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贵妃点头，说道：“知道。”
苏清衣点头道：“今日清衣请了乌山三杰之一的俊杰来为皇上诊了脉。”
殷贵妃眼中欣喜起来。“哦？那乌山俊杰有起死回生之术，若有他皇上定然是有救了，不过，不知他怎么说？”
苏清衣回头，道：“俊杰。”
殷贵妃抬头看去，见亭外走来一个俊朗男子，他微微颔首道：“见过殷贵妃。”
殷贵妃忙道：“俊杰公子不必多礼，不知皇上他……”
俊杰颔首道：“皇上并非是染了疾病，而是中毒。”
“中毒？！”殷贵妃一惊，脸色煞白。
在后宫中风风雨雨二十多年，她自然也有所猜测皇上并非是染病，可是太医却什么都查不出来，她也只能暗自猜测，如今乌山俊杰这么说，想来是真的了。
“此毒名为‘浊心散’，可使人精神涣散，精力耗尽而亡。”
殷贵妃闻言脸色更白，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可是，毋庸置疑，皇上确实是渐渐一日不如一日，半个月前只是微微倦怠，而如今却是连说话都吃力了。
“包括上次母妃所中的紫鸠毒，翠鹂的死，姐姐的死，也都是同一人所为，母妃应当已经想到了罢。”苏清衣直视着殷贵妃，问道。
自然是想到了，她早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殷贵妃叹了一口气，道：“他终究是按捺不住了。”
苏清衣点头，道：“如今他手握重兵，又有左相为后盾，更是肆无忌惮，父皇恐怕时日无多，我们若再不做些什么，恐怕也难逃一死。”
殷贵妃一怔，道：“那……依你的意思？”
苏清衣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道：“儿臣也不知道，所以来问母妃。”
如今大家都是命悬一线，殷贵妃自保之余，自然还是会想着如何让独孤澈夺得皇位，不得不留心防备。
殷贵妃神色复杂了一瞬，缓缓道：“看来，只有那件事了。”
“那件事？”苏清衣看着她，目光锐利。
殷贵妃点点头，道：“当年……辰儿的母妃深受皇上宠爱，引得后宫众妃嫉妒，柳贵妃便毒害小公主，嫁祸于辰儿的母妃，皇上一怒之下，将怀有身孕的她打入冷宫，后来，皇上与她旧情复燃，柳贵妃又命几个宫女前去灌了毒药给她……”
“皇上此生最爱的女人便是辰儿的母妃，最爱的孩子也是小公主，最爱的女人杀了最爱的孩子，这是皇上永远都无法解开的心结。”殷贵妃擦了擦眼泪，道：“皇上欣赏独孤鸿，本就有意将太子位传于他，如今，若把此事还有你方才所说告知于皇上，皇上必定会同我们一起除掉独孤鸿，你看如何？”
苏清衣点头，道：“那皇上那边便拜托母妃了，其他事宜，都交给儿臣和七爷吧。”
殷贵妃点头，“我等你们消息。”
苏清衣起身，道：“那儿臣先告退了。”
言罢，她转过身朝凉亭外走去，走了两步，苏清衣渐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