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倒在**一病便是一个月,王府的账目十六姨娘也个月,那两个管事受了岑子吟的示意,拖着些,慢慢的查,王府的这摊子浑水让岑子吟有时间考虑清楚了再做打算。

而十六姨娘这个月则是在李管事的帮助下将从九姨娘那儿搜来的东西用得上的尽数用上,用不上的便拿来变卖了贴补府中的用度,府中的情况倒是有几分改善,不过也不少的风言风语在涌动着,没人动作,却是还在审时度势,要瞧分明了再做打算。

府里风平浪静,岑子吟便只在自家的院子里,除了照顾李珉,便是打理一下陪嫁作坊的事儿,偶尔十六姨娘或者李管家会来找她拿点儿主意,小日子过的还算平静。

这两日岑子吟实在受不了李整日的在她面前抓伤口,索性让他自己出去找些事儿来干,两个人再这么日日夜夜的对着,迟早得审美疲劳不可。

李珉一去,岑子吟无事便寻思着要做些美食,算算日子摩加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岑家如今她置办起来的家业被三兄妹这么一分,便没那么招眼,岑子吟如今虽有了靠山,可这靠山的事儿还没完全的摆平,她自然乐的轻松,一切只等摩加回来了再说。

一身粗布衣服的媚儿挽着袖子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沾了些面粉没洗干净,脸上却是干净的很,半点脂粉未施,因为忙碌而添上的几分红晕却是将她妆点的格外的动人。

这一个月以来,这媚儿倒是让岑子吟高看了一眼,洗净铅华穿上粗布衣衫,只在厨房里帮忙,什么活都帮着张嫂和林嫂干,却是从来不到前院来走动,打一开始的时候尘儿来与她说媚儿如此,岑子吟便道由得她去,如今一个月下来,手上长了茧,也受了不少刀伤,身上细嫩的肌肤怕是被那粗布磨破了,不见憔悴,却是瞧见她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多。

看见媚儿笑着走出来,岑子吟笑道,“今儿个要不要出去走走?你来了一个月还没出过门呢。我与张嫂林嫂在厨房就好,你和尘儿、秀儿到街上去帮我买些东西,顺便去玩玩吧,下午早些回来便是。

媚儿脸上露出一抹惊喜,随即摇摇头道,“不用了,尘儿说要趁着日头好,将夫人的衣服都翻出来晒晒,还要……”

张嫂闻言在厨房里扬声道。“夫人让你去你便去就是。家里地活哪儿有忙完地时候。”

岑子吟笑着道。“我瞧明儿个地日头一样地好。事儿一件一件地来做便是。不用着急。”

尘儿拉着媚儿地手笑道。“三娘子体恤我们。咱们也不要却了她地好意。咱们出去走走。顺便也给你添些东西。连上了年纪地村妇也会有些妆容。你整日地这般素着脸可不行。”

见尘儿拉着媚儿去寻秀儿。岑子吟挽起袖子走进厨房道。“今儿个家里没几个人。打发了她们出去。咱们来试几种新菜式。几个贪玩地小丫头便没这口福了。”

林嫂笑着望着两个丫头地背影道。“媚儿那孩子倒真是个苦命地。在这儿这么久干活什么地都极为上心。夫人不如就留了她下来吧?”

岑子吟闻言笑道。“她不在十五爷面前出现。十五爷都忘了她这个人了。本来就议定了她地事儿我不插手。这会儿我怎么好去提?若是十五爷想起了。我劝上两句倒也不是不行。”

岑子吟话中的意思两个跟在她身边许久地媳妇如何会听不出来,若是媚儿安分守己的这么呆下去,李珉自然想不起来,就算哪天想起了,她也可以出言留人,若是媚儿自己跑去李面前晃悠,那她帮不帮忙就是后话了。

毕竟是外来的人,能不能信任并非短短的一个月可以判断的,林嫂闻言笑着转移话题道,“今儿个做什么?不知道家中的食材够不够。”

岑子吟翻了翻家中地东西道,“就着原有的食材做吧,本就是我临时想起,若真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改明儿列了单子买来再做就是。”

家中地东西不多,这段时间的新鲜蔬菜不少,自然没必要像冬天那般存储地太多,岑子吟又是为了打发无聊,只对照着从书堆里翻出来的食谱一样样的找自己想吃而食材又够的,倒是不嫌麻烦。

翻到最后找到几道菜,三个人便忙碌起来,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准备调料的准备调料,闲着无聊自然少不得说说话消遣,三两句便转到府中发生的事儿上,张嫂对那日一巴掌还回去两巴掌的事儿还记挂着,自然忘不了九姨娘,低声道,“九姨娘的事儿三娘子就打算这么算了么?十六姨娘要想坐牢这个位置,不拿两个人来立威一味的安抚,怕也是不成。”

