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五年开春,西汉王朝发生了几件对整个王朝来说都很重要的事件。wWW!qUAnbEn-xIaosHuo!COm先是刘彻令卫青和唐蒙出使西南边陲的小国夜郎,并且成功将其纳入大汉版图之内,置犍为郡。由此,西汉王朝的版图首次向西南方向得到了拓展,并且拉开了王朝版图大拓展的序幕。而作为这次行动的主事人之一的卫青,则是在继建元六年参与平定闽越王之乱后第二次高调出现在朝堂大臣的视野中。

之后不久,陈皇后因为巫蛊罪被废居在长门宫,刘彻后宫之首的位置首度空了下来,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刘彻对卫子夫的宠幸日甚一日,达到了一个新的高点,并且已经在实际考虑立卫子夫为后。

这两件事,都使得年轻的卫青的政治资本得到了一个极大的累及,他在西汉朝堂位置,也逐渐由近臣走向公众视野,这为他日后掌握更多的实际权力打下了很大的基础。

时代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时代,时代是无数人共同组成的时代。刘彻在做完这两件事之后,以张汤为太中大夫与中大夫赵禹共订律令,开始大步推进大汉外儒内法的统制思想。而这一切都无不在证明着,西汉王朝正在走向一个前人无法企及的盛世高度。

与此同时,北方的匈奴人却沉默了下来。除却今天开年时候联合乌桓王南下入侵了大汉边境之外,再没有其他动作。然而大汉朝堂上的一些大臣和近臣们则是知道,这不过是酝酿暴风雨之时的宁静罢了,汉匈之间的真正大战,不消多久就会爆发。

这些事情,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间接都影响着此时正在上谷郡大练兵的秦城。

大汉朝堂风起云涌,秦城在上谷过的也不平静。

开元五年二月十五,上谷戍卒新卒入营,二月十九,五千骑兵新卒挑选完成,二月二十日,这回上谷大练兵的重中之重,也是秦城在这个时代安生立命的根本——骠骑营骑兵训练开始了。

上谷新老骑兵共计一万,秦城给了一个响亮的名号——骠骑营——当然,若是秦城是大将军的话,他更愿意将骠骑营说成是骠骑军。

一万骠骑营,重骑四千人,编为重骑军,有重骑统率一名,下辖前后左右四个部,各部均为一千人,各置重骑校尉一名;六千轻骑兵,编为轻骑军,下设两个大部,两部各有轻骑统率一名,每个大部下设前左右三个小部,各部也是一千人,置一名轻骑校尉。

注定日后会是匈奴骑兵刽子手的骠骑营(军),至此,初成规模!

因为比之之前上谷军营常规状态下的骑兵数量现在的骠骑营多出四千人,所以上谷乾桑军营的空间就显得小了,考虑到日后骑兵训练的高强度,秦城下令在老马原新建了一个骑兵军营,而整个老马原,则被秦城当作了骑兵训练的操场。

不仅如此,秦城还在老马原骑兵军营中设立了一个临时郡守府,上谷郡日常政事,秦城都在军营中处理了。如此一来,秦城整个生活工作的重心都放在了老马原,而与老马原相隔不到五十里的乾桑城,秦城十天半个月都难得有时间回去一趟。

如今,老马原的骠骑营就是秦城的全部心血和全部资本,他不得不花绝大部分的精力去照看。

在骠骑营新骑入营之后,骑兵所需要的战马,铠甲,秦戟,长刀,杂役等等所需之物和人,通过朝廷和其他各种源头,陆陆续续调入了老马原军营。

经过了近一个多月的基本训练,骠骑营五千新骑分为两批,相隔半月,先后开始跨上战马,向一名合格的骑兵开始迈开步伐。

元光五年七月中旬,几乎所有骠骑营新骑都已经跨上战马三个月了,除却资质奇差被淘汰的新骑,所有骑兵都已经能够纵马奔驰,也都能做出骑射马上冲杀的战术动作出来,而作为基础的常用战阵演练,在各部校尉等将官的指挥下,也能有条理的进行。

骠骑营,经过近五个月的训练,到现在基本已经成型,虽然对他们此时的战斗力还不能提太高的标准,但是这些新骑军士至少已经完成了从马下到马上的蜕变,成为了一支真正的骑兵部队!

老马原军营。

一行十余骑从军营外风尘仆仆奔行至营门前,领头的秦城下了马,没有任何表示,快步向中军大帐走去。行在队伍中间的乐毅和山甲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然后一起随着众人跟上秦城。

如今,乐毅和山甲都已经是轻骑校尉,各领一支轻骑前部。

方才,秦城作为三军众将,检验了骠骑营骑兵们的军演——战阵冲杀。整整一个上午,秦城盯着在老马原上热火朝天演练拼杀的军士,没有下马,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一个表示都没有,这使得之前很多对自己训练出来的新骑很有把握的将领们此时心中也没了底。

进了大帐,秦城直接到将案后坐下,解下环首刀放在将案上,扫视了诸位忐忑不安的将领一圈,道:“诸位觉得今日军演的效果如何?”

