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从粉尘中出来的竟然只有几个人,血酬脸色变得极为阴沉,袖袍猛的一挥,一股汹涌的狂风在身前凭空浮现,然后对着那弥漫而来的粉尘吹拂而去。

在狂风的吹拂下,粉尘逐渐消散,而在那粉尘退去之地,所有的佣兵,都是软绵绵地软倒在地,一道道痛苦的呻吟声,不断从他们嘴中传出。

望着佣兵似乎并没有生命之危,血酬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森然的抬起头,望着那立在院落之中的少年,厉声道:“小混蛋,你竟然用毒!”

“你们都可以依仗人多,我为什么不可以用毒?”摊了摊手,吴铭望着那些仅剩不多的佣兵,笑眯眯的道。

微微笑着,吴铭肩抗着长剑,忽然朝前走了两步,然而,当他在第二步落下之时,变故骤升。

那原本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一位佣兵,忽然猛的跳起身子,手中锋利的长剑,携带着薄薄地真气,刁钻而狠毒地刺向吴铭小腹。

面对着突然袭来的攻击,吴铭却并未有半点慌张,手中紧握地青木剑,猛然的倒插在身前,将那长剑攻势,轻易的抵御而下。

“叮!”长剑疾刺在青木剑之上,顿时,一阵火花四溅,吴铭的青木剑连半点白痕都未留下,然而,吴铭本以为那偷袭者的长剑绝对折断,却也丝毫未损,这让他都有些惊讶了。

偷袭失败,那偷袭之人也不继续冒进,借助着长剑的反弹之力,身体急倒退着。

“既然偷袭了,又何必再走?”偷袭者刚欲后退,吴铭便是有所察觉,轻笑了一声,脚掌轰然踏在地面之上,随着一道爆炸声响,其身体猛然飙射而出,转瞬间,便是与那偷袭者仅隔半米。

两人视线交错,吴铭嘴角缓缓挑起一抹冷笑,因为他发现,原来这偷袭者,竟然是老冤家血煞,难怪他的长剑能和自己的青木剑对拼一级而不损呢。

血煞脸色阴冷的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吴铭,眼瞳深处掠过一抹惊慌,在先前药粉降落之时,他便是趁乱接近了吴铭,然后在他不远处假装中毒,可他却是没想到,自己的伪装,居然是被对方给看破。

“煞儿,小心!”场中突然而起的变化,同样是让得高台上的血酬吃了一惊,特别是当他看见偷袭者竟然是自己儿子之后,不由得脸色大变,急喝道。

“想走吗,晚了!”冲着急退的血煞森然一笑,吴铭脚掌再次猛踏地面,一声爆响,身形陡然出现在血煞身前,手中的青木剑,带起剧烈的压迫声响,狠狠的对着后者胸膛横砸而去。

迎面而来的剧烈风压,让得血煞脸色再次一变,心头骇然道:“这家伙竟然还真的是二花强者?”

心头的念头一闪而过,血煞把牙一咬,现在他已经完全被吴铭的攻击所笼罩,以他的度,根本不可能完全避开,所以,他只得强行接下吴铭的攻击。

嘴角抽搐了一下,血煞将体内真气狂灌进手中的长剑之内,然后咬着牙,手中长剑带起一股尖锐的破风声响,同时是直直的刺向吴铭胸膛。

“嘭!”剑光,在半空飞掠过,最后重重的轰砸在了血煞胸膛之上,顿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剧烈的疼痛,让得血煞眼瞳中闪过一抹怨毒,在身体倒射的霎那,手掌猛然轰击在剑柄之上,长剑脱手而出,在血煞狰狞的目光中,刺中了吴铭胸膛。

在吴铭的这一击狂猛攻击之下,血煞的身体,犹如被打飞的炮弹一般,在地面上狂搓了一段距离,最后狠狠的撞在一根巨大的木桩之上,再次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还好吴铭现在习惯了横拍的手法打人,不然这血煞绝对已经变成了两半尸体,然而,此刻的他也绝对不好受,随时都可能损命。

长剑携带着凶猛的劲气,狠狠的插在吴铭胸膛之上,血煞这拼死的一击,竟然是让得吴铭退后了一小步。

天空之上,望着那被长剑刺中的吴铭,坐在鹤背之上的云柔顿时出一声惊呼,刚欲驱使白鹤下来抢救,可吴铭却是举起手来,对着她微微摇了摇。

低头望着插在胸膛上的长剑,吴铭手掌握着剑柄,将之随意的扯了出来,剑尖之上,并没有半点鲜血。

“这剑体果然厉害,只是修炼到现在,竟然已经不怕上品灵器的打击了吗,防御果然变态……要是以后修炼到大成,靠,那还得了,直接就是防御无敌了。”望着那没有血迹的剑尖,吴铭心中也是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声,然后将长剑丢弃,抬眼望着那不知死活的血煞。

