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阴谋在继续。

两条黑影在屋顶飞来飞去,而那屋顶里的人,不时的发出阵阵惊叫。

一夜过去之后,所有的情况都将发生转变。

次日一早,很多百姓来的县衙,他们要继续臭骂,继续扔烂叶子。他们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可以随便羞辱官员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弃?

可就在这些百姓准备再次痛痛快快的骂个酣畅淋漓的时候,那些被罗斌偷盗过的人家纷纷前来县衙,并且跪下求饶,说他们错了,他们不敢散布谣言,其实他们家里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丢,这县令大人罗斌,并不可能是小偷。

事情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些手里拎着烂菜叶子的百姓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县令大人罗斌不是小偷,他们这么做岂不是要遭殃?

百姓有时是很胆小的,一丁点的情况都有可能让他们改变主意,此时看到那些之前口口声声喊着说县令罗斌是小偷的人全部承认自己错了,他们也突然开始害怕了。

而当百姓害怕之后,他们所能做的,就只有赶紧散去。

这是所有人的通病,而这个通病可以让他们继续活下去,而且是很好的活下去。

本来热闹的县衙突然冷清了下来,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人见目的已经达到,这便也摇头晃脑的离开了,县衙

内,一名捕快谄笑道:“大人真是厉害,一招便将危及给化解了。”

此时的罗斌应该是得意的,毕竟他的办法让那些百姓散去了,他这个县衙安全了,不用每天忍受百姓扔臭鸡蛋烂叶子而且耳朵不得安宁了,不过罗斌并没有得意,他的脸色先是一沉,随后怒气冲冲的吼道:“你们这群废物,感觉帮本大人找到司马超那些人,本大人要他们付出代价,如果找不到他们,就不用回来了。”

也许,找到司马超他们之后,他们就再也回不来了。

郊外,寒风凄厉,花燕儿和司徒空四人在一背风口站着,他们四人相互张望了一眼,随后司马超叹息了一声,道:“真没有想到,这罗斌竟然能够做出威胁人的事情来。”

“这有什么,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别说罗斌这个之前的侠盗了。”

话是不错的,可如今罗斌化解了自己的危机,也就说明他们败了,他们很有可能再次过上逃亡的生活。

这个时候,花燕儿道:“这罗斌会威胁人,难道我们就不会吗,我们去威胁那些人,要他们再指证罗斌。”

大家望了一眼花燕儿,若是以前,这个方法倒的确可行,只是如今那些人已经承认是在诬陷罗斌,若再让他们承认罗斌是小偷,就算他们相信,那些百姓相信吗,没有众多百姓的抵制,

他们是奈何不了罗斌的。

大家陷入到了困局之中,可大家都不甘心被这么困住,他们必须想办法对付罗斌才行,可如何才能够对付罗斌呢?

就在几人思索的时候,司马超突然虚了一声,大家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远处有动静,大家都是高手,而且是偷盗高手,如果外面有什么动静的话,他们不可能听不到。

枯草被折断的声音传来,四人立马警惕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利箭突然射来,几人立马分散开来,接着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那是司徒空抓住了利箭又还回去的。

当那声惨叫传来之后,敌人的动作顿时快了起来,在很短的时间里,花燕儿和司徒空等人瞬间被包围了。

包围他们的是罗斌派来的捕快,这些捕快举着刀,好像随时都能杀了他们,四人相互张望了一眼,然后便动手了。

在这个你不杀别人别人就杀你的江湖,想要好好活下去,只有用血来开辟道路。

所有人都不能够摆脱。

所有人都在用血来交换自由以及生命,有时是别人的血,有时是自己的。

来的捕快有二十多人,而且都是高手,他们一刀砍来,仿佛有着万夫不当之势,让人觉得那一刀下来,他们就再活不成了。

可是花燕儿他们还是活了下来,因为他们并不比这些捕快

差,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想要生存下来,就必须比别人强才行。

厮杀继续着,惨叫声不停的传来,这些捕快虽然代表了正义,可他们却不该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对他们赶尽杀绝。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何为正义,何为歪道呢?

