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铜尸退却几步后再次反冲上来,而张叔不知为什么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莫非他想和铜尸同归于尽,我心里一惊,几乎脱口喊了出来。

就在那铜尸离他只有不到一米的时候,他突然身子一侧,随即快速的跃出几步,铜尸准确无误的撞在那摇摇欲坠的柏木墙上,瞬间,整个墓室烟尘四起,铜尸的低吼声,柏木的倒塌声,声声震耳。

张叔看着铜尸按着自己的计划湮没再一堆柏木芯中,可他的思绪仍未平静,两眼不经意的向四周瞅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将自己的思维锁定在曾经断去铜尸一臂的棺盖上边,看样子他又有办法了。

“这些东西治不住它,快,用那棺盖给它来致命的一击。”

张叔一声命令,将我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先前说过,那棺盖足足的三百公斤,我们只能合四人之力才能勉强的挪动它。就在我们搬动棺盖的时候,铜尸在柏木堆里不停的挣扎,它脑袋露在外边,身上压着厚厚的一堆柏木,好几次都差点一跃而出。片刻后,我们已经将棺盖竖着立在铜尸前边,准备给它来个致命的打击。

话说间,那铜尸又一次越身而起,张叔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看来最后的机会到了,张口大喊一声,“倒——”

瞬间,所有的人都松开双手,棺盖当即落地,耳边“噌”的一声,多半像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所有的人定定的看着眼前境况的变化,生怕再有什么出人意料的突发状况,就在这时,压在铜尸身上的木块随着强大的冲击力,向四周飞了出去,那铜尸用力将自己那支离破碎的头从棺盖下抽了出来。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我只感觉到肩膀上一阵刺痛,抬头一看,差点没晕厥过去。那铜尸的脑袋被棺盖完全压碎,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血肉哪些是青铜,绿色汁液拌着粘稠物从破碎的脑袋往下流淌,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当时我心里一阵作呕,差点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