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樊刚想起刚才潘胜突然有jing神了,还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臂,他现在明白了,征战沙场近二十年他看的多了,潘胜刚才那个样子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只是他不明白潘胜一项体格强健,虽然今天那两个蔡武手下亲兵军棍打的很重,但是也只不过五六十棍,为什么潘胜会就这么死了。

“樊将军,潘将军不能这么死了,我们要为潘将军报仇!”一个士兵见到潘胜死了,不禁大吼了起来。

“住口,你们都给我听着,潘将军死了,但是你们绝对不能单独去报仇,记住谁敢在这个时候去找蔡武或者是那个姓陶的,我第一个砍了他,潘将军的仇,我会报的。”屋子里的都是平时他最相信的人,所以在见到潘胜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终于暗自下了决心,回首看了一眼死了的潘胜问道:“潘胜平时身子很壮,为什么今天几十棍下去就……”

此刻另一个跪在了潘胜的面前哭诉道:“樊将军,这两天我们吃不饱,潘将军总是把自己的那份分给我们,自己只是吃两块锅巴,喝几口冷水,他怎么挨得住啊!”

听到这样的话,樊刚只感到自己很没用,潘胜这样的人就这么走了,完全是自己的错,自己只求平安却不顾大局才会让自己这个手下死在自己的面前,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自己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含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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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岩站在均州城墙外百丈的地方,看着均州城,自从烧了对方城北粮仓已经快五天了,但是均州城还没有什么动静,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均州城的本地军和蔡家的亲军比自己想象中团结的多?看着夕阳西下,虽然风景格外美丽,却没有丝毫的心情欣赏,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用过了完餐,周镇海来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一进来就叫道:“大哥,已经第五天了,均州城还没有什么动静,是不是我们试试其他方法,或者我明天再带人攻打一次?”

赵岩摇了摇手道:“副帅,虽然我们结为兄弟了,但是现在在军营里还是叫我元帅吧。”

周镇海愣了一下,笑道:“知道了元帅,不过元帅你是不是还有自己的想法。”

赵岩叹了口气道:“或许当初我想的太简单了,副帅,看来我们要想想如何防止均州五万敌军的突围,如果他们从这里突围出去,与襄阳府的守军回合,那么将来我们可能会在襄阳府寸步难行。”

“元帅,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最终的目标是襄阳府,那么东门应该就是我们防备的重点了!”

赵岩摇了摇头道:“副帅,难道就没有一个不用死伤太多就将敌人一网打尽的方法吗?”

周镇海看着赵岩愁眉苦脸的样子也说不出话来,默默的叹了口气。

此刻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sāo动,苦思中的赵岩抬起头来问道:“周副帅,外面出了什么事?”

“我出去看看!”周镇海道,但是他刚走到营帐门口,岩八压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岩八,他是谁?”赵岩问道。

岩八把人压在地上道:“刚才我在巡视,这个人突然就闯入我们军营,被我擒了下来。”

赵岩仔细看了看地上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从均州而来?”

地上的人看了看赵岩道:“你可是军中主帅?”

赵岩见地上的人不但不回答自己,还问自己是不是主帅心中感到一阵欣喜,自己所盼的事情看来终于来到了,笑了笑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那就最好,不是希望可以带我去,不过我看应该不用了,因为你就是赵岩,虽然你没有穿元帅盔甲,但是军中副帅也只能坐在一旁,也只有身为元帅的你了。”那个人自信的说道。

“放开他!”赵岩见他很有观察力,对这个人渐渐有了些兴趣。

岩八没有犹豫,立刻松开了手,让他站了起来。

“你为何入夜后潜入我军营,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赵岩问道。

那个人大笑了一声道:“我孙棉的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为什么害怕死,而且我既然来了,自然知道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哦!你很自信,你叫孙棉,在均州城中到底是什么职位?”

孙棉笑了笑道“孙棉只是一个小人物,如果说什么职位的话,我在均州军里只是一个校尉。”这个孙棉正是当初潘胜手下的那个校尉。

“一个小小的校尉,居然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的胆子可不小啊!”赵岩故意冷冷的说道。

孙棉又是一笑道:“赵元帅,如果向你这样的英雄人物也会滥杀无辜的话,只能怪梵将军无眼,均州三万本地的均州军没有出路了。”

“哈哈……”赵岩笑了笑道:“既然你都说我是英雄人物了,怎么说也不能无端的杀了你,有什么你说吧。”

孙棉没有说话反而突然脱起了衣服,等他把衣服全部脱下来后,赵岩发现,在他衣服的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不过有些乱糟糟的。

孙棉指着衣服道:“赵元帅,这是我们均州军二十七个将军的签名,愿意助元帅多下均州,当然也希望元帅能答应我们一个条件,否则三万均州军就算拼尽最后一个人,也要和元帅你死站到底。”孙棉这话说得很坚决,也很有气势,视死如归或许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