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儿叫道,“你有什么理由就说出来呀!”

常芬公主淡淡的眼光落在岑子吟平静的面孔上,岑子吟则是趁着这个机会仔细的将公主殿下打量了一番,不愧是帝女,虽然模样在众女之中不算很出挑,身上的衣服也不算艳丽,就是那种淡淡的雍容气质就折服了岑子吟的心,女儿家就该是如此模样!甜甜的声音,不算出色的五官搭配上雍容的气质,寻常人家的女子怎么能比的了?今儿个也算大饱眼福了。

随即,目光扫到那个身着鹅黄色纱衣的女子身上,鹅蛋脸,细长的双眼上挑,有股慵懒的气质,模样算得上是众女中出色的,偏生也许是岑子吟对她没落下好印象,所以只觉得这女人长得小鼻子小眼睛怎么看都不和谐。

而那位安澜陪站在末尾,双眼能喷火,直要把岑子吟的身子给烧化了,再看李柔儿,双眼中却是焦急的神色,恨铁不成钢的埋怨,岑子吟淡淡笑道,“我若说是被一个权贵调戏,怕无人来救我,可有人信?只怕是要说我这样姿色的女子多见,人比瞧不上,何况这也污了我的名声,此事不提也罢。”

岑子吟淡淡的笑着,在众人眼中就像一朵带刺的野蔷薇,傲慢而又贫贱,偏生又艳光四射,谁也掠不去她的光彩。

“满口胡言!”王颦喝道,“你可是想说是我哥哥调戏于你?大把的人可证明我哥哥当时和一群人在一起喝酒吟诗,看你怎么堵得住悠悠众

岑子吟挑挑眉道,“我有说过这话吗?”轻轻一礼。笑,“王家娘子误会了。我认罚呢!”

岑子吟轻慢的态度让王颦挑了挑眉,冷冷地看着岑子吟一字一句的道。“公主,这贱妇侮辱了家兄,请公主将她交给我发落吧!”

李柔儿恼道,“王颦,你面前地可是公主殿下的客人!要发落也轮不到你!”

王颦笑笑道。“这贱妇侮辱了家兄,我一时气急,还望公主原谅,她既然已经认罪,还请公主发落吧!相信公主会给我一个满意地结果才

常芬公主身边的几个侍女侍卫闻言纷纷露出愤怒的神色来,众人皆是别过头去。岑子吟淡淡的看着王颦,丝毫畏惧的样子也没有,轻笑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看来王家权势滔天还是真事了。所幸地是我竟然在王家手下逃过一劫,只是不知道王家何日倾覆?今日如此倒也痛快。好过那窝窝囊囊的受气,我岑子吟。虽然出身低微,倒也不贱,受不得人的闲气!”

这话便是直指地常芬公主了。TNND。当公主还当地那么窝囊。那还当啥?我一个平民都不怕她。你就让这家伙骑到你头上去了?日后地担心那是日后地事。现在不能痛快。天知道你家人那天王家垮台没有。这样嚣张地人。即便再能干。皇帝怕也是容不下许久地

王准一直在旁边冷眼看戏。见状走出来笑道。“公主也不必为难了。这丫头就交个在下吧。竟然在公主面前无状。打她八十大板那也是便宜她了。不如让在下调教调教。再来与公主赔不是。”

这王准笑嘻嘻地样子。又在众人面前说出这样放肆地话来。常芬公主地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王准!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了?”

王准被喝地愣了一愣。没想到一向软弱可欺地常芬公主也会突然发飙。正要说话。常芬身边地那个侍女喝道。“王准。你竟然敢在公主面前放肆!还不速速退下!”

常芬公主真个发怒。王准与王颦皆不敢再造次。众人眼中也露出一抹兴味儿来。瞧岑子吟地眼光越发地好玩了。这丫头。简简单单几句话便挑拨地好脾气地公主发作起来。还真个不是什么简单地人物呢。

喝了王准一句。常芬公主毕竟还是个孩子。见两人都不在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由得眼中闪动着兴奋地神采。随即收敛了。目光又落到岑子吟地身上。“你既然认了罪。那本宫也不能不罚你。说不出原因。八十大板却是一个都少不得了。来人啦!”

“在!”两个侍卫走出来。

常芬公主道,“给本宫重重的打!”眼中寒光闪过,竟然像是动了杀机。

岑子吟见状心中叫苦,怎么忘记了这位即便再怎么纯良也是皇家的人,岂能容得下她一个平民百姓戏弄在手掌之间,方才的话是让常芬公主为难了,不对王家人发作,怕是日后都抬不起头来,她虽害怕王家权势,到底不能丢了皇家的颜面。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要给王家人一个交代,凡事留一步,日后才好有回转的余地。至于岑子吟,一个民女的死活,又有什么干系?

