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天进入火幻界已有六天时间,这段时间来,所有学员都绷紧神经,等待最终结果,他们心中隐约有些期待,期待这位极其神秘的陈天,能够从里面出来,打破火幻界入之必死的传说。

不过,院长说,进入之后十五天之后不能出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六天,奇迹能否出现,他们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除了这件事情外,还有件事情让他们十分关注,那就是十一天后,林风还有玄辰两人的决斗,要知道这可是实力极其悬殊的战斗,玄辰已经是六星灵者,不,应该是七星灵者,在陈天进入火幻界后,玄辰的修为诡异的涨了一星。

而林风这位刚进入灵者境的新秀,实力只有可怜的一星水准,按照这样的水平还想打败玄辰,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当初陈天在的时候,或许还有那么点机会,可现在陈天进入火幻界生死不明,林风现在想要打败玄辰,几率只有可怜的零。

而且,上次的事情,玄辰死死咬定是陈天的阴谋,在林风的眼底,这就是玄辰专门陷害自己表哥,自己表哥进入火幻界,都是玄辰搞的鬼。因为如此,林风在这六天当中,每天都会前去找玄辰的麻烦,可毫不例外,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回来,如果不是学院规定不准闹出人命,估计现在的林风已经是具尸体。

“可恶。”躺在床榻上,林风心中极其恼火,感受到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感,这让林风有种**的感觉,这几天来不停的寻找玄辰挑战,可非但没成功,自己身上反而没有留下半块好肉。

“表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心中暗暗祈祷,同时又有些沮丧,听他们说进入火幻界九死一生,哪怕是灵师境强者都不敢轻易进入,依照陈天灵者境的实力,想要闯出来那谈何容易。

与林风不同的是,此时的玄辰正满脸阴煞的站在陈天进入火幻界的地方,眼神中充满了得意,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许久之后,玄辰自言自语道:“小城来的终归是小城来的,这年头除了需要几分实力外,更多的却是脑子。”

说道这点,玄辰心中许是得意,陈天的修为固然比自己厉害,可这样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要死在自己的手下,想到这次顺利的计划,前面被陈天压制的阴霾一扫而空,心中爽很,美很。

“陈天啊陈天!跟我作对你还嫩了点,这次若是你能出来,我玄辰脑袋给你当夜壶,如果当初你识相点的话,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要怪你怪你自己,谁让你一来就抢了老子的风头,还老子在院长面前丢脸不知一次,这是你自找的,这就是惹我下场!”

话音落下,玄辰发狂的大笑起来,什么天才,什么陈天,还不是他的手中败将,性命还不是毁在自己手中。

“糟糕。”洪霸办公的地方响起叫糟声,在办公室里,圭斗正满脸着急的跺着脚,不停的在原地转来转去,心中好像有许多心事般。

“怎么了师兄?”洪霸从外面走了进来,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叫糟声,再见到他的模样时,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师弟,这次陈天能不能出来可是玄得很,可现在他已经没有机会了。”见到来人是洪霸,圭斗叹了口气,道。

“此话怎讲?”洪霸的问话有些心急,也确实,陈天可是他最看好的学员,如果真死在里面的话,那自己怎么跟师傅交代啊!

闻言,圭斗叹了口气,说道:“你想想,陈天不是药师,他只是小小灵者境修者,他哪里接触过阵法,要知道刚进去的时候就有两个阵法,一个是锁阵,一个是幻阵,你还记得当初我们进去时的情形吗?”

“恩。”点了点头,洪霸有些漠言,眼神深处带着恐惧,好像想起当初不堪回首的那一幕,那令人恐惧无助的一幕。许久之后,说道:“当初我们师门总共进入上千人,可他们最终都死在里面,如果不是大师兄牺牲自己,利用回天咒送我们出来,估计我们现在早已死在里面。”

“对啊!也因为那样,我们被师门说成临阵脱逃,师叔要处死我们,好在师傅在师尊面前帮我们求情,就这样,我们被罚到珈蓝学院这儿,帮忙管理学院。”想起当年的事情,圭斗两人唏嘘不已。

话毕,圭斗好像想起了什么,慌乱道:“对了师弟,我刚刚想起师傅对我们说的事情,他说人进入里面会受到阵法所困,而魔兽进入里面则会丧失理智,见人就会攻击,我们送陈天进去的时候,连他那头六阶魔兽也一并送了进去,也就是说,就算陈天能够从阵法逃出,可依旧难逃被自己魔兽扼杀的命运。”

“什么?那就是说,陈天已经没有机会出来了吗?”洪霸面上带着凄色,原本送陈天进入,除了扬学院的威严外,更重要的便是看下陈天能不能顺利出来,如果可以的话,就能将他送入师门,了结自己和圭斗两人这二十年来的心结。

毕竟当初逃出来,不光让丢的是自己的面子,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行为让师傅蒙羞,如果陈天能闯过两百年来,一直都没人能够闯过的火幻界,那样的话,将陈天送入师门,便能洗去当初的过错,可现在圭斗这番话却让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师兄,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洪霸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陈天真的出事了,那他心中也是过意不去啊,更重要是,如果陈天死在里面,那自己还怎么了却二十年来的心结。

“没办法,现在只能听天由命,陈天能出来的话,那就引入师门,如果不能出来,那就往他家里送些补偿。”

话音落下,办公处响起了两人很是无奈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