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不知道秦城心中想法的情况下,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等了许久不见人说话,秦城便点名道:“纪铸,作为轻骑前部统率,你先说。”

“末将……末将觉得,今日军演效果还不错,各部骑兵协作还算密切,无乱是战阵变化还是军士拼杀,都没有特别大的毛病,当然,离真正上战场冲杀的要求还有些差距。”纪铸看了秦城一眼,有些不确定道。

秦城听了之后没什么表示,转向马大山,道:“重骑统率,你说呢?”

“末将觉得纪将军说的不错,今日军演,众将士也都发挥了我等日常训练的水准,若是有什么不妥也是平日训练中出了差错,不是今日之错。”马大山粗着嗓门道。

秦城点了点头,又看了众人一圈,这才对站在左上首位的柳木道:“柳副将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没有。”在不明情况的情况下,柳木很明智的选择了明哲保身。

“嗯。”秦城正儿八经的嗯了一声,然后道:“既然你们都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便由本将来说吧。”顿了一下,秦城接着道:“今日军演,效果着实不错,方才训练五个月不到,上马也只有三个月的新骑能够在老卒的带领下灵活掌握战阵演变,进退有据,确实不错。不过,就像马将军所说的一样,若是有什么不妥也是平日训练中出了差错,不是今日之错。所以本将要指出的是这回军演中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差错在于:新骑对老骑的依赖性太强!

无论是战阵变化还是冲阵砍杀,很多新骑都是看着身边的老骑行动,老骑如何做他们便如何做。这个看起来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放到战场上,便会影响新骑的叛乱力。长此下去,还会使得新骑对老骑养成一种依赖性,这是很危险的。所以日后在训练过程中,诸位将军要好生注意!”

“末将明白!”诸将听明白秦城的意思之后,俱是抱拳应道。

其实这种情况在新卒入营是无法避免的东西,需要时间来慢慢改变,只不过如今是战争时期,下一场与匈奴人的大战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秦城不能不担心得多些。

“好了,尔等下去吧!”秦城摆了摆手,“今日本将要回乾桑城,按照惯例,在本将不在军营期间,一切事务都交由柳副将决断。”

诸将应了诺,便一起退出了军帐。

“你又要回去干嘛?”柳木哼了口气,酸酸道,“难不成又想家中娇妻了?”

如果说这军中还有人在私下里跟秦城十分随意不把他当上级看待的话,那便是眼前的柳木柳副将和乐毅了。

“非也!”秦城笑了一笑,在柳木以为他会找出一个什么借口的时候,秦城却道,“这不还没有过门么,尚不算娇妻。”

“混账!”柳木的表情瞬间变得恼怒,破口大骂了一句,骂完看着秦城怪异的眼神又觉得有些不妥,随即沉声道,“哪有如你这般金屋藏娇半年了仍旧不娶人家过门的,有你这样做男人的么?你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

秦城见柳木动了真怒,不觉有些哑然失笑,“这是我的女人还是你的女人?我都不急你急个啥?哦,对了,好像你还没有成家,我看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是不是该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了?”

说罢,秦城怪异的笑了两声,像是打趣又像是挖苦。

不料柳木听了秦城这个“玩笑”却一点儿笑的意思都没有,他双眼一瞪,怒火像是要喷薄而出,一脚就向秦城踹过去,大骂道:“谁一大把年纪了?我有没有成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城避过柳木踹过来的一脚,闪到一边,“你这厮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我这不是关心你么,要不是看你生的风流倜傥虎背熊腰讨婆娘喜欢我还懒得说这事呢!你还跟我发火?”

“去你妈-的!”柳木闻言怒气更甚,一把抄起秦城将案上的环首刀就朝秦城砸过去,“你他娘的才生的虎背熊腰讨婆娘喜欢!”

秦城接住环首刀,见这阵势越闹越大,连忙落荒而逃,几步跨出大帐,回头嘀咕了一句,“这厮今儿是怎么了,雄性激素分泌失调?”

柳木在大帐内大口呼着气,半响,才恢复正常,然后自己嘀咕了一句:“竟敢说我生的虎背熊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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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是陪女朋友去旅行了,所以跟新没更上,抱个谦,这个我先前已经说过一回了,有一天我在宾馆还赶了一章,但是因为时间紧所以质量有点差,加之后面两天确实没时间,所以就没有勉强着赶更新。

ps:今天一章,明日恢复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