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丰逸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凤舞说道:“慕容傲雪是……”金丰逸说道:“慕容傲雪就是慕容家的那位小姐吗?”凤舞说道:“正是,慕容傲雪是玄阴之身,与生俱来便不可以与男子**,听说她体内的奇寒之气能冻死任何与她**的男人。自然而然就没有人上门求亲,虽然慕容家的那位小姐实在美得不得了。”

金丰逸摇头道:“可惜呀可惜,可惜了这么一位美人,没人敢要!”凤舞说道:“这还不算,后来她又修炼天下至阴至寒的明玉神功,至此没有男人可以近她三尺了。因为她身上的寒气实在太霸道了!”金丰逸叫道:“乖乖,要是哪个男人惹上她,只怕要给变成冰棍了!”

凤舞笑道:“人家是慕容家小姐,雄霸一方,谁敢招惹她啊!况且听说慕容小姐脾气很怪,非常憎恨男人。”金丰逸说道:“这样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我不喜欢。”

凤舞词严厉色的说道:“要是你将来敢敢负心企我,我一定用我手中的血箭把你给杀了!”金丰逸一呆,心中冒起一股寒意,怔怔不语。凤舞道:“你可以和别的女孩子大闹,但是不可以当真。”

金丰逸立时欢喜起来,说道:“我以后只对你好,打我不和别的女孩子打闹,有什么事我怕就和你闹,你开心吗?”

凤舞笑道:“算你拉,我和你说,江南最出名的就是上官家的多情公子、慕容家的冰霜美人、南宫家南宫恋月、欧阳家的欧阳波。”

金丰逸笑道:“他们有云海出名吗?”凤舞笑道:“自然没有,现在云海两个字街头巷尾都传遍了!不过,云海却没有他们的显赫家世。”金丰逸摇头道:‘这你就错了,云海只怕比江南三家加起来都还富有,因为他有一个好朋友,富可敌国的好朋友!”

凤舞吃惊的说道:“盗王于老七,想不到于老七也成为了云海的朋友,这样看来云海真是上天的宠儿,走到哪里都是顺风顺水的!”

金丰逸叹道:“他去了天魔宗,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想起这个好朋友,金丰逸不禁有些想他!凤舞叹道:“你知不知道,云海去天魔宗干什么?”金丰逸摇头道:“云海行事诡秘难测,谁知道呢?”凤舞又说道:“你知不知道天魔宗有一位神医叫阎一平?”金丰逸笑道:“知道,听我师父说过,当今天下最有名的医士有两个一个是神医阎一平,也投身魔教,另一个是他的师妹,药仙子,还在百花谷中。”

凤舞笑道:“不错,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好朋友云海的眼睛瞎了?”金丰逸吃惊的说道:“你说什么?”凤舞说道:“想不到吧,他虽然瞎了但是武功却是不知精进了多少倍。魔教的三大长老之一的邱坤轩都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金丰逸笑道:“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凤舞道:“你们男人粗心大意,但是我女人却不一样。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小姑娘方琰琰一天的吃醋,其实她不知道梅姑娘不是故意要那么把云海照顾的无微不至,是云海的眼睛看不见,她扶着他而已。”

金丰逸一拍手掌,说道:“娘子说的是,我当时就在奇怪,这梅姑娘怎么和云海如胶似漆的!”凤舞笑道:“她们是夫妻,如胶似漆也正常,但是不用走每一步路都要这么形影不离吧!”

金丰逸叹道:“还是老婆大人细心,可是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凤舞笑道:“告诉你干什么,云海想让你知道,他会说的,又何必我多费口舌呢?况且云海也是一番好意,不想让你为他担心啊!”金丰逸冷冷的道:“可是我现在却是很为他担心,他眼睛看不见,孤身一人前去天魔宗如此险地,我这个做朋友的竟然袖手旁观,实在太不够义气了!”

凤舞笑道:“你也不想想,梅姑娘都放心他去,想是他们料定了慕容青霜不会杀云海的啊。依我看,云海必定带了什么珍贵之物去作为交换条件,治疗他的眼睛。”

若是云海在这怕要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了,可是云海还在陕西路上。他实在不放心他义父单身一人,将他送回小香山。在回小香山途中,云海一路上和陈天元相伴,虽不是很快活,但是还是很高兴,因为陈天元为他付出的太多了,他们十多年来之间的成见误会一冰释,关系变得很和谐,云海先将他送到小香山,然后去了洛阳,找梅绛瑛,因为当初约定的时候,在洛阳相聚,可是他也没有料到梅绛瑛去了关中华山,此去洛阳也只能扑一个空的!

云海到了西京洛阳,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恍然如梦,一切似乎是那么的近,而又是那么的遥远,记得那一晚梅绛瑛如天仙一般,对自己又砍又杀的情景,那冷若冰霜的模样,谁曾想有一天她会成为自己的妻子,他坐在抱天揽月楼,心中思潮起伏,他已经在洛阳找了两天,却依旧不曾见到梅绛瑛的影子,也没有见到于老七的影子,最好的朋友,最亲的人,他们究竟在哪里。

想起于老七他心中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很害羞的姑娘苏倩儿,爱情会让一个姑娘变得勇敢,像她那么会害羞的姑娘也能勇敢的像爱人表白,想起溪边温馨甜蜜的吻,溪水中调皮的模样。云海心中也渴求见她一面,可是他不知道,苏倩儿香魂已渺,此生此世,是再也无法相见了。

他也想到陈墨雪,陈墨雪是愈来愈厉害了。她比以前更加的无情,更加的冷酷,可能是她对慕容青霜太忠诚了!

忠诚的极致就是无情。所以她变了,可以把感情抛在一边,有时候云海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情,很多时候她都分不清了。因为自相识以来,陈墨雪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着天魔宗的利益,争夺(天机宝图),满月古井争夺舍利,她时时刻刻都在为慕容青霜尽忠,为慕容青霜铺路,好像没有一件事是在为自己所做。

在这个江湖上,大多数的人都在为着门派的利益而战,为了这些无谓的东西,他们忍心虚掷青春,淡漠情爱,甚至毁灭自己。就像嫣夜雪她把自己的一切动机都围绕着振兴合欢派,甚至不惜与虎谋皮,可能还出卖自己的**,可是到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被慕容青霜举手间毁于一旦,看明白了想当初艰苦卓绝,心心念念,到如今,繁华若梦,昙花一现。

人在江湖求名求利没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如及时行乐,多留恋樽前美酒、被底红颜来得实在,想到此处云海心境顿然开阔。想那慕容青霜为了家仇杀人如麻,结仇甚多谁保得定哪一天就命丧人手,说什么恩怨说什么情仇,纠纠缠缠,没完没了,何苦又何必呢?

云海提起酒坛,咕噜咕噜的把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嚷着叫酒来。忽听一个柔媚,用荡气回肠的声音,惊奇的道:“你没有死。你……你是小海!”云海眯着双眼循声看去,似乎有些迷茫,有些失落的说道:“你不是梅绛瑛!”

那女人笑道:“我自然不是梅绛瑛,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云海心头一凛,顿时清醒睁大眼睛看过去,只见来人一身粗布衣衫、长长的秀发如瀑布一般流畅的垂下,两道弯弯的细眉明亮的眼里有些故事、有些秘密、甚至是伤痛,她的笑还是那么的美,云海指着她笑道:“我知道了,你是——红颜,嫣姐姐!”

那女子笑着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柔声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云海酒意上涌,语言有些语无伦次了,他笑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喝酒,想喝!你别拦我,你拦我就和你翻脸!”

