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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宁。。”他突然离开她红肿的唇,眼光清亮剔透,深处却是无边无际的,“我要你。”

她还没有出声拒绝,整个人已经被他凌空抱起,他一脚踢开了房门,被他几近粗鲁的扔在了**。

床虽然很软,但何以宁还是有些头晕眼花,他一定要用扔的吗?

她还浑浑噩噩的,他矫健的身躯已经压了上来,严严实实的罩在她的上方,形成一道浓烈而深沉的黑色云层。

她几乎喘不过气,目光有些慌乱和惊恐。

她是医生,手术台上见惯了各样各式的身体,但对她来说,那只是工作,眼中从没有过男女区别的概念。

可他是顾念西,一个充满了男性气息,眼中泛着的真实的男人,被他这样压着,她还是神经紧绷,大脑缺氧,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顾念西。。。”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俯下身,亲吻她细瓷般的粉颈。

她呼吸一滞,惯性的去推他的胸膛。

不行,现在还不行,如果他们发生了关系,她要怎样下定决心离开他,就算她要离开,他也一定不会轻易放她走。

顾震亭提出的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一周,她没有时间再这样耗下去。

“顾念西,你在部队吃得好吗?”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襟。

“顾念西,你渴不渴,我倒水给你喝。”

“。。。”继续往上探。

“顾念西,我们去看星星吧。。”

“。。何以宁,你想干什么?”他忽然翻了个身,凶狠的瞪向她。

她缩了缩脑袋,小声说:“我。。我还没准备好。”

他厌恶的推了她一把,差点将她从**推下去。

她有些闷闷的蜷在床的最边缘,也不敢起来。

这样恐怕是激怒他了吧,他一向是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的。

半天,顾念西都没动静。

何以宁十指交叉在胸前,忧伤的望着对面,黑白格相间的窗户占了整个一面墙,他连窗帘都没有拉。

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当空一轮明月,又圆又大,可她的心却又窄又涩。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强健的手臂自背后伸来,霸道的搂住了她的腰,紧接着,他强壮的胸膛贴了过来,紧紧的压着她的后背,颈间,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声音同样是闷闷的带着没有熄灭的火气,“何以宁。。。我抱着你睡。”

不做就不做吧,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想勉强,如果他想对她用点粗鲁的方式,何苦三年时间不开荤。

他就是欠她的,才这样迁就她。

顾念西想着,用力箍紧了她的纤腰以发泄心中的郁积。

何以宁吃痛,但也不敢出声,这个时候,选择顺着他才是最明智的,真把这条暴龙惹怒了,那就只好后果自负。

被他这样从后面抱着,她有些不习惯,毕竟一个人睡一张床已经这么多年了,突然多出一个人,那感觉总是怪怪的。

她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根本毫无睡意,而身后,不久便传来了他轻浅的呼吸声。

她知道,他长途跋涉回来,一定很累了。

莫名的,有些心疼。

他握在腰间的手修长有力,指节分明,她忍不住轻轻将小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慢慢的摩挲着,因为长期拿枪,他的的虎口有一层茧,她摸着那茧,硬硬的,心却柔软了下来。

睡意一点点来袭,她终于缓缓闭上眼睛。

她从来没想过,睡在顾念西的怀里,也可以一觉到天明,意外的踏实与安稳。

何以宁正在睡梦中,忽然感觉耳朵上痒痒的,她翻了个身,不悦的皱起眉头。

结果那恼人的感觉还在,弄得她根本就无法再入睡。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顾念西盘腿坐在**,正用一根小草棍儿捅她的耳朵。

他赤着上身,麦色的皮肤泛着健康而性感的光泽,那只猎豹纹身也仿佛跟他的主人一样,有种刚刚睡醒的慵懒。

“顾念西,你干嘛?”何以宁捂上耳朵,不满的嘟囔。

他又用草棍去捅她的脸。

何以宁瞪他一眼,他怎么这么闲。

“你是猪,睡到太阳照屁股都不起来?”他将草棍一扔,单手拄着下巴,神秘兮兮的望着她,“何以宁,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她没抱多大希望,顾念西能送出什么好东西,不过,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礼物。

“在阳台上,你自己去看。”

送人东西还这么大爷,不应该双手奉上吗?

何以宁不动,总觉得会上当,该不是想送她一条蛇吧。

她一想到长长的可以蠕动的绿色,就浑身发冷。

“何以宁,你傻愣着干什么,快去,快去。”他推了她两下。

何以宁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怏怏的往阳台走。

拉开外面的窗帘,一室的阳光,她懒懒的伸了个腰,不紧不慢的打开阳台的门。

因为顾念西对花粉过敏,所以顾家上上下下都不准养花,阳台上只有几盆常青藤,不过看样子,也快死了。

在奄奄的常青藤边上放着一只鸟窝,对,就是那种自然的没有任何修饰的鸟窝,用细软的草棍编织成的巢,更神奇的是,窝里还躺着三只白色的蛋,只有硬币般大小,好像透明的一戳就会破。

何以宁惊喜的啊了一声,立刻俯下身去看那鸟巢,被阳光沐浴在其中,好像一团鲜活的生命。

这么好的东西,他是从哪弄来的。

顾念西倚在门边,见她笑得像个孩子,他忍不住为自己这么伟大的创意感到沾沾自喜。

这是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偶尔在一处灌木丛里发现的,他亲眼看到那只母鸟被蛇吞了下去,只留下三只可怜的鸟蛋。

他知道,没有母亲的喂养,就算它们孵化出来也根本无法存活,想到家里那个母性泛滥的女人,他就决定把这几枚蛋带回去。

“顾念西,这是什么鸟啊?”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它们的爹。”

“。。。。。”何以宁黑线,这是什么逻辑,他要是能和鸟生蛋,那孵出来的是不是应该叫做鸟人。

但她很快就把他忽略了,用指尖轻轻的抚摸着柔嫩的蛋壳,“可是把它们放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能孵出小鸟吗?”

“反正我把它给你了,你别问我。”

这些蛋能不能生出小鸟,关他鸟事,他的职责就是把它们带回来。

何以宁还是很高兴,“顾念西,我们一起让它孵出小鸟好不好?”

顾念西一脸奇怪的看着她,“何以宁,你会孵蛋?”

唉呀,没肉成!!!奸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