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七也是暗暗吃惊,云海竟然如此之深,一时间那些看不起云海的武林人士,立即刮目相看,原来还以为他是仗着漂亮脸蛋才受到南宫恋月青睐帮助,现在看来南宫恋月的这个表哥,还真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云海既澄清自己对南宫恋月没有非分之想,又告诉大家不要把情埙之事太过认真,一时间那些嫉妒他的人对他的印象转佳。可是南宫恋月内心微微的有些失落,脸上感到不自在。

于老七笑道:“姜兄这份内力非同小可,有你在前来相助,魔教这回有难了!”云海笑道:“于兄过奖了,小弟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那当得起如此赞誉!”

于老七转过话头,站到楼层的中央,巡视了四周各大门派的掌门弟子一眼,沉声道:“各位武林同道,小老儿前去打探消息,意外发现魔教数百人正从巴陵山那边潜来,但是没有发现高手在列,以我看魔教的高手应该就在岳阳城附近虎视着我们,正道在岳阳楼举行武林大会,这件事引起了魔教的惊恐,他们不会坐视我们团结起来灭掉他们。”

悟玄道:“魔教前来,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不怕他们前来拼命,就怕他们暗中搞阴谋诡计,为今之计,就是尽快团结一致,统一调度灭了魔教!”

云海向各大门派看去,只见大家都有惊恐之意,可是一提到统一调度这关系到门派利益时,大家都立即沉默了!

云海向虚天一组看去,只见他转头看了旁边的一个中年大汉,这大汉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就像是十天半月没吃饭一般有气无力的抽着旱烟,烟斗火光一闪一闪的,难汉子眉头深锁,云海心道:“难道这就是一代宗师,天山派的掌门人虚丹鹏吗?许久他还是一言不发。

悟玄看向他,沉声道:“不知丹鹏兄有什么高见?”那中年汉子听闻悟玄说话,不敢太过无礼,起身道:“悟玄大师之言有理,可是正道的这些武林朋友交给谁统一调度可是一件重要的事,关系到正道的兴衰存亡,不得不考虑啊!”

悟玄的目光又转向他右侧的一个一身灰色貂裘,圆圆的脸,圆圆的身材,短小却不精悍,胖得像一个圆球的胖子道:“巫兄之意呢?”此人乃是昆仑派的掌门,人称笑面佛,笑起来一张脸上的肉都挤在一起,但是武功却是不可小觑,昆仑神剑,他修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只见他哈哈一笑道:“我是一个直爽的人,我也不转弯抹角,说实话,自而是多年前天机老祖去世之后,武林正道武学虽有成就,但是却不能脱颖而出,以我看,这次咱们老家伙些就不要管那么多,让少年人出出风头?”

武当派的虚空是一个滑稽人,闻言笑道:“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何必站着茅坑不拉屎,就把机会留给年轻人吧?”虚空一同意,那么就代表正道的六大门派中的西域和中原都同意以比武论胜负,并且让年轻人出手。云海心道:“武林正道年轻一辈之中,就属各派的种子高手武功最是了得,要想成为武林盟主,只要能在场上打败他们就行了!”

悟玄武当派也同意比武夺取武林盟主,心中微微不悦,少林派向来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就算百年来没有杰出的人才,可是也不至于连这些西域门派都不把他们看在眼里啊。不过事业至此,魔教在外虎视眈眈,为了团结正道共同对付魔教也战忍一时之气,日后寻觅资质绝佳的弟子重振少林之威名。

悟玄和悟通对望一眼,悟通起身道:“既然武当,昆仑两派都同意从各派年轻地中选取一个代表自己门派下场比武,以武功论胜负,以武学定盟主,那么咱们得立下规条,一旦确定盟主,不管是谁,都得服从盟主的号令,全心全力消灭魔教!”

在场的各派的弟子轰然答应,气氛热烈,云海心道:“看来比武夺帅还挺得人心的!”一阵吵嚷过后,峨嵋派的掌门绝尘师太,起身道:“比武夺帅,是当下最佳的法子。可是贫尼要说一点,比场上刀剑不长眼,难免会出现意外…”

她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天山派掌门虚丹鹏胡子一扬道:“师太所虑甚是,比武归比武,可不能伤了和气。大家点到为止,尽量避免重大的损伤!不过真有意外那也不怨旁人,只怪自己学艺不精,要是谁敢私下寻仇,虚某定当不饶!”众人都是一阵默然,当今天下六大门派四大家族,武学各有千秋,若不用险招,要想取胜只怕很难,而这次武林大会中下场的高手多半是以前选定的种子高手。大家对对手的武功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要想取胜就更加难上加难。

其实这也是各大门派一致同意比武夺帅的原因,因为这样一来,大家都有胜算,不管哪个门派夺得武林盟主,那都是一件荣耀的事情,实力相当,势均力敌才会出现这种局面!千百年来都是少林武当称雄天下,其他门派也盼望有一天能超越他们,这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本来少林派应该是各大门派最强的,可是三十年前与魔教一战,少林的前辈高手几乎折损殆尽,少林苦心经营才恢复了一些元气。可是想天山昆仑等门派本来就是后发之门派,实力不强,损失也有限得很,这才敢抬出来叫阵。

武当派当年出力多,高手损失也大,可与少林比起来,有远远不如,可是武当现在也是人才凋零,后力难继,武当派之所以同意比武夺帅倒不是有意削少林的面子,而是希望把风头让给其他门派。

武当全真教以修道修心为基础,追求的事大道无为,争胜之心不重,少林久享盛名,自然把名声看得颇重,这有违佛教无欲无求之道,但是世上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堪破虚名,少林派纵然精修佛学,但是武功越高,修佛之心越淡,争名之心就越盛了,尤其少林派在灭魔大战中损失惨重更与佛道越远了。

江南四大家族向来不收弟子,武功嫡系相传,人没有六大门派一般人多势众,可是江南四大家族祖传之武学奥妙精微,加之他们豪富,在武林中人缘倒是比六大门派要好得多,现场的南宫恋月和慕容傲雪均是绝世的高手。

这次比武夺帅大家其实都没有多大的底气,每一个门派都心存侥幸心里,希望借此灭魔之机,提升自己的地位。所以此次武林大会可以说是忧喜参半,而不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大家听玩天山派掌门之言,都有些沉重,大家彼此太熟悉了,因为当年选种子高手时,大家都见识过彼此的武功,这些年来大家虽都有进步,但是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

一时间这些各派的种子高手你眼看我眼,都有警惕之意。于老七看了云海一眼,心道,云海那小子武功高强,正好乘此机会坐上武林盟主,到时候就算云海身份暴露,但是云海带领正道和魔教冲杀,正道看到云海如此尽心为正道,说不定可以洗涮他身上的冤屈!

心念一动,便道:“依于某看,既然咱们正道开武林大会,如此盛事极为难得,要闹咱们就闹大的。既然大家各大门派武林朋友都赞成比武夺帅,那么在场的年轻俊彦只要自认为有能力胜任这个盟主之位并且对盟主之位有意的都可以参加比武。不知各位前辈意下如何!”

悟玄点头道:“于兄此言有理,际此危急关头,只要有心为武林出力的咱们都应该给他机会。”各派人士本来对各派只选一人参加很不满意,听到此言,都欢呼起来,要知道能在这种大会上露一露脸,都是一件大大光荣的事,说不定因此而名扬天下。

云海和南宫恋月对望一眼,均是暗暗欢喜,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容易。不过接下来可能就是几场硬仗了。虽然他对有几个门派的武学都在洛阳地宫修炼过,可是也不知这些年来,他们的武学有没有创新,其中的破绽有没有完善。不过他也不担心,就凭他云海的实力,夺取武林盟主应该也有七八成的机会。

南宫恋月忽然柔情似水的看了云海一眼,心中悲喜交集,心中暗暗想道:“云公子要当武林盟主,我不能和他争,可是若是我不上,他们定要以为我有心相让,这样反而对云公子名声有损,我还是先上场和慕容姐姐打一场,故意装输算了!”

