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风一把抓住淳于凤的剑鞘,“淳于,不要冲动。wWw、QuanBen-XiaoShuo、Com”

淳于凤怒不可遏,“太子仁德宽厚,为何这些人就不肯罢手,非要把他置于死地,我说过,淳于凤在太子在,淳于凤不在太子也要在,不是我冲动,我怕那些人出手比我快,太子现在很危险。”

伊风道:“我知道,但是你这样贸然闯去救太子,恐怕会更加促使他们快些下手,太子会更危险。”

“可是我……”淳于凤把拔出的宝剑收回剑鞘,“红姑,快去找二先生来。”

“我知道了。”赛诸葛推门而进,“街上刚刚乱哄哄,有很多官兵,这几天我心里总感到隐隐不安,果然太子出事了,别急,我们商量一下对策。”

麻六起身抓住赛诸葛的手,又开始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像个怨妇,“他们为何非要杀了简旭,就是太子,他没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我和他这么久,他这个人我最了解,都是替别人着想,从不去害人,二先生,在我心里,你是这天下最有谋略的人,你一定能把他救出来对吗。”麻六这是讨好赛诸葛,虽然赛诸葛才智风度素有诸葛亮的风范,但麻六心里,其实他认为简旭是最聪明的。

赛诸葛道:“大家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出太子,这样麻六,你把太子最近几天的行动说一遍,重点之处详尽一些,反之就略过,我要先知道究竟是谁要害他,才能对症下药。”

麻六就把简旭和自己从杜府出来后去铁老大那里的事情讲了一遍,包括张春潮的出现,孙福兴被杀,铁老大被抓,简旭深夜去救,等等。

赛诸葛听后,略一思索,道:“根据麻六描述,那些官兵的穿着打扮,应该是知州陈重的人,现在就明朗了,一定是曲无由和陈重要害太子。”

淳于凤道:“他们怎么知道太子在那里?”

赛诸葛道:“至于告密者,现在有几个人嫌疑最大,一是知县史不悔,太子为了救铁老大,表明身份,史不悔为了升官发财,就举报太子的下落;二是张春潮,此人来历不明,虽然和刘小姐认识,但一个沧州,一个京城,长时间不见,也难彼此了解,他一个生意人,为何与铁老大来往,这都是疑点;第三个是铁老大,他是江湖中人,不可能不知道有个赏杀令,为了万两黄金,出卖恩人,也不是不可能。另外一方面,或许是曲无由暗中派人查到,也或许就是一个巧合,官兵去抓铁老大之时,知道太子在此。现在我们来不及分析太多,但是我敢肯定,首先要害太子的,一定是曲无由,此人极为阴险,我们要快点行动,我来分配一下任务。”

“发生什么事了,红姑哭哭啼啼的。”薛三好和张埝、齐小宝走了进来。

赛诸葛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事情,薛三好扛起他的大刀就往外跑,被赛诸葛喊回:“都听我的安排。”

薛三好见赛诸葛从未有过的大声,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老老实实的回来,站到一边。

赛诸葛道:“我们不能乱,一乱势必会出错,这样,伊风,你去县衙找一下史知县,既然太子与史老太爷熟悉,看看史知县能否想想办法,去陈重那里交涉一下,不是要他救出太子,是干涉一下,让那些人知道,有很多人知道此事,以防止他们提早下手,也顺便探听一下虚实,察言观色,看那史不悔的态度,这件事与他有没有关系,你这样这样……”他把策略教了伊风一遍。伊风点头,领命而去。

赛诸葛又道:“麻六红姑,你们两个去铁老大府里看看,那铁老大在不在。”

麻六问:“他也被抓走了,再说,他就一乞丐头,能救太子吗?”

赛诸葛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麻六见赛诸葛排兵布阵的样子,非常像自己的偶像诸葛亮,看样子应该能救出简旭,腾的跳下床,拉起红姑就走。

赛诸葛道:“刘小姐为何突然不见了踪影,玉奴、郁离,你们两个出去寻找一下,别再让她出了事,到时就更麻烦了。”

玉奴、郁离也领命而去。

淳于凤急道:“我呢,二先生,我做什么。”

赛诸葛道:“淳于将军,那陈重是堂堂知州,岂能不知道你和秦王的事情,又岂能不知道皇上的心意,你哪里都不要去,在客栈呆着。”

淳于凤哪里肯依从,“淳于的使命就是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全,如今太子出事,我怎能呆得住。”

赛诸葛道:“那好,你乔装改扮一下,晚上去探探陈重他们的居处,看看太子被关在哪来,记住,一定要小心,我走了。”

“你去哪里?”淳于凤问。

赛诸葛微微一笑,“总得有人去拜访一下知州大人。”

一边的薛三好、张埝、齐小宝嚷着,我们做啥?

