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山跟凝海再度对视,又是微微一笑,这次霸山道:“若是我们之前没有默契,只怕还真的会给你这几句话给离间了。”

剑圣神色微变,但还是镇定的道:“哦?难不成你们已经有解决的法子?”

霸山淡淡的道:“我们早已经商量好,找到灵根地脉,一人分一个,回去复命。”

剑圣居然还能够淡定的道:“看来你们果然是早有商议,不过你们彼此不知道有没有想过,谁能够得到灵根地脉,就能够以绝对的优势压倒对方,而在你们得到两者的时候,会不会有一方包藏祸心,临时变卦,将两样天宝全部据为己有呢!”

霸山跟凝海再度对视一眼,这次他们脸上的微笑都没有那么轻松。

看来剑圣的话这次起了一定的效用,雷狠在一边,冷哼道:“前辈,何必跟他们多言,咱们径自走,我看他们谁会倾力拦截,我相信一定会有人保存实力,等待着玩阴的,所以咱们根本不必担心他们有实力拦下咱们。”

他说走就准备走,看似雷狠的话十分鲁莽,他的举动也十分的鲁莽。

但是他的心中实则有相当的分寸,他就是要故意促进霸山跟凝海一种心里的矛盾。

虽然这是明摆着的挑拨离间,可是霸山跟凝海的心里却实在都有些鬼主意,因为他们无不是想想着等找到两样天宝,就强力占为己有。

现在被剑圣道破,他们也知道彼此定然都在防备着。

既然已经有防备,那么合作必然已经不能继续下去,现在这就是一个很方便解决善后事情的地方,无论什么事情在这里解决,都可以保证不备传出去。

前提就是灭口。

霸山跟凝海此刻相对的目光,非但已经没有微笑,剩下的只有凝重。

他们都在掂量着现在是否就该撕破脸,可就在这是,霸山跟凝海已经相互一笑,霸山冷然望着雷狠,道:“小子,你若真以为我们神魔这么容易离间,那就大错特错了,告诉你们,我们就算到最后免不了分胜负,决高下,也一样是先把你们给解决。”

雷狠的手中寒光一闪,问神刃已经在手间,无形的冷意顿时侵入虚空,令霸山等人都能感觉到自刀身传来的寒气。

特别是霸山,心里略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几日未见,雷狠的实力似乎又有一些提升。

雷狠淡淡的道:“你们不是要出手吗,我雷狠在这里站着,神界的人先不说,我先杀霸山,你这个混蛋,几次犯我昆仑,再不诛杀你,天理不容。”

雷狠直面霸山,看来他已经把霸山当作最大的敌人。

霸山被雷狠激的满腔怒气,身形倏然一闪,已经到了雷狠跟前。

这个时候,已经来到这里的秦羽跟萱萱正隐藏在一片虚空中,观察着这里的情形,秦羽的实力远比这里的人高出一个等级。

他施展的空遁之术,自然也没有人识破。

看到这一幕,萱萱终于忍不住道:“这个人看起来,蛮精明的,怎么行事这么粗鲁。”

萱萱是以传音入密的绝技说话的,虽然有些风险被外面的人探知,可是这些人此刻正准备交锋,当然也就不容易发现。

秦羽微微一笑,道:“你说他鲁莽?”

萱萱点点头,问道:“难道不是吗?”

秦羽淡然道:“他这么做,其实都是故意的。”

萱萱一怔,继而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他是故意激将这些人,分化这些人的?”

秦羽点点道:“不错,他现在虽然执意要跟霸山对决,旨在分化两边的人,他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想告诉神界的人,他无意跟神界为敌,只想对付霸山。”

萱萱现在非但觉得雷狠不傻,反而有一种精明过头的感觉。

就在这时,忽然一缕强劲的指风袭来,萱萱惊诧之下,秦羽已经挥手一扫,指风化解,但秦羽跟萱萱两个人也已经出现在遍地坟墓中。

感觉到自坟墓间传来的森冷死气,萱萱的身体就立即靠近秦羽。

秦羽目光淡淡的望着气焰霸道的霸山,淡淡的道:“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会遇到你们。”

看到秦羽的出现,雷狠跟剑圣显然也很吃惊,他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因此都没有开口。

霸山则冲凝海嘿嘿一笑,道:“伙计,现在这秦羽该是你最大的死敌吧。”

凝海神色冰冷的望着秦羽,寒声道:“秦羽,你居然还敢在我的面前出现。”

秦羽神色不变,道:“我为什么不敢在你的面前出现。”

凝海的眼中喷射出一股怒火,道:“你先杀我神界七名神级高手,继而杀我神界真神跟神主高手,更是导致我神界灭杀昆仑的计划失败,而且损失惨重,你说这笔帐,我能不跟你算吗?”

秦羽苦笑一声,道:“你要跟我算账,昆仑的人如何愿意放过我,换句话说,我既然可以背叛人界,因何不能背叛你们神界呢!”

面对秦羽这么接近于无耻的话语,雷狠跟剑圣同时变色,拳头握紧,似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恨。

凝海也愤声道:“真么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秦羽淡淡的道:“从我倒戈你们神界的那一天,你就该知道,我秦羽本不是一个重信守义之人,随时都可能做出反叛的事情。”

霸山一直静静的观察着,以雷狠剑圣为代表的昆仑与凝海跟凝渊为代表的神界面色。

发现他们每个人的眼睛中都有一种深深的愤恨。

而昆仑的这种恨似乎还在凝海跟凝渊之上,毕竟昆仑一直把秦羽当自己人,秦羽临阵反叛,如何让他们不怒。

而秦羽则是神界一手逼上绝境的,秦羽反叛他们,他们虽然恼怒不已,却也不能全怪秦羽。

这时,凝海已经手持海神杯,怒声道:“你当人界的败类,神界叛徒,我就想看看从此天地之大,你还有何处可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