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术讲究借势,找到弱点,然后乘虚而入,至于采用药降还是其他的方式,全凭降头师本人的能力,但是必须要记住,所有法术都有被破的可能,下降的同时,你也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出去了。”

淳于吕悠闲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桌子上煮着茶,还是那种流光溢彩的色泽。安源坐在他对面,仔细地记录着他的话:“借势?什么才叫做借势?什么又是弱点呢?”

“打个比方,如果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悬挂在床头上,正对主人的头部,长久以后,这个人肯定会有一些头疾,这就是万物的趋势,花朵生长要向着太阳,邪恶的东西就要向着黑暗和鲜血。一个人的弱点,就在于他是不是再某些趋势上容易屈服。被抛弃的家庭主妇,她的弱点在于悲伤和怨恨,抛弃她的负心汉,弱点就在于好色和薄情寡义,人有贪、嗔、悲、欢,这些都可以是弱点……”

淳于吕停顿了一下:“话说回来,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记录这些呢?”

“我要拜先生你为师啊!”安源可谓是与不惊人死不休,她满脸笑容地说道:“虽然是借助邪恶的力量,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降头师邪恶啊!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帮助有需要的人,先生你的价值观我很喜欢啊!”

他摇摇头:“你不明白,有些时候……”

降头师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正当安源疑惑的时候,就听他轻声说道:“有客人来了.,电脑站”

“淳于吕!!”

房门被一把推开,黑猫受到惊吓一下从安源腿上跳了下来,就见赵鑫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背上还背着一个女孩!

“姐姐?”安源站起身,赵鑫看了她一眼,将背上的女孩小心地放在椅子上:“上课时间。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先不管……淳于吕!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这孩子的事情啊?!”

淳于吕兴致盎然的看着她,又看看椅子上瘦弱地女孩:“我不认识她。带到这里做什么?”真的不认识?”赵鑫狐疑地看着他,不过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来不说谎。倒是女孩坐不住了,慌张得说道:“我、我叫廖惠蓉!淳于先生!您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是很小的时候曾经有幸见过您一面。到现在我还记得……”

淳于吕脸色一沉,赵鑫一头雾水,这孩子说话怎么毕恭毕敬的。

“你父亲是…?”“是妈妈!我的妈妈!您认识她的,很多年以前我们刚搬到这个城市地时候,多亏了先生您的照顾!妈妈经常对我说起!”廖惠蓉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虽然知道不应该来麻烦您,可是妈妈的仇我自己报不了,无论要我付出多少代价,我也愿意,只要您能够帮助我!”

淳于吕无奈的舒了一口气。赵鑫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你跟她的母亲怎么了?!”

“她是降头师的女儿。”

他的话让赵鑫和安源都大大吃了一惊:“谁地女

“我当然记得你的母亲。”淳于吕看着女孩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当年降头师行内可以跟金银两位夫人齐名地女性,也只有你的母亲了,但是她不好争斗。只想在默默无闻地地方生活,抚养你长大。所以我才会帮助你们。她带你搬家以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降头师……”女孩啜泣起来:“是降头师杀了她!”

这下倒是轮到淳于吕惊讶了:“被杀了?!可是谁能对她……”

“我没有父亲。妈妈想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至少会有一个可靠地人来照顾我,所以她就想了一个办法…”廖惠蓉擦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道:“来到这座城市以后,妈妈从孤儿院里抱来了一个男孩,从小跟我一起抚养,因为害怕您不同意,就没有跟您提起过,这孩子妈妈说以后就是我地丈夫了,她说会照顾我一辈子,所以一直小心的教养,甚至传他降头术,可是几年前,妈妈突然又将他赶了出去,为了避开他,甚至带我搬家,四处躲避……”

“真是奇怪的母亲!”安源有点不高兴:“你就同意吗?如果真的和那个人结婚的话?!”

女孩摇摇头,头低在胸前:“我害怕他….从小就害怕….但是妈妈一直很喜欢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把他赶走了。我原本是很高兴的,可是……”

“开什么玩笑!”淳于吕突然提高声音:“你母亲可能会被一个半瓶子的学徒杀害?!”

“我不明白….”女孩一个劲摇头:“我没有学过降头术,我什么都不明白!妈妈突然倒下来……”她开始泣不成声,赵鑫搂着她的肩膀,嗔怪的看着淳于吕:“是来找你帮忙的,为什么数落人家?”“就是啊,心里本来就很难过了!”安源在一旁帮腔。

淳于吕叹了口气:“为什么要害你妈妈?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廖惠蓉抬起一只手,刚想回答,突然开始翻白眼,浑身抽搐!赵鑫连忙按住她,安源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倒是淳于吕一幅不紧不慢的样子,他站起身,一把抓住女孩的衣领,轻松的将她提了起来,脸朝下放在桌子上。赵鑫还来不及阻拦,就见他一把撕开女孩的衣裙,露出她的后背来。

瘦骨嶙峋的身体上,有一条诡异的黑线盘成图案,像条蛇一样四处游走!安源吓得叫了一声,淳于吕一手按住女孩,一手狠狠地拍在她背上,再抬手的时候,手掌里真的抓着一条活生生的黑蛇,扭来扭曲的吐着信子!他冷笑了一下,黑蛇突然被一团青色的火焰所包围,很快烧成一堆粉末。

“果然是个学徒级,稚嫩得很啊。”淳于吕看着赵鑫和安源扶起虚弱的女孩,两手抱在胸前:“有意思,就这么办吧,我先到你们住的地方看一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的事情和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