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一下子就能消停,岑子吟躺在**,对于大冬天的起身看热闹不是很敢兴趣,没想到过了约莫一炷香功夫,外面非但没有消停下来,貌似看热闹的人越发的多了,还隐隐有哭泣声和叫骂声。

寺院内清净之地,何况这是三更半夜的,岑子吟翻身要起来,喜儿则是早就按耐不住了,拉住岑子吟道,“三娘,让婢子去瞧瞧好了,这山上夜里凉的很呢。”

岑子吟也不太想起身,加上外面似有许多男子,大家闺秀是不会去凑这热闹的,由得喜儿去了,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一阵脚步声,喜儿啪的一声推门进来,呼吸很是急促,透过烛火瞧那脸上,隐隐还有红晕。

岑子吟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喜儿呸了一声道,“原是一位夫人与庙里的和尚通奸,被人抓了个正着,就在唐五夫人那边的小院,正闹着要见官呢!真真的晦气,咱们就在房里呆着,休要出去,明日有人问起,咱们通说睡死了没听见。”

岑子吟啊了一声,突然想到,“那五夫人呢?”

喜儿道,“婢子在院口转了一圈,遇上咱们来的时候那知客僧,是他说与我听的,便急着回来了,五夫人身边有人照应着,合该是没事儿的。”

说话间,门外又传来一阵响动,有个唐家的媳妇子在外面叫道,“三娘子睡了吗?”

喜儿听见是唐家的人,连忙应道,“嫂子有什么事儿吗?”

那媳妇子压低声音道,“二夫人让小的来寻三娘子说件事儿!麻烦姐姐与三娘子禀报一声。”声音急促中带着些许心慌。

岑子吟听她说话有几分异样,与喜儿对视一眼,“还没睡着呢,你进来回话。”

喜儿把门一打开。那媳妇子慌慌张张地进来。将门一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岑子吟自打来了这个世界。就没受过别人这样地大礼。这媳妇子与方大娘也差不多大地年纪。在岑子吟眼里就是长辈。见状翻身起来拉着她道。“你有话好好说。发生什么事了?”

那媳妇子未语泪先流。一边哭一边嘶哑地道。“三娘救救咱们五夫人吧!小地求求您了。你赶紧去救救她吧!小地知道你与咱们五爷五夫人平日里就处地融洽。您不救她。就没人救她了!”

这媳妇子是五夫人从娘家带过来地。平日里与岑子吟交道。要进内院必然是她来。岑子吟认得。闻言不由得焦急地道。“你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说清楚。我也帮不上忙呀!”

那媳妇子闻言在脸上抹了两把。抬起头来道。“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夜里奴婢一直陪着夫人在房间里看佛经。二夫人身边地一个媳妇突然来唤奴婢。说是有事儿。那院子本就只有几个女眷住着。奴婢寻思着没什么。便随着那人去了。谁知道一回去。一回去……就……就瞧见房里有个光溜溜地男人……奴婢叫起来……二夫人他们就冲进来了……”

岑子吟闻言皱起眉头。这事儿听起来就像是有猫腻地样子呀。只是。光溜溜地男人……这玩意儿就算在现代社会。未婚女子也不好意思去瞧呀!再瞥一眼喜儿。喜儿已是涨红了脸。恼道。“嫂子好没来由。这种事儿你让我们家三娘子怎么帮你?你若是真念着咱们三娘子与你们家主人地交情。就不该来求!”

那媳妇子闻言神情萎靡了下来。喃喃道。“我家那口子已是下山去了。可是。如今庙里地人说是要抓去点天灯呢。那知府夫人也不露面。由得那些人胡搅蛮缠。奴婢是实在没办法……”说着哀怨地叹息了一声。“都是奴婢地错。若是我不走。又怎么会发生这样地事儿……”

瞧得出这媳妇子是病急乱投医,岑子吟抿抿嘴道,“二夫人怎么说?”

那媳妇子苦笑道,“正是咱们二夫人带人来抓的,都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偏生就她嚷的厉害!这会儿哭的不成样子,什么事儿都不理了呢!”

唐家的家事,岑子吟还真不好伸手,根本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纠葛不说,其中还涉及到这种不名誉的事儿,不过,若是不插手却是不好,毕竟她与唐沐非和这位五夫人有些交情,最好的法子莫过于想办法大事化小了再说,只是,抓奸在屋子里,这东西怎么化的开来?

岑子吟很是为难,若她是个已婚的妇人,去插手还好一些,这种事情在以前的岑子吟是断然不会考虑这许多的,说不定就会意气用事的去帮忙,帮不帮的上不一定,给自己惹一身腥却是少不了的。

那媳妇子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想到自己当家的说的话,恭恭敬敬的磕头道,“三娘子,这事儿来求你,也不是为了请你去做为难的事儿,小的也知道你一个未婚的女孩子不好插手,只是,如今请得动那位夫人的恐怕也就只有您了,瞧在往昔咱们夫人与您的情分上,还望三娘子能伸一把手。我们家芸娘子最受娘家老爷疼爱,家中就得她一个女儿,不论结果如何,我们家老爷也不会忘记三娘子的恩情的。”

岑子吟有些惊讶的问道,“我请的动那位夫人?”

喜儿在一边低声道,“想这位嫂子的意思是看在咱们姑老爷的份儿上……”

岑子吟闻言想了想,道,“我尽量去,若是别人不应,你可不能怪我!”

那媳妇子闻言大喜,忙不迭的磕头道,“谢谢三娘子,咱们老爷,爷和夫人知道了必然会感激涕零的。”

岑子吟心中暗嘲自己,起身穿了衣服,有些忐忑的去了,喜儿让那媳妇子在房里候着,外面是灯火辉煌,隔壁院子里的声音大的远远的都能听见,许多香客都在那儿看热闹,还有女子的哭泣声以及男子的呵斥声。

岑子吟出了房门就开始为自己的冲动后悔,拉着喜儿的手一边走一边道,“喜儿,我这般去可否会给姑父惹麻烦?就算别人给了面子,也是个人情呢!”

喜儿笑笑,压低了声音道,“这多大的事儿?别人不管便是为的不想惹麻烦罢了,三娘子去了只说是听见外面乱哄哄的,院子里的管家也不见了,心中害怕,听说庙里的知客僧说那位夫人的夫君与三娘子的姑父同朝为官,想去拖个庇佑,半夜三更的不避嫌跑出来,那位夫人必然会让人来打听,知道了是与三娘子同来的,不管是如何,就为了不让三娘子上公堂,也会一把手,不让闹出了人命来,至于后面的事儿就与咱们无干系了。”

顿了顿,喜儿又补充道,“三娘子明日便与那位夫人同下山,莫要与唐家的人走到一路,这事儿,即便是姑老爷,也不会说三娘子做错了。”

岑子吟道,“五夫人瞧着像是被冤枉的呢……”

喜儿劝道,“三娘想那么多干什么?那五夫人就算是冤枉的,别人栽赃给拿个正着,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运气好便保住小命得个合离的下场,运气若是不好,当场拿住给打死了也未必。这是唐家的私事呢,别人就算有心帮忙也帮不上。”

岑子吟突然想到唐沐非干净而严肃的脸,心中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她不是不想帮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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