峨嵋派的庄秀清看了云海一眼,眼中满是复杂之色,她自从洛阳相遇,便对云海情根深种。原本以为云海已死,不料云海非但没死,而且因祸得福,大展身手,又惊又喜,不料正道派到魔教的探子传来消息,云海竟是魔教的卧底,初听时,她也是大吃一惊,可是经过多番思量,从内心身处信任这个心心恋恋的男人,当她听到梅绛瑛自称是云海的妻子,拼命的为了替云海辩白不成,撒手而去时心头一酸,知道自己对云海的一段深情没有结果,伤心不已。不过后来转念一想,自己本来是要出家为尼,若真如此自己便一生不嫁,以酬知己。

此时见到自称是南宫恋月的表哥的云海,感觉异常的熟悉,就像是当时的云海,可是心中大大的不敢肯定,心中又是失落又是欢喜。越看越觉得像云海,越看心中越是不舍。

峨眉的师太看在眼里,像云海看去,低声询问,不时一奇怪的眼神看向云海,云海只觉得凉飕飕的心道:“但愿庄姑娘不要泄露才好!”不过终究不见她有什么异动,心中忐忑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大家对于老七的意见既然没有异议,此次武林大会的正题就暂时由合力对抗魔教转向选举武林盟主。忽然一个冰冷冷的声音道:“既然武林正道同气连枝,比武之时禁止使用暗器,毒药!免得因此而纠缠不清!”

大家都一片沉默,深觉此言大有道理,要是因为一场比武,毒药暗器满天飞,未与魔教正面交手,便损失好手,实在不利于武林正道的大业!”于老七道:“正是,要是他妈的哪个敢暗箭伤人,我于老七不才但是也绝不会放过了他!”好事者齐声附和。

云海心中暗笑,这那是武林大会,这就是一场权力之争,谁有本事,谁就是强者。云海暗暗下地决心,一定要把盟主之位捞到手里。

无论怎样,这是自己义父和妻子的愿望,他们决不愿坐视魔教消灭正道,魔长道消。

云海看着这次武林大会,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所有的人似乎都没有精神,原本一场武林大会,现在就像一场闹剧一般,毫无生气。

最后悟玄道:“好,如果没有其他事,大家就回去休息,几位掌门留下,大家商量一下,比武夺帅的事宜!”一阵喧闹过后,岳阳楼只剩下武林中的几位掌门,和四大家族的重要成员。

悟通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显然对这次武林大会的决定很不满意。峨嵋派的天音师太道:“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是比武,各派就决定人选,今天下午就开始!”

天音师太向来雷厉风行,说起话来也很冲。天山派的徐丹鹏眯着眼睛道:“是呀,此事宜早不宜迟,魔教还在虎视眈眈,早日选出盟主,大家有了一个人统一指挥,对付魔教也不那么杂乱无章了!”昆仑掌门巫天青冷冷的道:“魔教有什么了不起,我看那慕容青霜也不外如是,咱们又何必怕了她一个女人呢?依我看我们可以静等魔教来攻,以逸待劳,积蓄力量,让魔教有来无回,想当年我们正道的前辈多少丧生在他们的手,说道报仇,谁不想,我也想啊。我们正道的就是该死的,他们作恶多端难道就是理所当然吗?真是岂有此理!”他胖的不成人形,说得话确实有条不紊,确实有一代大宗师的风范。昆仑派一向低调,在各大门派中又远在西域,极少与中原门派交往,说起话来顾忌倒是少了不少。昆仑以剑闻名,但是说实话以他的身材,又矮又胖,剑法一定高明不到那里去。可是没有人知道昆仑之最厉害的武功不是剑法,而是掌法,尤其他们刚猛之极的纯阳掌,功力深厚。世上武功,均已精纯为上,像云海那样功力深厚,博采众长者世所希有。

云海的内力来自一休大师,百余年的精纯内力,一旦他将所学之武功融会贯通,前途无可限量,云海就是那种什么好事都落到他身上的人,无意中他学会了(玄武天书),接下来又得到了世上最邪的刀——眠月魔刀。又在无意中悟出了(破碎空濛),云海不知道这一悟,他对武功冲破一切,开始进入另一个奇幻的领域,可是他静不下心来好好的修炼武学,以至于他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堪破武学天道。

但是即使如此,云海的成就也非同小可,尤其当他进入于老七的地宫之中,修炼诸般武学之后,豁然开朗,深刻的明白武学要内外兼修,打破的浓缩的是精华的传统理论。其实这句话没有错。只是他境界没有到那种可以对一切的真气运转自如,单靠绝世内力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地步。

江南莫容家的慕容傲雪天生孤傲不群,生性自傲,尤其当她练成家族前辈极少有人能够练成的明玉神功之后更是自以为是,狂傲不已,此时听到昆仑派掌门之狂言,大感不悦,冰冷的道:“哼,话说的好听,就是不敢与魔教斗上一斗,想那慕容青霜,就连她师父天机老祖都栽在了她的手里,由此可知,这个女人不但心机深沉,更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决不罢休。如今她羽翼已丰,要对付她,就更加难上加难,其实有时想想我真可以好好的利用云海来对付他的,可惜他一死,世上再也没有可以牵制慕容青霜的任何事了。因而我们为今之计是抛弃成见,选出武林盟主,同心协力度过当前的危难。”

昆仑掌门被她抢白,脸上寒光一闪,瞬即而是,然后淡淡的说道:“你们怕慕容青霜,巫某却是不惧!”一直以来毫无精神的少林掌门悟通大师,目中精光一闪,也只有此刻才能看出少林派的掌门却是有一代掌门的气势与威严,只见他缓缓的站起,冷冷的喝道:“别吵啦,阿弥陀佛,大家是来共同商讨对付魔教的,不是来此吵架的,既然各派都同意以无论胜负,就依了峨眉派天音师太之言,见天下午开始比武,没有门派的限制,只要他不是咱们的对头的人都可以带领我们实施灭魔大计,这些年来,我们正道折在魔教手中的弟子门人实在不少,我们应该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南宫恋月闻言道:“悟通大师之言深有道理,也不用什么公证人,只要不违反规定,谁倒下就算谁输,咱们江湖儿女,爽快一些不好?”

武当派的风灵子拍手道:“我没意见,就这么办!”华山掌门一直沉默,听到此处,站起来道:“魔教狠辣无情,随时都有可能出手对付正道,当务之急是尽快选出武林盟主,不然正道犹如一盘散沙,魔教轻轻的一攻,立刻冰消瓦解,到头来如何维护武林的正义,想我正道千百年来,为了正道的正义,前仆后继,不计得失,不问伤亡,就是为了咱们的后人能抬的起头来做人。而现在有许多人为了一己私利,之江湖大业于不顾,实在实在令人痛心!”他指桑骂槐,暗骂西域的昆仑天山不顾道义,只知道内讧。

一时间真个会堂气氛异常的奇怪,人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眼看一场武林大会就要动手,武当派的风灵子道:“大家都是识大体的人,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们不必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之事,还是商量,看看下午的比武夺帅怎开展。”

峨眉的天音师太道:“罢了,罢了,我峨眉均是一介女流,这种江湖大事。我峨眉就尾随各位先贤之后,能为江湖尽一份力,于愿足矣!我峨眉就不参加盟主之争了!”

少林派掌门悟通道:“峨眉数百年来为正道出了那么多力,理应派人参加,峨眉虽全是女流,向来识大体顾大局,这点老衲深深的佩服,师太也不比生气,该怎么办就怎么,如今江湖人才辈出,也许我们正道几大门派和四大家族都没人能够胜任盟主这个大梁呢!”

天音师太面色稍和,缓缓的坐下,大家商量了一下,比武事宜,便散了,总之一场大会不欢而散。

云海和于老七上到岳阳楼的第三层,凝望洞庭湖,但见烟波浩渺,烟水迷茫,那是一种江南水乡的独特之韵味,云海看得大是感叹,心道:“要是有一天能在洞庭湖中的小岛上找到一个可以居住的地方,和梅绛瑛尝居于此,于愿足矣。

朝晖夕阴,气象万千,那种看不到一切的的雾气朦胧的大自然的造化,实在奇妙无穷,此时就算是洞庭湖上飘来一只敌船,也无法看得见。两人相谈甚欢,于老七北望君山,传音笑道:“云小子,你真是女人杀手,我看那南宫恋月爱你爱得要死,她竟然肯为你做这么多的事情,实在是不容易!”