不消岑子吟回答,林嫂瘪瘪嘴道,“扶起来一个十六姨娘又如何?人人最后怕是都将十六姨娘做下的错事儿都归咎到三娘子身上,还不如就这么远远的冷眼瞧着,即便十六姨娘做的好事算不到咱们身上,却也没什么坏事让咱们背黑锅。”

张嫂道,“上下这么多张口等着吃饭用钱,往日如何我不知道,如今外面是怎么说的来着?三娘子既然赶走了一个九姨娘,却是不顾念十五爷的兄弟情分,只让个没能耐的坐那个位置,镇不住四方牛鬼蛇神,让大家的日子越发的苦了。”

林嫂道,“这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儿难不成还要靠个娶回来的媳妇养着?”

张嫂不屑的道,“人道是能者多劳!”

林嫂正要开骂,岑子吟笑着道,“他们没闲话才是怪事了,听这些闲话做什么,他们便是奈何不得我,只能说两句解解气罢了,还能折腾出什么风浪来不成?”

林嫂闻言点点头,笑着道,“便是整日的在后院呆着,听了几句闲言闲语,那位二十一爷自打上次被十六姨娘给卖掉了院子里的十多个歌姬,这么久就没动静,三娘子不觉得奇怪么?我听说他最近在府里和一些人走的特别近,想是在合计什么呢。”

岑子吟笑,“担心什么,大不了便让十六姨娘回去专心侍候二十八爷,让九姨娘重新出来主事呀!”

张嫂闻言皱了皱眉,岑子吟与那位的过节还在,正要重新出来主事两个人之间不知道要添多少纠葛,不过岑子吟既然有把握,她们自然不会再多话了。

这边话声刚落,就听见外面噼噼啪啪的一声脚步声,秀儿一身脏乱的冲进厨房叫道,“三娘子,不好了!媚儿被人掠走了!”

秀儿身上伤痕处处,多半都是淤青,脸上和手臂都被擦伤了一大块,袖子被扯下来一大片,露出稍嫌黝黑地手臂,若是在其他朝代,这秀儿恐怕就要以失节论罪了,还好是唐朝无所谓,岑子吟见尘儿没回来,已是脸色大变,焦急的问道,“尘儿呢?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掠走人的?这么会儿功夫怕是你们刚走到王府外面吧?”

秀儿点点头道,“便是刚出王府!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辆马车突然冲出来,拽着媚儿便要上车,我拉着媚儿便被拖了一截,后来又被人给打了才放手,尘儿是扭着了脚,动弹不得,张管事他们这会儿冲出去找人了。”

岑子吟道,“那你看清楚是哪儿来的马车或者人没?”

秀儿摇摇头,张嫂林嫂两个连手都来不及洗,从厨房里冲出来道,“先去瞧瞧再说!”

从秀儿嘴里问不出许多,岑子吟也着急外面的情况,为何来人要掠了媚儿,岑子吟心中乱糟糟的也想不分明,只让张嫂她们出去瞧瞧再说,这边亲自拉了秀儿去与她上药。

不多时,就瞧见张管事他们让一个媳妇背着尘儿回来,尘儿身上也是一身地灰,凑过去一瞧,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一双眼湿润,见到岑子吟才哭了出来,“三娘子……”

岑子吟摆摆手道,“先回房间去歇着,叫个大夫过来包扎了再说。”

安顿好尘儿,打发走帮忙的那个媳妇,张嫂和林嫂也回来了,方才是在门口打听消息,“那马车最近日日据说都停在侧门那边,怕是早有准备,便是候着这边出门,三娘,莫非这个媚儿还有什么仇家不成?”

林嫂道,“哪儿来什么仇家?她地来历说的清清楚楚,这段时日咱们问了她不下五次,各人问来的情形对照也从没什么错漏,我瞧着这事儿是冲着咱们来地。”

岑子吟想了想才道,“不管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府里丢了个人,还是在王府大门口发生的,总要寻个究竟,张管事,你领着黑朵去寻,林管事去庄子上把顺子他们都叫过来。生死不论,总是要找到事情的来由!”

众人领命而去,岑子吟坐在尘儿榻前寻思对方这是要做什么,要绑也该绑她身边尘儿这个得宠地丫头,否则就算是张嫂林嫂也好,何必拿了媚儿这个岑子吟不知该如何处理的烫手山芋去?若她心狠一些不管她死活,倒是正好去了心病。

这事儿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冲着谁来的了。

三千先,最近作息相当的不稳定,晚上我再写点儿发上来,大家明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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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金金乐道

书号:12

简介:哈?你说炼啥?

炼乳?还是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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