嫣夜雪幽幽的叹道:“你也有心事啊?”云海酒精发作,酒意翻腾,脸色也变得一片火红。他嘿嘿笑道:“心事?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

嫣夜雪轻轻的道:“我们能好好的……聊聊吗?”云海一听,笑道:“你说我听着?”嫣夜雪脸色有些悲伤,她慢慢整理了一下衣衫,把秀发轻轻的梳理着,像是在梳理自己的心情。许久才缓缓的说道:“以前我为了合欢门的利益,有很多对不住你的地方,姐姐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说着站起身来,深深的福了一福,云海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这么多礼,忙站起身来,还礼,笑道:“姐姐,说那里话,姐姐也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以前咱们各为其主,各谋其事,姐姐又何必多礼呢。倒是以前要是我做得过分了的,还请姐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嫣夜雪拉着他的手笑道:“那我们可说好了,以前的恩怨咱们一笔勾销?”云海哈哈大笑道:“好!不论是姐姐对不起我,还是我对不起姐姐,一切的恩怨都不必再提,就让她随风而去,烟消云散!”嫣夜雪道:“我们去游游洛阳的大街?”云海将一锭银子砸在桌上,和嫣夜雪一起走到,洛阳的大街上,抬眼望去,洛阳繁华如故,铅华正浓,热闹非凡。

嫣夜雪呆呆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也许还不知道吧?合欢派全派覆灭,只有我当时在外,逃过一劫,我回去看到的时候,尸体开始腐烂,白骨深深,堆得像小山一样,我记得最后入我门下的那个丫头才七岁,她也躺在尸体堆里。”

云海听她说着,心里深刻的知道她心里的深沉的痛苦、悔恨、以及愤怒、无奈。而他只能在一旁听着,了解着她的悲伤。也许这就是江湖,无奈的江湖。云海也只能深深的叹息,可是他心里也充满了内疚,因为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娘亲,他能怎么办?嫣夜雪忽然嘿嘿的笑道:“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她的,若非我见她可爱收为弟子,有何至于害了呢的性命?”云海摇头道:“你没有错,错在那头凶残的狼!嫣姐姐,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多想了。在这江湖上我们有命活一天就好好的活,保不定明天我们就死于非命,人生在世,生生死死本寻常,我们左右不了,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努力的练武,也不过能保两三人而已。”

嫣夜雪看着他说道:“小海,我发觉你也变了好多,现在的你好像成熟了很多,也稳重了许多,再也没有初出江湖时的傲气了。”云海笑道:“是么,我觉得姐姐也变了很多,以前姐姐很爱笑,笑得很美,笑声也很悦耳,但是现在姐姐的脸上多了一份悲伤,也没有了以前的轻忽浪荡!”

嫣夜雪咯咯的一笑道:“那你说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云海怔怔的想了片刻,“我不知道,应该是变好了吧?因为现在看起来姐姐像一个贤妻了!”嫣夜雪呸了一声,说道:“刚才还说你成熟了,稳重了,现在又成小孩了!”云海含笑不语,嫣夜雪笑道:“不过,我还是喜欢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云海哈哈笑道:“我现在依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嫣夜雪笑道:“我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纵然经历无数变故,还是云海,还是那么的向上。因为你是男人,很容易忘记很多事情。但女人就不同了,你也许也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很一个男人一辈子,也会随时准备为他而死。女人的心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受伤。”

云海看着她,心里很同情,慕容青霜举手投足之间将合欢门化为尸山血海,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她的心情很低落,甚至很绝望。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洛阳的烟花地,嫣夜雪看着楼上来来往往的姑娘,正在浓妆重彩的打扮着重复着伺候男人的事,换了悲伤带着笑脸,迎来送往。她忽然笑道:“走,我们也进去喝两杯!”

云海有些踌躇,但是嫣夜雪,拉着他的手,很快走进了去,一个中年老鸨,烟花之地的侵蚀脸上姿色褪尽,只剩下一身肥硕的肉,胖墩墩,走起路来,全身都在颤抖,云海看去,见她很是吃力,她见到云海和嫣夜雪立刻满面笑容,她一笑,脸上的肥肉立刻挤到了一块儿,眼睛变成了一条缝。她劈头问道:“两位要姑娘吗?”嫣夜雪笑道:“当然,来到百花楼,不要姑娘且不是太可惜了!每人来两个红姑娘!”老鸨脸色变得为难,说道:“红姑娘,是要先付定金的!”嫣夜雪冷哼一声,说道:“快去叫,不就要钱吗?大爷我有的是?”她从衣服里摸出一扎厚厚的银票,向老鸨扔去,银票像雪花飘着落到地上,老鸨欢天喜地的捡起来,大叫道:“龟奴,把红姑娘叫来陪这两位爷!”

云海和嫣夜雪被招待在宽敞的大屋里,屋里摆满了酒菜,云海一辈子荒唐,但是从来没有今日这么放肆,他和嫣夜雪仰躺在睡椅上,八个丰姿妖娆的红姑娘有的按摩,有的喂食,有的撒娇取乐。这些姑娘甜言蜜语,讨着两人欢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嫣夜雪将她们都给赶了出去,关上了门窗,转过来笑看着他,云海心头一跳,嫣夜雪缓缓的把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脱下,最后只剩下贴身的小衣,走到云海的面前,柔腻的说道:“你说姐姐美不美?”云海心头一阵迷糊,茫然的说道:“美!……很美!”嫣夜雪拉着他走到床边,伸手轻轻的解开云海的衣襟,一件一件的把云海的义父也扒个精光,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拥着云海倒在了**!温柔的风轻轻的吹,越吹越乱,吹皱一池春水!

西岳华山,渭南市的华阴县境内、东临潼关,西望长安,南依秦岭,北靠黄渭,古称太华山,又称西岳华山,距离离当时的京兆府不过百多里。千百年来华山不仅雄伟奇险,而且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险峻称雄于世,自古以来就有"华山天下险"、"奇险天下第一山"之誉,华山派建立也有数百年,虽不能与少林武当比肩,但是其剑术历经锤炼,奥妙精深,华山派也是人才辈出,前辈中的翰墨才子‘左英松’,现在的无情剑‘秦风’更是武林的翘楚。

华山派原本人才济济,英雄辈出,可是三十年灭魔大战,前辈之中只剩下苍龙、苍清两位长老,现今苍龙任华山掌门,俗话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来,华山派虽没有完全恢复三十年前的元气,但是也是好生兴旺,华山派弟子七百多人,日日勤练华山祖传的(开山剑诀),秦风更是出类拔萃的人杰。

可是这次魔教派出的精锐之师势要覆灭华山派,第一天华山派前去打探消息的二十七名华山弟子便被挖了心送回来,死的极其残酷,极为血腥。朝阳峰上华山派甚为震动,苍龙聚集华山派全部弟子。聚义厅内人头涌动,群情激愤,苍龙义正词严,凛然道:“我华山创派数百年,历经风雨,始终屹立不倒,一则是我华山弟子勤勉,二则托祖师庇佑,时至今日我华山依然兴旺发展。可是今日我们华山派到了危机存亡之时刻,所有的华山弟子都应与华山派共存共亡。”

一时间朝阳峰上,喊声震天,义愤填膺。看着大厅里的二十七具尸体,二十七颗血淋淋的心脏,说道:“与魔教决一死战,与华山共存亡,与魔教决一死战,与华山共存亡……”华山的弟子个个凛然不惧,正气凛然。

苍清说道:“三十年前魔教覆灭,三十年后魔教死灰复燃,携风卷残云之势,欲将我华山一举歼灭,我们绝不能让魔教的阴谋得逞!各位弟子请守好华山派的各个山道路口,一发现敌踪,立时火焰传讯。”

华山派弟子紧紧有条的离开聚义厅,最后厅中只剩下秦风、苍龙,苍清三位华山派举足轻重的人物,苍龙看着大殿上的尸体,说道:“现在魔教守住我华山下山的所有道,并不发起进攻,瓦片想他们的目的是将华山派困死。居心险恶,显而易见。”苍清道:“这次魔教的派来的是四大长老中的青龙白虎两人,这两人不仅魔功高强而且诡计多端,魔教善于用毒,长此下去,我们华山只怕过不了这一关啦!”

秦风恨恨的道:“让我杀下山去,宰了这两个妖人!”苍龙喝道:“别冲动,我一不小心就会中了魔教的奸计,我看我们应该飞鸽传书在京兆府探亲的秦羽,叫他持书亲自到少林寺求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现在魔教把下山的通路封的死死的我们无法下山啦!”

秦风躬身说道:“师叔、师父魔教不许我们下山,但是难保他们不会上山偷袭,弟子亲自前往前方,一方魔教妖人偷袭!”

