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惊讶的看着刺绣,瞬间他就明白这刺绣用的丝巾已经有了一些年头,刺绣上的人绝对不是自己,而是自己那个从未蒙面的太子父亲,不过还是装作惊讶和不解的问道:“信王为何有我的刺绣?”

信王似乎早就料到岩有这样的反映,这也是他在昨天接受了岩的表白后苦思了一夜才决定这样做的,轻轻抚摸这刺绣上的人像说道:“这并不是将军你,而是我已故的王兄,大荣太子赵旬,如今王兄留下的也只有这刺绣和一块显示王子身份的金牌了!”

“什么,这就是太子,为何于我如此想象?”

信王长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当初本王见到岩将军的时候还以为王兄复活了,但是本王亲眼看到王兄尸体,他暴毖的时候本王才只有十几岁,但是那一幕今生今世绝对无法忘怀,本王从那时开始就发誓要继承王兄的遗志,让大荣复兴,可是现在安王挟持父皇,大荣已岌岌可危了。”

“殿下要末将做什么,尽管开口。”

信王点了点头说道:“当年太子暴毖,太子妃也突然失踪,而当时满朝文武不少人都认为太子暴毖与安王有关,虽然父皇没有追查,但是本王知道这多半是真的,本王绝对不能让大荣落入这样的人手里,太子妃失踪后到现在都没有下落,所以本王有一计,就是希望岩将军你——假冒太子之子!”

“什么?”岩也感到吃惊,这个信王居然让自己冒充父王的儿子。

“岩将军,本王也知道此时许多地方都不妥,但是如今安王即将被册封为太子,满朝文武在他势力的影响下倒向了他那边,但是如果传出他当年谋害太子,整个形势就不同了,当然如果要让人相信,就需要一个足以让人信任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你,大荣天下能否复兴都看将军你的了。”信王说道这里,居然弯腰向岩拱手。

“殿下,你这样起不是折杀末将,自从末将绝对跟随殿下那刻开始,早就将自己的荣辱置之度外,为了大荣,岩愿意,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岩大,我的名字是赵岩,荣国太子赵旬的儿子。”岩这话是发自内心深处,虽然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但是却一直想着有一天可以向世人证实自己的身份,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是赵旬的儿子,现在虽然有些yin差阳错,但是却说了出来,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王叔。

“好!岩将军,不,现在应该是王侄,如有一天本王能功成名就绝对不会忘了你,你可否愿意认我为干爹?”信王握着赵岩的手臂问道。

“父王!”岩随即跪在了地上大声喊道,虽然他知道信王只是在利用自己,就算认自己为干儿子也只是一种笼络自己的手段,但是岩却还是认了他,小时候总想着自己会有一个父亲,自己可以像别人一样喊一声父亲,虽然眼前的这个认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但是至少他也是自己的叔叔。

“好,好!王儿,有你相助,大荣迟早是我们的。”信王扶起了赵岩,眼睛之中闪烁着些许银光。

“父王,不紧紧是大荣,还有这个天下!”赵岩豪迈的说道。

“哈哈……不错,不止这个大荣,还有这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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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英宗,泰安元年;康高宗,丰德十六年,八月。

康国遇到百年未见的大旱,庄稼颗粒无收,饥民遍野,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不少地方饥民聚集,袭击官仓,一个月内出现了几十支大小不等的起义军,高宗李延寿无奈只能派兵镇压,同时命各地官仓开仓赈灾,积蓄多年的粮草消耗殆尽,恐怕短时间内康国无力再南侵。

荣国临安行宫!

荣英宗赵志刚脸sè苍白的坐在他的龙椅之上,安王赵ri跪在了跟前,下面是文物百官,一旁大内总管福安在宣读圣旨,一份完全由赵ri写出来的圣旨,他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在号令大荣的天下了,就像他快要被自己衰弱的身体抛弃一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赵旬,已故多年,未册封太子,今安王赵ri,聪慧能干,ri理万基,身怀雄才大略,曾救大荣于水火之中,册封赵ri为大荣太子;太师蔡桧、太尉严正祥,辅国有功,特加封太子太保衔,太师蔡桧为安国公,太尉严正祥为辅国公,少师……”

在福安宣读完后,已赵ri为首,所有人一齐喊道:“臣尊旨,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ri站了起来,此刻他心中万分得意,虽然几经波折,但是自己还是成为了荣国的太子。

看着下面容光满面的赵ri,赵志刚知道自己已经走到尽头,在宣读完甚至后,在太监的扶持下,走了回去,离开了他坐了几十年的龙椅。

“恭喜太子殿下!”蔡桧和严正祥一齐向赵ri祝贺。

赵ri笑着说道:“我也恭喜两位大人,加官进爵,只是我那两个兄弟,还是很麻烦。”

蔡桧和严正祥心里明白,蔡桧小声的说道:“太子殿下,我们已经发出圣旨,让所有在外的王子回京师,如果祥王和信王回来,那就最好,我们直接软禁他们,然后派人去他们的地盘接受他们的势力,如果不来就是抗旨,如今太子天命所归,加上康国大旱无力南侵,他们两个无疑是已卵击石必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