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皇甫奇在卓峰眼里不足为惧,哪怕再多七八个大汉伴随左右,在卓峰看来最多也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所以卓峰在离开梦缘茶吧的时候想的不是皇甫奇到时候带人找上门之后改如何面对,他知道这个江湖老一辈一直对枪械不屑一顾,喜欢用刀片划破肌带来的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除去这些不谈,卓峰相信自己这两天布下的局能有一半的成功希望,剩下的就要靠天命了。

聪明人不但要学会无所谓争义气,还用懂的利用身边的资源,皇甫奇不是个义气为先的主,却很懂的审时度势,到时候一定会带上包青天这样的**,到时候……自认为自己是个废材的卓峰暗自衡量了一下,碰上包青天那样的帅才会是什么的后果不言而喻,苦笑了一下,卓峰仰头看了看远方的天空。

黑暗已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看了看时间,六点十分,不再顿足停留的卓峰眉头紧皱,看似走的极慢实则在不停的思考,以包青天在开封地头蛇的身份,身边必定少不了一些敢拼敢打敢杀之辈,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笑到最后的只有皇甫奇了。

如何能够避开包青天偷偷给皇甫奇致命一击是这场游戏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卓峰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想起叶舞娘,如果叶舞娘出了点事这个包青天一定不会袖手旁观,问题是这个如妖如魅的叶舞娘会出事么?在这个大战前夕的节骨眼上?

几率不大,这是卓峰吸了一根烟后得到的答案。

如一团乱麻的现状理不出丝毫的头绪,让卓峰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忽然旁边人影一闪,一个人出现在卓峰的面前,卓峰看到对方面孔的时候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很快的调整了一下心情,接着说了一句很装逼的话,“你来了。”

杨柳青嘴角露出一个弧度看着卓峰,眼神里没有惊讶,仿佛知道卓峰会这样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卓峰点了点头,没有否定没有肯定,只是有点让人有点捉摸不透的一笑,“说猜的就显的有点矫情了,因为我知道我对你有用。”

杨柳青身子一侧,转身向前走去,卓峰快走了两步跟上与他并肩,杨柳头扭头一笑:“我这边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

“还用说么?我这人喜欢杞人忧天还是坏消息吧。”卓峰嘴角叼着烟,眼神里带着一股恨意看着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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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酒吧虽然没法跟郑州的秦皇岛相比,但是在开封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规模,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自从有规定酒吧的营业时间不得超过凌晨两点的条列下发之后,花城的营业时间还是一如从前营业到凌晨六点。

这就不得不推敲一番,三令五申的东西竟敢被人明目张胆的践踏,说到底答案不外乎两种情况,第一就是花城的老板脑袋被驴踢了之后又进水了,想关门大吉早死早超生,可是魏鸣的脑袋很好,不止脑袋就是整个身体四肢都很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再活个十年二十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第二个情况就是刚开始花城半夜扰民的情况被曝光后,并没有引起任何的风吹草动,该扰民的继续扰民,因为有记者走路不小心摔断腿的前车之鉴,很多傻子都变的聪明了。

在某一个地方可以只手遮天的人很多,比如乔鹰翔,比如这个魏鸣,他如果愿意可以指着一个怀孕的妇女说是处女,那么这个妇女很快就会变成处女,至于怀孕的事,你见过处女怀孕么?

晚上七点是花城酒吧开门营业的时间,这个时段魏鸣如果有空的话都会从楼上下来在酒吧里巡视一遍,什么也不做只是简单的看一遍,所以花城的一些熟客看到魏鸣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什么吃惊的神色,点头微笑喊了一声魏爷之后各玩各个,至于魏鸣身边的胖子是谁根本没有人关心。

关注皇甫奇的只有一个人,站在一个阴暗角落看不到面孔的木子扬。

因为刚开门不久,花城里只有将近七八十人,都是一些闲着没事混吃等死或者期望能有一个美妙的夜晚的主,由于女人在这个时辰出来的不多,整个酒吧看上去说不上热闹,音响里放着很有节奏的酒吧经典老牌开场舞曲NIGHTLEEFEAT,舞池中央巨大的七彩的旋转霓虹灯使整个大厅看上去七彩斑斓。

按耐不住性子决定早点动手的木子扬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想着人少的时候砍人也就少了一些牵绊,就带着一帮子手下在花城开门后分批走了进来,然后分散在不同的角落寻找机会动手,有点出乎意料,随后就是惊喜,木子扬看到皇甫奇竟然跟着魏鸣一起下楼在吧台前喝酒,给旁边的冷夜打了声招呼,然后整个人远远的观望着。

冷夜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在酒吧中央找了个位置坐下,随后从背着的挎包里拿出四个很常见可乐易拉罐瓶子,拔掉其中一个拉栓的他神情看上去无比认真,轻轻的把易拉罐放回木质桌面之后,把其他三个易拉罐挪了过去围在开口的瓶子四周,做完这些的他掏出一根烟点燃,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轻轻的把烟头放在易拉罐口处,又接着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根火柴放在离香烟头三毫米的地方,火柴的三分之一伸进开口的易拉罐里面。

“一切搞定!”冷夜吹了一声口哨起身离去,心里却开始倒计时,他知道在十五秒后烟头会把火柴点燃,燃烧的火柴则会把外表是可乐而里面装着汽油的易拉罐瓶子引着,而这个装着汽油的可乐瓶子在五秒后会爆炸,同时会把另外三个里面装着浓度高达到百分之九十乙醇的易拉罐点燃,进一步发生大面积的爆炸与燃烧。

擅长这些的冷夜每一步都计算的很清楚,当他走完十步的距离,回头看到了如他所料般的情景,燃烧的汽油火苗带着浓烟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几秒钟后伴着人群的惊讶和喧闹声,另外三个易拉罐火花四溅的飞在了半空中。

混乱开始。

王胜军的位置离在吧台最近,不到十米的距离,低头喝酒的他一直在偷偷的看着冷夜的动作,火苗燃气的那一刻,他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之后站了起来,看着吧台前的皇甫奇走了过去,边走边摸向后腰藏着的短刀。

直到惊喊声传来,皇甫奇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丝毫没有预料离自己只有三步距离的王胜军会突然发难,看着王胜军砍向自己的一刀,皇甫奇没有露出丝毫的惊慌,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整个花城酒吧的灯在这个时候忽然全部熄灭,黑暗中只有几处着火的木板发出浓烈的烟气,却再也分不清彼此。

人群奔跑,叫嚷,几秒钟后灯又亮了起来,凭着感觉来到吧台前的木子扬这才看清眼睛的景象,王胜军倒在血泊之中,而皇甫奇则在不远处冷笑着,吧台上站着手握长刀的包青天。

居高临下的包青天看着木子扬,一成不变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刀。

刀刃上有血依旧在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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