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当然不会忘了小蓉儿,在小蓉儿喃喃自语的时候,秦城转过头来,远远的注视着小蓉儿,笑着招呼道:“别摸了,再摸也要十个月才能生出来。wWW!QuanBeN-XiaoShuo!COm还是快些过来吃饭。”

白馨歆掩嘴一笑,拿有趣的目光看着小蓉儿,道:“是啊,这个急不来的。”

小蓉儿不服气的哼哼一声,挪步走过来,用嘟囔的语气道:“摸了不会早出生,但说不定可以多生几个呢?”

“多生几个?”秦城哑然失笑,而后哈哈大笑,走过去拉起小蓉儿的手,煞有其事的问道:“那你想要生几个?”

“三个......不,四个......总之越多越好”小蓉儿理直气壮道。

“......”秦城伸手抹了抹额头,作痛苦状,“你这是把自己当猪啊?就算你把自己当猪,本将军也不是公猪——你也不能一下子生那么多是不是?”

“猪?”小蓉儿立即就来气了,“母豕生孩子是不需要公猪的”

“......”秦城顿时给噎在那里。

见小蓉儿面红耳赤的模样,秦城只觉得一阵无奈,这小妮子自打怀上孩子之后就脾气见涨,懂不懂就面红耳赤,而偏偏每当这个时候秦城就只能哄着供着——女人需要男人哄着供着的时候也不多,除却每个月的那么几天,也就是一辈子的这几个月了,当然,其他时候不是不可以供着哄着,只不过秦城是断然不会这样做的。

毕竟,自己还是这个家的老大不是?秦城一直觉得,在平时辛辛苦苦的自己才是应该被供着哄着的对象......

“好了好了,蓉儿,你就别为难将军了,他已经知道错了。”白馨歆也过来拉着小蓉儿的说笑道,然后一个劲儿的给秦城使眼sè。

而这些,一大半的原因就在窦非身边的董仲舒。更确切的说,是因为窦非和董仲舒共同研讨的新学。

这几年来,在新法的推行走上正轨之后,窦非将新法主事的权力分给了东方朔和公孙策不少,而他自己,则是将更多的jing力投注在与董仲舒著述新学的大事上。

对于一个真正的学术大家来说,著书立说,开山立派,泽被后人,那种诱惑力和其带来的成就感,是其他事都无法比拟的

“大将军好生悠闲,午后的阳光最是暖人,大将军美酒在侧,又有夫人在旁奏曲,人生快意,莫过于此了”这两年著述新学虽然极为耗费jing力,但是已经年迈的董仲舒却不见半点儿萎靡,反而是jing神奕奕,愈发有焕发不知道是人生第几chun的趋势。这时候董仲舒看到后院凉亭中的秦城,便笑着打趣道。

秦城招呼董仲舒和窦非随意坐,然后笑道:“秦某一介粗人,不像二位大才,除却从政辅助陛下治国,还要忙着写书,自然乐得清闲。”

秦城看到如今的董仲舒,心里不由得由衷的感叹:果然人是否jing力旺盛斗志昂扬,不在于他吃的多么好,不在于他蛋白质葡萄糖补充的多么充足,而是在于人的内心。人的内心一旦有了活力,有了动力,人就自然jing彩。

董仲舒闻言和窦非自却是嘲一笑,董仲舒道:“若是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治民、而且左手提出新法,右手提出新学的大将军说自己是粗人,恐怕这世上便没有文雅之士了”

“正是如此,秦兄此番言论,是让我等汗颜、让天下读书人无地自容啊”窦非也道,说着随即话锋一转,嘿嘿笑道:“不过我却知道,秦兄无非是谦虚一番,以更展现自己的文雅罢了”

“哈哈”董仲舒闻言而笑,“正理”

董仲舒和窦非来的时候,白馨歆便止了琴音,与秦城坐到一起。按说一般之家,男人说话谈事,女人是不应该在场的,但在大将军府却不然,秦城从来就没有要白馨歆回避过。而且这事也没人觉得不妥,不仅是长安城,便是天下人都知道,秦大将军有位奇女子夫人,能够在秦城身陷囹囵的时候主持大局,协调众人将秦城从牢狱从捞出来。

秦城听了窦非的话,却是认真的摆了摆手,正经道:“我这可不是谦虚,不管是新法还是新学,我都只是提出来一个最基本的想法而已,具体的构架和施行都是仰仗诸位。认真说起来,我不是想法多一些,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可不敢贪功。”

其实秦城想说,我就是比你们多了两千年的见识而已,低调低调......

董仲舒却不以为然,也严肃道:“便就是这份想法,非不世之才不能有。我等便纵有胁世墨水,要是没有大将军天马行空般的思维,还不是都烂在了肚子里?”

“啊......”秦城仔细想了想,道:“我好像就是想法多点......”

白馨歆轻笑一声,对董仲舒和窦非说道:“两位就莫要再夸奖我家将军了,再夸赞下去,我家将军非乐上天不可,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哈哈......”众人顿时大笑。

“对了,两位今ri来此,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马屁之词?”秦城笑道。

窦非和董仲舒随意正sè起来,董仲舒更是挥了挥手,不多时,就有几个仆人抬着几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这几个大箱子,满满的堆放着一卷卷书简。

董仲舒向秦城拱手道:“自大将军将著述新学这件大幸事交给老朽之后,老朽夙兴夜寐,不敢轻慢,与窦兄忙碌三载,终于将新学之说论述了个七七八八。现在,新学既成,便迫不及待拿来与秦兄共赏”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让你看了之后给提提意见,我与董兄再行修缮。”窦非接着说道。

“终于成了?”秦城大喜,当即起了身,走到几个大箱子面前,细细端详一阵,忍不住心cháo澎湃,遂转身向董仲舒和窦非大礼道:“新学既成,必定影响我华夏往后千万年的历史,往后,凡是我中华之地的民众,便有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根本之学,这乃是真正的大道之学是能让我中华屹立于世界最深厚的文化资本”

秦城越说越激动,说完情难自已又向董仲舒和窦非行礼道:“我替中华千万年历史,亿亿万民众,谢过两位了”

说罢,大礼拜倒。

“秦兄,这可如何使得?”董仲舒和窦非当即大惊失sè,董仲舒更是眼一热,随即热泪盈眶,回想起这辈子的志向,不就是想为中华立一门永久的治国大道之学吗?还有这几年的辛苦,到处拜访名士风餐露宿,查阅典籍不分昼夜,如今新学初成,首先能过得到秦城这位首倡者的如此肯定,如此高的评价,董仲舒如何能不感动万分?

自古名士,不患富贫,而患没有知己,董仲舒正是如此。

当即董仲舒和窦非都拜倒还礼,两人道:“秦兄如此谬赞,实在是愧不敢当。”

好一阵折腾,秦城最后才说道:“两位放心,这些时ri我必定认真研读,以不负两位之劳苦。”

“如此,我俩便放心了。”董仲舒已经不能言语,窦非便说道,“新学初成,定然还有不妥当完善的地方,秦兄可要多指正些。”

“好”;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