天晚上接连被人忽视,还同时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男的这样现在女的也这样,都约好的?

他冷笑,上前夺过已经接通的电话,直接挂了,冷声质问:“报警?你要跟人说什么?说我是怎么成为你第一个男人的?”

白家瑞气急攻心,她一伸手,往他脸上扇去,被人抓住手腕。

他一反手,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家瑞这几个月身心俱疲,身体已经负荷到严重的程度,被他扇得险些摔倒。

他沉着脸,家瑞的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周云哲微怔,紧紧望着脸色难看的家瑞,眼中似有着懊恼。

他只得去哄她,家瑞哪里会哭,不死心又要去与他争斗,被人扔到**去。

她当然不会那么傻,还和先前那次一样和人作体力斗争,大声的求救,立刻喊了起来,只是立刻被人捂住嘴巴,他被逼出了几分挫败感,紧紧压着她,十分恼火:“你好好配合点,这事要是换成来强的就没意思了,你是半点甜头都尝不到的……”说完重重的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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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她确实是不再反抗,整个人却是心灰意冷般没有半点动静。

犹如条死鱼,令人没有半点欲.望。

他咬牙切齿,“叫啊!”

家瑞觉得自己不止身上,连口腔还有胃部也被撑得有些恶心,泛呕。

随着那加重愈加剧烈的动作,她浑身都觉得难受,牙齿要将唇肉给咬下来了。

周云哲觉得从未这么无力过,似乎自己正在和一俱没有生命的身体做着爱。

却不甘心就此翻身下去而结束……

他揉着她,“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说。”他沉声,动作更深。

她直直地看着他,目光有憎恶。

“说啊。”他命令出声。握住她的身子,去到更深的地方。

“恶心。”她说,声音痛恨。

“你说什么?”他冷下脸。

“我说我觉得恶心!”

然而周云哲却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一双手紧紧掐着她的脖颈,恶狠狠地质问,“再说一遍!”

他喝道,动作再无半点收敛,相比之前更狠更重,不再怜惜她刚经人事。

松开她的脖颈后,手掌紧掐着她的大腿,就算听不到她享受的声音,也要听到她因为痛意而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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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瑞只要稍微动一动身子,就是撕扯般的痛意,浑身都被浑浊的男人气息紧紧包围,那是闻上去就令人厌恶反胃的气息,她不知道几时这种折磨才能停止,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不堪的模样,她脑海里一片茫然,整个人像是一艘在海里迷茫的船,不知道要漂向哪里,渐渐的沉下海底,被紧拥而来的潮水淹没,令人感到窒息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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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家瑞觉得自己快死了,但事实明显没有。

因为她还有精力起身,她忽然猛地从**起来,站起来跑进了洗手间里。

周云哲醒着,听到声响,只继续闭着眼睛,手臂横在眼睛上。

但是,她在浴室里的时间明显太久,而且夜晚的关系,那里面的声响太大。

他来到浴室,扭开门走了进去,以为会见到她埋在里面哭的情景,却是没有想到而是蹲在马桶旁大吐特吐的模样,他怔了怔,站了一会,转身出去,将浴室的门关上。

家瑞出来的时候见他还在,就站在浴室门口,她的脸色瞬时更加难看。

她沉默无言。

周云哲也没说话,只目光沉沉。

家瑞从他身边走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了回来。

“怎么回事?”

“不舒服。”

“上回做完,你回去后吃药了吗?”

“………”

“吃了没有!”

家瑞凝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良久,才忽然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