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吟闻言笑了笑,撩起帘子钻进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屋\所有的人都围在一间大屋子里说笑,时间还早,不过二更天,方大娘正在给各个孩子分发压岁钱,大郎正是出来唤岑子吟的。

一进门的热气扑面而来,岑子吟才感觉到自己快被冻成冰棍了,瞧见自家二婶和姑母与方大娘坐在一处,脚下是年满七岁的岑子规,正拿着一大串铜钱眉开眼笑的对岑子吟道,“三姐,你再不进来大伯母就说不给你压岁钱了。

杨秉伦笑着冲岑子吟招招手,“三娘快过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这天气你到外面去站了半天干什么?”

岑子吟走过去接过杨秉伦手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才笑道,“今冬我就没出过门,今儿个一出门竟然下了这般大的雪,在苏州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大雪,一到冬天就湿冷湿冷的,让人浑身不舒服,就是咱们这儿的风割脸了些,那雪景却是漂亮至极,我在路上没瞧够呢,就在外面多呆了会儿。二婶的脸色不错,身子该是好多了吧?”

杨秉伦闻言揉揉额头道,“还是经常头疼,你二叔的身子也不大好,如今家里要不是你姑母和表嫂帮忙操持着,我还真忙不过来。”

廖清荷坐在围炉边,正在帮岑子规和唐珍儿烤红薯,闻言笑道,“宅子已是找好让人收拾的差不多了,过了年咱们搬出去人就少了,到时候便没那么多的事儿。”

另一边,刘进之、二郎与岑元汉正温了一壶酒,几碟小菜慢慢的吃着,大郎进来以后也坐了过去,听见这边的说话,岑元汉便道,“今儿个是三十夜,休要说些扫兴的事,咱们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坐着说说话就好。”

岑元汉的声音有些虚弱,脸也越发的瘦削,岑子吟曾以为人瘦到那次她出事的样子已经是极限,没想到岑元汉如今又足足的瘦了两圈儿,眼窝深陷,好在还算有神,只是他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觉得格外的不舒服,就像是一层皮肉包裹着一具骨架,他本是不该喝酒的,今儿个却是破例与几个外侄、内侄坐在一起小酌上几杯。几杯酒下了肚,脸色倒是红润起来了。

方大娘闻言笑道,“搬出去了也没什么不好,日后还是要常走动的,就是这院子太大了些,如今你们住着怕是有些冷清,我寻思着要不将后面的几个小院隔出来,今年族里的用度还算勉强,只是这样没半点积余怕不是过日子的法子,咱们开些个作坊什么的,也好贴补族里的用度,人手便在族里寻,也算解决了他们吃穿的问题,又能把族学好好的修葺一番。”

岑元汉想了想道,“这个法子还算不错,留下三个院子,一个我们住着,一个让子玉回来住,再留一个你们回来的时候可以小住。”

杨秉伦闻言道。“三个怕是不够。子规如今七岁也该有自己地院子了。”

岑元汉闻言道。“子规不着急。过两年子玉便要出嫁了。到时候院子留下来正好给子规用。”

杨秉伦道。“若是大嫂和元清一块儿回来呢?子玉那般大了。我瞧着还是该多留个院子才好。”

方大娘闻言瘪瘪嘴。其实岑家地老宅也不过是六个小院组成。并不算多宽敞。老太太在世地时候住一个院子。余下地五个空置出一个来。以备有个客人来访。四个分别是四兄妹一人一个地。只是如今岑家衰败了。老太太去世。小地一辈又渐渐地长大。平日里在家地人不多。很是冷清。真要挪出地方来。在年节地时候院子却是嫌不够了。

不过其实众人回来地时候应该不太一样。等刘家正式安家长安城以后。岑元清和岑子黎回来都该算是回娘家。和大房出现地时候不太一样。其实一个院子虽然挤了些。好歹还是安置地下地。明显杨秉伦不太喜欢这么委屈自家闺女。所以才借着子规地名义想要多留一个。

这小算盘自然逃不过岑子吟地眼睛。不过她和方大娘商议地是最好能挪出三个院子。如今只能挪出两个地方就有些不够了。岑子吟觉得无所谓。只是杨秉伦如此。倒是让她有些担心子玉回来会不会受了委屈。好在她已是决定只要方大娘同意地话。就将子玉接到自家家中。因此笑笑道。“二叔二婶地身子都不太好。我琢磨着。娘。要不。就将子玉接到我们那边去住着?”

方大娘道,“我也琢磨着这事儿呢!接了子玉回来,又让她住在这冷冷清清的院子里,父母皆是不在,她又情何以堪?五娘和三娘打小就合得来,姐妹两个说说话解闷也是好的,咱们那边虽然挤了些,到底人多热闹。”

子规闻言叫道,“我也要去!大哥二哥带着我一起去玩呀!”他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最是喜欢跟在比自己年长的男孩身后,自家两个哥哥很少见,因此每次见面都无不想尽办法要跟着两人。

杨秉伦道,“子玉还是住在熟悉的地方比较好吧?”

