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出场重要人物特别介绍——刁虞侯:姓刁名球,殿前司都虞侯,从五品。WWw。QUaNbEn-xIAoShUO。Com个子矮小,武功高深,心狠手辣,是皇上的一条狗。奉皇命暗地里组建了一个皇卫党,成员上百,每十人为一组,选一个侍卫官统领。负责暗杀、查访重大事件的机密工作,类似于清朝雍正时期的粘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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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园,掌灯时分。

刁球在中堂里踱步,像皮球在地上滚动。一个侍卫走了进来,低头施礼。

“虞侯,皇上有密令。”随后呈上一副裹着黄色丝绸的信函。

刁球急忙双手接了,解开丝绸,打开信函,倒八眉拧在一起。

侍卫见状,问道:“虞侯,皇上又有新任务?”

刁球无奈的笑笑:“此番寻找太子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想接新任务,皇上是在催。”

侍卫道:“虞侯,那太子疯疯癫癫,一把大火烧了太子是死是活都还未知,或许已经葬身火海,皇上为什么一定要寻得?”

刁球道:“蔡青啊,你跟我多年了,你认为我会做出那等毫无意义的事吗?”

原来这个侍卫叫蔡青,他听刁球反问,忙道:“虞侯功绩卓著,深受皇上信任,每日里公务繁忙,又怎会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

刁球哼哼一声,“皇上虽然生太子的气,但人家毕竟是父子,将来这江山都是太子的,与别人有关系吗,皇上和太子是君,我们是臣,尽力做事便是,其他的,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不知道,这是本分。”

蔡青道:“属下谨遵虞侯教诲。”

刁球和蔡青两个靠在一起嘀嘀咕咕,计划着什么,一阵风过,烛火摇动起来,刁球伸出手掌在蔡青面前,示意他不要讲话,竖起的耳朵抖动几下,突然他身子一飞而起,从屋顶窜出,一个黑影已经先他逃离,几个跳跃便无影无踪。天阴,无月无星,唯有刁球这样的高手,常人是很难看到着了夜行衣的来客,他冷冷一笑,“算你逃的快。”

蔡青在屋里正懵呢,见刁球回来,问道:“虞侯,发生什么事?”

刁球道:“一个来访者。”

蔡青吃惊道:“虞侯是怎样知道的?”

刁球也不抬头,只是用手指指屋顶。

原来,他们两个正说话,刁球发现烛火摇动,此时门窗紧闭,烛火怎会随风摆动,他侧耳一听,屋顶有轻微的呼吸,他料到屋顶的瓦片已经被揭开,有风灌入,烛火才会动,对方亦是高手,那蔡青才会浑然不觉。

蔡青又问道:“是淳于凤?”

“还不能肯定,你最近负责监视简旭和麻六两个,他们听话最好,反之,就是找死。”刁球恶狠狠的说道。

蔡青思索一下,问道:“虞侯真的信那两个人,把他们放了会不会……”

刁球道:“本座不会看错人,他们两个都是小人物,杀之无益,不如收为我用,他们胆敢不听,要他们的命如同碾死一个蚂蚁。”

蔡青欲言又止的样子,刁球看看他,笑笑,“你有话便讲,如何这样的婆婆妈妈起来。”

蔡青道:“虞侯,那个叫简旭的,看着眼熟。”

刁球哈哈大笑:“拐个弯作甚,你就直接说便是,他是像一个人,那就是当朝太子,我怎会不知。”

蔡青越发的糊涂了,“虞侯为何不认?还那样的对待他。”

刁球道:“此人那晚乍一出现,我也被吓了一跳,也以为是太子,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即便是太子高高在上,没有把我这等五品官员放在眼里,他不记得我情有可原,但是,我记得他,太子满腹锦绣,文治武功,随皇上征战沙场,即使是疯癫了,也不会是那样的流里流气,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这是其一;其二,如果他真是太子,为何深更半夜在别苑出现,这里会不会有阴谋,是不是有人故意把他送来给我?不明情况,我不能收;其三,我不认他还有一个理由,皇上吩咐我出宫来找太子,又没有归限时日,自古伴君如伴虎,你我将在外,岂不悠闲,就算他真是太子,也不急于相认;其四,皇上一直对廷让秦王的余党耿耿于怀,恐怕在他心里,那才是最重要的,既然那人说是淳于凤的安排,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蔡青站起,躬身而揖:“虞侯机智,无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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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旭和麻六正为能逃脱出来而开心。他们左拐右拐,穿街过巷,直到估计车夫不可能找到了才停下,麻六累的站不起身来,蹲在地上只顾呼哧呼哧喘粗气,简旭则把后背抵在一面墙上休息,好久没有这样惊心动魄了。

麻六感觉能正常的呼吸了,才问道:“简旭,为什么不在荒郊野地里逃,这里人多,说不定有那个怪物的人呢。”

简旭道:“荒郊野地空无一人,你我目标太大,这里人多,你没看吗,大家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不引人注意。”

