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岩醒来的时候,欣梦也已经守候在他身旁了,又睡了一天,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在欣梦的扶持下,坐了起来,接着欣梦打开了旁边桌上的篮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沙锅的粥,摸了一下,似乎还没有凉,于是盛了一碗道:“岩大哥,你三天没吃东西了,我熬了些舔粥,你吃一点吧。”

对于欣梦的关心,岩打从心底感激,有一位如此贤惠的妻子,真是不枉这一生了。“欣梦,谢谢你了。”

岩这句话说得及其的真诚,欣梦感受到这句出自岩肺腑的话,眼眶不禁又一红,一勺粥送到岩的嘴边说道:“岩大哥,前两天我见到你发狂的样子,心里真的好怕,好怕你连欣梦都不认识了,你昏了后又怕你不会再醒过来,欣梦真是连死的心思都有,直到你昨天清醒过来我才送算放下心,岩大哥,我不想失去你,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听到欣梦出自真心的话语,都没有张开嘴吃送到嘴边的粥,等欣梦说完后才一口吃进了嘴里,细细的品尝着,然后吞了下去,接着微笑着说道:“欣梦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如果你当了我的妻子,是我岩最幸福的事,我岩此生发誓,不管将来如何,诸葛欣梦永远是我最心爱的妻子。”

“岩大哥!”欣梦几天来快干枯的泪泉再次忍不住冒出泪水来。

“欣梦,不要哭了,你看你的眼泪都掉进粥里了。”

欣梦擦去了自己的眼泪娇声道:“讨厌,人家控制不了,突然对着人家发誓,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最多给你换一碗。”

“慢着!”岩立刻叫住了。“这碗粥里掉进的都是我好欣梦的心意,我一定要全都吃掉。”

“这是你说得!”欣梦如出了如花般的笑容,再送出一勺到了岩的嘴边,岩张开嘴吞了下去,而且还不忘了夸两句。

一沙锅粥快吃完的时候,岩三走了进来,见到岩后上前道:“公子,你醒了,岩七和岩八已经回来了,听到公子的事,两人立刻都绑上了荆棘,现在都在屋外跪着。”

“唉!”岩叹了口气道:“他们怎么这样,让他们进来吧。”

“是!”岩三退了出去,叫岩七和岩八进来。

岩七和岩八两个人走了进来,跪在了岩的面前,岩见到荆棘之上的尖刺都扎进了他们的肉里,渗出的血已经把他们的衣服都染红了,摇了摇头道:“你们两个干什么,把身上的荆棘都拿了吧,然后敷上药。”

岩七和岩八没有照着岩的话做,反而磕头道:“公子,是我们的错,使得公子陷入如此险境之中,如果我们能及时赶到,就不会让公子陷入险境了。”

“我叫你们起来,难道没有听见吗?现在事情已经过了,我已经死了三十几个兄弟,岩一的一只手也没了,难道你们想我再失去你们,够了,我知道你们不是那种人,起来说话吧,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你们都起来吧,岩大哥真的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欣梦也不忍心看着他们这样。

两人对视了一眼,缓缓的站起身来,把荆棘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来,扯下荆棘时的疼痛让他们咬紧了牙关,不过两人都没有发出一声声响,只是还有不少刺已经深深扎入了肉中,看来要回去之后慢慢的挑出来了。

扯走身上的荆棘之后,岩八先说道:“公子,这次我们在扬州与知州苏谦一起招募了几百个孩子,训练他们,但是谁知我们在接到公子书函,已经准备带着几十个孩子回来的时候,突然接到消息有康军来消灭我们。苏谦是前任的扬州知州,本来已经在康国任官,虽然不再是知州,但是却帮着康国派来的知州打理扬州的一切事宜,但是不知道是谁告密,说他训练这些孩子意图谋反,帮助荣国夺回扬州,于是引来了康军,我们无奈,只好带着这些孩子连同苏谦一起趁夜渡过长江,向西南逃窜。”

岩八说道这里后,岩七接着说道:“本来我们以为到了荣国境内应该不会有事了,还打算带着这些孩子一起回来,虽然这些孩子只练了半年,但是根基都不错,并不输给当时的我们多少,可是谁知到半路上突然出现荣军阻拦,这些荣军又说我们是康国过来的jiān细,结果和他们打了一仗。”

“哦!结果如何呢?”岩听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禁有些感到惊奇。

岩七叹了口气道:“我们胜了,而且把三百荣军打的大败,这些荣军真是酒囊饭袋,怪不得会被康军打的无力还手,差点连南京城都丢了,可是三百残兵回去后,却引来了三千jing兵,我们自知不可能敌的过这三千敌军,只能继续一路向西,还好孩子们意志坚强,行进了千里也没有什么大的情况发生,不过几天之后,我们却遇到了信王的军队,结果给信王擒住了。”

“那时我们以为一定完了,但是谁知信王居然和苏谦相识,而我们在信王的庇护下也被保下来了,之后借口家中兄长有难要回去,所以让信王放我们回来了,苏谦因为和我们相处久了,所以也愿意为我们作保,现在还留在信王那里,我们看得出信王和那些本来追我们安王的人很不和睦,看来荣国还有一番纷争。”岩八心思比岩七细密,所以能分析的更深。

“信王赵昱,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岩不禁问道。

岩八想了想后说道:“雄才大略,礼贤下士,如果他有和安王同等的实力,安王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如果荣国落在他的手上而受损过多,加上康国出不了一个明君的话,信王可能让荣国重新慢慢积攒起和康国争雄的实力。”

“可惜现在安王绝对不会让他顺利得到皇位的,不然当初他就不会跑到西垂去了,而且李延寿虽然不是什么明君,但是也绝对不昏庸,否则当初也不会容忍诸葛无涯做他的老师了。”岩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他对荣国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毕竟自己是荣国太子赵旬的儿子,流着荣国皇室的鲜血。

岩八此刻上前小声说道:“公子,信王有心招揽我们,说处理完家中的事,希望我们可以去他那里,公子你看我们?”

岩想了想突然神秘的笑了笑说道:“去,而且我这次和你们一起去,我的名字就叫岩大好了,你们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