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名护卫留在屋外,对着那传话的侍卫点了点头,郁阔一整衣衫便往屋中走去。

进入屋中,只见一个俊朗少年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当下明白这就是名声在外的鹿鸣城主,刘风了!

“刘大人,老朽总算是见到你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刘大人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郁阔笑着上前抱拳行礼,而刘风则忙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老先生客气了,远道而来,本官未曾远迎,还请莫怪啊!”

“哪里,哪里,大人这是说哪的话!”

一阵寒暄之后,两人分宾主而坐,刘风让人送上茶水,这才明知故问道,“老先生,你们同济商会本官也曾耳闻过,不知道今日来我这里是为了何事?”

装傻?

郁阔笑着喝了一口茶,老到的他当然不会把刘风这一问当做是不知情的客套话,眼前这少年谋略似妖,这样出口只是为了拿身价罢了。

不过这酒的事情还是得拿下,会长大人的密信他也看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与刘风搭上关系,哪怕赔本也无所谓,但是对于会长的意思,郁阔是不想违背的。

“刘大人,说实话,老朽是同济商会在东禹北方分部的执柜,这几日听闻鹿鸣城中出了一种绝世佳酿,这才匆忙赶来,想与大人共赚些小钱花花。”

小钱花花?

果真是大商会,这酒即便是赚尽千万两也不成问题,如今在人嘴中只是小钱,这资本,真是让刘风眼馋。

“老先生,是想经营醉游仙的买卖?”

刘风突然一改托辞,变得真么直接,倒是让郁阔愣了一下,“老朽是有这个打算,还请刘大人考虑考虑。”

“经营醉游仙”,刘风拿捏着茶杯把玩着,“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恐怕老先生你也知道,本官造出这上等酒是为了聚敛钱财以备鹿鸣发展之需,这分账嘛。。。。。。”

说道这,刘风停了下来,其实给谁经营醉游仙的生意他倒是无所谓,重要的便是这分账,鹿鸣发展需要大量的钱财,肯定不能一直靠着从兵家那里拿取,所以刘风要发展副业,来赚些外快。

“呵呵,大人这无需担心,分账老朽就能做主,不知道大人觉得九一分成如何?”

九一分成?

刘风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这同济商会是来做好事的么?之前他还以为对方会低价进酒高价卖出,现在却是九一分成,那只要刘风有能力不断的生产,那钱就会不断的涌来鹿鸣!

“老先生此话当真?正所谓商人无利不起,但是这九一分成是不是?”

闻刘风如此说,那郁阔一改脸上的笑容,神情严肃的回道,“刘大人,老朽从商多年,从未失言!”

“好!”

刘风将茶杯端起,举向郁阔,“老先生,刘风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我们的合作愉快!”

之后两人又商谈了一阵,刘风才思敏捷,而郁阔则是见多识广,言谈之中颇为投机,不知不觉已到中午。

看了看时辰,刘风便邀请郁阔去酒楼用餐,而有心结交的郁阔当然不会绝决,段淳于等人也随行而往,一顿饭下来,众人在言语上已经没有了那么拘束,显得颇为亲近。

营地中,郁阔看着那十几辆装满酒的马车,高兴的让随从将两箱黄金抬到刘风的面前,“玉倌,这两箱金子权当是订金,等这一千瓶上等的醉游仙卖完,老朽再将剩下的补齐!”

刘风粗略的看了一下箱子的大小,里面起码有一万两,即便是给一千瓶的酒钱也够了,这同济商会就是同济商会,出手真是不凡。

送走了郁阔,酒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刘风又觉得空闲下来了,其他人要么练兵,要么忙着农田灌溉的的事宜,就连小月儿与李双儿都整天的往孙纡嫒那跑,搞的刘风经常一个人在营地中闲逛着。

既然这样,刘风索性来了一个军事演习,将手下的所有兵种拉倒野外来了一个对抗赛,三万多人,轮番对战,喊杀声一直持续了三四天。

当然,在每个晚上,所有的主官都聚集在一起,将白日演战中的得失加以总结,每次说的最慷慨激扬的便是刘风本人,弄得其他人面面相觑,都在不禁的揣测着是不是他太无聊了才会有这么一出。

最后一天,是骑兵与步兵的对战,因为骑兵在平原上的优势,两方数目是一比二。在鲁海与段逸的大呼小叫中,双方鏖战了两个时辰竟僵持了下来,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奶奶个熊的!”

