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做梦?

我有些疑惑的看看镜子又看看暗影,好险没狗血的伸手给自己一耳光试试自己疼还是不疼,怔怔的发了一阵子呆,然后才迟疑着用手指碰了碰身后的寒叔,小心翼翼的如同触摸一个脆弱得一摸就碎的梦。

随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指尖的碰触真真切切,寒叔并不是一个梦一般的幻象,他是真实存在的,至少,是和我一样的存在,我们并没有分开。

只要有他在一起,醒无妨,梦也无妨,那些莫名其妙的诡异也无妨,我甚至不想再去考虑*别和穿着和记忆不符的原因。

两口把手里的猪腰吃掉,随手扔了穿猪腰的竹签,我跑到厨房去热水准备洗澡,起身的时候看到暗影傻傻的瞪着我,眼神……怪怪的。

本来就是个怪物,眼神怪一点无可非议,我禁止自己胡思乱想,急匆匆的去了厨房,却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没办法,实在等不及热水了,下身粘乎乎的很不舒服,还是换衣服先。

飞快的换了套衣服,粘乎乎的内裤让我好一阵脸红,那是什么东西不用细说,不过我就没搞清楚到底是在网吧折腾还是在刚才睁着眼睛走神做梦给弄的,追根究底还是免了,有些事情还是难得糊涂的好。

衣服是在寒叔床前换的,反正他沉眠不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倒是猫猫暗影有意思,居然煞有介事的背过了身子还用小爪子把眼睛给蒙上,非礼勿视么,也太搞笑了。

可惜,我居然没有了调笑暗影的空闲,衣服才刚刚换好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本以为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越忍越疼,到后来简直疼得翻江倒海,就像有把小刀子在肚子里乱戳一样,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孙悟空给吞掉了。

即便从小就有熬病忍痛的锻炼,我还是给折腾了个脸青面黑忍无可忍,忙不迭的上了卫生间,然后就稀里哗啦的泻了个痛快淋漓。

居然拉肚子了,就因为吃了那么一串烧烤?

从卫生间出来,我又开始照镜子,镜子里的人儿那略显苍白的脸色让我想起了一个因为顾忌而一直在回避的名称,那就是“僵尸”。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况天佑和况复生身为僵尸,除了吸血也不能吃别的食物,不然就有个很直接的下场,拉肚子。

莫不成,我真的如黄天佑所说,所谓的死而复生,不过是发生尸变成了僵尸?

难道说,寒叔那以生命为代价的“还魂之祭”,只不过是书生的鬼话?

又或者,我是对死而复生和寒叔地沉眠不起感到极度不安犯了严重的疑心病,加上对《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很是喜欢,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受到暗示和影响,这才因为心理作用出现了腹泻?

皱着眉头琢磨了好半天,我回到自己卧室去找出了以前吃的零食,五香瓜子,花生糖,麻辣鸡丁,青枣,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原本很喜欢吃的东西现在香气依然,却勾不起我半点食欲。

先前的烧烤是肉食,也许是我不食人间烟火好几天不适应来着,要不,就尝尝素食和甜食?

还是回到寒叔**坐好,我先拿起个青枣然后就下意识的看看暗影,它没有如我所想那样又来抢,却撇撇嘴翘翘胡子,好像是个有点子无奈的苦笑。

看来暗影不吃素的说,我随手把青枣扔进了嘴里,一咬之下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疼,真**妈的疼,牙疼!

左右各有一颗上牙就在咬青枣的时候疼了起来,钻心透骨的疼,以前听说过“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现在算是亲身验证了一回。

忙不迭的找镜子来看了又看,真害怕又给个青枣崩出对僵尸牙,万幸的是没有,不幸的是那两个牙齿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可是疼痛的感觉真真切切,绝对不是什么心理作用或者幻觉。

晕,吃素也不行,我不敢赌气来个囫囵吞枣,毕竟刚才腹泻前的肚子疼也和现在的牙齿疼一样真实,实在不想再去尝尝滋味儿。

吐掉嘴里的青枣,我不信邪的撕开花生糖的包装恨恨的往嘴里扔了一片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阵大嚼,然后就眼泪汪汪的抱着个腮帮子在那儿叫疼。

没错,还是牙疼,就是在恍惚中给烧烤崩缺貌似僵尸牙现在却完好无损的两个上牙在疼,我算是搞清楚了,不吃东西没事,只要动了口食之欲并且付诸心动,不管什么肉食甜食还是素食只要是食物,给那么一嚼立马牙疼,停止咬嚼立马止疼,比那些个优质电子开关还精确有效。

敢情这不食人间烟火还带强制*的,罢了,就这么过吧,好歹不吃饭不吃零食也算一笔不小的开销,省得一点是一点不是。

愁眉苦脸的把零食统统打包后扔到了一边,我悻悻的看了看暗影,小家伙用小爪子蒙着眼睛装睡,估计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也难怪,人家本来就不是寻常猫猫么,都通灵成精的那种,未卜先知不足为奇。

醒过来到现在不过七天,经历的诡异可不少,死而复生,神奇猫猫,亡灵回煞,还魂之祭,驱魔美女,变身男秘,无眠绝食,乱七八糟的全是聊斋,要放到平时摆龙门阵人家都会说是鬼扯,亲身体验下来,别的不说,这原本就粗大的神经可是坚韧了许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算是看开了,就凭经历的这些诡异,我已经是个实实在在的“异类”或者“另类”,“人”还是“非人”都值得研究,是梦是醒我是谁这种高深的哲学问题就不用去烦恼了。

重要的是,寒叔和我还在一起,这已足够。

“梦,悄悄的飞过夜晚,恨,偷偷的闯进梦里,半夜醒觉梦碎,迷幻中飞坠浮沉,是你张开手,抱紧我熟睡……”

手机就在我如释重负想开了的时候响了起来,说实话这个时候听到《梦里是谁》这首用来做铃声的歌感觉真的很怪异,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么,如果我真的成了僵尸,谁又来和我约会?

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没接,静静的把《梦里是谁》听完让它自己挂断,可是只停得一停歌声再次想起,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我想了想按了接听。

“梦如何,醒如何,醉生梦死本奈何,生如何,死如何,僵尸亡魂又如何?问心无愧坦荡荡,我自扬眉向阎罗!”

一个男人,温和得有些柔弱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紧缩——

好一个“僵尸亡魂又如何”,这人似乎知道某些我不愿意面对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