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徹把她抱上了车,一路回去的时候,唐徹都紧紧抱着静远,生怕她不见了似的。

“静远,对不起。”

他居然没有保护好她,他差点就有可能失去她,差点就有可能让她受到伤害。

静远闻言愣了一下,她伸手回抱唐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身躯

“徹,我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静远听着他的心跳声,忽然觉得世界如此美好,这一刻,似乎上天把所有的眷顾都给了她,是如此的厚爱她。

唐徹这个爱她入骨的男人,她拥有着他所有的爱,拥有着他的爱,此生永远没有什么能够替代,只要他还爱她,她也一定以命相随,定不负他。

“徹,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再说了,现在是想跑也跑不了呢?好可惜哦。”静远本来想安慰一下受惊吓的唐徹,但是说着说着真的是露出好可惜的语气。

唐徹松开他,略显玩味的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静远,扯扯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问静远。

“想跑都跑不了啊,嗯,原来还想着跑呢?很好,那就拿为你量身打造的唐家家法来收拾你,罚禁闭,在孩纸生下来之前,你哪里都别去了。”

静远,这可是你自己提醒我的,是该好好管管的,都学会忽悠他了,还说让保镖跟着,结果他家爱妻仗着他的宠爱,吓唬那些保镖,所以才把保镖甩的那么远,出了这次的事情。

“啊?那不行啊,”

静远一听,瞬间就变成了一张苦瓜脸,忽然脑袋瓜子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而可怜兮兮的主动环着唐徹,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徹,不要这样啦,我错了还不行吗?还有,那个唐家家法摆明了就是你想怎么订就怎么订的,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那我问你我是不是唐家一家之主?”

“嗯,算是吧……是,绝对是。”静远本来想说算是吧,结果唐徹一个眼神飘过来,她马上很狗腿的换了种说法,没办法,她一开始就怕他一直注视着她,现在还是如此,总觉得他的眼睛有一种特别的魔力。

“那你是不是要听我的?”

“嗯。”点头。

“那你是不是老是吓唬那些保镖啊?”

“嗯。”还是点头。

“那你是不是准备给我说说,为什么欧克那该死的敢吻你啊?”

“嗯,啊?”静远愣愣的看向唐徹,一下跟不上他的思维,不是说一家之主的事情吗?一下子跳的那么快,所有罪状都跑出来了。

而且原来,关禁闭那么严重的家规关键点在于欧克吻了她啊?

“徹,我保证以后不吓唬那些保镖,而且这次只是意外而已嘛。然后欧克,他吻我,我又不知道他会突然这样,这不能怪我的。”

静远一下坐了起来,用一双如水清眸义正言辞的看着唐徹,努力的替自己说明。

唐徹背靠着车的座椅,一副好笑的模样看着静远努力的说明,生怕他误会了些什么的表情,他的女人怎么那么可爱。

在知道她跑去吓唬那些保镖的时候,他真的哭笑不得,按保镖的原话就是“太太说,她的命令就是您的命令。”

虽然不会真的听她,离开那么远,但是十米的距离还是有的,就是这十米的距离,才会有了这次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已经把这批保镖重新返回总部训练,有待加强后再看看,至于林风,还是继续保护静远,就他还是让人放心的。

静远眼睛转了转,见唐徹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她,不禁又想了想自己刚刚应该没说错什么吧?看着唐徹这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就心里没底啊。

“静远,你是该好好的跟你老公我解释一下,你什么时候认识欧克的,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好好的探讨一下,家规谁说了算,敢跟我讨价还价了啊?”

车,此时刚好回到唐宅,静远听到唐徹说这句话,忽然就蔫了,当然是老大你说了算了,她哪有讨价还价的份啊。

唐徹先下了车,走到静远那边,打开车门,向她伸出了手,这个动作,再一次的打动了静远的心。

初见时,他向她伸出了手,这场景一向是她内心不可抵挡的柔软,只是此时的心境跟当时初见不一样了。

她的心,现在是暖暖的,不再杂乱,不再茫然,她伸手握住唐徹的手,跟唐徹进屋去了,然后,不可置信的,唐徹这真的拉着她到书房大笔一挥的写下了唐家家规,条条都是针对她的。

