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峰又在渔村住了数日,每日除了教习武艺,便是钻研天行剑法,日子过得到是逍遥自在,时间转眼即逝,马上就要临近三月初三了,这天他整理好行装,就去和渔村众人作别,大家虽说不舍,但也无奈,便凑钱给他买了匹高头骏马,杨峰不忍拂了众人好意,便欣然接受。

风尘仆仆,日夜兼程,不几日杨峰就进入了江苏地界,刚好到了一个树林,他看着坐下的马儿有些疲乏,就拉住缰绳,翻身下马,让马儿在此休息片刻。

猛闻身后两株高大白杨树上树枝沙沙,一阵轻响,接着四点寒星挟着破空之声分两面袭来。

好个杨峰,眼观四面,耳闻八方,身形一长,用个“潜龙升天”式拔起两丈多高,恍如飞鸟般斜扑过去,哪知就在他身形拔起之时,后面突然响起一声呼喝,跟着两把飞刀,一排铁镖之类的暗器,数十点银星,似密雨般打来。杨峰左手一伸一长,气纳丹田,一个“嫦娥奔月”,身若巧燕又升起两丈多高,右手铁拳一挥,击起滚滚气浪,那近身的几支暗器,吃拳力一挡纷纷坠落。

杨峰接连受到二次暗袭,心中怒极,借身子下落之势,又施展绝技“千斤坠”,身似流光,狠狠的朝树后的一个人影砸去。

“啊”一声惨叫

此人竟被杨峰一脚踢的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远处的大树上,七窍流血而死。

杨峰脚落实地,忽然从侧面暗处又掠下四道人影,将其紧紧围住,第一个手上握着一柄蛇头铜杖,正是崆峒派外门长老闫朝天,一见杨峰冷笑一声,道:“胆大鼠辈,竟敢残杀我的徒儿。”

“你有如此恶徒为害百姓,我见一个便杀一个。”杨峰微微一笑,朗声道。

“过来送死吧!”

话音刚落,闫朝天手中的蛇头铜杖,一吐一送,一招“长蛇出洞”直刺杨峰前心。

杨峰身子略闪,飞起一脚,以攻还攻,闫朝天右腕疾沉,铜杖横扫直取杨峰双腿,杨峰身形微拔,让过铜杖,双拳一推,“泰然自若”“石破天惊”接连施出。拳影立刻将闫朝天罩住。巨大的拳劲,打得他连连后退,杨峰趁此,飞身跃起,以手为剑,竟使出了天行剑法,快若闪电,向他前胸而去,冷风透入他的肌肤。

闫朝天只觉一种逼人寒气直透顶门,好似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旁边三人一看不好,反应到也迅速,急忙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从三个方向朝杨峰袭来,杨峰呵呵一笑,便有意想逗惹他们一番,于是手掌柔柔的在闫朝天肚子上一划,接着身形快速移动,躲开众人攻击,退向后面。

闫朝天感觉衣衫一凉,低头看去。但见衣衫竟然被杨峰划出一个圆圈,露出了他那圆溜溜的大肚子,他哪吃过这种亏,气得他火冒三丈,狂怒已极,随即展开四十余年的苦学,但见铜杖恍如怪蟒翻身,寒光闪闪,上下飞舞,翻翻滚滚。其他三人也从侧面冲向杨峰。

这一动手全是辣手杀招,惊心动魄,十余回合后,闫朝天他们用尽所有精奇招术,却被杨峰从容化解,不但找不出空隙,他们自己反而多次险被杨峰所伤,这才知道,别看对方只是个俊美少年郎,武功竟是高明至极。

他们又勉强苦撑了几个回合,杨峰已不耐烦,双拳招式一变,改守为攻,步步逼进,猛然间杨峰一拳击出,一股大力席卷而去,带着一片寒光锐风,击向他们。

直逼得闫朝天他们手忙脚乱,已感到无从招架。眼看就要丧命拳下,闫朝天急中生智,高呼一声:“少侠手下留情,我是痴癫大师故友。”

杨峰闻言,唰的撤去法力,击出的拳力瞬间消失。

闫朝天朝杨峰拱拱手,有些惭愧道:“若不是少侠用的是般若伏魔拳,我还认不得咱们竟是自家人,唉,也怪我护犊心切,不问青红皂白,就向少侠动手,枉请恕罪。”

杨峰暗道:“此人倒也变化真快,好会见风使舵,不过他能认出我的拳法,又识得痴癫大师,也有一丝悔过之心,暂且放他一马也不为过。”于是笑道:“闫前辈,你既然不打我了,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何敢找你的不是。”

“少侠这样说,真是折煞老哥了。敢为少侠尊姓大名?”

“小生姓杨名峰。”

“原来是杨少侠,失敬失敬,方才听少侠说我的逆徒作恶多端,这才被少侠除去,定是不假,也怪我教徒无妨,我们名门正派做事定要坦坦荡荡,我这就回去查个明白。”闫朝天信誓旦旦道。

杨峰笑了笑,道:“多谢闫前辈明事理,如果没其他事,那小生就走了。”说完,飞身跃起,落到马上,双腿一夹,驰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