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山扶着刘华蓉回到了卧房,爱妻的病也是鲁达山心中的一块心病,这几年来每况愈下,心急如焚的到处求医,可是就是治不好,只好每天给妻子灌输真气,这才让刘华蓉还能下地活动。wwW、qUAnbEn-xIaosHu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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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的伤口还疼吗?”鲁雪儿一边给唐一白清理伤口一边,柔声细语的问着。

唐一白这时才想起,自己最心爱的师妹这一个月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其实他也一样,心中一直惦念着鲁雪儿,可是当三位师弟出事后,他的心里就被悲伤占据着。鲁雪儿这一问,他才正儿八经的抬起头看着鲁雪儿。

本来这鲁雪儿就遗传了母亲的基因,天生一副骄人的好面孔。

一身白衣,如蚕丝般轻柔,肌若凝脂,长得也是国sè天香,手臂修长,纤细蛮腰,走起路来,轻盈带风。

可是这些天因为心中挂念唐一白,茶不思饭不想,白皙红润的脸蛋儿,也已失去了往rì的光泽,脸sè有点蜡黄,好像还消瘦了一些。

唐一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竟然鼻子有些发酸,本来这鲁雪儿见唐一白一直不住的盯着她看面颊早已绯红,可是看到唐一白竟有要哭的冲动,不知不觉心疼起来。

鲁雪儿还是先哭了。

“雪妹,不要哭了,是师兄不好,让你牵挂了,师兄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和你分开了。”唐一白赶忙用手去给鲁雪儿擦眼泪。

一听唐一白叫自己雪妹,而不是师妹,心中百感交集,顺着唐一白的胳膊,一下就扑到了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

唐一白慌了神,纵然二人相互喜欢,言语中眼神中都可以流露出来,可是肌肤接触可是从来没有过,但见雪妹扑到了自己怀里,竟不知道如何是好,推也不是,让也不是,只好愣在了那里。

等了一会儿,鲁雪儿才算是缓和过来,唐一白赶忙说道:“师妹,快点起来,这样不好,让师父师娘知道了,一定要责罚我了。”

“我才不管呢?爹爹早就有意让咱俩成亲的,我就是喜欢这样在你怀里,踏实。”鲁雪儿可不管唐一白的担心,她抱得更紧了。

唐一白简直对怀中的这个大小姐束手无策,只好任由她抱着,嘴里不停的念叨:“雪妹,行了,师父虽然同意咱俩的事情,可是我们必须得正式拜堂成亲之后,才可以这样啊。”唐一白不得不承认,被鲁雪儿这样抱着,真的很舒服也很欢喜,甚至有些控制不住......

但是这情景若是让师父看见了,肯定会生气,本来师父师母因为师弟的事情心情就不好,他哪能再去叨扰他老人家。

这时只听得院子里,‘咳......咳.......‘几声咳嗽,而且一声比一声重。

鲁雪儿急忙从唐一白的怀中起来,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对惊魂未定的唐一白说道:“师兄,你连夜赶路,好生休息吧,我去看看娘的身体好些了么。”

因为唐一白也听出这咳嗽声,是师父发出的,像是在提醒他二人,所以也是有些惊吓,还好师父没有进来。

鲁雪儿急忙出了唐一白的房间,正好和鲁达山撞了个正着,心中一怕,面容绯红一片。

嘴里喃道:“爹.......”

鲁达山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少男少女难免会有一些出格的举动,想想也就罢了,反正也准备给他俩完婚了。

你去照顾下你娘,爹要料理你师兄们的后事,说罢鲁达山就出了聚福镖局。

鲁雪儿,应了一声就打算去刘华蓉的卧房。可是她在扭头的那一瞬间,瞥见了鲁达山的背影,爹爹不过四十多岁,可是这些年为了娘的病,心情也不好,加上三位师哥被人惨遭杀害,爹爹的背影竟有一点苍凉,高大的身材也有了一点佝偻,想着想着鲁雪儿眼角渗出了几滴眼泪。

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好生孝敬爹娘,好好休习武功,尽快查出真凶,为我三位师哥报仇,减轻一点爹爹的压力。

镖局里的人都开始忙碌着,cāo持着三位镖师的丧事,门口‘聚福镖局’的金字招牌上面也已挂上了二尺白绫。这招牌也是曾经聚福镖局刚刚创立的时候,由少林寺的悟真大师题上去的。

鲁府的家丁和下人都已经披麻戴孝,在当院中搭起了一个灵堂。

按照习俗尸体是要放置七天,第八天的时候下葬。

鲁达山痛失爱徒,心中悲愤交加,于是他带了几个人,在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山崖边,为爱徒亲自挖了三孔墓穴。

回来时候已经是晚上时分了,门口的大红灯笼已经换成了白sè的。

全家人都在等待他回来吃饭。可是他坐在主位上却什么话也没有说,沉着脸吃完了饭。众人也不敢开口说话,这顿饭吃的好生郁闷。

吃完饭,鲁达山好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喊了一声唐一白,就出去了,鲁雪儿本来有些担心,想一起出去的,可是被刘华蓉喝住了。

鲁府的后花园很大,虽然秋季时分各种花草都有些凋零,可是还是有一股花香,一股花朵凋零时的残香,被风一吹,飘荡开来。

唐一白跟着师父一直走到了花园中间的假山,鲁达山才停住了脚步。

唐一白在出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着师父到底是所为何事把我单独叫出来,一路走一路想,难不成白天和雪妹之事被师父看到了,心中一阵冷战。

想着想着也不怕了,该来的迟早回来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心中想到这些也就不那么怕了。

此刻的鲁达山也是一脸凝重,不知道该不该把唐一白如何来到聚福镖局的真相告知与他。

“一白你可知道你是如何来到聚福镖局的?”

唐一白听到师父问他这些,心中嘀咕,在我孩提时候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我是师父从崖下救起的,难道师父忘记了。

“师父是在一次走镖的时候在山崖下救起的徒儿。当时徒儿只记得是从崖上摔下去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都全然不知了。师父的救命之恩徒儿永世难忘。”唐一白回答道。

鲁达山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我的确是走镖的时候,把你带回来的,可是那救你之人却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师父当年为了一己私利,告诉你救你的是我,只是想让你以后忠诚于我,辅佐于我。”说着说着鲁达山就低下了头。

而一旁唐一白却陷入了痛苦中,眼前的这位一直相信的师父,竟然也会为了私念骗人。

但是转念一想,师父骗他也没有什么错,毕竟从幼年就是师父养大的,他早已把鲁达山夫妇当做了自己的再造父母。

可是他现在痛苦纠结的不是这些,而是在痛苦的想着究竟是谁救了他。

“那师父,可否告诉一白,到底是谁救了我?”唐一白只好再次问道师父。

鲁达山今rì叫唐一白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些真相的,听到唐一白的问话,接口道:“好吧,为师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于你吧。”

这一刻唐一白感觉到空气仿佛都凝滞,秋蝉也停止了鸣叫,就连自己都屏住呼吸。

只等的师父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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