麻六点点头:“就你鬼点子多,那个怪物会不会派人来杀我们,我看他一准是个歹毒的家伙。”

“不怕,”简旭道:“山人自有妙计。”

“那我们去哪儿?”麻六又问。

是啊,去哪儿?这是个问题,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古代,冷不丁的还真有些不适应。简旭想想,嘱咐麻六道:“从今后我们说话要模仿这里的人,懂吗,别让人看我们俩像天外来客似地,那样,如果怪物想找我们,就太容易了。”

麻六嘴一撇:“怎么学,之乎者也的,我不会。”

“不会也得会,”简旭狠狠说道:“不然,就等死。”

麻六气哄哄的说道:“你说你,一个大学生,有那么个体面的工作,非得去演什么戏,而我,就算是一个小保安,但是我活的也挺滋润,你非得拉着我去当什么临时演员,那个屁导演,非得安排一场跑戏,这可好,跑的真远,跑到古代来了。”

简旭嬉笑道:“本少爷不怕有事,就怕没事,死水一般的生活,我不要,这多刺激。”他说着,揽过麻六的肩,“六儿,你想,比尔盖茨有那么多钱,他能来得了古代吗,所以,这是机缘,咱们哥俩好好玩玩,走,先喂饱自己。”

两个人找了一家门面阔绰的酒楼,简旭整整衣冠,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麻六在后面一溜小跑的跟着。跑堂的赶紧过来招呼:“这位爷,楼上雅间还是大厅?”

简旭道:“雅间吧,这么多人,少爷吃不下去,还有,捡好的上。”

麻六心里暗笑,你还真会演。小二把简旭往楼上引,到了包间,拿出一副碗筷,简旭道:“怎么就一副碗筷,我们两个人。”

小二道:“您的仆人也一起吃吗?”

简旭看看麻六的打扮,才明白,道:“我们主仆在一起多年了,感情深厚,不计较,一起吃,吃完还得赶路。”

小二答应着又拿出一副碗筷。麻六气的撅着嘴,早知这样,刚刚买一件新衣服换上。

小二出去张罗菜,简旭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服,要不这样,你做主子,我当下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你来解决,怎样?”

麻六道:“我没那本事。”

菜上来,简旭拿起筷子直奔那块厚厚的红烧肉,还没等夹道,“啪”的一声,手背给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疼的他“哎呦”一声,筷子落下,看着麻六骂道:“你打我干什么?”

麻六筷子都还没拿起,被简旭莫名其妙的兜头一骂,气道:“谁打你了?我为什么要打你?”

简旭看他一副冤屈的样子,把包间看了个遍,没有其他人,见鬼了,拿起筷子再去夹菜,啪!又一下,随着这声响嗖地冲进来一个人,是一个著红衣的妙龄少女,她表情严肃的说道:“这饭菜有毒,不能吃,赶紧随我走。”

简旭和麻六面对仿佛从天而降的这个红衣姑娘,傻傻的看着,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红衣姑娘急了,“不想死就赶紧走。”此言一出,简旭拉着麻六急忙跑出包间,又腾腾的跑下楼去,大厅里食客颇多,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等出了酒楼的门,简旭再去找那位姑娘,只见她骑在一匹枣红马上遥遥招手,两个人奔过去,红衣姑娘翻身跳下马,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是淳于将军的属下,只有一匹马,你们两个先骑着走,前面有个卧牛坡,在那里等我。”

简旭和麻六依旧傻傻的看着她,姑娘冲简旭抱拳施礼道:“请太子快些上马,迟了会有危险。”

简旭倒是在演戏的时候骑过马,麻六是乡下孩子,也曾骑过,两个人上了马,简旭在前,麻六在后,姑娘用剑柄在马腹上使劲的打了一下,枣红马一声嘶鸣,冲向前去。

两个人骑着马跑了好一阵,灵魂好像才回到位置,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来不及细想,那姑娘是谁?怎么知道饭菜里有毒?又为何救自己?又干嘛称自己为太子?简旭勒住马缰绳,马便慢悠悠的走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是卧牛坡,只顾瞎跑了。

简旭看看前面,是一座大山,山间有一条路蜿蜒而上,想起那位红衣姑娘说的卧牛坡,从字面上理解,应该在与山有关,信了自己的直觉,催马向山路而去。

山高林密,道路崎岖,马蹄不住的打滑,简旭和麻六唯有下马步行,上了一道高岗,发现下面的道路平坦宽阔多了。简旭转转眼珠,这里会不会是卧牛坡?看看也没有人追赶,索性就等在此地,如果她不来,再走不迟。

马在路边吃草,简旭和麻六坐在地上等,麻六问道:“简旭,我怎么好像听她叫你什么太子,真的假的,我的耳朵有毛病吧。”

简旭道:“你的耳朵没有毛病,她是在叫我太子,我心里也懵呢,从在巷子里的那场戏,到现在的太子,太匪夷所思,像一团乱麻,慢慢理吧。”

他们两个在那里把事情反过来调过去的想,没有头绪,此时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团鲜艳的红向他们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