将手中的马鞭摔下,鲁海脸气的跟猪肚一样,“你们这帮兔崽子平时不是很能吹么?今天怎么连那么几个步兵都摆平不了,存心想丢老子人是吧!”

一向和鲁海爱抬杠的段逸此刻也是满脸的愤怒,用鞭子指着麾下的儿郎,罕见的附和着他,“都是一帮饭桶,二对一都拿不下对手,你们就是骑兵的侮辱!”

不远处,同样在整理队伍的羽飞也是在说着类似的话,骑兵和步兵在兵种上就是对立的,因而在训练时,两方的主官没少拿对方来给自己队伍打气,现在这一场对抗赛下来,居然都没有取胜,这火气自然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

不过刘风对今日的对抗赛还是比较满意,在平原上骑兵虽然是步兵的克星,但是鹿鸣的骑兵组织的晚,在训练的时间上没步兵多。

而且中原人善骑者不多,与出生在马背上的匈奴人自然不能相比,所以只用不到一年的时间能有这样的进步,还是出了刘风的意料。

集合了队伍,将士兵的表现都夸赞了一遍,两个兵种在对战的时候是对立的,但都是鹿鸣的士兵,所以之间的士气不能弄僵,默契和配合还是很重要的。

在刘风一番忽悠下,本骂的狗血淋头的士兵再次焕发了精神,特别是在他宣布今晚加菜的时候,整个队伍都变得欢快起来。

“这玉倌是不是故意那我们消遣的?”

见刘风眨眼间将刚才自己骂出来的气势说散,鲁海有些纠结的望向一边的段逸,小声的询问着,而后者也是一副我不明白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上,吃完饭,段逸与鲁海少见的早早离席了,看着他俩匆匆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今天的对抗使得他们受打击了。

不过也好,这样也能使得他们不断的发掘出骑兵的作战优势,或许鹿鸣铁骑会开创一个新的中原平地作战史。

众人都散去之后,刘风一人独自在营地中散散步,路过鲁海的房间时,发现窗台上映着两个挠头苦思的身影,当下笑着推门而入。

“两位哥哥,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了?”

见到刘风,两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继而再次锁眉的低下头,完全没有往日的豪放与热情。

难到打击的有这么严重?

刘风迟疑了一下,坐到两人的身旁,“到底怎么了?不会因为今天演练的事情让两位哥哥这样愁眉苦脸的吧?”

“唉~”

终于,鲁海叹了一口气,开口说话来,“玉倌,这骑兵是我和段二哥的心血,对他们也抱着极大的期望,可是如今却。。。。。。”

说道这,鲁海说不下去了,只能又是一声长叹,而一边的段逸也是沮丧的跟着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这样,两人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但自尊心却极为的要强,在骑兵旅上他们耗尽了心血,第一次就受挫,看来是伤的不轻。

见他们士气颇为低落,刘风想了想,拿起一边的笔在纸上画了起来,身旁的鲁海注意到刘风的动作,有些不解的问道,“玉倌,你这是在干什么?”

刘风则是神秘的笑了笑,“小弟看两位哥哥这般失落,也不好隐藏什么,这就送给两位哥哥制胜的法宝!”

制胜法宝?

听到这一词,鲁海和段逸都被钓出了兴趣,忙盯着刘风的笔下看来起来,只见他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匹马,然后在马背上画着什么。

“玉倌这是什么?”

见刘风放下笔,鲁海忙指着马背上那奇怪的东西问道,这纸上画的马只有这一处是与众不同的,若是刘风有什么办法,那必定是这个地方。

“呵呵,鲁大哥不用心急,这是小弟当初承诺你的东西!”

说道着,刘风将马鞍和马镫的作用与两人讲来,他们都是明白人,自然从刘风简短的数语中听出其中的大作为。

“哎呀,玉倌你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这样老鲁和段二哥也不用训练的这么辛苦,今日也不会如此丢人!”

在刘风说完之后,鲁海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欢喜的大声说道着,看着刘风画的那张草图犹如看着宝贝一般。

“两位哥哥,刘风今夜将这个说出来只是宽慰你们的心情,对于马鞍和马镫我还不打算制造出来。”

“为什么?”

有真么好的东西不拿出来用,鲁海感觉有些难以理解,就连段逸也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骑兵旅若是装备上这两样东西,战斗力绝对是一个质的飞跃!

对于两人的疑问,刘风则是笑了笑,“因为小弟不想走漏了风声,这些可都是小弟的压轴货啊,越晚公布出来对鹿鸣可是越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