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会死……如果我们大家会死的话,我相信绝对不是今天!因为我们都在拼命战斗,我们就绝对不会死在这里!”

……

“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够活下去……我们一定要活下去,曾经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也有太多的事情还未曾解决,哪怕是拼命去战斗,哪怕是饥饿到吃屎求存,我们也一定要活下去!”

……

“士兵们,准备开始战斗了!让虫子们直到我们人类也不是吃素的种族,让这些该死的虫子记住……在这座山上,我们英勇的战斗过!”

……

“走啊!郑吒!快走啊!”

“不——王侠!你先跑,你和虫子近战就会死,相信我……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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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宅——

入夜,士郎在包扎好之后就回了自己家,然后凛和菲莉茜雅坐在客厅里。

“archer,柳洞寺有什么情况吗?”

“很奇怪,原先应该存在的山门守卫不见了,寺庙里有caster存在过的痕迹,但是caster不在,连神殿都撤掉了,看起来是转移了阵地。”

“转移阵地?这怎么可能,那里可是最好的阵地之一啊,caster又有阵地构成这个能力,怎么会?”

“所以说诡异吗……而且我还发现了那里出现的一堆虫子,以及一个黑影,虫子我灭掉了,黑影一下子就不见了,我都有些怀疑是我的错觉。”

“虫子……用虫做使魔的,好像只有间桐家,但是他们这一代的魔术师根本没有魔术回路啊?还有那个黑影......这么简单的描述怎么形容吗?”

“我也只是看到了一眼,他就很快的逃掉了……”

“算了,反正caster是逃掉了,今天的那个也不知道是assassin还是rider……头痛呢!”

“凛,今晚还出去吗?”

“今晚?算了,今天魔力消耗了不少,明天还要上课,就不出去了了吧。”

“也好,记得好好休息,凛。”

“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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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柳洞寺——

在下午菲莉茜雅来过之后,这里就无人居住了。

医院的人把因为不明原因的疾病而昏『迷』的人们都带走了,所以寺庙变的空空如也。

“───啧,好重的味道。连鼻子就要被薰歪了。”

在那无人的寺内,响起声音。

在月光的映照下,是个瘦高的青『色』身影。

没有一丝赘肉的精悍身躯,带着一把鲜红『色』长枪。

是lancer——

lancer轻而易举的在寺内巡视着,手里一直紧握着朱红『色』的长枪。

他是做刺探情报、监视为主的servant。

虽然本人并不愿意,但若是master如此命令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他的方针就是听从命令的指示,照着要求去做而得出结论。

因此,迄今虽和好几个servant战斗过,但都是不分胜负。

只要lancer还和现在的master有着契约,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战斗。

这次的指令也不例外的,是侦察柳洞寺。

“叽叽叽叽,真是吵死人了。虽然就我所知的caster是使役风,但毕竟还是充满湿气的女人。蜘蛛、水蛭、像这一类的还真是多────”

在寺内走动着。

他的步伐一点也没有防备,完全没有servant应有的样子。

“这里只有**的小虫而已。在无主的废屋筑巢而食,是你们常用的手法嘛。”

lancer的恶形恶状一点也不见收敛。

“不过,连这个都有一只了呐。虽然不知道从那里生出来的,哈、就算看起来像只大蜘蛛,还不就是肮脏的砂虫。啊啊,真是讨厌,为什么我非得要来这种地方,侦察这种『潮』湿的家伙啊,────呃!”

────银光一闪。

黑暗中───从混沌里放出来的三支凶器,被lancer一扫就挥开了。

被长枪弹开、『插』到地上的凶器是短剑。

那不是用来砍人,而是被做成狙击为主的投掷短剑。

分毫不差地指着lancer的两眼和咽喉做为目标,高速的投掷出来。

“────好本事。不过,不会有第二次了,砂虫,也不打个招呼就出手取人『性』命,凭这点就足已把你千刀万剐了。”

青『色』的瘦高身影和黑暗对峙着。

在黑暗厅堂中,可以微微看到,苍白如月的髑髅在笑着。

────连一句战斗吧、也不说,就开打了。

苍白的髑髅发出奇怪的声音,就朝lancer袭击而去。

lancer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向敌人的奇袭迎击。

在这至极接近的距离里,髑髅所放出来的短剑威力不凡。

从黑暗里交相飞错而出的数量,实际上是三十。

但那些全部,都被lancer若无其事的反弹回去。

“叽────?”

髑髅停止了。

因为实在是太怪异了。

不论lancer是个如何优秀的枪兵,也不可能防御的住,精通『穴』道针术的髑髅之短剑啊。

而且对方还是拿长型武器。

他可是在长枪挥击时所产生的缝隙间,放出短剑,狙击对手的死角,但却全都被反弹开来?

“喂。我想难不成你就只有那点能耐?”

lancer的气势一变。

他停下脚步,本来仅只带着观察髑髅的敌意,确实地转换成杀意。

“虽然不知道你是何人───哎,将那面具剥下来不就知道了。”

────短剑从黑暗中飞迸而出。

和向髑髅冲过去的lancer交相错身,又返回追击的高速扫『射』───!

那也被挡下来了。

长枪的枪头,微微地、轻巧的晃了一下,lancer只不过用视线一扫就将那不可能的飞剑无效化了。

“叽......!”