云海笑道:“唉,这也是一件烦心事啊,你看我都是和绛儿成了亲的,我那还能再招惹别的女人呢?现在绛儿怀着我的孩子,我怎能三心两意,薄情寡性呢?”

于老七叹道:“还算你这小子还有良心!”云海忽然间想起苏倩儿,那个曾经消失在自己记忆里害羞又缠绵的小姑娘,道:“老妪,你得把倩儿照顾好,有一天我一定要给她一个名分,她对如此痴心,如此深情,我实在不能负了她?”

于老七一听,立时眼圈都红了,哽咽道:“倩儿…倩儿已经不用你为她负任何的责任了!”云海一心,吃了一惊,问道:“怎么了,倩儿出什么事了,你不是说过当我回到洛阳的时候,你会亲手把她交到我的手里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于老七说起这件平生憾事,泪水都流了出来,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也对不起倩儿,你那天你离开洛阳,第二天她就被逼上吊而亡,我赶到的时候,只见她也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不过我埋葬了她,在她的墓碑上留下了空位,就是要你给她一个名分,倩儿,一生凄苦,我实在对她不起!”

云海想到在洛阳西边的溪水中,她调皮和自己开玩笑,骗自己去看她的纯洁的身体,那天自己亲吻了她,她很开心,她的要求是那么的简单,她的爱是那么的纯洁,就是她的人也是那么的简洁,她的一生就像一场无奈的悲剧,她唯一能做主的就是清白的死,云海心中忽然间明白,她死了,也不容许别人玷污,也不嫁给无耻的小人,更不能像商品,成为别人往上爬的工具,或者是挡祸牌。

云海想起那些曾经深深爱过自己,或者是自己爱过的人都一个个的离开自己,如今,自己一个人面子对这整个世界,有亲娘认不了,心爱的妻子因为无法为自己洗脱冤屈,遗憾的回到了自己的地方。留下自己一个孤独的面对着这个世界,恨也随风,爱也随风,只希望到头来不要一切成空!

于老七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倩儿是一个好女孩,他不会挂你的,你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也不要想那么多,有时间好好的练练武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好好的生存,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像慕容青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打一个喷嚏,正道这群笨蛋都要抖三抖!”

云海点头道:“老贼头,多谢了,我定会把武林盟主挣到手,因为这太关键了,现在我要想在岳阳撑下去,必须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一直有这样才能阻止魔教肆虐,阻止魔掌道消!”

于老七点头道:“今天天色尚早,今日下午,比武夺帅就会开始,你的策略是保存实力,一鸣惊人,你要到了最后的关头才能上场,你要想看看那些种子高手的武功路数,这样对你有益无害。各大门派的这些年轻俊杰不是浪得虚名,他们每个人都身怀绝技,你现在要注意的两个人就是武当的七星剑,还有慕容家的明玉功,这两人才是你的劲敌,在他们上场的时候要先好好看看她们是怎么出手的,然后想出破敌之策。

云海点头,两人以传音入密之法交谈,旁边的人只能看着两人相谈甚欢,至于两人所谈何事,却是一无所知。

两人避免有人怀疑,相谈片刻,便分到离开,约定在下午的比武场上相见。云海离开岳阳楼之后,走在岳阳城的大街上,只觉人海茫茫多了些孤单,少一些温情。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平民百姓都在忙忙碌碌的准备过中秋佳节,这是个团圆的节日,可是却酝酿着一场血腥的杀戮,也不知有多少无辜的要丧生在这次杀戮之中?

云海沉侵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一阵强烈的风刮了过来,云海登时清醒,抬眼一看只见一双清纯无比的眼神看着自己,满是迷雾,等看清之后,微微感到失望。她不是别人,就是天魔宗慕容青霜的三弟子陈墨雪。

云海心中微微一惊,向她看去,装出惊异之色,只见她美丽的头摇了摇,暗暗苦笑。云海心中明白,这个妖女显然是看到自己的身影熟悉,可是自己的脸上带着面具,等看清楚自己的脸之后,所以很失望,心道:“这妖女整天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她一边又希望自己死,另方面又舍不得他,对他大有情意。这也许是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云海向她微微的点头,然后慢慢的从他身边走过,云海心中也颇为奇怪,为什么岳阳城现在正道聚集,竟然还让魔教的重要人物给混了进来,不过转念一想,魔教之人无孔不入,岂是是小心防备就能防住的!”

云海还没走得几条路,忽听陈墨雪柔声道:“公子请留步!”云海吃了一惊,心中暗暗警惕,缓缓的挺住脚步,压低声线,让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道:“姑娘有什么指教!”陈墨雪走到他的身边仔细的打量着他,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看过不停,云海怒道:“你干什么!”

陈墨雪打量了许久,然后缓缓的道:“你真想我的一个朋友!”云海心中暗笑:“朋友,还敢自称是我的朋友,真是不要脸!”但是口上却以改变了的声音笑问道:“哦,我像姑娘的朋友。这倒是件怪事!哦,在下叫姜皓,请问姑娘芳名?”

陈墨雪忽然轻轻笑道:“我不和你说,说了你一定会害怕的?”云海淡淡的笑道:“害怕,姜皓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怕?”陈墨雪点点头,云海见她一身黑色的长衫,紧紧的过这娇躯,丰满的身材玲珑浮凸,她还是很美丽,可是她好像多了一些幽怨,不像以前那么的潇洒自如了!

陈墨雪明眸流转,在他的脸上打量着,轻轻的道:“你真的不怕我就告诉你!”云海点头,陈墨雪说道:“我是魔教的人,我叫陈墨雪。”云海装作脸色大变,忽然沉声道:“姑娘别和我开玩笑,魔教的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到岳阳城来,现在岳阳城防守的固若金汤,进来容易,出去只怕很难!”陈墨雪哧的一声轻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云海冷冷的道:“关心,我谁也不关心!”

陈墨雪忽然间转身,自己她身子微微一晃,只见一道黑影消失在洛阳的人群之中,再也不见踪影,云海本来想暗中跟踪,找到魔教的老巢,可是陈墨雪的轻功竟然也是进步神速,一个不留神,就给她溜了,但是云海敢确认魔教的大人物只怕已经到城中的某地,对正派虎视眈眈呢。

云海正在神思迷惘之际,忽然背上一痛,云海自然的向后一掌,只觉触手处软绵绵的,竟是那人的胸膛,只听一声娇呼,后面的人给震了开去,云海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只见南宫恋月嗔怒的看着他,那生气的模样有动人又惹人怜惜,云海忙道:“对不住,你没事吧?”

南宫恋月见他着急,本来没事,干脆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道:“有事啊。我的心口好痛啦!”云海这一掌乃是随手打出,竟然也用上了三分内力,却是非同小可,闻言,大感着急,伸手去扶她,连声的道歉,南宫恋月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敏感!”

云海道:“真是对不住,我心不在焉,无心伤了你!”南宫恋月皱眉,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他,道:“我受伤了,我走不了路啦,你说怎么办!”云海一呆,笑道:“我扶你走!”南宫恋月痛苦的道:“不成,我的心口受伤,要回去找点药来吃,等走到的时候的我的伤更重啦,你被我回去啊!”

云海一听,大感为难,这岳阳城中到处都是人,这么背着一个女人成何体统。南宫恋月见他大感为难,装作强撑着站起来,道:“好啦好啦,我自己走,我不和你走了!”

云海看着她受伤幽怨的模样,心中一阵怜惜,心道:“她帮我甚多,对我如此之好,现在他受了伤,我背她回去有何不可,我又何必去管别人的眼光呢?”一念毕,蹲下身子,说道:“好啦,我的大小姐,我背你还不成吗?”

南宫恋月心中暗暗欢喜,口上却道:“这是你自愿的啊,可不是我逼你,为难你啊!”云海苦笑道:“是!”接着云海只觉她软绵绵的身体伏在了自己的背上,身上一阵发热,心中微微感觉异样。

南宫恋月酥臂一伸,轻轻的抱着她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后颈上,嘴角得意的笑着。云海背着压下绮念,大步往岳阳客栈走去,只见旁边很多怪异的目光向他看来,云海脸上一红,微微的低下头。南宫恋月却是毫不在乎。云海只觉她的呼吸的气息一阵一阵的扑在他的后颈上,痒痒的很不自在。可南宫恋月却是很享受似地。

忽听南宫恋月道:“你走慢点行不行啊。”云海一呆,放慢脚步,心道:“不是说要赶快回去治伤的吗,又叫我走慢,女人的心真是难猜的得很!”好不容易,云海把她背到了岳阳客栈,放到她自己的**,南宫恋月小兔子一样的跳起,脸红红的看着他。

云海一惊,瞬即明白自己被这小妮子给耍了,真是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看着她得意的模样,又觉得有几分安慰。南宫恋月笑道:“你不生气吗?”

