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杰摇头。“非也,重要的不是她是生是死,而是她在王爷的心中是生是死。”

“请公子赐教。”苏清衣虽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却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做到。

“苏蝶衣在王爷心中埋的太深,迟早王爷会因为对她的不舍而酿成大祸,王妃应趁机将其连根拔起。”英杰看着她,道:“主人,自古以来皇子夺嫡就是非生即死的角逐,主人切莫顾忌太多,生则死,败则亡啊。”

是啊,英杰说的对。

这已经不单纯是他们几人的感情纠葛,而是一场生死角逐。

谁是胜者,谁才有活下去的权力。

败者,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岂是一朝一夕。”她心里知道,就像那一天,她负伤而来,他那般的焦急,他心中仍旧还是有她的。

英杰微微一笑,道:“属下心中已有一计,可一箭双雕。”

“哦?公子说来听听。”苏清衣道。

英杰轻笑附耳,低声轻语。

听了他的话,苏清衣脸色煞白。

……

七王府,走廊中,侍女忙忙碌碌的穿梭着。

屋子里一片忙乱,独孤辰坐在卧房外,淡淡的饮着茶。

管家焦急的走过去拉过产婆问道:“这绿水姑娘的产期已经比预计的晚了一个月,而且,从早上就开始肚子疼了,怎么现在还不生?是不是难产……”

产婆摇头道:“是还不到时辰,依郎中的话说,姑娘和孩子都健康的很。”

管家闻言松了一口气,重新站回了独孤辰的身后,他偷偷瞥了独孤辰一眼,只见独孤辰一脸淡然,仿佛里面并没人在生孩子,生的更不是他的孩子。

这个时候,一个一身黄衫的小姑娘扶着一个娇柔的女子走了进来,独孤辰抬眼看去,不由微微一怔,随即放下茶杯,道:“你怎么来了?”

苏蝶衣微微一笑,道:“今儿一大早就听说绿水姑娘要临盆了,可是左等右等却也等不到消息,于是前来看看。”

独孤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王倒不知三嫂与绿水有什么交情。”

苏蝶衣笑容微滞,道:“交情确实是没有,但无论如何绿水姑娘肚子的孩子也是我们皇家血脉,清衣又……”

说着,她顿了顿,道:“只有我来看看了。”

独孤辰颔首。“多谢三嫂关心。”

看着独孤辰这么彬彬有礼,苏蝶衣也当是此刻外人太多他不方便,也微微行了一礼,拐到里屋去看绿水。

见苏蝶衣来,郎中和产婆都行礼,苏蝶衣温和笑着:“你们今儿也陪了一天了,去喝口水歇歇吧,有事我叫你们。”

“是。”郎中和产婆低头退了出去。

见郎中和产婆齐齐出去,苏蝶衣从袖中掏出一粒丹药,上前塞入绿水嘴里,绿水腹中胎儿尚未足月,这是郎中特地调制的催产药物。

“记住,等会儿不管你有多痛,叫的越大声越好,这样王爷听了才会心疼你。”苏蝶衣知道独孤辰的性子,虽然外面冷酷,内心却是容易心软的。

绿水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等着药性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