赛诸葛道:“老三老四老五,你们换上最好的衣服,与我前去拜访知州陈重。”

知州陈重和曲无由两个人正闹心呢,那些兵士,本以为为了赏金会当场砍死太子,谁知他们竟然给带回来了,这样大张旗鼓的把太子抓回来,别人怎能不知道,这可真成了烫手的山芋,吃吧,烫嘴,丢掉又舍不得。正在这时兵士来报,知县史大人来访。

曲无由心里一惊,“他这时来做什么?会不会是因为太子的事?”

陈重道:“先生莫怕,史不悔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县,我几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

史不悔究竟是为何而来?

伊风去了县衙之后,突然击鼓喊冤,三班衙役点鼓升堂,史不悔就坐问案。伊风问史不悔,“某素闻知县史大人刚直不阿,清正廉明,那些恶人无论恫吓贿赂,大人你均不为所动,才被冠以“不悔”之名,意思是死不悔改,没有不敢审的案子,不知我的这个状子你敢不敢接?”

史不悔听伊风先扬后抑的说了一段,对自己还挺了解,史不悔本名叫史不诲,只因他耿直倔强,不屈上,认准的事情一定要坚持,才被叫成“史不悔”,时间久了,他自己也欣然接受了这个诨名,但只因最近几年老父卧病在床,而又独他一子,也就韬光晦迹,侍奉老父,与床前尽孝。今日听伊风提起此事,那隐藏许久的雄心又被激发出来,说道:“只要这个案子出现在汤阴,我就敢接。”

伊风道:“好,那我就状况知州陈重。”

他此言一出,把史不悔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告知州?陈重究竟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案子有点棘手,自己一个小小的知县,如何能审问知州。

见他面有难色,伊风哈哈的大笑,“我就知道你史不悔只不过是徒有虚名,不过是欺下畏上,平时抓几个布衣百姓,就称政绩卓著,对付两个市井无赖,就妄称青天,而对豪富权贵却低眉顺气,一副受气的小妇人姿态,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哈哈,告辞。”说完拔腿就走。

“站住!”史不悔一声喊,腾腾的走下公堂,来到伊风身边怒目而视,“你这个刁民,竟然敢辱骂本官,我史不悔这么多年为官怎样,百姓只有公论,我几时欺软怕硬了,你说,知州陈重究竟所犯何案,你看我敢接不敢接,但你想好了,若是你敢诬告朝廷命官,那是坐牢的。”他说完,又大步奔回座位之上。

伊风心里暗笑,二先生真乃神人也,这个方法果然奏效。

伊风道:“若我诬告陈重,甘愿砍下脑袋。”把陈重派人抓了太子的事情叙述一遍。

史不悔听后又是吃了一惊,“知州陈重为何要抓太子?”

伊风道:“相信史大人你也听说过赏杀令。”

史不悔道,“略有听说,谁会相信,若真有此事,我虽然是个小小的知县,也应该接到朝廷的相关文书。”

伊风道:“果然是才智超群的史知县,你不信,不代表谁都不信,知州就是以这个为由抓了太子。”他没有把陈重和孙福兴曲无由想陷害太子的事情说明,赛诸葛考虑,若是说了,怕史不悔不敢搅进这趟浑水。

史不悔道:“也许是个误会,我现在就去知州大人那里。”

所以,史不悔便前来拜会知州陈重。

一番官场上的客套过后,史不悔单刀直入,道:“陈大人,今日街上乱哄哄的有官兵过,听说是你派人去铁府把太子给抓了,但不知可有此事?”

陈重一听,这史不悔是为这事而来的,道:“史大人,你休要听那些人以讹传讹,我派人是去抓铁老大,怎么会抓太子。”

史不悔道:“有人亲眼所见你把太子抓了,大人你为何不承认呢。”

陈重火道:“史大人,别人亲眼所见,可不是你亲眼所见,你因何就咬定是我抓了太子,史大人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本官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管,送客。”说完拂袖而去。

史不悔见陈重这样怒气,却是显得他做贼心虚,怕是那太子真的被他所俘。

回到县衙,他思来想去,不知该怎样处理这件事情,陈重不承认,即使明知道他抓了太子,总不能带人去搜他的驿馆吧,突然,下人来报,“老太爷情况不妙。

史不悔赶紧奔到里间,看到史老太爷气息微弱,眼睛茫然的盯着上面,史不悔过去喊道:“爹,你怎样?”

史老太爷道:“我没事,太子还说要来品尝我的手艺,我要把病养好,给殿下做滚金鱼,想当初在宫里时,若非太子殿下,我早就被那些奸人害死了,即使不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也不会有钱给你读书识字,你又哪里能做上知县,人啊,要饮水思恩。”说完,一声咳嗽,呼吸通畅起来。

从里面出来,史不悔对师爷道:“开堂审案,去传知州陈重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