云海摇头道:“我反正又不吃亏,有什么好生气的!”南宫恋月脸上一红,不知道想到那里去,红晕知道耳根。云海转过头,不去看她。

忽然南宫恋月轻轻的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云海一呆,摇头,南宫恋月道:“我很不开心啊!”云海笑道:“你好好的有什么不开心的?”南宫恋月凄苦的道:“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你对我也不好?”

云海心头一震,想起今天是中秋节,可是她的父母都死,万家团圆之际,而她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不开心也很正常的。云海有心逗她开心,笑道:“今天是中秋佳节,你想要什么?”

南宫恋月喜道:“我要你今晚陪我到洞庭湖荡舟看月亮!”云海笑道:“就这么简单?”南宫恋月道:“你还得为我吹埙。”云海笑道:“要是吹不响呢?”

南宫恋月忽然扑进他的怀里,道:“没关系,只要你试一试。”云海点头道:“好啊!”云海只觉得她紧紧的抱着自己,软绵绵的身子紧紧的和他缠绵在一起。既有心动,又很害怕。

南宫恋月慢慢的放开他,缓缓的后退,坐到**,哭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尊重!”云海走过去轻轻的搂着她的肩头道:“没有的事,别多想!”南宫恋月扑到他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云海心道:“原来她也这么柔弱!”南宫恋月本是江湖惊艳的才女,在江湖给人的形象一向都是崇明睿智,刚毅果断,很少有这样的儿女柔肠。云海搜肠挂肚的想一些笑话安慰她。许久才哄得她破涕为笑。

南宫恋月似嗔似喜,那少女怀春的模样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两人谈看许久,南宫恋月说道正题,道:“今天下午的武林大会在比武场召开,现在正道的匠人正在搭建擂台,三十年前正道齐心协力,对付魔教,而今尚未交锋,正道争权夺利起来,实在不像话。小海你也不必客气,既然强者为尊。那个武林盟主为什么不可以是你呢?”

云海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轻易让盟主之位落入别人之手!”南宫恋月欢喜的看着他,可是云海忽然间问道:“月儿你知不知道,你们江南四大家族一向同进同退,为什么今天在武林大会上没有看到欧阳家的欧阳波呢!”

南宫恋月奇怪看了他一眼,道:“你为什么对欧阳波这么关注呢!”云海笑道:“自然是了解我的对手啊?”南宫恋月笑道:“你放心吧!下午的武林大会,他会来参加的!”

云海心道:“看来欧阳波是在魔教做卧底,这也不奇怪,也许正道可以有恃无恐,便是这欧阳波在魔教做卧底,正道对魔教的一举一动了解得很清楚的原因吧!”云海想起陈墨雪,心道:“她能在岳阳城中大摇大摆的走,想必魔教早有准备了!也不知道这欧阳波是不是在洛阳暗算我的那个人!”

南宫恋月看着他陷入深深的沉思,半点都也猜不他到底在想什么,想要问又怕他生气。

云海和南宫恋月吃过中饭,上官白就来约着南宫恋月去游逛岳阳城,南宫恋月想着云海争夺武林盟主的大事,纵然心不甘情愿,也只能陪他,以免给他看出些破绽来。

而云海便在自己的房中继续修炼自己的《玄武天书》的内功心法,他当年记下下了(玄武天书)原本没有打算要好好的修炼,际此关键时刻,他到是勤奋。玄武天书每一卷都有上千字的口诀,好在云海对人身上的精气神,阴阳五行,经疏脉络比较理解,这都要归功于眠月魔刀的反噬之力,强行改造着他的经脉。云海把口诀和图上经脉之运行一加对照,玄武天书的神功奥诀立时变得明白清晰,曾经的在世人看来是天书的盖世武功被他一练就通。尤其当云海将玄武天书的总纲练成之后,再修炼其他数卷心法便似犹鱼得水,畅快淋漓,一路飙升。

武学一道,一理通百理融,天资聪颖的人学起来也不是很费力。云海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将玄武天书的第四卷给练完,至于自己武功到了何种境界,他却毫无所知,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经脉中充满无穷的力量,全身毛孔大开,整个人就像远离俗世,在明月清风之中翱翔。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渺小,自己竟与自然奇妙的集合起来,海纳百川,天地间的灵气为我所用。他其实云海纵然明白的练成了(玄武天书)但是他自小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没练过书,对道家的文化不了解,其实他已经无意之间参悟道家文化的精华,那就是无为,天地茫茫,人只属沧海一粟,立身天地我们无法改天换地,只能在顺应之中才能夺取造化之功,成就梦想。

道家的文化就是(水)文化,他们讲求柔以克刚,与自然融合,讲求顺应。若是云海到武当全真却看看,他就会正真明白,他所修炼的武学正是武当一脉,只是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参悟的更深,更强,天下武学,源远流长,孰优孰劣实难辨别,就像武当派的(太阴真经)也是精深奥妙的绝学,可是近年来武当派人才凋零,没有人真正的完全练成这部绝功。世上武学的原理惊人的相似,而变化却是不尽相同,就像天山派的(雪花剑诀)也是一部以柔克刚的武学,只是这样纯粹的武学要有成就实在很难,精纯的武功需要智慧、悟性和意志以及非常人的忍耐,可是天山派没有这样了不起的人才。他们对雪花剑诀的柔功练个两三成便寻求替伸之道,这样一来便创出许多刚猛招数,和和雪花剑诀背道而驰,这样一来既是短时间得到很大的提高,但是终究难成大器。

云海原本是一个武功三流,轻功一流的两不像,机缘之下破解天书奥秘,又几经折腾改造经疏脉络,为以后的武学成就奠定了基础,若是没有当年的玄武天书和眠月魔刀,就算一休大师以百年功力相赠,他只怕也无福消受,经脉爆裂而亡。他能将一休大师百年精纯内力运用自如,这是他的机缘也是他的福气,更是他用无穷的痛苦换来的,想他当初修炼(玄武天书)时那些生不如死的苦痛,拔出眠月魔刀之际的邪气反噬,每一次的都成为了他成就的关键,若是没有修炼过玄武天书,那当他拔出眠月魔刀便也死在了魔刀的反噬之中,也会丧生在满月古井。

云海固然想不到这些,可是这一切都是因果相成,每一次他劫后逢生都是(玄武天书)的救命真气在保护于他。

云海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玄武天书)第四层是否已经练成,但是他似乎感觉到了大自然无穷的灵力,他竟然与他们切合无间的融在了一起,享受自然的造化,凝神细听,似乎四周几百丈以外的半点声息也逃不过他的双耳,他的耳朵变得十分的灵敏,云海欢喜不已。

正在云海享受着这种神功妙处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云海道:“门没有上闩,请进!”门被推开,只见南宫恋月和上官白走了进来。只见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中满是惊异。云海从**站起来,笑道:“怎么啦?”

上官白幽幽长叹道:“姜兄,你……你……”云海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南宫恋月欢喜的道:“你在什么武功,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只见你全身白气渺渺,朦朦胧胧,你自己也就像是一团气,随时都可能会散去,就像是灵魂出窍一般,那种境界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听师父说过,只是武学达到了极高深境界,天人合一之前才会有的。”

云海一愣,皱眉道:“月儿你胡说什么呢?我不过再温习以前的功课而已!”上官白平复的惊骇的心情,摇头道:“南宫小姐没有胡说,姜兄的武功的确到了那种高深的境界,这种境界当今之世不超过十五人,接近这种境界的人却是很多,但是要突破却是很难。”

云海笑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月儿故意这么说的,我的武功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哦,你们不是去逛岳阳城的名胜去了吗?怎么回来了呢!”