苍龙道:“好,秦风啊,一切小心。有你守住敌人上山的路口,老道很放心。”华山上松涛阵阵,如吟如咏,树林密布,古木参天。千古一险是华山,现在华山派居于东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是孤峰一座,久而久之,华山派难免粮尽而绝,青龙等在山下悠哉游哉,此计甚是狠毒。

亥时初,暮色四合。

青龙坐在临时搭就的帐篷之中,脸山闪着阴寒的之色,白虎就在一旁,青龙将杯中的葡萄酒轻轻的呷了一口,缓缓的说道:“白虎啊。你密切注意华山上的举动,我们们没有时间和他们耗,只是现在华山上守得跟铁桶似的,我们没法攻上去,你想办法制造机会,我们必须在十天之内拿下华山派!”白虎笑道:“大哥放心,我已将此地的情况向宗主说明,明天她就派十名用毒高手过来,先将堵在路口的华山派弟子都给解决,到时候我们一举突上华山,将之全歼。”

青龙叹道:“可是我担心正道的人会来相救,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只怕不利!”白虎想了想说道:“今晚我就带着几个兄弟,先上山看看,山下有大哥坐镇。我看看能不能再把这群蠢货解决一些。”青龙点头道:“你小心啦。华山派高手不多,但是秦风此人剑法奥妙,不可以逞强!”

白虎笑道:“小弟知道,打不过就跑,反正他们也下下不了山。”青龙点头道:“好,那就有劳二弟了!”白虎走后,青龙眼睛里寒光一闪,叫道:“来人。”帐外立时闪出一个人来,跪在地上,青龙说道:“起来说话!”

那人正色道:“金木护法黄云参见青龙长老。”青龙看了他一眼,说道:“华山四周地势如何,有没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通往朝阳峰。”

金木护法正声道:“启禀长老,我在华山的西面发现以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华山顶峰,只是路程要远一些。”青龙说道:“你带领一百名教众,迂回而上,一切要万分小心,不要让华山派给发觉了。你们上山去,主要的任务是烧毁他们的存粮,在他们做饭的时候,将毒药投进山上的所有溪水之中。”他砰然在桌上一拍,说道:“你们加速动身,白虎带领弟子正面强攻,华山就会疏于防备,你们正好乘机上山,隐匿藏身。乘着月光,把这件事给宗主办好了。”

金木护法黄云应声道:“是,黄云定当不负宗主和长老的期望。”青龙看着金木护法离开,冷冷的道:“明天我就要你华山派从彻底灭掉。”

秦风走出聚义厅,只见到处都是华山派的都是紧张的气氛,各个路口都有都弟子仔细的巡逻。此时他也心潮起伏,华山派这么多年来首次被敌人大举来犯,危急存亡。秦风不禁暗暗的握紧了手中的无情剑,誓要斩魔头于剑下。

华山上失去了往日的和平气氛,玉女峰侧一条通往华山顶峰的路上,一百多名黑衣人在月色之中,掩伏而至,这正是白虎带上山来正面袭击的高手。忽然间华山派的一个弟子大叫一声:“有敌人!”白虎等也再也不能顾忌,跳出来就是一场屠杀,当场将近处的数十名华山弟子撂倒。秦风闻声赶来,正见白虎等如才狼一般见人就杀,凶残之极。

秦风大怒不已,一声大喝,手中的无情剑剑气纵横,斜挑横劈,无情剑如龙跃九渊,纵横驰骋,一见砍杀一个敌人,这次白虎带了一百余人上山,势力极大,不片刻华山近处的弟子就被杀个精光。白虎哈哈大笑道:“你就是那个无情剑秦风吧?兄弟们宰了他!”秦风心中狂怒不已,无情剑青光闪动,剑气如霜,惨呼声不绝,月光下只见秦风人剑一体,魔教的那些所谓的精锐在他的剑下,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今夜皓月如霜,特别的清寒,秦风心冷如冰,扑的一声,无情剑又刺入了一个魔教弟子的胸膛,血花在月光下格外的灿烂。白虎越看越吃惊,心道:“久闻华山秦风运剑如神,剑法名传江湖,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劲敌。”

只见他手中的无情剑潇洒的挥动,白衣飘飘,也不知道上面沾多少仇人的鲜血,很快魔教的教众倒下了一大片,风水轮流转,刚才白虎将华山弟子杀得人仰马翻,现在魔教的精锐在秦风的剑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引颈待戮。

白虎大喝一声:“大家让开,虎爷来会会华山第一高手!”只见他袖里掣出三尺余长的血红的令牌,凌空向秦风劈来,来势凌厉,闪电之间,白虎手上的白虎令一边换了七招,秦风吃了一惊,暗道:“魔教高手当真不可小觑啊!”手中的无情剑剑锋一转,抛下其余教众,硬挡了白虎令一击,两人均是晃了一晃,心中吃惊不已,两人均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只是一个正道,一个魔教。玉女峰上,雪光红影,白虎与秦风酣战,剑来令往,谁也伤不了谁,两人竟是势均力敌。

两人恶斗,引来了华山派的其他人,一时间玉女峰上杀声震天,由于华山派熟悉地形,充分利用有利的地势,两军对垒,竟是势均力敌,双方伤亡惨重。秦风见魔教教众竟是如此凶悍,打斗起来,就如同拼命一般,绝不后退,华山派虽人多势众但是却是没有占到任何的好处。

秦风见华山弟子一个个的倒下,心中又是伤痛,又是着急。手中的无情剑幻化出漫天的剑影,将自己和白虎两人均给包裹下一起,忽听秦风大叫一声,着!白虎惨叫一声,摇摇晃晃的后腿,秦风的左胸也是血如泉涌,白虎腋下血喷如柱。原来两人斗到紧要的关节之处,都使出了与敌谐亡的招数,逼迫对方,所以两人都受了伤,两边投鼠忌器,沾衣而退,可是两人的功力气劲非同小可,两人立时受了重伤。

秦风正在暗喜,只听西部的山峰又传来喊杀之声,秦风大吃一惊,心道:“真是见鬼,这边的敌人还没能料理,那边又出事了!”秦风伸手点穴止血,身形一闪,扑入魔教教众之中,剑光飞旋,青光纵横,魔教人群之中有响起一片惨呼之声,瞬间秦风的无情剑有杀了十几魔教的妖人,但是他也受了几下重击,魔教众人如焚疯狂一般,拼命的围着秦风拼命的进攻,可是山去一批,倒下半批。白虎一旁看着,只觉腋下血流甚急,不能再与之纠缠,况且华山西边的山峰山杀声更响,想来华山派已经派人去支援,而这边华山派以多攻少,更是占尽了上风,他心中暗骂青龙,这家伙显然是另派有人上山偷袭,却不告诉自己!

这边的魔教众人在秦风的冲杀之下,溃不成军,不片刻就被华山派给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白虎暗叹一声,心道:”我先下山再说!”只听他大喝一声,残余的魔教众人争先恐后的跟在后面,一切杀下山去。

秦风叫道:“不用追啦。我们快去帮哪边的师兄弟!”秦风看看了看死亡人数,真是极为惨烈,只见草木树枝之上到处都是碧血如珠,华山派死伤惨重。”

秦风叹了一口气,说道:“留下十人,把伤者运往朝阳峰,剩下的和我一起去帮师叔!”秦风带着剩余的二十余名华山弟子赶到西边时,只见两百多人在血腥相斗,这些相斗的人中,人数华山居多,可是凶猛彪悍,华山派却是大为不如,惨叫而亡的人中倒是十之六七都是华山派的弟子。

这些魔教教众身经百战,杀气人来,狠辣之极,只见他们杀人总是一刀割断敌人的咽喉,一刀致命,只见整个西峰血雨纷飞,而杀声凄厉。

秦风看得心中发抖,大喝一声,冲进去,无情剑大展神威,夭矫如龙,变幻莫测,他一边运剑如神,把魔教的弟子杀得人仰马翻,尸横就地,一边回头看,只见苍龙掌门正剑气纵横和一个魔教的黑衣人搏斗,那黑衣热使得是一根金色的棍子,只见棍影如山,一浪一浪的逼向苍龙,苍龙凛然不惧,手中的青钢剑玄幻之极,倏然而来既然而去。

秦风见师叔暂时没有危险运起身为将魔教的教众狠狠的杀戮,

到得后来,秦风功力减退,魔教的高手如狼似虎,几十个拼他一个,他虽将之全部撂倒,但是也是疲累之极,金木护法见形势不利,手中的金木帮,连劈三十棍,死命的将苍龙逼退,大喝一声:“扯呼,魔教的众人有条不紊,分批撤下山去,一批护卫一批撤,等众人基本撤完,金木护法仰天长笑道:“告辞了!”秦风见他得意洋洋,从师弟的手中抓起一柄剑猛然掷去,去势如电,金木护法黄云见到青光向自己飞来,金棒一挥,当的一声青光一闪,从他的侧面坠落万丈深渊。金木护法兀自哈哈大笑。苍龙和秦风惊异不已。

这次青龙分别从正面和侧面攻山,确实打了华山派一个措手不及,华山弟子损失大半,七百余名,不到四百。还有一百多名身负重伤无力再战,这次魔教虽只派了三百多名高手,但是有青龙白虎这等高手坐镇,一来就让正道吃了一个大亏。

华山聚义厅,组织清理了一下,此战的伤亡人数,又恨又愧,华山损失的人数竟是魔教的三倍有余,华山剩下的人除了巡逻的,都在聚义厅中,蓦然不语,今日之惨变,真是华山数百载从未遇过的灾难。这次竟连华山的第一高手秦风都受了伤,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苍龙悲痛的看着华山派剩余的弟子说道:“照此下去我们一定熬不过三天,就要遭受灭顶之灾,此次慕容青霜对我们华山派势在必得啊!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下面该当如何。”

苍清说道:“我也通知了秦羽向少林求救!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赶过来。”苍龙道:“能不能赶过来都无所谓了。现在我怕们应该分批突围下山,保存实力,再图东山再起!”

