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天风商行大当家苏牧,听的下人报上来的消息,沉思良久,道:“柳家是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竟然讲这么多有头有脸德人物都请动了,真是大手笔啊。”

苏真道:“爹,柳氏姐妹执掌商行才三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臂,而且柳家一向是稳扎稳打的策略,不会任由两个后辈胡来的,我看是另有人在从中作梗。”

苏牧叹息着摇了摇头,从袖口中暗处一个精致的水晶瓶道:“可惜我苏家没有这种人才,天意啊。”苏真从父亲手中结果水晶瓶,一股淡雅的清香便散发而出。不仅如此,这水晶瓶本身的做工也是别具匠心,让人爱不释手。

“恐怕郑家这何家不会安心让香雅轩开店,还有的斗。”

苏牧一席话也是提醒了苏真:“那……我们是不是要加把力。”

苏牧笑了笑,脸上褶皱堆起道:“这块肉他们刘家吃不下,况且我们和柳家关系不差,你只要代表苏家示好,将水路生意让五分之一给柳家,他们会有分寸的。”

苏真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了。”苏真一直以为知道如何与三家周旋。现在才醒悟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无论经商还是当官都要懂得妥协之道,这种对大局的把控不是一朝一夕就学得会的,更重要的是那种处事不惊的沉稳。

君悦楼,属于柳氏商行的产业。位于城内最繁华的地段。专售珠宝首饰、胭脂水粉等奢侈物品,是杭州城内千金小姐,大家贵校经常光顾之地。天刚亮便是聚集了不少才子佳人。

“刺史周大人到!”一排排捕快在前方开路,褐色的饺子停下,走出个身材发福的老者,已经是不惑之龄。“香雅轩”门口的柳芳菲忙上前几步:“伯父好。”

“侄女,家父可安好,听闻香雅轩开战,老夫特来看看。”

“劳伯父惦记,爹爹身体无恙,立面请。”见周刺史前来捧场,不少百姓都是伸长了脖子向里探。奈何没有邀请函,只能在门外观望。

“大学士苏丰、柳成德到!”

“孙婕小姐到。”

“紫竹居士到。”

“………”

一个个名声颇大的人物到来,越发替“香雅轩”添加几分涉密。萧然不愿过于引人注意,悄悄从后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一些食物还需要他来安排,进入“香雅轩”,正中是一条红绸铺成的大道,大道两旁摆着十余丈做一,四周站着十几名相貌讲好的少女,手持木盘,上盖丝绸。

见宾客差不多到场,柳莺轻轻点了点头,音律声响起,随后从二楼上缓缓走下一名黄裙少女,清新的菊花香略显清单,给人一种清新、纯净的感觉。当黄裙少女踏上红绸是,大片句话洋洋洒洒的空中落下,场面极其震撼。

“家家句尽皇,梁园独如霜。”少女轻启朱唇念道,有种说不出的悲伤,片刻之后,整个房中飘落的菊花仿佛受到感召一般在她周身悬浮起,“篷”一声爆开,房中也迷茫期菊花的清香。

少女再次念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众人拍手叫好,台后萧然手握蛛丝,颗颗汗珠滑落。刚才这招可是费了不少真气。接下来便是换群少女手持水晶瓶为众人展示。浅黄色水晶瓶上以极为精妙的雕工雕成菊花的纹理,打开瓶盖便是沁人的香气。莫说那些千金小姐,就连嗜好风雅的男子也十分喜爱。虽然香水本身不愁销路,但萧然赋予了它更多文化气息。

菊、梅、桃、玫瑰、每当,这些文人墨客喜爱的一项都被融合不同的元素展出,让人大开眼界,以目前的工艺水准,能做出单香形香水已经足够撑场子。当然也有复合型香水的配方,不过萧然没想现在就拿出来,柳家是否值得信任还有待考察,凡是留一手是不是坏事。

宣传会的结果远远好于预期在,准备的一千瓶香水出售一空,相信有这些活招牌的宣传,“香雅轩”的名声会越来越像。柳莺在一旁与众多商贾、名流攀谈,柳芳菲齐悄悄抽出身来,四处也不见萧然的身影。见萧然躲在*悠闲的品茶,嗔道:“好啊,我们在外面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倒是有闲心品茶。”

萧然笑道:“那些宾客我又不熟识,也帮不上忙,况且我只负责出谋划策,当然是柳小姐应酬。”

“谁说他们不是说认识,刚才还有人打听是哪位高人出的这些注意。我若是告诉他们“玉箫公子”再次,看你还有没有这么悠闲。”柳芳菲不甘示弱的回道。

和疯子斗嘴的是傻子,和傻子斗嘴的是疯子,和漂亮女人斗嘴的人又疯又傻。熊安然无奈道:“能用的上的地方都已经经历了,还能让我牺牲色相不成。”

“想的倒美,等会把你经商的歪理在讲讲……”

“………”

长安,紫禁城。

玉鸾殿内,一身龙袍的老者安详的坐在书桌前翻越奏折。眉头皱起,似有心事。

“儿臣,参见父皇。”从殿外走进一十六七岁的少年,真是当今太子李炎。

“免礼平身。”

“父皇召儿臣前来,有何大事。”

老者并未说话,只是将面前的几封奏折递了过去,示意李炎参阅。李炎打开只看了几眼脸色便开始难看起来。老者道:“先换破东西突厥,立威吐蕃,设都护府,才有我大唐如今极盛的疆域,如今西北方的突厥残党、东比方的室韦部落蠢蠢欲动,不是好兆头……”

这些消息都是亲信连夜送来的,想必不会是空穴来风。李炎道;“外族满意,早该剿灭。斩草除根,也好断了他们的野心。”

老者道:“你可知道他们为何屡次想要入主中原,塞外草原土壤贫瘠,风沙弥漫。除了牧羊外并无生计,也练就了蛮夷强壮的身躯。他们甘愿每年朝贡牛羊马匹,来换取修养生息,如今拼抢马壮。居安思危的道理连这些蛮夷都懂得,反而是大唐的将士疏于操练,士气涣散。若边关不是有夏霜天镇守,恐怕早就动手了。”

李炎点头道:“蛮夷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夏家三代忠烈,威震边关。儿臣以为父皇该下令整顿军纪,重整将士雄风,以备不时之需。此外兵器,粮草、也应该提前储备,做好抵御外敌的准备。”

老者满意的看着李炎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三月后皇城校检,朕率文武百官亲自到场评判。”

“是,儿臣告退。”

月光透过门口照进,老者望着皎洁的弯月,有些伤怀的神色。

“皇上,风凉保重龙体。”老奴替圣上披上外衣提醒道。自从宠妃病逝,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如此伤怀了。

太子宫,李炎的书房明灯大亮。房中只有两人,一人身披黑袍,头戴面具,身影如幽灵般站在一旁。

“先生,这步棋该如何走。”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竟会对此人如此恭敬,看起来有些怪异。李炎连此人容貌都未见过,李炎得以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与“先生”的谋略密不可分。

黑衣人道:“我只问你有没有这胆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三皇五帝,那位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你以为你父皇的皇位来的就光明正大吗?”

若是外人如此说早就被株连九族,李炎只是沉默片刻,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黑衣人一怔,叹气道:“妇人之仁只会是你登基的绊脚石,成王败寇,史书都是胜者书写的。生在帝王家,这就是定数。五皇子,八皇子虎视眈眈。你一日未登记,他们便不会死心。”

李炎终于下定决心:“那就依先生说的办。”语毕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