南宫恋月道:“因为啊,武林大会要开始啦!我们刚才从那边回来没见到你,我怕你错过了!”云海点头道:“哦,原来如此。擂台搭建好了?”上官白道:“好了,就在岳阳城西的岳阳楼下。数百人齐心协力高高的擂台也矗立在岳阳楼下。”

南宫恋月看着他,说道:“我们这就出发!”云海点头,三人出了客栈,便一直向西,只见街道之上有很多卖月饼的摊子,叫卖声不绝,云海看着月饼,心中想起梅绛瑛,心道:”若是她在,并且知道我没有死,她应该会很开心吧?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到云门去!希望她一路上平平安安,不要遇上恶人。”想到此处心中暗暗苦笑,他的心情很是矛盾,既希望她没有离开,又盼望她赶紧离开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满月古井之预言,一直萦绕在心头,那血腥惨烈,悲痛欲绝的场面时刻盘旋在心中,挥之不去。

正自沉思,上官白忽然道:“姜兄也有意争夺盟主吗?”云海尚未回答,南宫恋月已经笑道:“我表哥初出江湖,人言微轻,想要为江湖出力实在很难,唯一之法就是参加比武夺帅,就算当不上武林盟主,也可以让武林前辈知道他不是庸才,可堪造就。”

上官白叹了口气道:“有你表哥在,我就不上场了,免得丢人现眼!不过我要提醒姜兄,你要对敌之时要留心慕容傲雪和欧阳波,慕容傲雪明玉功功参造化深不可测,欧阳波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有城府极深,武林十大种子高手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他!”

云海笑道:“多谢上官兄提醒,我上场不过是抛砖引玉,应该不会与他们对敌吧!”上官白摇头道:“不管怎样,你还是小心点好。我上官白对名利权势不感兴趣,但愿有一天能博得南宫小姐的芳心,一起浪迹天涯!于愿足矣!”

云海笑道:“上官兄真是一位奇人啦。不爱江山爱美人!”南宫恋月撅起嘴,不高兴的看了两人一眼,快步走去,拉开与两人的距离,云海和上官白对望一眼,都暗暗苦笑,不过云海是不胜其扰,上官白是欲求其芳心而不得。

两人快步追上,一起到了岳阳城西,从侧面的石阶上登上岳阳城头,只见上面搭建起一座高台,上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红毯,台子很是宽敞,倒是很适合比武,云海心中却像,这样的擂台如果我的眠月魔刀在手,一刀就能给劈到,也不知道见不坚固。

台子的四面设了许多的座位,六大门派和武林四大家族各就其位,有条不紊。少林派居中,武当派居其右,接下来是峨眉,天山、昆仑、华山。左边是武林四大家族,四家不像六大门派有许多的弟子,留给他们的位置甚为宽敞。云海一眼扫去,只见各大掌门的和领头弟子都很平静,云海和南宫恋月走到四大家族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只见隔着自己不远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目若流星,有些阴沉,又有几分冷漠狠辣的蓝衣公子。云海心头大震,这就是在洛阳和嫣夜雪合谋加害自己的那位公子。云海心头大怒,可是还是淡淡,照样一个一个的打量过去,只见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顶着斗笠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但是云海看去他那装扮却是万分的别扭,一时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慕容傲雪见到云海南宫恋月过来,微微的点头,算是打招呼了。上官白低声的在云海旁边道:“那边穿蓝衣的就是欧阳家的欧阳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身边还带着个女人!”

云海吃了一惊,低声道:“你说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是一个女人?”上官白点头道:“刚才我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闻到一股女子的幽香,虽然他装扮得天衣无缝,但是我敢肯定她是一个女人!”云海心头登时明白,欧阳波这两面三刀的贼子,居然还把嫣夜雪也带了,想必他以为自己已经淹死江中,便毫无顾忌了吧!他设计让我成为武林的公敌,心机也算是了不起了,可惜他还是没有算到,我云海就在他的身边,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正在这时,少林派的掌门悟通禅师从位置上站起来,示意大家停止交谈,顿时整个比武场上一片安静,悟通才高声道:“各位武林同道,如今魔教肆虐,正道退避,短短几个月天魔宗一同魔教,正欲灭我正道,主宰武林,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正道也不能坐以待毙。”在场的武林人士轰然应是,悟通等喧闹渐息,又高声道:“因而为了破碎魔教的阴谋,今天在此举行武林大会,比武夺帅!”此言一出,又惹来一阵喧哗叫好之声。

悟通继续道:“今天之比武纯属比武较技,不是生死相搏,也犯不着拿命相拼,希望大家点到为止,以武林同道之义气为重,不要伤和气!为了公平起见,每位选手在两轮之后,可以下场休息,恢复内力之后继续比武。这次比武在场了所有乃年轻一辈均可参加,不限门派。”云海听完,大感好笑,在场的年轻弟子占一大半,若真是如此比下去,一个月都比不完,不过大多数弟子见到本门的种子高手上场,立时又宣布了比武的规则,就是比武时不能使用暗器,一旦认输便不能暗算偷袭,还有就是若有意外,所属门派的弟子不能寻仇。规矩宣读完毕,纵声道:“武林盟主比武开始!”

然后缓缓的坐下,一时间比武场上,落针可闻。没有人上台,云海向左右看看,只见大家都静静站着丝毫不动,云海心念一动,立时明白,这些人是怕吃亏,这种比武,谁先上,会损失真气,就算胜了一场,下一场保不定就输了,大家都想占些便宜。

南宫恋月心道:“我既然无心武林盟主之位,便给小海开一条道出来!”只见她缓缓的站起来,一个美妙的螺旋身法,漂漂亮亮的落到擂台上,娇娇柔柔的道:“不知哪位高贤肯上台赐教!”虚天看了虚丹鹏一眼,轻轻一纵身,白影飘飘,落到台上,潇洒的一礼,道:“虚某领教姑娘的高招!”

台下之人看到南宫恋月娇娇怯怯的模样都不由得为她担忧,只有了解南宫恋月的熟人才知道,这一站胜负难定。南宫恋月向台下看去,正见道云海担忧的目光,心中一热,暗想:“小海要做武林盟主,就让我先来替他打发几个,让他保留实力!”主意既定,便向虚天微微一礼,道:“虚兄请!”虚天见她风姿绰约,不禁一呆,就这一出神,但见四面八方都是南宫恋月的倩影。

云海心中暗赞,江湖传言不虚,月儿的武功果然有独到之处。只见一团人影将虚天围在其中。虚天打起精神,凝神应付,高手过招,先机很重要,他一失先机,便给南宫恋月抓住机会,一阵狂攻。云海看得明白,只见南宫恋月的五指不停的变幻,招招不离虚天的身上要穴,又快又狠,但是再狠的武功招式从她的手中使出来,看着中那么的优雅从容。虚天终究是高手,开始的时候应接不暇,手忙脚乱,可是很快抓住一个机会,便开始反击,封住南宫恋月的进攻。

南宫恋月心中着急,知道自己与虚天的武功不相伯仲,要胜他实在不易,虚天却也是暗暗吃惊,想不到娇娇怯怯的姑娘,武功却是如此之强。忽见南宫恋月双手五指变幻,在身前幻出一片玉影,白生生的手指灵脂葱管一般,异常的动人。不禁心动,南宫恋月忽然招式一变,右手划半弧,真气凌厉,猛然向虚天的天灵盖劈下。虚天吃了一惊,不料她竟然用此险招,趋避已然不及。只得上手一合,上举头顶,南宫恋月见他防备周密,心中大感佩服,右掌继续劈下,可是大部分的内力转到脚上,虚天只觉头顶双掌中招,好无力道,正自吃惊,碰的一声,胸口被南宫恋月的脚轰然扫中,这是南宫恋月的毕生功力所聚,何等厉害。

虚天立时重伤,心口一痛,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来,虚天大恨,将残余内力聚在右手,猛然出手,南宫恋月似乎早已料到,挥掌迎上,砰地一声,但见两人衣袂飞扬,脸上都是红光流过变得一片惨白,少林悟通看着台上,吃惊的道:“(雪花六出)和(玄天**)!”这是虚天和南宫恋月的绝学,这一拼竟是旗鼓相当,云海只见两人手掌黏在了一起,心中暗叫不妙,刚才两人掌力相交,虚天固然伤上加伤,但是南宫恋月也被他含恨的一掌震伤,这样僵持下去,只怕两人均有性命之忧。

