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往往人们认为非议所思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从未见过,或者是见识不广,阅历不深,境界有限。

正如一个人能够跳两米,有些人能够跳三米,可是你能否认有人能够跳四米,跳五米吗?

不能,当然不知,世界何其之大,当然是无所不有。

秦羽目光平淡的盯着南小飞,道:“本来我是该杀你的,但是你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我动手。”

南小飞听着秦羽森冷的语气,心里一种说不出的畏惧,在听到秦羽不杀自己的时候,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与放松。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自己就飞了起来。

砰一声,像是撞到了阻碍物上,这阻碍物正是一堵门,门给撞开,击落在门口的一堆人就这么被南小飞一个人的躯体带动出去。

滚落满街,街上看热闹的人见一向欺行霸市的南北镖局少主人居然狗吃屎的姿势爬出来,不禁都相当的震惊。

每个人都在揣测秦羽的来历,都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南小飞的眼镜里有一丝恶毒之色,然而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因此就带着一帮人挣扎着站起来,一歪一歪的离去。

秦羽在里面挥手,大门关上。

萱萱的目光就像是在膜拜一个英雄一样,盯着秦羽,道:“你的武功真高!”

秦羽淡淡的道:“我只是在想,我该不该放那个家伙离开?”

萱萱一怔,道:“你这么教训他们,特别是那个南小飞,怕你怕的要死,就算你放过他,以后他也不敢再这么嚣张!”

秦羽略有落寞的道:“我若在这里,南小飞断然不敢来此惹是生非,可是我总要走。”

萱萱愕然,眼神里有一种无比的失落与失望,道:“你要走?”

秦羽点点头,道:“本来若不是这件事情,我早就要离开。”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萱萱的语气忽然有些冷淡。

人生里总会在不经意间遇到一些很奇怪的人,这些人的出现纵然注定只不过是过客,然而,有时候,却也注定在一个人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秦羽望着萱萱的冷漠,不由一丝苦笑,但依旧站起身,身子朝着老人容身其间的那个棋室一躬身,道:“晚辈蒙前辈赐教,懂得不少道理,此番离去,特向前辈告辞。”

棋室里没有回音,秦羽略一沉吟,便转身准备离去。

萱萱忽然从秦羽的后面抱住他,语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急切,道:“带我走,可以吗?”

秦羽的身子猛然一抖,他回首,就看到萱萱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脉脉含情,秦羽的心也一颤,立即别过头,道:“萱萱,你……”

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羽顿声。

萱萱把秦羽抱的更紧,近乎乞求的道:“别拒绝我,可以吗?”

秦羽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被萱萱那柔软的躯体给抱着,他的身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受,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有些快,自己的血液也有些热,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脸色都不能再保持一贯的平静。

但近二十年的修炼,让秦羽的心几乎已经静若止水,他还是让自己的目光平复,淡淡的道:“你爷爷还在里面,你不该这样的。”

萱萱忽然嘶声道:“他走了,我爷爷早都已经走了,他说他等的这一天已经到了,他对我有了交代,对自己几十年的等待也有了交代。”

秦羽闻声一怔,忽然拉着萱萱就闯入那间棋室,正如萱萱所说,棋室里居然空无一人。

秦羽凝望萱萱,问道:“你爷爷真的走了?”

萱萱点点头,道:“他自然是走了,我难道会骗你吗?”

幽幽的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情意。

秦羽只觉得说不出的一种别扭,然而更多的还是一种心灵的悸动,他刚刚明明亲眼看着老人走入了那间棋室。

可现在棋室里居然空空如也,先不说老人到了哪里,单只说老人在秦羽的身边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就足以令秦羽感到震惊。

所以他继续问道:“你知道你爷爷以前的往事吗?”

萱萱摇摇头,道:“其实我根本不是爷爷的亲孙女,我只是他收留的一个孤儿,他把我养大,待我很不错,可是他时常告诉我,他有一个任务,一旦他完成这个任务,就会抛下我离去,就在昨日你出去的时候,他告诉我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也知道他必将离我而去,所以,你千万不能再丢下我,否则我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没有亲人了!”

秦羽当然算不上萱萱的亲人,可是萱萱无疑已经把秦羽当作秦羽。

秦羽叹口气,他很难拒绝萱萱,可是他所要做的事情,和即将面临的危险,都不能带上任何人的。

因为他没有能力保证萱萱的安危,他甚至连自己的安危都不能保证。

他只能不理会萱萱的话,径自问道:“你爷爷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有着什么样的任务?”

萱萱还是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我记事开始,他就终年呆在这个棋社里面,几乎不出去,而且他所肩负的任务我也曾不止一次的问我,但他总跟我说,有些事情,是根本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就算告诉我,对我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

秦羽点点头,他似乎很能理解老人说的话,的确,世上的很多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要快乐的多。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萱萱的脸上,萱萱的脸颊白里透红,娇艳若花,秦羽的目光本来要避开,可是终没有避开,道:“就算你爷爷离开,你也未必要跟着我,我们才相处三天,根本算不上任何的关系。”

萱萱挣脱被秦羽拉着的手,一瞬间浑身都被一股冰冷的气息所包围,她有一丝恨恨的道:“是,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救我,也只不过瞧我可怜罢了,就算世上的任何一个人求你,你都会救他,我又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