岑元清闻言笑道,“大嫂说的倒是不错,子玉这孩子现在哪儿有当初的样子?话也不爱说了,更别提笑,她重孝在身,又不好出门,咱们虽是长辈,跟她说话越发的说不到心里去,倒是子玉跟她打小感情好,年纪又接近,还是同子吟在一块儿比较好,虽然不在在祖宅,岑家大房领着四房的闺女,无论从哪儿说都是说得过去的。”

岑元汉道,“那大嫂岂不是很辛苦?”

,“辛苦什么?如今家里的事儿有大郎二郎帮忙分担)]行还有三娘可以搭把手,子玉那孩子打小就懂事,难不成还能让我多操心?不过就是添双筷子的事儿,珍儿在我家可养的挺好,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岑元汉又道,“过了上元节咱们就去将子玉接回来,四弟妹那边怕是不好说话。”

方大娘道,“她要改嫁咱们没二话,不过不能带着岑家的孩子,这道理她想必也是明白了,咱们去接,没的不放人的理由,否则告到官府她也只能认了。”顿了顿又道,“开作坊的事情我还要跟二叔商量一下,今儿个就不提了,明儿个祭祖之后,咱们商议了再去与族里的几个族老商量。”

杨秉伦闻言皱了皱眉,“开什么作坊?酿酒?还是造胰子?如今长安城什么都不少。你们那边的院子只有四个,加上一个珍儿已经嫌挤了,五娘过去怕是没地方住吧?”

岑子吟闻言笑道,“珍儿如今和我娘在一个院子,子玉过来同我一起住,我正嫌院子空荡荡的没人说话呢,她来了正好作伴,若真是想清静,咱们还有个小庄可以小住,二婶就不必担心了。至于作坊的事情,那三个院子却是一个也不能少,少了便做不起来,我过两天去与范阳县主说一声,这东西她必是有兴趣的。”

杨秉伦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又道,“让范阳县主也参合进来合适么?”

岑子吟笑道,“分一层利润与她,她必是欢喜的,何况这些东西我还要通过她的手来让大家都知晓,三个院子的意思是说,要将工序分开来,只有家里踏实可靠之人才能靠近其中一个,其余的人都只是做些简单的事情。这盈利我们四房各占一层,还有两层我要用来送人,至于是谁,暂时还不能说与二叔二婶知晓,等过些日子事情定下来了再说吧,至于余下的便用来维持族中的开销。”

岑元汉闻言点点头道,“如何分配都由你安排,至于人手,咱们如今家里也用不了那么许多,你若是需要贴心的,与我说一声便是。”

岑元清突然问道,“那成本呢?如今族里账上的钱都使的差不多了,开年还打算要修葺族学,这么一进一出怕是没多少钱可以用来办作坊。”

岑子吟笑道,“这个无妨,自然有人与我们这些东西,等赚了钱再慢慢的还罢。”

众人都以为岑子吟打算让四房都掏些成本,却没想到听她的意思是由大房掏钱,这些年到底大房赚了多少钱人人心中都没数,众人闻言不由得皆望着岑子吟,岑子吟自然不会再犯下让别人以为自己很富有的错误,笑笑道,“这成本是由你们想不到的人出的,事成之前还说不得,等一切办好了,我自然会说与你们听的。”

实际上,岑子吟最近虽然呆在家里,却是没少为这些事情奔波,苦的是家中管家的一双腿而已,明确了目标,自然要做出努力,之前吃的亏让她知道自己该事前做些什么准备,她自己是吃不下这般大的利润的,自然要找些个靠山,明面上的和私下里的,都要为自己多留下一条后路。

杨秉伦闻言有些不悦的道,“有什么话连自己家里的人都说不得了么?”

话声刚落,岑元汉恼道,“三娘说说不得便是说不得,咱们坐着等着收钱,哪儿还有那般多的闲话?”

岑元清闻言笑了笑,“这些事既然是大房做主,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拿了钱不办事心里也过不去,这成本需要多少,至少三娘要说个数与我。”

方大娘笑笑道,“还是罢了,五娘可拿不出钱来做成本,既然有人给咱们出,咱们也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这实是岑子吟送给子玉的一份大礼,如今四房到底有多少钱也不清楚,母亲改嫁,能给子玉留下些什么还真不知道,岑子吟所以才拿出来与众人分,方大娘本是极力反对的,最终还是被岑子吟说服了,不让众人出成本,自然没人敢说要来管这本账,钱拿多拿少都是大房说了算的,也少了让人指手画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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