云海只见南宫恋月的脸色由白转青,而虚天的额头汗流满面,知道两人内力相拼也到了关键时刻,再不将两人分开,只怕均有损伤,上官白急得满头是汗,自言自语道:“怎么办!这样下去,南宫小姐……”云海向悟通禅师看了一眼,见他已很着急,正在这时,悟通道:“那位上去拆解一下!”云海一听,再也顾不得什么,笨重的跳到台上,他这时故意的,在座的有很多人都知道,云海的轻功天下无双,要是因此而暴露,那就不妙了。云海走过去,见两人满头汗水,双手之间白气腾腾,南宫恋月的脸上疲累痛苦,云海心道:“月儿不能为我受伤了。”想毕,鼓荡真气护住全身,左手握住虚天的手,右手握住恋月的手,猛运真力,将两人手臂上的真气逼回丹田,然后轻轻的就拉开两人的分开两人手臂,可是两人被逼回的真气无法释放,反扑回来,砰砰两声,重重的打在了云海身上,二人只觉触手处绵绵无力,打在他身上的力气被卸开,两人又是吃惊又是佩服,云海拉着两人的手,让两人不至于跌倒,南宫恋月被他的大手握住,既甜蜜又惭愧,心想为他分忧,不料还劳他出手相救。

虚天道:“多谢姜兄,想不到姜兄才是高人!”云海放开他的手,微微道:“虚兄客气了。其实是你们拼斗多时内力大损,不然我也没有把握能将你们分开。这一场你和月儿平分秋色,难分胜负!请公子下台休息!”

虚天大是感激,云海想起与他曾经共患难,不禁感慨命运无常。台下顿时欢声雷动,要知道如果两人比拼内力,你暗算偷袭容易,可是要将两人分开,若果功力不够,被两人的内力加到自己的身上,难免骨折身亡,虚天和南宫恋月均是武林难得的奇才,两人纵然拼斗受伤,但是也没有人敢轻易尝试分开两人,更别说像云海如此轻松了。

立时有人上台把虚天扶下台去,南宫恋月喘息的看着云海,满目柔情,云海淡淡一笑,道:“我们也下去,上官兄刚才很为你急呢!”南宫恋月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云海也不以为意,扶着她下台。上官白忙上前询问伤势,南宫恋月心头窝着老大的闷气,心中一急,血气流窜更是难受。看了云海一眼,自顾自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理上官白,上官白一时间手足无措。

武林大会首场比赛不分胜负,悟通道:“虚施主和南宫姑娘无力再战,请下两位上场!”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城楼下一声高呼:“圣教宗主驾到!”正在举行武林大会的正道人士均是齐齐一震,场面立时骚乱起来。许多人你眼看我眼,都有惧色。云海脸色也是大变,心中奇怪之极,按说慕容青霜不会如此亲身犯险,现在正道人士齐集,就算她武功绝世但是双拳不敌四手,累也能把她累死。

云海一念未了,只见衣袂飘飘,风姿绰约的慕容青霜缓缓的走上城楼,她脸上微微的带着笑容,绝代的风华震慑下,正道所有的人一时间噤若寒蝉。只见她双手拢在袖中,大黄细白色的长衣委在地上,逶迤而行。头上风鬟雾鬓,长发飞洒,便似九天嫦娥下凡尘,又似姑射仙子下仙山。哪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只见她身旁跟着两个姑娘,也是世间难得美貌姑娘,其中一个风姿竟然有她的影子,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裹着玲珑的娇躯,眼睛里留露着与众不同的冰清玉洁。两人也是微微含笑,仅紧紧的跟在她的两侧,她们不是别人正是慕容青霜的义女唐冰瑶和慕容青霜的徒弟陈墨雪。只见两人在慕容青霜面前显得有些拘束,目不斜视。云海实在纳闷按说这个时候慕容青霜不会过来,就算要和正道算账她只要在幕后挥挥手,她的那些属下都会为他办得妥妥帖帖的。

云海心中一动,难道今天陈墨雪已经将自己认了出来,是特意来见自己的吗?南宫恋月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把手我着他的手,轻轻道:“怎么了!”云海传声道:“她可能是冲着我来的!”慕容青霜流目四顾,对场上的反应很是满意。

忽然少林方丈悟通禅师站起身来,迎过去,高宣了一声佛号道:“慕容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别再逞能行凶了!”一时间场上的正道都暗想:“这少林方丈好不识趣,劝这魔头弃恶从善,改邪归正,那不是自讨没趣吗?”慕容青霜挥了挥手,柔和的道:“今日不谈这个,我是来看看你们要选一个什么样的武林盟主来对付本宗的。”

此言一出,武林正道都觉得很奇怪,不能置信的看着她。唐冰瑶大声道:“宗主说了,今天来不是找你们算账,纯属看戏。宗主说她二十多年没与正道来往,都生疏了,顺便见见老朋友。”大家你眼望我养,俱皆难以置信。少林方丈悟通淡淡的道:“那就请宗主指教这些小辈,老衲多谢了!”这句话不能不热,不卑不亢,云海心中大是佩服,武林正道六大门派,少林果然有大将之风。

慕容青霜缓缓的走到云海另一边的空位上缓缓的坐下,云海大感不自在。唐冰瑶和陈墨雪立在她的身后,一动不动。少林方丈悟通提气,一字一句的道:“各位正道的朋友,盟主之位尚自悬而未定,武林大会继续,比武继续!”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似乎对什么都不关心,其实是全身戒备,一面魔教偷袭。

只见江南慕容家的千金慕容傲雪雪衣飘飘,灵动的飘上擂台,冷冷的道:“哪位上来赐教!”武当派的昆仑派的种子高手纯阳掌龙奕心道:“她寒我热,我正是她的克星!”想罢猛的跳上擂台,叫道:“慕容姑娘,龙奕请教!”慕容傲雪冷冷的笑道:“动手吧,我让你三招!”龙奕一听,立时气破肚皮,嘿嘿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只见他猛然一掌拍向慕容傲雪的胸口,刚猛的纯阳掌力如长江大河般滚滚而去,台下六大门派的高手看得清楚,均是惊讶不已,没想到龙奕的纯阳掌竟然练到如此功力,非同小可。

只见慕容傲雪白衣飘飘,似乎便要给他一掌击毙,云海却知道这一掌虽然刚猛无比,但是必定势不可久,眼看她就要一掌按在慕容傲雪的胸部,台下的人破口大骂,“无耻!”“下流!”“昆仑派怎么养这样不要脸的东西!”

昆仑掌门胖胖的笑脸顿时变铁青,昆仑派弟子立时和其正派的弟子对骂起来。还没骂完,只见慕容傲雪闪电般身子微微一侧,体态轻盈,避过他的掌力。龙奕一掌不中,纯阳掌连招急发,但见掌风呼啸,一掌连一掌,浩浩荡荡,将慕容傲雪笼罩在他的掌风之中,身在掌风之中的慕容傲雪直觉龙奕的掌力如烈火一般,热浪滚滚,熏得她香汗淋漓,心中惊异不已,想不到着龙奕数年不见功力居然进步如此神速,心道:“再不反击,只怕要受伤!”纯阳掌和明玉功一寒一热,各有千秋,唯一不同便在个人的修为深浅而已,慕容傲雪自认天资聪颖,明玉功功力深厚,才敢如此托大,此刻方知不能盛气凌人,不过她的修为似乎要比龙奕深厚,龙奕虽然用刚猛无比的纯阳掌力将她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她在惊涛骇浪之中总能从容不迫,身法美妙的避过龙奕的掌力。

这样斗了片刻,龙奕掌力渐渐缓慢,掌力也没有刚才强盛,慕容傲雪抓住时机,猛运真气,龙奕只觉寒意大盛,慕容傲雪内劲一转,缓缓的流向手臂,猛然一掌迎上龙奕的掌上,嗤嗤声作响,云海大吃一惊,龙奕的一只手臂凝结了厚厚的一层雪白的霜。而慕容傲雪竟似半点伤都没有,只见她冷冷的道:“滚下去!”只见她手上手臂寒气腾腾,猛的一掌打在龙奕的胸口上,龙奕欲伸手挡格也是不能,只觉被她的寒气侵入体内之后,半点功力也无法凝聚,轰的一声,龙奕胸口中掌,向台下摔去。

只见人群中飞出一个矮胖的身影,将他接住,并用手按在他的背上,运功为他疗伤,正是昆仑掌门巫天青,他看着自己的弟子被重伤,心中愤怒之极,冷冷的看着慕容傲雪道:“好狠的女娃子!”慕容傲雪冷冷的道:“他罪有应得!”巫天青怒瞪了她一眼,把巫天青抱回自己的梦派。

云海心中暗道:“慕容傲雪的明玉功果然邪门。”只见她广袖一挥,冰冷的道:“还有谁上来赐教!”武当派的风灵子看了身边的弟子七星剑白羽道人,师徒对望一眼,白羽道人缓缓的走到擂台上,恭敬的道:“全真教白羽向姑娘讨教!”慕容傲雪还是冰冷冷的道:“道兄请!”

