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陆庸一起出来的官员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东张西望。

赵岩笑了笑举了一下手道:“把百姓都放了,让他们回城和亲人团聚吧。”

听到自己主帅的命令,被释放了的百姓拼了命的逃回了城中,赵岩策马到了陆庸跟前缓缓道:“陆庸,我们素来以仁慈为名,又岂能滥杀无辜,更何况他们都是大荣的百姓的,只是你死脑筋,让这些大荣的好男儿白白牺牲在这里,为了保存他们我只能出此下策了,来人把陆大人绑起来,稍后再听候发落。”

陆庸没有挣扎,任由赵岩手下把他绑住,而赵岩让其他官员起身站到一边后,自己率领大军进入城内。

安丰城不大,所以进入城内的兵将也就几千人,其他大军还是驻守在城外,在安丰的知州衙门,赵岩接受了印鉴和一些文书,然后算是正式接收了安丰,不过等接受完这些东西后,那些安丰的官员倒是有几个站出来,希望可以从轻发落陆庸,看来陆庸在这里的人望相当高,不过想想也对,如果没有这么高的人望,他怎么可以让只有几千兵力的安丰,权力抵抗数万大军呢。

赵岩没有直接回答这些官员,而是在打发他们离开后自己和谭锋一起到了衙门的大牢里,陆庸暂时被关在了这里。

走进大牢发现这里还关着不少其他犯人,与自己一路过来占领的州县不同,这里关押的都是真正犯了事的犯人,所以不管是陆庸还好,还是赵岩接受了这里也好,这些人还是关在这里,而且该关几年就是要关几年。

陆庸被关的较靠里面,而且是单独被关起来,两边都没有其他犯人,而赵岩和谭锋来的时候正好牢房的衙役在发放饭菜。

这牢里的伙食也是赵岩见到最好的,虽然没什么荤腥,但是却都是白饭,当然不是馊的,而是刚烧出来的,至于陆庸比其他的人更要好一些,除了普通饭菜外,还有两块肉,见到一边牢头和其他衙役也在吃饭,看来是他们分给陆庸的,看来这些衙役对陆庸也是不错。

“陆大人,看来你深得民心啊!”赵岩在见到陆庸后第一句说得不冷不热,既不像是在讽刺,又不像是在夸奖他。

陆庸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也不知道赵岩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他也早就想过,无所谓的说道:“赵元帅,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希望你真的能善待百姓就可以了。”

赵岩让老头打开了牢门,自己走了进去,老头搬来了一张椅子,赵岩就坐下了,看着陆庸的饭菜道:“陆大人怎么说也是这里的知州大人,谭锋我见到陆大人的房里有不少好酒,想必陆大人是个好酒之人,你让人去拿一些来。”

陆庸听到赵岩要给自己酒喝,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苦笑了一声开始大口的吃饭。

赵岩见到陆庸的表现笑着问道:“陆大人,你吃东西太快了,不怕咽着吗?”

陆庸咽下口中的饭毫不畏惧的说道:“我怕吃的慢会变成一个饿死鬼。”

赵岩只是笑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看着陆庸吃饭,直到谭锋拿了一小谭酒来,酒坛的泥封已经被除去了,赵岩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道:“陆大人,喝杯酒吧。”

陆庸看着这酒冷笑了一声道:“既然这酒总要喝下去的,不如就给我换个大碗吧,好歹还可以多喝两口,不知道到了下面还有没有酒喝。”

“来人,去换个大碗来!”赵岩随即对老头呼喝道。

老头端了一只碗走了过来,突然跪在了地上道:“大元帅,你就饶了陆大人吧,陆大人是个好官啊!”

一个老头居然敢冒着风险为陆庸求情,看来陆庸在这些人心目的地位比自己想象中要高的多,不过赵岩并没有停下拿过了碗,倒了一碗酒放在了陆庸的跟前。

陆庸叹了一口气道:“老头,你起来吧,有些事不是你跪下来就能决定的,起来吧!”

“陆大人,但是你不能死啊,安丰不能没有你啊!”老头年纪也不小了这时竟然对着陆庸痛哭流涕。

“哎!”陆庸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端起了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陆大人!”老头无法阻止,只能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赵岩心里一阵暗笑,走出了牢门然后回头说道:“陆庸,我给你喝碗酒都有这么大的阵长,我算是服了你,吃完东西后来见我,我还有事要找你谈。”

“赵元帅,你说什么?”陆庸本来已经有了必死决心,但是这个时候听赵岩的口气,刚才给自己喝的似乎并不是毒酒。

“我让你到了那里去见我,难道你喜欢待在牢里?”

“元帅,那么说这不是毒酒了?”陆庸再问了一边。

赵岩指着那坛酒道:“陆庸我什么说要给你喝毒酒了,这酒是你的,难道你在自己的酒里下毒?”

“哈哈……”陆庸突然狂笑了起来,笑完之后端起酒坛大口的喝了起来。

“元帅,你的攻心计似乎成功了?”走出了牢房,谭锋笑眯眯的说道。

赵岩点了点头道:“陆庸是个死脑筋,但是就算他不怕死,可是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还是有些对人世的眷恋的,这种突然之间有死到生的感觉,可以让他真正的为我所用。”

谭锋不由的感叹道:“元帅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比起当年我们相见的时候又成熟了许多。”

赵岩却拍了拍谭锋的肩膀,摇了摇头道:“谭锋,的确,比起当年我成熟了很多,许多事情都可以想的更深,不过这计策并不是我想出来的,在这方面我可并不擅长。”

“那么是谁想出……是她?”谭锋刚想问,不过话说到一半立刻想明白。

赵岩微笑着点了带你头道:“不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