苍清道:“我也想过,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华山派数百年来的声誉将毁于一旦啦。我们怎么对得起华山派的历代祖师啊!”苍龙道:“危机关头,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大丈夫当以大局为重,名声为轻!只要华山派还没有灭绝就有重整旗鼓的一天。”

秦风看着绝望的师兄弟和师叔,心里难过异常,心道:“谁能救我华山于水火我秦风甘愿为之做牛做马,生死不悔!”次日华山山一片悲悲戚戚的景象,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腥味。秦风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一片悲声。

朝阳峰上,红日如血,似乎在诉说华山的伤痛,也似乎预示着新的血光。

华山下,青龙看着昨日偷袭的众人,两百人只剩下一百余人,心中愤怒不已,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道:“你们昨日重创华山,我会给大家记上一功。不过我们暂时停缓攻山,宗主这次又给我们派来新的高手,最多十天就到,倒是我们在一举收拾华山派。”

白虎的腋下受伤,本来脸色痛楚,但是听说慕容青霜要再派人相助,都大是高兴。青龙说道:“不过大家不能掉以轻心,绝不能让华山派的杂毛跑了。大家守住路口,不许一人下山,以免向外界求救!”众人应是。

华山上面时时刻刻都在戒备,可是一连七天魔教都没有再攻上来,大家心里的希望便大了一分,第七日的晚上。月明星稀。

梅绛瑛和于老七悄悄地摸上华山,不料,刚到华山的山脚,远远的看见前面扎满了帐篷,灯火明亮,二人心中大喜,知道魔教并没有将华山派彻底拿下。抬眼望去,只见这些魔教的妖人若无其事的巡逻,并没有紧张之色,于老七心中一动,说道:“看来魔教早就到了此处,可能是因为还没有把握,所以暂时安营扎寨,等待时机,亦或是等援兵。”

梅绛瑛仔细看了一看,说道:“看此处的阵势,魔教最多只有两百人。可能他们已经进攻过华山派,只是没有讨到好,损失了一百多人。”两人见上华山的路都给魔教封死了,心中暗暗,着急。于老七笑道:“梅姑娘,要不咱们闯闯魔教的大营。”

梅绛瑛低声道:“不可以,我想我们还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现在我们虽然不知道华山上面的情况,但是我至少可以知道华山派暂时没有危险。我们等待时机,挑了他们的大营,不过现在我俩还不能和他们硬碰硬,你也知道魔教的四大长老之之二青龙白虎均是武功高强之辈,况且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高手,我们先摸清情况再说。”

于老七笑道:“还是梅姑娘细心啦。那就让我去探探魔教的意图,再制定计划。”梅绛瑛笑道:“那就劳烦于大哥了。于大哥轻功天下无双,小妹很放心,不过还是要小心。”

梅绛瑛看着他前去,心念一转,从另一边绕过去,只见魔教的人恹恹欲睡,想来很疲累,她轻脚轻手的走过去,点了一个魔教弟子的穴,提着便来跑得老远。在一条溪边,梅绛瑛解开了那人的穴道,那魔教的弟子魂飞魄散,叫道:“你是谁?”

梅绛瑛看看天上说道:“你别管我是谁,我只问你!你们为什么还不攻山。”那人心中惊疑不定,说道:“这……这…!”梅绛瑛冷冷的道:“是不是不想活了。快说!”那魔教弟子说道:“我一说,必死无疑。我不会说的!”梅绛瑛冷笑道:“不说我就杀了你,宗主叫你们攻山,你们却在那里逍遥快活。不做正事。”

那人一怔,说道:“请问你是那位护法?”梅绛瑛一听,知道鱼儿上钩,说道:“我不能说,不过你放心,你说的话我不会告诉宗主,也不会告诉青龙白虎!”

那人一听,喜道:“我说了,护法可不一套杀我!”梅绛瑛冷笑道:“我自然不杀你,我还怕你脏了我的手!”

那人说道:“我叫白哥,青龙长老说了,这次我们攻打华山,一来便损了一百多人。宗主又派人相助,等援兵一到,我们立刻攻华山。不过援兵到这里大概要十天,我想明天或者或者后天援兵就会赶到。倒时就可以攻山了!”

梅绛瑛心想:果然是为了等援兵!不行,我们一定要在援兵来临之前,先解决先解决这里。”梅绛瑛伸手又点了他的穴道,心道:“这人如此合作,我杀了他太不够义气了。”她在山里找了几根青藤,将他粽子一般的绑在了树上,扬长而去。

不远便见于老七迎面走来,梅绛瑛大喜,于老七笑道:“这帮妖魔鬼怪在等援兵,现在白虎收了伤,走咱们大闹一场,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说着拿出两套衣裳,都是魔教弟子的制服。梅绛瑛暗叫:妙极!

两人换上衣裳,大摇大摆的走进魔教的大营,于老七传声道:“走,我们先去烧了他们的粮草,看他们还能不能呆得住。”

梅绛瑛笑道:’这种事你最在行了!”两人装模作样的东看看西看看,魔教的人也不再意,因为魔教的弟子都是蒙着面,虽有火光也很难分辨真假,两人装模作样的在各个帐篷之间查看,慢慢的绕到,存储干粮的地方,只见那里有十多个魔教的弟子守着,一个大大栅栏里关了六七十匹战马。梅绛瑛取下一间帐篷外的火把趁大家不注意,走到粮草旁点燃一大堆干草,干草迅速的燃烧,魔教弟子发现不对,叫道:“着火啦。着火啦!”一时间,魔教大营里喊声震天,纷纷起来救火,可是于老七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早就把水给全部到的干干净净,火势无法阻止,就连旁边的帐篷都都烧毁一大片。

梅绛瑛和于老七装模作样的帮忙救火,其实是趁乱将其他的帐篷也给点燃了,一时间魔教的大营火势冲天,照得整个大营明亮无比,魔教的众人纷纷救火,可是一来水远,而来器具不全,只能看着许多帐篷被烧,就连粮草也烧了一个精光。

青龙阴沉的看着一切,叫道:“不用救了,全部过来!”梅绛瑛和于老七心中一跳,知道这个家伙一定要抓出他们了。心中一动,现在这里全是魔教的人,如果斗起来。两个人和两百多人相斗,要吃大亏,两人对望一眼,身形一闪。投入黑暗之中,青龙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的大营竟然混进来如此高手。魔教教众纷纷追去,青龙心念一转,叫道:“不用追了,你们追不上的!”

洛阳,云海和嫣夜雪看着洛水粼粼波光,月光给他们披上了淡淡的银装。冷月无情照千古,人间天上几团圆。伤心人间别离时,恩爱转眼恨欲狂。

云海看着满天星光,轻轻的叹道:“嫣姐姐,我云海何德何能,竟蒙你如此垂青。”嫣夜雪脸色变幻不定,许久才说道:“我要走了?”云海吃了一惊说道:“你要走了,去哪儿?”