转眼间两个侍卫就要拉着岑子吟扑到地上动手了,李柔儿只能拉着常芬公主的手求情,两个侍卫拿着粗大的木棍过来,岑子吟四平八稳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王准摇着头连连叹息,王颦冷笑着看着周围人变幻莫测的表情,岑子吟心中叫道,我不会今天就在这儿玩儿完了吧?

眼见着棒子高高的举起就要落下,轻轻的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这会儿是跑不掉的,就看常芬公主是不是真个要治死她了。

“住手!”常芬公主像是禁不住李柔儿的苦苦哀求,在那两个侍卫动手的一颗突然叫道。

岑子吟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李柔儿露出希望的神色,而王准与王颦却是皱起了眉头,岑子吟抬起头来看着脸色各异的众人,最终落到了常芬公主的脸上。笑着道,“谢谢公主手下留情!”

常芬公主哼了一声道。“休要谢我,我只是再问你一次。你可是真不肯说是为了什么?或者,本就是好玩罢了,所以无论本宫怎么问你,你也不肯说?”

岑子吟皱皱鼻子道,“公主还是让他们动手吧!”都说了没人相信地。人连证人都找齐了,那还辩解啥呀?希望这里的某人突然良心大发现还是希望这儿某个人被她地美色迷的失了神志,不顾一切地来救她么。

常芬公主狠狠的瞪了岑子吟一眼,厉声问道,“你真不肯说?最后一次机会,若再不说。即便呆会儿皮开肉绽,就算断了气,这八十大板也一个不会少!”

岑子吟突然觉得自己和李珉其实很像。在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笑着指指王准道,“他调戏我。所以我就叫走水了吓唬他!”

“满口胡言!”王颦恼道,“公主。这丫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势必要好生给她个教训才行!”

常芬公主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光芒很是复杂,不懂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就这么天不怕地不怕呢?她连死也不怕吗?摆摆手道,“动手吧!”

常芬公主其实是误会了,岑子吟很怕死!非常非常的怕死!怕到恨不得立即跳起来跑路或者挖个洞钻进去让他们打不到自己,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忘王准他们挖好的陷阱里跳,从那两人地对话中不难发现两人有心要将将她带回去慢慢整治,怕为的不会是她的美色,而是那个方子,不少人已经从皇帝那边得知那个方子虽然献上去了,到底是她发明出来的东西,脑子里还应该装有,也得知她发明了不少的东西,而且脑袋里也许还装有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否则怎么会毫不犹豫地将价值千金的东西说献就献了呢?

岑子吟的原则是,宁愿赌常芬公主不是真想她死,也不能落到那堆兄妹手中。上次地事儿没完,落到这两位手中怕是比死还难受!

李柔儿不忍心的别过头去,王家兄妹却是张狂冷笑,出乎岑子吟意料之外地是,这会儿竟然又有人喊停。

“住手!等等!公主,我有话要说!”安澜叫道。

不过就是打顿板子罢了,用得着这么波澜起伏的么?岑子吟自嘲道,早点儿打完早点儿收工,死了大不了重新穿越一次。这位跟她不太合拍地女人这会儿又有什么幺蛾子?

常芬公主抬抬手,示意两个执刑者收手,安澜走出来道,“公主,我和她还有事儿没解决呢,今儿个她在街上冲撞了我,能不能等我跟她解决了再打?否则到时候人死了,我可出不了这口气!”

常芬公主道,“什么事?”

安澜道,“我就是想问问她没事儿干嘛跟那个流氓混在一起?”众人窃笑,安澜挑着身份比自己低的瞪。

岑子吟呻吟道,“我倒霉呗!地上真地很冷,能不能快点儿?我赶着投胎呢!”众人闻言绝倒,安澜却是被气的脸色通红,呸了一声,“没见过这么急着找死的!公主还是依了她的意思好了!”

这次板子该落下来了吧?岑子吟在心中默默的道,哎,离了这个草菅人命的时代也好,就是,方大娘该怎么办呢?不怕,有大郎在呢,没了自己,大郎合该会没那么大的压力吧?伤心?伤心几年就忘记了,大郎二郎和亲生的没多大区别呢!

砰!重重的一声,岑子吟感觉到被什么压的一口气喘不上来,顿时昏了过去,昏过去前听见众人惊呼,

“小王爷!”

“十五郎!”爱滴们,话说书评区好冷清,为毛米人说话了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