白羽道人缓缓的拔出背上的七星剑。七星剑,一剑七星,这乃是七星剑之精华,很少有人能躲过他的七星剑,慕容傲雪看着他,脸上露出沉重之色。云海只见一时间,那些刚才喧闹之人此时毫无声息,静静的看着擂台之上,云海也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高台之上,充满了肃杀之气,白羽道人的七星剑又称七星夺命剑。虽然极少出手,但是威名已著,忽听已苍老的声音,道:“好可怕的杀气,竟然是从正道的高手之中发出!”云海一听声音从左近传来,异常熟悉,心中一动,循声看去,不是别人,只见方青天和她的孙女儿缓缓的走来。云海大喜,不过现在他的身份是姜皓,根本不认识方青天,忙压下这不智的想法。

转眼看了慕容青霜一眼,只见她也看向自己,云海心头一跳,急忙把头转向擂台之上。只见白羽缓缓的拔出了七星剑,刹那间雪一般的光芒闪耀而出,云海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见七道流星一般的光芒笼罩了慕容傲雪的全身。云海大吃一惊,关键是时刻在,只见慕容傲雪,移形换影,只见白色的人影在高台上灵动的趋避,云海真替慕容傲雪捏了一把汗。不过见到她毫发无损,云海居然有些代她欢喜。

只见慕容傲雪有些狼狈的立在擂台上,想来刚才她费劲不少,白羽冷冷的道:“慕容姑娘小心了。”只见他七星剑光芒闪烁,闪电般向慕容傲雪直刺而去,云海只觉他影子一闪变到了慕容傲雪的身前,速度之快,叹为观止。场下观战的通道,既是佩服,又是吃惊,尤其是昆仑和天山两派掌门和弟子都在心中暗暗的想道:“少林武当,享誉武林,果非浪得虚名,就是这剑法便可跻身当世一流之列!”

云海看得大是点头,不过有些为慕容傲雪担忧,云海看慕容傲雪怎么躲过这必杀的一剑,忽然间云海只觉身边的空气像是凝结起来了一般,寒意大盛,慕容傲雪明玉功的寒气竟然如此之利害,看来刚才她还没有用尽全力,云海向她看去,只见她脸色雪白如透明一般,她的身上弥漫着淡淡云气寒霜。云海惊讶的看了上官白一眼,想起他说要自己小心慕容傲雪和欧阳波,至此才觉得此言不虚。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慕容傲雪身上寒气极盛,持剑冲杀过去的武当白羽忽然全身一颤,手上的长剑再也无法往前刺。只听武当的风灵子惊叫道:“羽儿小心,这是明玉功的最高境界(玉镜清明)!”

白羽道人回头看了师尊一眼,心道:“若是败在一个女子的手里,我白羽颜面何存!”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全身冰冷刺骨,手上的七星剑上你已凝结了淡淡的白霜。眼前的女子形同妖魔一般全身雪白如万载玄冰。暗暗提聚武当全真的太阴真经的内力,抵御身上的寒气。他是武当派第一高手,向来自负,武功虽然厉害,却没有学到武当的出世哲学,“柔以处下”就是不争不愠,不骄不躁,平常心对待世间的一切!

他的目光一扫,众目睽睽,他心中一个强烈的念头想起。“不能输!”只见他把全身的内力聚集在七星剑上,七星剑一声轻吟,霜屑纷纷而落,但见寒光一闪,七星剑刺在慕容傲雪的胸部,铮的一声,落到地上,慕容傲雪竟然亦如万载坚冰,利器不侵。

台下响起一片哗然,七星剑竟然刺在慕容傲雪的身上竟然毫无用处,由此可见,傲雪之功何等深奥。白羽道人面如死灰,沉声道:“姑娘比在下高明多了,我输了!”慕容傲雪坚冰一般的身躯,寒气流散,面上透明之色顿敛,变成了一个平常的人。只见她微微一笑道:“道长客气了!”

白羽慢慢垂头丧气的走下擂台,刚才有一上场一试身手见到武当派的七星剑白羽都败下阵来,立即打消了念头!本来按当初约定的规矩,慕容傲雪可以下场休息恢复元气,可是众人见她环目四顾,丝毫没有下场的意思。

云海看了看少林派的悟玄,心道:“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场。”就在这时慕容傲雪看了看场下,向悟通道:“小女子累了请求下场休息!”悟通看了在座的各位武林同道一眼,道:“按照规矩姑娘两场已过,可以下场休息!”慕容傲雪高傲的走下场来,也不知道慕容傲雪在想些什么!

云海看了旁边的慕容青霜一眼,只见她微微点头,对慕容傲雪深有赞许之意。悟通站起身来高呼道:“慕容姑娘暂时技高一筹,现在下场休息,等两场过后,再复上场。比武继续!若是没有人再上场,那么慕容姑娘就是正道的武林盟主了!”

云海正想着谁会上场时,只见蓝影一闪,欧阳波手执折扇,飘然上台,潇洒的身法引来阵阵欢呼之声。云海心道:“我等的就是你了!”只见他缓缓的站起来,向在场的武林同道微微一礼,转向台上以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小弟领教!”南宫恋月低声道:“表哥,小心点!”云海低声道:“你放心吧!”然后大步走上擂台。

云海看了慕容青霜一眼,只见她的目中闪过迷茫之色。他目光一转,只见站在边缘的方青天爷女俩正在谈笑风声,对此刻正在进行的比武漠不关心。正道的人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均想道:“他终于也耐不住了!”云海向场下一礼运功压低声线道:“请欧阳兄赐教!”

欧阳波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先动手,我让你三招!”云海一听,果然是那日在洛阳袭击自己的那男人的声音,心中大恨,不过有不禁在心中暗笑道:“好大的口气,居然有人要让我三招!”云海也不客气,笑道:“多谢了!”当他‘了’一玩,左腿伸出,旋风一般的连环向欧阳波扫去,直如风卷残楼,狂风扫落叶一般,势不可挡。

欧阳波一招头大,便被云海以江河一般浩浩荡荡的声势攻击而来,云海的腿法看似杂乱无章,其实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武学,后招甚多,变化无穷,每一招都隐藏着杀机。欧阳波立时别逼得节节后退,只差一点就被逼下擂台。

台下立时响起的阵阵欢呼之声,在一旁的方青天祖孙俩也是惊讶不已,只听方青天咦了一声,含笑点头,方琰琰忽的脸上一红,轻笑道:“原来是他!”