被标榜成正义的人就没有做过为世俗所不容的事情吗?邪魔外道,就没有感情了吗?

世间事,又何必说的太过肯定?

捕快不停的倒下,花燕儿和司徒空他们也都受了伤,可他们却必须杀,这是一个生死存亡的时刻,你若想活着,就必须杀了对方。

夜深了,寒风吹来一股血腥的味道,几只乌鸦呱呱的叫着,在这寒冷的冬天,不知他们是如何受得了的。

四人浑身上下都是血,有敌人的,也有他们的,他们四人张望着笑了笑,然后向远方行去,他们在这里遇到了敌人,那么罗斌必定会再派第二波敌人,他们若是想活命,就不应该待在一个地方。

天气越来越冷了,特别是晚上,寒风呼啸,几人浑身发抖的躲在了一间茅草屋里,四人相互依偎着取暖,他们觉得此时的他们是可悲的,他们可从来像现在这般落魄,这般对明天充满了恐惧,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的每一段人生,都要经历这样的一个过程呢?

不知何时,外面风停了,

不远处有火把,可是他们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罗斌派来的人,如果罗斌要杀他们,绝对不会傻到让自己的人拿着火把。

火把越来越近,而拿火把的人也越来越近,近的他们几乎可以看到那那火把的人的摸样,那是一个很俊秀的男子,男子好像有点害怕,走起路来战战兢兢的,这样走着,便向四周张望,花燕儿和司徒空等人却突然屏住了呼吸,因为那个男子身上穿着衙役的服饰,也就是说,他是官府的人。

如今花燕儿他们正在跟官府的人做斗争,这个人跑到这里来,是在找他们吗?

如果是的话,他们不介意再多杀一个人的。

四人都准备好了,如果这个衙役发现了他们,他们立马就杀了他,他们已经杀了很多人了,不在乎再多杀一个,可是,那衙役在快来到茅草屋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向四周张望之后,急匆匆又沿原来的路回去了。

这很奇怪,花燕儿怀疑那个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才这样做的,可是司马超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那个衙役敢拿着火把来这里,说明他的后面一定还有人,而且是一批很多人,这个人此行的目的,可能只是为了探路。

可在如此深夜,什么人需要探路呢,这么晚了,路上还会有人吗?

四人很是惊异,

可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为了安全,四人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然后在四周隐蔽的地方躲藏了起来。

不多说,远处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脚步声中夹杂着马蹄声,四人有些紧张,连忙去张望,然后看到了一批队伍,一批护着一辆马车的队伍。

马车很是富丽堂皇,想来里面坐的人身份很是准备,而且可能是个官,因为只有官才会让衙役给护着,只是车里的人是一个怎样的官,他又怎会深夜赶路,他的目的所是为何?

马车以及队伍继续向前进,那个之前探路的衙役又到前面探路,很显然,他并没有发现花燕儿等四人,着让他们很是放心,只是当马车离他们很近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这让四人顿时警惕起来,如果马车上的人有什么举动的话,他们不介意立马冲上去杀了他。

生存本就是这么残酷的,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杀了敌人,杀了所有的敌人。

可是四人并没有动手,因为车里的人在说了一句话后,他们便知道车里的人并不是对付他们的。

“离宿州还有多远?”

“回陈大人话,只怕还有半天路程。”

马车里的人停顿了一会,随后又有声音传来:“既然还有半天的路程,那就先歇一歇吧,等天亮之后再赶路。”

衙役领命之后,随即在附

近安营扎寨,花燕儿等人躲在暗处听这些人的谈话,如此一夜之后,他们也多多少少听出了什么来,原来车里的人姓陈,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去宿州办案,途径此地而已。

花燕儿等人是江湖人,很少跟朝廷中人打交道,不过听闻马车里的人是钦差大臣,他们四人顿时兴奋不已,他们斗不过罗斌,让百姓对付罗斌叶失败了,可如果让这个钦差带人对付罗斌呢?

那罗斌就算胆子再大,敢对钦差大人怎么样吗?只要钦差带人知道罗斌了一些事情,只怕是不会饶恕罗斌的吧,只是,他们该如何让钦差大人去对付罗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