今夜她穿着厚厚的雪白的棉裘,月光格外的凄冷,她美得仿佛是天上来的仙子,此情此景不是人间,仿佛是在天上,洛阳还是它本来的模样,每个人都在演绎着不同的角色。

其实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在演戏,只是戏假情真或戏假情假而已。云海看向她,只听她轻轻的笑,脸上仿佛泛起淡淡的光晕,明艳美好,道:“我原想争霸天下,可是如今我心灰意冷,无意在江湖中挣扎了。我会找一个地方,永远的隐居,你也可以放心,我知道你是一个浪子,我不会来打扰你的。”

云海心头一阵难过,心道:她走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你本来就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啦,为什么此刻心里会觉得如此的难过。嫣夜雪忽然间笑道:“你觉得我真的会隐居吗?”

云海一呆,说道:“你说的话我怎么能不信!”嫣夜雪咯咯笑道:“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一个人呢。这样以后要吃大亏的。”

云海苦笑道:“若真如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嫣夜雪伸手搂住他,紧紧的和他抱在一起,云海都觉得有些无法呼吸了,说道:“姐姐,别抱那么紧,我呼吸不了啦。”

嫣夜雪柔声道:“没关系,就一会一会就好。”云海这能忍住,这样的要求你能拒绝吗?云海忽然间感觉自己的脸湿了一大片,是嫣夜雪的泪,云海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总觉得今夜嫣夜雪有些不对。嫣夜雪低泣道:“小海,再见了!”

云海忽觉腹部一下剧痛,惊骇、伤心、难以置信,诸般复杂的情感涌上心来,嫣夜雪又使劲将刀柄一起插到云海的腹中,他在也想不到,嫣夜雪要杀他,他不明白嫣夜雪为什么要他死。

嫣夜雪缓缓的放开他,月光下云海的腹部只剩下短短的匕首柄,整个匕首完全插入了他的腹中,云海难过之极,此时他的心痛远远超越了身上的伤,腹中的匕首。

嫣夜雪眼中流下泪来,说道:“谁叫你是慕容青霜的儿子,我杀你,慕容青霜一定会伤心欲绝,只要能让她痛不欲生,我什么都无所谓。”

云海说道:“只为了这个原因,你就要这么无情,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嫣夜雪哈哈大笑道:“残忍,我比不上你的娘亲,小海你可以放心的去,你死了,姐姐每年一定会好好的祭奠你,你在阴间也不用仇恨了!”

云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痛,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要姐姐对我一片真心,我纵然在魂归九泉,也当心安了!”

忽然天津桥上,人影闪动,白衣如雪,云海立时惊觉,只见一个衣衫雪白青年走上来,搂着嫣夜雪,得意的笑道:“小宝儿,你做得真好。”云海一听如晴天霹雳,瞪大眼睛,看着嫣夜雪,惨笑道:“你杀我是因为他吗?”

嫣夜雪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云海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个阴谋,嫣夜雪或许对他有情,但是正幕后的罪魁祸首是这个俊俏的少年。只见少年双手在嫣夜雪的坟起的酥胸上摸过不停,嫣夜雪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那少年忽然放开嫣夜雪,转过头来,笑道:“云海,名满天下的云海,你想不到会死在我的手里吧!”

云海惨笑道:“确实想不到,若是嫣姐姐想报仇,杀我,我想得通,但现在我糊涂了。”那年轻人笑道:“这么什么奇怪的,因为现在她是我的人,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你信不信?”云海淡淡的看着他笑道:“你不信是吧?”

云海淡淡的笑着,一言不发,只听那少年转头向嫣夜雪说道:“不全身的衣服给我脱光,一丝不留!”嫣夜雪身子一震,脸色微变,不过还是伸手拉开衣襟,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最后一丝不挂,丰美的**暴漏在空气之中,羞愤至极,如黑夜中颤抖的玫瑰,又动人又罪恶。

那年轻人笑道:“现在你该明白,她和你上床也都是我指使的,他身上挤压着嫣夜雪丰满的**,抚摸着她雪白缎子的肌肤,笑道:”她真是个不错的女人,尤其是在**,更是天下难得尤物,你应该满足了,死在她的手里,你三生有幸!“

云海转过头,不在看嫣夜雪,只是看着满天的星星,皎洁的明月,无论月光如何广大,也无法照尽世间的黑暗。

洛河水悠悠,云海忽然转头看着嫣夜雪和那个青年说道:”既然,我要死了,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个明白!”他深深的看了嫣夜雪一眼,心中没有恨,只有同情,嫣夜雪身子一颤。那青年无所不及的侵犯着她,只听他笑道:“对,我应该告诉你的,我总是不喜欢有人糊涂的死,到了阎王爷那儿都不知道该怎说!”

云海笑道:“原来你还是一个好人?”那青年笑道:“我不是,我就和你说吧?在魔教我位高权重,在正道我也是举足轻重,可以说我左右逢源,没有人能奈何我!”

云海哈哈大笑道:“世间竟有你这样厚脸皮的人,好,那你到底是谁!”那青年笑道:“我是你的仇人,哈哈,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他忽然目中杀机一闪,放开嫣夜雪的**。云海忽然如闪电一般冲天而起,眠月魔刀刀影如山,重重叠叠,无穷无尽。等魔刀幻影消失时,云海也消失了,只听得云海的笑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凄怆而怨愤,只听他说道:“我们的事情还没有玩,想和我玩,我给你这机会,后会有期!”

那少年吃惊的看着天空,狠狠的一耳光将嫣夜雪扇到地上,愤愤的道:“居然让他逃了。这怎么可能!”嫣夜雪捡起衣裳一件一件的穿上,冷冷的道:“今日你该相信,云海没有那么好惹了吧?”

那少年嘿嘿笑道:“放心,终有一天我会让他身不如死的。”嫣夜雪冷冷的笑道:“我会看着的!”

云海只觉腹痛如绞,心痛也如绞,原来被人出卖羞辱的滋味竟是如此的难受,他缓缓的将腹中的匕首拔出,灯光下,鲜血汩汩而流,这一剑,几乎要了他的命,幸好他见机快,及时收腹,避免了肝肠受损,现在他躺在于老七以前睡的**,心中思绪如潮,想着那个邪恶的年轻,心中颇为忌惮,武林中竟然还有对嫣夜雪有这么大的控制力的人,以后行走江湖,当更加小心。绝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云海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在伤口涂上金创药,然后狠狠的绑住。想起嫣夜雪下贱的模样越想越恨,恨得发狂,他云海天下的女人那个不是把他当做心肝宝贝,没想到今天被嫣夜雪这贱人涮了一缸,真是心有不甘,尤其看到他在那人手下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更是嫉恨如狂。

他越想越觉不是滋味,脑中不住的浮现,那男人在她的身上恣意侵犯的模样。云海想了半晌,忽然哈哈笑道:“她妈,这种贱人我还想她干什么,天下爱老子的女人不计其数,她不过残花败柳而已!”

云海躺在**,只觉得腹部火辣辣的痛得无法入眠,想了想,觉得多学点武功还是多一分安全。便起床,在于老七的宝库里,到处寻找,走到里间,只见当初被他弄得一片狼籍的地已经收拾好,那些残余武学典籍就放在一角的箱子里,云海走过去拿来读起来,只见这些武学都是各大门派遗失已久的拳经剑诀,有些已经损毁了。云海仔细的看,上面竟有慕容家的明玉功、狂龙掌,还有南宫家玄天**,上官家的逍遥十三扑,欧阳家的幻波指。云海拿起来仔细的阅读,只觉得这些武功奥妙精深,是天下难得武功绝学。

现在他功力深厚,再也不会像当初一般功力不受控制了。他一本一本的翻下去,忽然间翻到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天幻腿诀,翻开第一页:人身五行,阴阳生相生,化气为腿,变幻无极!风雨雷电,冰霜雨雪,肆意操控,运腿如风,惊如雷,快如电,化为青烟,来无影去无踪!”

