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衣一怔，看着脸色苍白的翠鹂，这丫头，早上还一副贴身丫鬟的亲切劲儿，怎么突然这么战战兢兢的，掉个扇子也该死？

苏清衣微微挑眉，故意调侃她。“该死？怎么该死了？莫不是，你和王爷上床了？”

翠鹂一听上床二字，脸腾的一下红了，又噌的一下白了。“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她急的都快哭了，不停的磕着头。

苏清衣看她又羞有怕又急的样子，扑哧一笑，伸手扶起她。“好了好了，好好的地都要你磕坏了，站起来说话。”

翠鹂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不敢看她。

“我说，你突然这么怕我做什么？”苏清衣拉过她的手问道。

翠鹂见苏清衣对她依旧温和，低声道：“奴婢……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小姐……很……恨……”

“很残忍？很可怕？”苏清衣接了她的话。

翠鹂头低的更深，不敢说话。

苏清衣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翠鹂，我从小到大经历的什么，你也一同经历过，包括王爷为什么娶我，我想你也清楚。”

翠鹂缓缓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曾经的那些凌辱历历在目，只因为无父无母，只因为没有依靠，被人唾弃，被人百般嘲弄欺辱，那是过去她们每一天都要承受的。

而如今，王爷又因为二小姐的关系娶了她，把她当做替代品，这样的耻辱甚于一切。

“难道，你希望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受尽欺负都不敢大声哭，被人随意的践踏，随意的摆布，无能懦弱，你希望我继续做那样的人？”

翠鹂摇了摇头。“可是……”

——可是也不需要那么的残忍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苏清衣苦笑。“可是，翠鹂，你还小，很多时候，不是你宽容就能换来别人的宽容，你友好就能换来别人友好，欺软怕硬是每个人骨子里的天性，你的宽容友好有时候只会被人当做是软弱和惧怕，记住，只有强者才能活的像人一样，否则，只是披着人的皮囊，却过着连狗都不如的人生。”

翠鹂用力的点点头。“嗯，翠鹂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