髑髅的面具抖动着。

lancer挡下飞剑的长枪,就这么趁势地从手中反转,呼噜、描出一个漂亮的圆弧,刺上袭击而来的髑髅的下颚。

防御与反击。

动作一气呵成,完全在同一时间进行。

自己猛扑过来的髑髅,完全无法防御。

────白『色』面具落地。

lancer并没有继续追击下去。

他所接到的指令,只有观察敌人而已。

即使这是个绝佳的必杀机会,他却没有出手的权限。

“───笨蛋。不是跟你说过了,飞掷道具对我没有用的。不听取忠告,是你自找的。”

长枪的枪头收了回去,lancer观察着隐藏着真正面貌的敌人。

黑『色』的身体。

用绷带包裹住的右腕。

用苍白的髑髅面具所隐藏住的脸───隐藏在黑暗里,还不能明白的看个真确。

不,那张脸应该说是没有相貌,完全没有做出凹凸曲线来。

“叽────lancer、你看到、我的脸了。”

“你说的没错,servant啊,爽快的报出你是那里的英雄。”

“───喀。原来如此,你有不必要的束缚。怪不得、没有下手、杀了我。”

被影子包覆着的servant往后退去。

手里握着投掷短剑,转向不带杀意的lancer。

“住手吧,我天生就具有能让目所能见的对手那里,所『射』过来的飞行武器无效化的能力。

在加上那还不是宝具的关系,从那种距离投掷过来,对我是没用的。”

“!───骗人,流矢的加护、吗。......可恶,不愧是有名的英灵。”

影子摇晃不定。

黑『色』servant像蜘蛛般地伏在地上,面放出短剑、一面跳到半空中。

把脸隐藏起来而逃走的servant,只有逃跑的速度能和lancer媲美。

lancer当然也用瞬间爆力,不放过他地追随上去。

他都将敌人『逼』到绝境了,还浪费时间是不可能的事。

“──虽然确实刺中了他的喉咙,不过还真顽强啊。也没有治疗的打算,哎呀、该不会是把『药』一下子用上了吧────”

像只水蜘蛛般地滑行在水面的敌人,和尾随在后的lancer。

虽然激起四溅的水花和敌人成形鲜明的对比,但速度就不及水蜘蛛般的assassin。

“......啧,连痛感都无法让他停下来,那么从根部斩除的话,就好了吧。因为和其他对手不一样通用,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缓一缓了────”

英灵的对手,是无法期望会因出血量过多而至死的。

对于不以血『液』、而是以魔力做为主动力的他们来说,切断大动脉的效果很微薄,算是次等的手段。

“......太扯了吧。就算是靠『药』物,英灵还是没有治愈能力的。在下一波攻击时就要做个了结────”

以疾风之姿迸出四飞的水花跑着。

直到下一波攻击时还有二秒。

停下了脚步,向着逃跑中的水蜘蛛之左大腿处一闪而过───

“────!”

瞬间,lancer从水面跳了开来。

───水面跳了起来。

不对,是潜伏在水面的东西伸出了利牙。

漆黑、轻薄的某物,向跳到空中的lancer追了过去。

水面也能有这种事。

那种模样,让人连想到栖息在深海的古代海兽。

“───────这个、是?”

lancer已无退路了。

迅速地把长枪朝水面戳下去,将所有全部的rune*文字刻在湖底,张开结界,但那也轻易的被侵食掉了。

周遭被黑『色』的触脚团团包围,他所能立足之地不断的缩小着。

就连高等宝具的一击都能撑住的全rune之守护,也无法将触脚停住。

那是────

“怎么样,lancer。不动的话,会被吞下去的喔。”

浮在水面上的蜘蛛assassin嘲笑着。

“真是遗憾。要打倒你的是我。经验还不够多啊。只要把你打倒,就能补充、不足的智能了。”水蜘蛛的短剑闪烁着。

向着无法动弹的lancer放出凶器,可惜只不过成为投掷罢了。

那是无意义的。

就算被奇怪的妖手团团包围住了,投掷武器对lancer还是没效。

“──不记取教训的家伙。哎,不过可以知道你变强硬了。”

lancer观察着周围的妖手。

虽然被引诱到相当里面去,但是离对岸只有三十公尺。

这种距离的话───轻松一跳、就可以跳过去了......!

“在那里不能动的你输了才对吧。我观察的也很够了,就到止结束撤退。”

lancer的身体一沈,长枪大大地一弯。

用长枪做支撑,lancer一口气跳了起来。

“什───么?”

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心脏被摘了出来——

从不可能的时机、远离水面那里,assassin直接地、挖出枪兵的胸口。

最纯的魔术,最单纯化的咒术。

只针诅咒人这件事而强化,中东魔术的诅咒之手。

────assassin的宝具、妄想心音。

───失去力量枪兵的身体,掉落在黑『色』水面上。

水面翻腾着。

迫不及待地、狰狞地、粗暴地。

───无数的、只有黑『色』手脚的东西,消化着人型的英灵。

浮在黑『色』湖面、没有面貌的servant,

一边愉快的眺望着眼前这一幕、一边满足地大口吞咽着从猎物那挖出来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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