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镜里的人儿***一丝不挂,傻傻的样子就像被无常鬼勾了魂。

从来没有想到,我会有对着镜子里的*体发呆的时候。

胸没有变得更挺,腿没有变得更长,腰没有变得更细,屁股没有变得更翘,皮肤没有变得更白,原本熟悉的胴体看上去居然是说不出的妖娆,妖娆得勾魂荡魄。

我只看了一眼就再移不开目光,几乎是贪婪的逐分逐寸的在那莫名其妙变得魅惑无比的*体上扫瞄,而我的身体,渐渐的变得燥热不堪,就连镜中的影像都能清晰的看到逐渐泛起的绯红桃色。

见鬼,这算是什么事儿?

“我要看你的*体并不是对你发育不良的身体感兴趣,我只是想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伤痕。”

说这话的时候,黄雨妃一脸地认真,不过看我的目光就像狂热的科学家看着摆上了解剖台的外星太空鼠。

“你从三楼摔下来,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留下了多少外伤?窗户玻璃扎得你浑身是血,窗台上的花盆砸得你肋骨折断,更严重的是有一块玻璃直接穿透你的心口刺进了你的心脏,如假包换的大出血……我真的很好奇,现在活蹦乱跳的你身上的伤口到底是奇迹般消失还是已经爬满了白花花的蛆虫?”

原本黄雨妃地目光还让我毛骨悚然,可是她说的话却让我哭笑不得,不就是从楼上摔到楼下么,哪有那么严重,昨晚上还洗洗睡来着,可没见到身上有一丝半点的伤。

“我的身体我知道,用不着你来看,严重声明,花瓶归花瓶,我对同*可是绝对绝对没兴趣的!”

“知道,不是说了么,我对你也没兴趣,看一眼就好,这不是要指导你女扮男装大变身嘛,顺便看看而已,注意,是顺便,工作需要啦!”

“不就是换个男装变个男人么,用不着指导,我自己就行!”

黄雨妃地好奇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我的坚持,我敢肯定这样的结果绝对是因为暗影的存在,要不是有这么个神力在身又喜欢用暴力维护我的猫猫,别说黄雨妃会做出扒光衣服看*体的事情,就是她联合黄天佑这个僵尸医生把我送上解剖台也毫不稀奇。

拒绝了黄雨妃准备的男装,很明显那是黄天佑地装备——男人的衣服——想想我都害怕,更别说往身上穿了。

“不就是个女扮男装么,我回去装扮好了和你联系,保准让你大吃一惊!”

没想到,大吃一惊的人第一个轮到了我。

从医院宿舍出来,到街上买菜,然后回家,一路上接受的注目礼不少,不过被我统统的无视,人嘛,总不能为别人去活不是?

寒叔还是那个样,不醒,不动,呼吸和心跳也是缓慢微弱得难以觉察,如果他不是平躺而是打个盘脚,那肯定就是个闭关**的绝代高手。

暗影又跳到他心口趴着睡觉去了,我翻箱倒柜找出寒叔地替换衣服准备换装,地点当然是在我自己的卧室,那里有个老式衣柜,上面的穿衣镜又大又长,用来梳妆打扮再合适不过。

换衣服当然要**光,结果**了往镜子里一瞄立马傻眼,那里面的人儿妖娆、*感、魅惑,还会是我么?

看那身材明明就是“起伏不大遮掩容易”的青涩,怎么莫名其妙一看就自然而然的和妖娆、*感、魅惑这样的祸水红颜专用词联系在一起?

惊骇兼疑惑的和自己的*体大眼瞪小眼,我琢磨了好半天也没搞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归结于因为大难不死所以珍惜生命,这才会把自己的小身板看得比尤物还尤物比祸水还祸水。

情人眼里出西施,孩子都是自己的好,身材当然也是自己的棒,这个理由虽然勉强,还算可以理解。

有了理由就不去想这莫名其妙的事了,我开始进行自己的女扮男装,三下五除二的换上男装,看了看,不行哎,衣服虽然宽松可以尽量的遮掩那并不明显地曲线,可是人是活的,总会有昂首挺胸之类的动作,不lou馅才怪。

A罩杯是玲珑有致,可也不是飞机场,要女扮男装,得把它给处理掉先。

古装片里女扮男装有样必备道具,哪啥,裹胸,这个好办,找件旧T恤衫撕成长长的柔软的布条,一圈一围一勒,晕,受压迫的滋味真**妈的不舒服。

再把男装换上,看看镜子,嗯,不错,好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小白脸,身子单薄了一点,没关系,这叫奶油小生,这年头男女平等,男生打耳洞戴耳环娘娘腔扭捏作态的都比比皆是,何况我这正牌女生还没打耳洞没戴耳环没扭扭捏捏。

至于头发,这年头男生蓄发的貌似也不少,我这马尾巴好像还没有刘欢的长,应该不碍事,至于最大的破绽应该是喉结,呃,我现在还没有发育完全所以没有长行不行?

向镜子里的小白脸做个鬼脸皱皱鼻子,嗯,不对,这个动作太女*化了,要禁止,可这好像是习惯*的小动作哎,禁止多不容易啊,要不皱鼻子的时候用手去摸一摸掩饰一下得了,摸鼻子好像是楚留香的招牌动作,帅气的不行,就这样了。

如此这般,女扮男装好像也不过如此嘛,还专人指导还说什么检查伤口,哼哼,借口,纯粹借口,明摆着要看我的妖娆、*感和魅惑么。

可是,得意只是一小会儿的事情,我很快就觉得不舒服,都怪那该死的裹胸,硬生生让我的A罩杯变成了飞机场,不止心理上憋屈,生理上的憋气更是让人受不了。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我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拖掉把裹胸去掉,这才长长的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开始愁眉苦脸,这个问题不解决,怎么个女扮男装啊?

A罩杯小归小,可好歹是傲然挺拔的两砣肉,又不是气球,能说放气就放气说隐藏就隐藏说瘪就瘪下去啊,该死的黄雨妃,肯定是个**,干吗非要扮小mi,做同学做朋友做亲戚有什么不好?

抱怨归抱怨,她才是老板,她说的才算,现在寒叔沉眠不醒,我急需一份可以保障生活的工作来给自己一个定心丸,而这样的工作实在不多见,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想不珍惜不认真都不行。

咬牙切齿的把黄雨妃咒个半死的同时,我一次又一次的把裹胸去掉又束上,取舍两难哎,真是的,都死而复生了还这么不顺,人家不是大难不死都会激发潜能得到特异功能或者奇遇连连学到绝世神功什么的嘛,我倒好,就得到个暴力猫猫,潜能什么的都是浮云,伤心哎。

想想那些传说的特异功能和仙术妖法,那多厉害啊,身子一转说变就变,别说女的变男的,就是恐龙变凤凰也是小菜一碟,我一个凡人就痛苦了,想女扮男装混份工作养家糊口都不行。

胡思乱想间我就地旋转了一下,想入非非白日做梦来着,希望自己能突然间神仙附体潜能爆发,来上那么一个如意变化,也就是苦中作乐穷开心找乐子而已,可是就这么一旋,感觉突然不对,下意识的望向镜子,然后,彻底的傻眼。

镜中的我,就在这一旋转间变得朦胧缥缈,身上还有细碎的光点闪闪烁烁,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