云海翻开仔细一看,只见册子上,竟有七十二般云腿之法,每一种均有奥妙,均有秘法,武林之人多以拳、掌、指以及诸般武器称雄,可是靠腿败敌者少之又少。云海心中一动,心想,反正阿瑛不在,我且在此处把这些诸般奥妙的武学练会了再出去寻她。

一念及此,不顾腹中剧痛,便开始练起来,此处的武学典籍极多,云海一本一本的练,虽然有些不全,但是对他似乎毫不影响,运起招数,竟然得心应手。

云海开始由内而外,追求有形的招式,以前他总以为武艺高强只要内力深厚就行了,不料因此而吃了不少的亏。

他把各派的武功都修炼,像雪山派的雪花剑诀之流,那日云海拔刀,不料刀气反噬,造成众多武学典籍损毁,想起颇为遗憾。至此云海在于老七的地宫之中,勤练武功,他的内力本就深厚无比,练起什么武功都得心应手,只是在练明玉功时,真气不能运行,大为遗憾。

世界上的诸般武学无不以内力为根基,根基既厚,有形的招式,或运气之法自然运使圆转,不在话下,武学之道,在于追求天道无极的境界,以求看破红尘,享受超脱之乐。

云海在地宫不眠不休,无日无夜的练了七天,终于将地宫中的武学熟练于心,加之他的魔刀逐渐达成,武学境界颇深。他将所有的武学典籍装在箱子里,挖了一个坑,深深的埋于地下,又将金银财宝收拾在箱柜里。自己身上只带了一叠银票和那柄金剑。

七日已过,云海见梅绛瑛和于老七,还没有踪迹,心中黯然。这日他买了一匹快马,“我先去少林问问再说!"

心意已决,便纵马东行,晓行夜宿。他买的马匹甚为神骏,虽不能一日千里,但总有八百里。一人一马很是孤寂,但见沿途青山碧翠,溪流淙淙,鸟鸣莺啼,蝉鸣阵阵。

云海一心想与梅绛瑛相见,不料他这样一走,反而愈走愈远了。沿途听见不少人在谈论武林大会之事,心中一动,阿瑛不会去参加武林大会去了吧。可是转念一想梅绛瑛就算要参加武林大会也不会这么早,现在离武林大会足足还有一个多月,去岳阳也不用这么长的时间。

他快马加鞭,三日便到了少林寺,悟通方丈见到他很是很欢喜,见到他眼睛复明,连连道贺。又带他去见高飞,高飞见到他,眼睛立时红了,云海百般安慰,知道悟心大师收他为徒,又带他高兴。不过他心悬梅绛瑛,聊了片刻,便问起梅绛瑛,不料悟通方丈说:“梅绛瑛下山有十余天了!”云海大为失望,心想:“原来阿瑛应不在,那么我该到哪里去寻找她呢?”心中一阵迷茫、很不是味道。

悟通忽然见他失魂落魄,知道他心念梅绛瑛梅姑娘,便说道:“施主,要寻梅姑娘,不妨去一趟华山!”云海一呆,说道:“华山?”悟通道:“正是,若老衲所料不差,她一定去了华山。”云海大惑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悟通叹道:“魔教围攻华山,誓要让华山烟消云散,梅姑娘侠骨肝肠,岂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云海知道梅绛瑛的去处,心情大好。当下立即下山,纵马西行,他心悬梅绛瑛的安危,昼夜不停,饥饿便吃些干粮,每到集镇处,便换马匹。如此奔行,西出河南,进入陕西地界,穿过大半个陕西,这日只见山峦起伏,前面高峰兀立,气象万千,问当地之人,才知道前面百余里就是华山了。

云海心头一阵激动,想起就快要见到心中的玉人,整颗心不由得砰砰的跳了起来,他甘愿舍下马匹,施展绝世轻功,在荒原奔行,他本长于轻功,这一在荒原展开,只见一道白影,在草木之上闪电而行,到得傍晚时分,已到华山脚下,心情更是激动,只见华山脚下有些残余的灰烬,和大群人活动的痕迹,没有烧尽的粮食,饮水的布袋散落一地。云海心头一阵紧张,他抬头仰望,只见华山如倚天之剑,直插云霄,甚是雄伟,甚是险峻。云海也不犹豫,想着华山峰顶施展轻功上山,一路上溪水清明,松涛阵阵,如吟如咏。过了大半个时辰,云海终于来到了华山玉女峰,只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入鼻而来,心头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云海立即东行,向朝阳峰快速过去,一路上鲜血凝碧尸体遍布,既有魔教又有华山派的,不过华山弟子到要多一些。

云海心中大是着急,心道:“阿瑛你不要出事啊?”行了片刻,只见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屋舍连绵,云海奔过去,抬眼四顾,只见四面云雾缭绕,一片苍茫。

他向功聚双耳,把华山的所有声音听在耳中,忽闻中间的飞檐翘立,楼栋雕梁的房舍中传来打斗之声,云海奔过去,走进屋舍,只见十多名魔教教众手中大门。云海闪电一般奔去,五指如飞,还没等魔教的弟子反应过来,已将之点倒。抬眼看去,只见偌大宽敞的厅子里人头涌动,静的落针可闻。云海虽然看不见其间的情况,但是可以感觉到其紧张的气氛。他往院子一看到处都华山派弟子的尸体,想来华山派已经遭受了大劫。

云海功运全身,在人群中分花拂柳,他两旁的魔教弟子纷纷的让开。挤到里面一看,只见灯火辉煌的大厅中,梅绛瑛全身是血,正与一个大汉相斗,云海一时没有把他给认出来,梅绛瑛虽然身负重伤,但是幽蓝剑依然剑路纵横,杀气腾腾。转眼看去,只见里边靠近墙壁的地方,五人盘膝而坐,身上还有多处流血,受伤极重。有一个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于老七,其余四人两人是两个老道士,和一个一身白衣,但是白衣上鲜血汩汩而流,想来受伤极重了,不过目光热切的看着正在与那大汉相斗的梅绛瑛,云海心头一阵不舒服。另一个不是别人,也是云海的旧识。少林派的悟玄大师,只见他面色凝重。

云海向魔教一行看去,除了把大厅围得水泄不通的魔教小人物外,还有一个身上穿着虎纹长袍的男子,正在激烈的鼓掌,目光**不堪。另一人身材魁梧,双手附在深厚,目光紧紧的钉在场中。还有一人手中握着一个金棒,脸上满是嗜血之意。云海虽不识得他们但是从他们的神态气质看,四人均是魔教的绝顶高手。尤其是一旁观战的那人,英华敛聚,目中时不时寒光一闪,杀气腾腾,异常凌厉。魔教的人聚精会神的观战,一点都没有发现云海已到。

云海向梅绛瑛看去,只见她虽是剑势凌烈,但是那大汉五指如爪,每一划,风声极响,梅绛瑛总是要退避三分,只见她面色如霜,幽蓝剑青光纵横,可是那大汉内力既深,又无伤在身,攻势凌厉,赤手空拳,硬生生的把梅绛瑛的剑给压的施展不开,云开一见到她,心神不由得为之而动,一下居然忘了替她接下大汉。

正在这时只见大汉一招荡开梅绛瑛的幽蓝剑,左手如利剑一般直插梅绛瑛的胸膛,梅绛瑛忽然间目光华山,眼中流连缱绻,口中低呼一声“小海”,斗志全消,只听在场的人不禁惊呼起来。云海也是一惊,不过他的武功何等高强,只见他移形换影,劲透右腿,一招(天幻腿)中的(云踪魅影)毫无征兆的映在了大汉的胸膛,轰的一声,大汉口中鲜血狂喷,本来这大汉亦不会如此不济,只是他将全身功力拿去击杀梅绛瑛,被云海趁虚而入,杀了个措手不及,当场重伤。

云海一招得手,腿如旋风,连续轰击,不过大汉也有准备,顺势后退,不过每一腿都震得他血如泉涌,经脉剧痛。

势难逆料,云海突然出现,并将魔教高手连连重创,正道一方固然惊愕不已,魔教那边也是一阵**,云海一把将梅绛瑛拥入怀中,只见她身上伤口有十多处,都还在流着血水,云海大是心疼,梅绛瑛见是云海,心中一松,软到在他的怀里,眼中一行清泪流了下来,脉脉含情的看着他,目光一瞬也不离云海的脸,脸上又是笑又是泪,更是美丽无伦,清丽之极,虽然;脸上还有血迹,衣衫不整,但是云海觉得她就像天上的宝,也没有一刻如此幸福。

云海柔声道:“是我来迟了!”他轻轻的帮梅绛瑛擦去泪,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心疼的说道。梅绛瑛拼命的摇头,泪水又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云海紧紧抱着她,温柔的说道:“你放心,我来了。他们就该走了!”梅绛瑛欢喜的笑道:“我以为我在也见不到你了,刚才生死一刹那,我心里只有你,一直在想你,如果真的不能再见你一面,我死都不甘心。”云海深深的点头,说道:“若你死了,我会遗憾终生的。以后不许你在离开我了!”梅绛瑛欢喜无限,满面红晕,娇艳无比。

云海拥着她站起来,从怀里摸出金创药,递给于老七,笑道:“老哥,好久不见,你还可好!”于老七从地上跳起来,可是失血过多,全身无力,又跌了下去,云海伸手把他拉住。

于老七大笑道:“好,你这死小子,跑到哪儿去了,怎么不等我们都死了你才来!”云海又是欢喜又是愧疚,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帮他们处理一下伤口。这里的一切交给兄弟我了!”

