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

客栈的门突然被一脚踹来,从外面飞也似的跃进二个轻装仆衣装扮的中年汉子。

二人进来后,一眼便望见那正坐着喝酒的黑袍大汉,顿时目露凶光,喝道:“姓王的,有本事你再跑啊!”

黑袍大汉一怔,眼中露出一丝惊慌,苦笑道:“为了这些许小事,两位竟能从扬州一路追我到杭州地界,实在佩服,咱们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必赶尽杀绝吧。”

“呸,你他妈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谁他妈和你是兄弟,你就是给我们哥俩提鞋都不够资格,实话告诉你,我家主人乃是圣教使者黑白无常是也,识相的话,就乖乖的爬过来给我们哥俩磕三个响头,再学三声狗叫,说不准我们哥俩一高兴还能留你条贱命。”其中的一个中年汉子奸笑道。

“你······你们欺人太甚,难道当我王忠真的怕你们不成。”黑袍大汉怒气冲冲道。

“王兄,你何必如此低声下气,像这样的狗崽子杀了便是!”青衫男子眼神一寒,朗声道。

“贤弟你就别跟着趟这浑水啦,快,领着众兄弟赶紧走!”黑袍大汉急道。

“王兄,我杨虎岂是那贪生怕死之人,我意已决,不必再说。”说着一顿,朝旁边的众人摆了摆手又道:“各位兄弟你们就不必陪着啦,后会有期。”

话音虽落,但旁边众人却站着未动,接着,呼啦一声,站了起来,齐声道:“两位哥哥,今日我们若是走了,我们还有何颜面再苟活于世。怕他们作甚,大不了跟他们同归于尽。”

“好好好,我王忠能有你们这些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我此生足矣!”黑袍大汉点着头,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们在那叽叽歪歪的干什么,我们只找那姓王的,无关人等赶快他妈的滚!”站在前面的中年汉子轻蔑道。

“敢问两位圣教大爷,我这王兄到底犯了何等大错,竟然要如此苦苦相逼?”青衫男子疑惑地说道。

“贤弟,说来惭愧,你·····你知道为兄有那嗜好,因而到了扬州那烟花之地,岂能不去见识见识,于是便想在香月楼找了个姑娘寻寻乐子,谁知偏偏遇到这两位圣教大爷,我看上的姑娘,这两位圣教大爷也看上了,我仗着钱多硬生生的砸了下去,终抱得美人归,却让这两位大爷失了颜面。”黑袍大汉摸着脑袋,有些羞涩的插话道。

“啊,就为这点皮毛小事,他们竟要杀人。”青衫男子惊道。

“哼,太无法无天啦!”

杨峰听到这,也怒火丛生。

“都他妈的找死,那我们哥俩成全你们!”说着那两个中年人身子一拔,快似逐电般,往众人冲来。

“大家小心!”黑袍大汉叫道。

但为时已晚,那两个中年汉子看来深的黑白无常真传,功力竟是不弱,兵器也是两根铁棒,使得呼呼生风,在众人眼中犹如两条饿虎,显得颇为的从容,不时有人中招。

随后,那两根铁棒舞动的越来越快,划出道道残影,角度更是刁钻诡异,众人虽用尽全力,但还是落了下风,只是勉强维持,蓦地,二抹寒光在空中一闪,旋即迅猛无比的分别向黑袍大汉和青衫男子的咽喉刺去,旁边众人碎不及防,大惊失色。

“啊啊”几声惨叫。

有人突然被一股瞬间升起的飓风卷起,狠狠的摔出五、六米远,四脚朝天, ; ; 呻吟  ; ;不已。

众人定睛一瞧,愣住了,摔出去的竟然是那两位中年汉子。而那黑袍大汉和青衫男子竟好好站在原处。

“怪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何方高人暗中相助?”青衫男子喃喃道。

大伙往四周一瞧,只见整个大堂空荡荡的,只在旁边角落的一张桌子上,还坐着一位青衣少年,此刻正端着酒杯若无其事的喝着。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黑袍大汉第一个反应过来,感激的说道。

“多谢少侠!”众人一怔,旋即齐声道。

“不必谢我,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的行径而已。”杨峰微微一笑道。

“阁下好身手,不过竟敢管我们圣教的事,难道不怕惹祸上身?”

不知何时,那两中年汉子竟爬了起来。

杨峰像没事一般,慢慢起身,负手而立,冷冷的笑道:“你们威胁我吗?我好害怕啊。”

“哈哈哈,怕就好,看你功夫不错,年纪又不大,还长得细皮嫩肉的,正好我们主人黑白无常圣使,座下还缺一个顿茶倒水的童子,不如随我们走吧,跟了圣使那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混好了,说不准还能跟圣使学的高深道法,够你受用终身。”其中一个中年人啧啧说道。

“让我去可以,不过二位先得把脑袋留下!”杨峰冷笑一声。

“兔崽子真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兄弟无情了。”说着两人将手中的铁棒蓦地举了起来,嘴中念念有词,两股烟雾便从他们头顶冒出,一黑一白,在空中慢慢成形。

“呵呵呵,又来了。”杨峰再次见到这久违的一幕,笑了。

随后,杨峰轻轻的抚了抚眼前有些凌乱的发丝,漆黑的双眸猛地一眨,两道蓝光如流星一般射出。

“呀,呀!”两声渗人惊叫响了起来。

两道蓝光电射而至,竟将眼前毫无防备的两个中年汉子直接洞穿,汩汩的血流,如流水一般“哗哗”的流淌出来,“兔崽子,好狠的心肠,你等着吧,我们主人定会把你挫骨扬灰,替我们报仇的。”说着两人倒了下去。

旁边的众人呆住了,痴痴地望着杨峰,他反而呵呵一笑,淡淡地道:“今日兄弟我还没喝够,谁与我一起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