台上,欧阳波借着一招巧妙的身法又重新回到擂台的中央。吃惊的看着云海,只见他手中的折扇忽的化出一片扇影,铺天盖地一般向云海压来,云海冷笑一声,只见他腿影密布,竟然是一招“风雨不透”无数的腿影将欧阳波的扇攻据之门户之外,只见残影未退,云海的神腿已至欧阳波的面门,欧阳波大惊之下,双手护助面门,施展出自己的得意武功逍遥游避过这一击,云海一腿无效,移形换影,穷追不舍,只见欧阳波运气逍遥游,与之对攻,以腿拒腿,更夹杂掌法。

一时间台下看的心旷神怡,但见两人衣袂飘飘,白影蓝衫,一般的俊秀,一样的潇洒,尤其是峨眉派的女侠更是心旌荡漾,畅快淋漓。

只见人影变幻,腿影身法无不美妙绝伦。加之两人身法太快,残影未消,又增残影。慕容青霜和魔教的陈墨雪和唐冰瑶却是脸色变幻不定。两人各逞绝技,斗了百余招,云海却只用了五分力道,百余招已过,欧阳波的招式已然用尽,云海心中暗暗高兴,心道:“这厮的逍遥游却是美妙无比,而且能和我的百年功力对攻如此之久,真算得上是奇才了!可惜你做了我云海的敌人!”忽然见云海将十层功力运在腿上,欧阳波不知有咋,挥腿便上,云海绕过他的腿路,轰在他的小腹之上。一声巨响,欧阳波口喷鲜血摔到在擂台之上。云海想起他利用嫣夜雪暗算自己,心中便恨恨不已,决定将之狙杀。只见云海忽然化气为刀,轰然向欧阳波斩下,欧阳波虽遭重击,但是并未失去反抗能力,此时见强大的气刀斩来,魂飞魄散,就地一滚,气刀斩在擂台上,轰的一声,碎屑纷非,气势骇人。

悟通见事不对,忙道:“大家点到为止,别伤和气。”云海哪理,这件事反正也说不清楚,何必多言,这一次,云海哗哗两刀,十字斩下,欧阳波再逍遥,也没法避过,霸道之极的气刀立时斩得欧阳波血肉横飞。悟通见状,飘然飞上台来,可是给云海反手一刀劈了回去。欧阳波全身是血,惊异的问道:“为什么要杀我!”云海冷冷的道:“你去问阎王爷吧!”双掌齐出,雄浑的掌力劈下,忽觉后面冷气森森,知道有人后面偷袭,用的是围魏救赵之计,可是云海已下定决心,要将欧阳波斩掌下,只见他右手反劈身后,左掌气刀继续劈下,欧阳波忽然间阴沉的笑起来,狰狞的看着云海,“你要我死,好,咱们同归于尽,只见他的口中喷出一道血雾,身体猛然弹起,双掌齐出,云海忽觉强大的真气压得自己的胸口气血翻腾,只觉欧阳波的掌力忽然间增长十倍,云海不及细想,知道若被他掌力击中,不死也要重伤,忙一招(云踪魅影)脚踏玄门,移形换影,避开正面的攻击,绕到他的身后,共聚双腿,轰然在他的背上一击,只见欧阳波鲜血狂吐,慢慢的无力倒下,云海担心他又变花样,动若流星,又在他的头上重击一下。

只觉身后,冷意森森,云海只觉冷汗凝冰,知道是慕容傲雪来袭,云海轻轻的一转,飘飘的躲过她的攻击,转到擂台的另一边,只见台上五大高手围着自己,分别是悟通、虚丹鹏、巫天青,慕容傲雪,还有风灵子。云海心中一冷,这五大高手强攻之下,自己只怕用不了百招便给他们杀于擂台之上,一场武林大会,未与魔教交锋到先和自己人打了个热火朝天!

云海立在擂台之上,顶天立地,雄视着在场的所有高手。瞬间擂台上下,紧张起来。南宫恋月、陈墨雪、唐冰瑶、方琰琰尽皆花容失色。整个大会现场充满了肃杀萧瑟,冰冷的杀意充满整个会场。远望君山,依旧江山如画;眺望洞庭,还是烟雨朦胧。云海一一打量过去,只见悟通、虚丹鹏、慕容傲雪、巫天青、风灵子每人凝神聚气,强大的内力向他压来。云海不动如山,静静的立在台上,而他的身体四周,一卷起强烈的劲风,(玄武天书)上修炼的浩然正气,在他的提运下以他的身体为中心飞速旋转。

所有的大战一触即发,就在此刻,但见灰影一闪,云海的身边多了一个人,矮小的身材,尖嘴猴腮,相貌奇特,不是别人正是于老七,刚开始的时候他不在比武现场,他是在云海上台之后,才到的,只见他靠在云海的背上,金棒已经握在手中,云海与他对视一眼,心中大是感激,心道:“世上也只有他是我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人生在世,但得一生死知己于愿足矣。”

只听他沉声道:“兄弟,咱们以前逍遥快活,你当我是你朋友,我也当你是我朋友,那些是我们同甘的日子,今天你倒霉,遇上这些糊涂鬼,老哥与你一道共患难!”

云海深深的吸了口气,感激的道:“有兄如此,人生在世,夫复何求。今天就让我兄弟俩会会这帮自以为是的正道!”南宫恋月娇声叫道:“公子,要死我也和你在一起!”说完,也倩影飘飘,落入场中,上官白看着南宫恋月,心中既是奇怪,又是伤心。云海看了她一眼,瞪着她喝道:“你下去,这里没你的事,这是男人的事!”南宫恋月眼圈一红,泪珠盈眶,凄声道:“我不走,你说过今晚要陪我乘舟遨游洞庭湖,共享清风明月。你还说要……”

云海大怒道:“我叫你下去,我答应的事我一定做到,就算要死我也会留下最后一口气,实现我的诺言!”南宫恋月泪流满面,美目深注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可不要食言,不然我死给你看!”说着闪身回到座位上。云海看了于老七一眼,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他的目光深注的地方是峨眉派的人群中,而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孩就是慕秀云,只见她的目光也看了上来。只是那个目光是奇怪,也有崇敬,可是没有丝毫的柔情蜜意。云海心道:“今日就算我死也不能连累了朋友!”

云海收拾心情,忽听少林方丈悟通道:“施主不顾江湖道义,逞凶杀人,我们正道容你不得。我们也不讲什么道义了。虚兄、巫凶,风灵子掌门、慕容姑娘、大家一起上!”蓦然间,杀气腾腾,五道刚猛无比的内劲狂涌而来,招未知,劲风先到,强大的劲气压的于老七和云海胸口大闷。

于老七大叫一声,道:“兄弟,不要让他们合围之势形成,立即反击!”云海玄武真气猛转,甚至忽的横在半空之中,高速旋转,双手聚气为刀,猛然向来人劈去,气势骇人。于老七轻功卓绝,但见他一飞冲天,手中的金棒金光闪耀,如开天劈地一般,携风卷残云之气势。向虚丹鹏迎头劈下,此时方显英雄本色,云海看了他一眼,暂时放下心来。

云海在空中横飞,只见一个矮胖的身体,双掌齐出,狂风巨浪一般的热浪奔腾而来,刮得他呼吸不畅,云海心中大是惊异,想不到昆仑派的这个矮胖的掌门纯阳掌力竟是如此的惊人。云海携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强大气概,手中的气刀轰然劈出,两道强霸的真气在空中相交,砰然作响,云海一个翻身避过悟通的手中轰然劈来,劲风呼啸的禅杖。反手一刀劈出,悟通举杖一挡,轰的一声,蹭蹭的退了一步,回头看,只见刚才和自己的气刀对了一记的昆仑派巫天青反扑过来。

就在这时,只听台下一声娇呼,云海蓦然见到头顶剑气如抽丝剥茧,丝丝如缕,劈了下来,一片剑网如雪光笼罩。云海此时四面受敌,大感应接不暇,还手吃力。不料头上又来了,云海心道:“这人是武当风灵子,思忖之间,剑网如丝,飞速罩下,云海不及思考,真力狂聚,一拳打在剑网的中央,飞旋浩然正气,吹枯拉朽的破去武当的掌门的这一招(剑网尘丝),身体移形换影,猛然凌空而起,飞旋着,转目望去只见于老七正被虚丹鹏和慕容傲雪联手强攻,一寒一热,攻只有逃避之能毫无还手之力。云海不及细思,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如飞鸟一般,向慕容傲雪迎头冲下,体内的浩然正气狂涌而出,慕容傲雪吃了一惊,只见她猛提功力,脸上一片透明,如万载玄冰,云海但觉寒气猛升,但是手势已不及,狂涌而出的玄武正气,轰在慕容傲雪的身上,只见她脸上一片血红,哗的一声,檀口喷出一口鲜血。正在此时云海只觉背心一痛,冰凉的剑刺了进来,云海反应极快,刚一感觉到痛,便猛然前奔,不知哪里来的剑便就差一些没有刺得更深。云海背上受伤。鲜血流了下来,不过五大高手,慕容傲雪已近遭受重创,只听慕容傲雪冰冷冷的道:“我来对付于老七,你们联手对付姜皓!”

云海只见四大高手,瞬间向自己围来,知道这一战已经没有和平罢手的机会,云海虽然心软,一心向道,可是他一生最伤心的事便是别人冤枉与他,几招过后云海背脊已经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