于老七点头,正色道:“你要小心!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云海点头,扶着梅绛瑛,让她慢慢的坐下,又将金创药敷在她的伤口上。这才缓缓的站起来。

云海看着魔教的所有人,忽然间全身散发出可怕凌厉的杀气,于老七咳咳了几声说道:“刚才被你爆翻的那个是魔教的四大长老之一的青龙,穿白虎皮袍的是白虎长老,手持金榜的是金木护法,至于那一个没有动手大汉是魔教的邱坤轩,紫焰神功霸道绝伦。

云海笑道:“哈哈,好,原来都是老朋友啊!”他敛去杀气,看向青龙,笑道:“青龙长老,无论如何你对云某有恩,若是你们就此下山,并发誓永远不伤害我的朋友,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

青龙仰天长啸,余音寥寥,只听他说冷冷的道:“你是正,我是邪,曾经的恩怨不提,但是今日华山不灭,我圣教弟子绝不下山!”

云海看着魔教的众人,这里除了三大高手外,还有七八十名教众。心想今日这场血战再所难免了。云海看着邱坤轩,笑道:“不知秋前辈意下如何?”邱坤轩哈哈笑道:“当日倾城一战,不够尽兴,也不知他日是否还能有缘再聚,何不咋俩打过痛快呢!”云海心中明白,他也是不给华山任何一个死灰复燃的机会。云海笑道:“如今华山几乎全覆没,按理慕容青霜那儿你们应该可以交差了。你们何必枉送性命,葬身在这华山之巅,冷冷清清呢?”

金木护法大步而出,冷冷的的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啊,也不怕华山风大,闪了舌头!”魔教的弟子纷纷闹腾起来:“哪里来的野小子,凭你一人之力就想让我们下山,痴心妄想。”“快滚吧。不要阻拦我们灭了华山余孽!”一时间华山上都是魔教的喧闹嘲笑之声。

苍龙见敌人人多势众,云海武功虽强,也不可能斗得过这么多的高手,说道:“这位公子,今日之事,乃是我华山派的劫数,你看门外到处都是华山弟子的尸体,我们几个老头也没脸在活在世上丢人现眼了,你就带着其他的武林朋友下山吧!”说罢唏嘘不已。

梅绛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心里也充满了担忧,云海向他们摆了摆手,叫他们不要多说。他看了看金木护法手中的金木棒,又见他满面的嘲弄之色,怒从心头起,表面上还是温温和和的说道:“看来你是要打头阵了,是吗?”

金木护法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不错,刚才你暗中偷袭、卑鄙无耻的将我们长老打伤。这笔账就让我来跟你算吧。”云海笑道:“好,那动手吧!”

金木护法手中的金木棍忽然间光芒大盛,劲风呼啸,云海身在期间只觉一瞬间,狂霸的真气向自己压过来,云海心头一凛,暗想:“这人不愧是魔教的护法,果真有些本事!”只见他大喝一声,凌空而起,开山辟石一般携着风雷之势,迎头砸来。

就连隔得老远的魔教弟子被强烈的劲风迫退,狂猛的劲气之下,云海已觉得脸上隐隐生疼,转眼棒至头顶,云海的衣衫猎猎飞舞,青龙暗暗摇头,魔教哪边欢呼声震天,可就在这一刹那之间,云海拔出了眠月魔刀,只见他移形换影,如鬼魅一般,闪到了金木护法黄云身后,黄云只觉眼前一花,不见了敌踪,心神俱震,倏地转身,只见眼前一片雪光,欲待抵抗已然不及。

众人只觉片片雪光飞舞,云海现出身来,眠月魔刀刀锋上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格外的清脆,黄云手中金木棒当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只见黄云脸上从额头到下巴裂开一条血缝,下一刻血飙射而出,那一种美残酷而华丽。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家都没有想到眠月魔刀竟然如此的快,快如电,刀光一闪,魔教有数的高手就此送命,那是被强霸的刀气透体而入,将之击杀。如果说刚才腿击青龙是暗算偷袭,那么此刻,一刀结束黄云护法之性命,那是真正的实力了。

云海吹着刀上的血,看着黄云护法笔直的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只见魔教的众人无不瞠目,吃惊看着云海。云海忽然淡淡的笑道:“你们是自己下山呢?还是我用眠月魔刀送你们下山!”他身上忽然间投射出浩然无比的杀气,只见他魔刀一摆,大厅里的人只觉寒透心扉,身体大觉不适,云海双目透射出冰寒的杀机。

将魔教教众生生迫退。云海冷冷的看着青龙,道:“你也许还不明白,这些魔教的小角色我举手之间就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我让你们下上是给你们机会,我不想江湖太安静!”青龙面色铁青,哈哈笑道:“小子,你太狂妄了。邱兄,杀无赦!所有的魔教弟子,给我解决那几个半死不活的狗男女!”

云海忽然仰天长啸,激越高亢的的笑声震得魔教中人东倒西歪!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云海的逆鳞就是不能不给他面子,他不会轻易的动手杀人,不过若是有人不识抬举,那么云海就不会对他客气了。只见整间大厅到处都是啸声,到处都是人影,只听闻惨叫之声不绝,云海的眠月魔刀刀影如山,轰隆之声巨响,地上给眠月魔刀劈出一个大坑,只见刀光剑影之中,血雨纷飞。整个大厅似乎都震动起来,只见沙砾飞溅,灰尘蒙蒙,弥漫着整个大厅。

惨叫之声连绵起伏,魔刀刀光来无影去无踪,等云海停下的时候,只见大厅中所有的魔教弟子都在倒在了血泊之中,尸体残缺不全,横七竖八活脱脱的一个人间地狱,七八十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魂归九泉,梅绛瑛看着大厅里的尸体,哇的一声,呕了出来,面色苍白。

云海雪白的衣衫上血迹斑斑,只见他提着眠月魔刀哈哈大笑着,笑声狰狞,他魔刀一摆,指向青龙、白虎、和邱坤轩,冷冷的道:“给我滚,今日你们灭了华山,我灭了你带来所有魔教弟子,你告诉慕容青霜,就说我很给她面子。还有你告诉她我说了: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只要她不伤害我的朋友,她就算把天给顶翻了。否则你们这些护法长老将会一个个的在我的刀上命丧,今日的云海已非昔日了。”

青龙看着他,许久才道:“我越来越看不清你了,看来我们魔教总有一天要毁在你的手里,你记住我青龙发誓一定会不择手段将你除去,以报宗主!”

云海笑道:“我记住了,我也等着你和你派来的人,不过你们必须万分小心,因为我的眠月魔刀绝不留情!”云海看着邱坤轩说道:“你是一个豪爽人,我希望我会是朋友!与你这样的人为敌我会很遗憾。”邱坤轩目光中闪过黯然之色,叹道:“你是正,我是邪,正邪不两立,这些话公子还是忘了吧!”云海脸上闪过黯然之色,摆手道:“那就此告辞,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邱坤轩点头,带头先走,远远的传来一句话:别忘了,我们还有一场决斗。

云海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看着青龙白虎离开,看着满地的尸体,忽然手中的魔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云海也似脱力一般,软倒在地上,梅绛瑛吃了一惊,不顾一切的扑过去,问道:“你怎么了!”于老七也爬过来,叫道:“糟了,小海中毒了!快点看看伤口在哪里。”

势难逆料,刚才大展雄风的云海竟然突然之间倒下,众人围了过来。只见云海昏迷不醒,梅绛瑛着急的找伤口,最后是在云海心口发现端倪,只见云海胸隐隐有丝丝淡淡的血线,虽还不明显却是触目惊心。

悟玄面色沉重,说道:“这种毒是魔教的奇毒,叫(痴心蛊毒),中此奇毒全身剧痛难忍,时日已久,胸口隐含的血线会越来越明显,最后胸口会被(痴心蛊毒)孵化的蛊虫撕裂全身筋脉,侵蚀人身的精气。到晚期的时候胸口会裂开一道道的伤口,血尽而亡!”