“煞儿!”电光火石间,血煞便是被打得倒飞而出,高台上的血酬脑袋顿时一蒙,急忙跳下来,使劲的摇晃了一下昏迷中的血煞,在用手指测量了他还残存着一口气后,这才微微松气,将昏迷的血煞交给身后的几名佣兵,然后抬起头来,怨毒的盯着吴铭,手掌缓缓的从地上捡起一把精钢长枪,冰冷彻骨的声音中,杀意凛然。

“今天不管如何,你都得死在这里!”血酬充满煞气的对着吴铭大吼。

“这话,上次你似乎便说过了。”吴铭望着被抬进去的血煞,嘴角掀起一抹淡漠,在先前青木剑砸中后者时,尺身上所蕴含的力量,已经穿透过血煞的身体,最后将他小腹处的真气气旋,完全打破,也就是说,现在的血煞,即使伤好了,那也不过只是个废人。

这样的举动,虽然有些狠毒,不过吴铭并不在乎,双方的关系,本来就是不可调节,当初山洞的截杀,以及后面的追杀,若不是自己好运,恐怕早就死在他们父子俩手中,而且吴铭清楚,若是自己落在了他们手中,恐怕连死,都只是一种奢想,所以,对待敌人,特别是关系及其恶劣的敌人,吴铭不会有丝毫的留手,能杀则杀,不能杀,也要让之失去报复的利爪。

“唉,我还是太善良了啊,本来应该把他砍成两半的,只是,要是那云柔不在就好了,那就让这血家父子知道什么叫做杀人的艺术,咳咳,哥们有邪恶了。”

阴森的盯着平静微笑的吴铭,血酬长枪缓缓举起,体内的真气,在杀意的催动之下,开始了迅猛的奔腾,身体表面之上,淡青色的真气,逐渐的破体而出,最后在体外形成一道薄薄的青色真气纱衣。

将真气催化成附体的能量纱衣,是凝丹强者的标志,这种能量纱衣,不仅能增强主人的防御,度,攻击,而且还能够更好的从外界天地中吸取能量,以补充主人体内的消耗,所以,几乎是凝丹的强者,在战斗之时,最先的动作,便是将真气纱衣召唤出来。

“果然是达到了开始凝丹了吗,幸好还没有渡劫的样子,不然只有跑路了。”看到血酬的动作,吴铭顿时吓了一跳,随即有放下心来。

因为以吴铭如今的实力,若是召唤真气纱衣的话,顶多只能在身体的局部部位,勉强形成,而且防御,度,攻击的增幅,也是可以忽略不计,毕竟,吴铭现在还没有开始凝丹,是两个阶别,这其中的差距,极为巨大。

所以,吴铭若是想要也召唤得类似血酬这般彻底,那便需要他成为正是开始凝丹之后,才有可能,然而,此刻的血酬也不是完全无敌。

望着那召唤出能量纱衣的血酬,吴铭轻吐了一口气,脸庞之上,也是缓缓的浮现一抹凝重,不管他嘴上说得如何好听,可对方,毕竟已经是货真价实开始凝丹的强者!

手掌紧紧的握着青木剑,随着吴铭精神的紧绷,体内的气旋之内,一缕缕真气也是开始流淌而出,最后奔腾在身体之内,为其主人提供着战斗所需的足够力量。手掌缓缓的在长枪之上摩擦着,待得体内真气越来越汹涌之时,血酬骤然一声低喝,脚掌在地面猛的一踏,身体对着吴铭狂射而去,手中的长枪,微微一颤,竟然凭空舞出了几朵雪白的枪花。

枪尖化为一抹森白影子,刁钻而狠毒的刺向吴铭脖子,经过先前血煞的长剑投射。血酬已经能够猜到,吴铭的身体部分,定然是穿了防御的内甲,所以,现在的他,招招攻击。直取吴铭头颅,要是让他知道那不是防御的内甲,而是修炼所致,不知道这血酬会不会嫉妒的发疯,那可是连灵器都不能破防的啊。

面对着血酬地狠毒攻击,吴铭身形微退,手中的长剑轻舞,剑光闪烁之间,将那杆长枪的攻势尽数抵御而下。

“叮叮当当…”

随着两人的移动,长枪每一次与长剑的交锋,都将会溅起漫天火花以及连片地清脆声响。

再次用普通攻击与吴铭纠缠了一会,血酬也终于是彻底的摸清了吴铭的实力,二花之境……而且完全没有凝丹的迹象。

而在摸清对方底线之后。血酬嘴角缓缓扬起一抹阴冷地弧度。只要吴铭没有开始凝丹。那么。便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