于老七仔细的查探了云海的伤口,说道:“云海的中毒只有二十多天,怎么这么快就毒发了,恩,定是他经常动用真气,若我猜的不错,他定是到了地下室,练习我留下的武功秘籍了!”

悟玄摇头道:“若是找不到解药,云公子最多只有十日之命,(痴心蛊毒)解药世上很难取得,会用此毒的之人世上只有魔教,要从她们手上取到解药难于登天啦!”

梅绛瑛脑中轰的一声,失声道:“十日,怎么办,就算我能请到神医,也来不及啦!”于老七在云海怀里死死的**,找出几个药瓶,可是没有一个是解毒的灵药,心急如焚,自言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才好。”悟玄说道:“我看将他送回少室山,看看少林寺的医典中有没有解毒之法。”梅绛瑛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海,流泪道:“还没送到就死啦!”悟玄一想,觉得不错,此去少室山至少也要十天。苍龙急急的说道:“我这里有一颗祖传的灵药,但愿能暂时压制云公子身上的毒性,可以延长云公子的寿命,也可以让云公子清醒过来!”说罢给云海服下。

华山朝阳峰高台上,梅绛瑛坐在飞岩峭立的山崖边,云海睡在地上,头枕在梅绛瑛的大腿上,还没有醒过来。夜风吹来,带着一股难闻恶心的血腥味。冷月清风,寒意阵阵,梅绛瑛似乎不觉。高崖之上,向下一看,只见山壁陡立,松风吟咏,雾气弥漫,华山顶上看不清远处。忽然脚步声响起,梅绛瑛没有回头,轻轻的道:“秦兄有事吗?”后面的那人正是秦风。

他有些迟疑,许久才说道:“哦,山上清寒,姑娘还是回去吧?”梅绛瑛摇头道:“我不回去,小海,不醒来我就不回去!”秦风急道:“可是你也有伤在身啊?如果你多倒下了,云公子怎么办啦?”梅绛瑛笑道:“秦兄放心,我不过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山上风大,秦兄还是请回吧!”

秦风忽然说道:“难道云兄对姑娘真的那么重要吗?”梅绛瑛温柔的抚摸着云海沉睡脸,笑道:“唉,秦兄大概还没有喜欢的人吧!等秦兄有一天也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秦风沉默了许久,问道:“那怎么才能确定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梅绛瑛笑道:“很简单,你闭上眼睛,出现你的眼前的那一个姑娘就是你真心喜欢的爱人!”秦风闭上眼睛,梅绛瑛笑道:“你看见了谁?”秦风看着她许久,缓缓的摇头,说道:“夜里清寒,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想办法给云海解毒。”梅绛瑛幽幽的说道:“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我要等他醒来,好好的和他说会话,他都成这样了,我不知道下一次他还能不能醒来!”

秦风笑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掉她身上的奇毒!”梅绛瑛摇头道:“我知道(痴心蛊毒)乃是天下极难医治之毒,不过我会救他的。救不了他我就陪他一起死!”秦风转过话题,道:“我师叔和师父还有几位前辈决定明天去参加武林大会,此毒既是魔教所下,我们可以着落到魔教的身上寻出解药!”

梅绛瑛笑道:“云海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用各位前辈费心。”知道此刻梅绛瑛不会听自己的任何话。秦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华山立时冷清起来,梅绛瑛心头确是满心的着急,云海中了(痴心蛊毒)命悬一线,难道真的才方相聚,又要分离吗!云海只觉地胸口就像被千虫万蚁咬噬,锥心刺骨,剧痛难忍。皱起眉头,痛苦不已。

梅绛瑛见他身子微微一动,绷紧的神经顿时一松,低头一看只见云海还缓缓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她,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梅绛瑛笑欢跃的说道:“你终于醒啦!”云海只觉得脑中晕晕的,心口有什么东西在动,心头很是迷茫,自言自语的道:“我这是怎么啦!”梅绛瑛笑道:“没事,刚才和魔教妖人打斗的时候,用力过度,晕了过去,醒来就好了!”梅绛瑛将他扶起,云海怀疑的看着她。

梅绛瑛心中怕他知道自己命不久长,伤心怨怒,并不想告诉他真相,可是自己从来没有骗过他,说起谎来很不自然,她见云海怀疑的的眼睛盯着她,怕他看出端倪,忽然从云海的怀里摸出一个香囊,问道:“这个东西哪里来的,快点给本姑娘说清楚!”

云海一呆,脸上一红,嗫嚅道:“这是一个姑娘硬塞给我的,我想着以后可能有用,就暂时流了下来,呵,我的仙子吃醋啦?”最后一句话充满了调笑之意。

梅绛瑛慢慢盘膝坐到地上,说道:“你都把别的女人送你的定情信物都呆在了身上,我能不吃醋吗?”云海哈哈大笑道:“哟,难得,难得。”月光之下,云海只见梅绛瑛披上淡淡的光晕,如同寥寥仙气包围着她,更显得出尘飘逸,月性云心。雪白的罗裙在清风之中飘飘荡荡,清秀乌黑的长发缕缕飞洒,云海低头凑到她的两旁,几乎是脸贴着脸,丝丝淡雅的香气冲入鼻中,云海大觉**,梅绛瑛微微的一仰头,亲他一下,云海大乐,笑道:“良辰美景,最妙花前月下,树下相约,好姐姐,咱们好久不见,你得补偿我。”梅绛瑛脸上一红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了这些甜言蜜语,快告诉我,这些日子你都和那家姑娘鬼混了。”

云海笑道:“提他们干什么?现在我只想陪姐姐鬼混!”说着伸舌头在梅绛瑛的脸上一舔,梅绛瑛只觉骨头的酥痒起来,咯咯笑道:“臭小子,你在这样姐姐就不理你了。”

云海扑的做到地上,说道:“你舍得吗?”伸手搂着她的腰,后在她的身上,笑道:“好姐姐,离开的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想你呢?”梅绛瑛不以为然的推开他,说道:“少骗人,你身边的女人一大堆,哪还有时间想我。”说着在他的鼻子上轻轻的一拧。云海心头大乐,这几日以来的相思之苦,被重逢的喜悦化为烟云。

梅绛瑛明眸流转,目光在云海的身上,瞄个不停,云海笑道:“怎么啦?”梅绛瑛忽然把他扑到地上,伏在他怀里,笑道:“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云海一呆,不由问道:“什么好消息。”梅绛瑛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喜滋滋的说道:“你要当爹啦。”

云海一呆,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什么?”梅绛瑛坐起来,捧着他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怀了你孩子啦!”云海这回听明白了,只见他跳起来,抱着梅绛瑛的纤细的腰身,在月光下打着旋,不停的亲她,梅绛瑛也是满脸欢喜。

许久,梅绛瑛才笑道:“傻子,好啦。你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吗?”云海知她脸嫩,轻轻的把她放下,笑得合不拢嘴。

梅绛瑛看着他欢喜的样子,幸福充塞胸臆,只是想到他身上的奇毒,不禁又是暗暗的担忧,梅绛瑛看着像孩子一般的云海,难言的爱在心头涌动,不能自抑,捧着他的脸疯狂的吻着他的唇、脸、眼睛。

爱情让人忘却一切的不幸和将来,享受这短暂甜蜜的光阴,云海拥着梅绛瑛坐在平台上,梅绛瑛轻轻的问道:“我真没想到慕容青霜会治好的你眼睛?我也没想到他会放你走出天魔宗。”

云海笑道:“宗主,她其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现在我一点都不想和他作对。”梅绛瑛心想:“小海都不知道自己命若悬丝,那还能管江湖的事,明天我就陪着他去寻找名医,治疗他身上的奇毒。”只听得云海笑道:“我听说要开武林大会,在哪里开啊?”

梅绛瑛笑道:“小海我们不管了他武林大会不大会的,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你不说你要浪迹天涯吗?明天咱们就去游五湖三江。”云海笑道:“好,你要去哪里我都奉陪,以前我自己眼睛看不见,现在我要好好看看我的妻子。”

梅绛瑛微微一笑,紧紧的抱着他,星汉溪流,斗转星移,东方已白,只见天上云彩变幻,一道亮光从云隙中射向人间,光芒夺目。梅绛瑛和云海幽幽的醒来,只见山下云彩变成一片金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