看的她,有种被周扒皮剥削的感觉,这简直就是不公平条约。

不能对别的男人笑,否则,关禁闭。

不能不听他的,否则,关禁闭。

不能对他说慌,否则,关禁闭。

不能不理他,否则,关禁闭。

不能早上不对他多我爱你,否则,关禁闭。

不能……n多之后,还是关禁闭。

静远实在是无语了,随便他怎么弄,她会房间洗洗睡去了。而且,这唐家家规,什么时候,唐徹想到就加上去,乐此不疲,静远也是叫苦连天啊,能霸道成这样,都能去申请专利了。

现在的静远可能万万都没想到,这唐家的家规在以后,那可是实行的更轰轰烈烈的,有增无减,一分宽松都没有啊。

当然,这是后话。

折腾了一天之后,静远在让金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便沉沉的睡去了。

唐徹身着一身家居服,悠闲却又极具慵懒之色,他静静的坐在床边,像是怕她会不见似的,紧紧的看着**熟睡的人儿。

没有人知道,当他今天听到静远被掳走的消息,他有多么的害怕,那一刻他觉得心都要静止了,铺天盖地的恐慌一下子席卷了他的心。

现在看着静远的睡颜,他才觉得心又回复原位了,之前不知道哪里听来的一句话,爱情是我们另一半的生命延续,是啊,静远就是他的命,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

看到静远在身旁,他的心才安定下来,他的静远啊,总是那么容易的就暖了他的心,安定了他的人。

静远,有你,得之我幸。

俊颜上微微一勾唇,俯身轻轻一吻她的额头,无比眷恋的用手抚了抚她的秀发,这才起身往书房走去。

唐徹这边得知欧克已经被人劫走后,马上致电陵越,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问。

“陵越,你故意让人把欧克带走的吧?”唐徹一手拿着电话,另一个手戴起了眼睛,打开电脑,开始与唐家各势力联系,他要把欧克,一锅端了。

陵越这边微微停顿了一下,没想到唐徹这么快就知道他的用意了,斟酌了一下,还是想让唐徹也

“是,我要请君入瓮,没主心骨怎么能一网打尽呢?”

“很好,算上我一份吧。先这样。”

欧克,本来我还不想插手,但是你觊觎我老婆,这可就非同小可,必须插手了。

陵越这边被挂了电话,笑了笑,不置可否,欧克这回真的是自找麻烦了,可能低估了静远对唐徹的重要性,现在看来,真的惹毛唐徹了。

风月慢慢的走了进来,看着陵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

绝美的容颜,却带着几分忧郁,这个看着离她很近的男人,真的很近吗?他消失了那么多年后,又回来,可是他没有来找她。

保密措施可谓是顶级的绝密,这个陵越还是当年那个处处包容她的陵越吗?还是哪个她当成生命一样爱着的陵越吗?还是那个她三更半夜喊饿,就马上起来帮她买东西吃的陵越吗?

陵越看到风月,仿佛有些失神似的看着他,心中一痛。

“月,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陵越搂住她,才发觉她整个人都是冰冷的,像是刚从外面的寒风中回来一样,冰冷的不像话。

“月,怎么出去不穿多一点衣服,看你,那么冷。”

“陵越,不如我们先暂时分开一下吧?”

风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三年了,她那痛的麻木的心,需要一点时间平复。

风月任由他抱着,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陵越身体一僵,心里一痛,抚上她的脸,终是说了。

这个老是只会折磨自己的女人,他等她,跟他发脾气,跟他吵架,跟他要说法,他有设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

但是这样平静的风月让他心不可抑止的疼了,也让他慌了,不可以,他什么都可以失去,但是她的爱,他不可以失去。

“陵越,三年了,我的心整整痛了三年,我夜不能寐,我吃也吃不下,我心里,脑海里都是你,可是你呢?”

“你知道吗?当年得知你的死讯,我进了疗养院足足一年,我患上了抑郁和自闭症,我整天整夜脑海里回响的都是你死去的消息,你知道心死的感觉吗?我知道!”

听到这里,陵越身躯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风月,手缓缓紧握成拳,疗养院?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为什么他不知道?

“可是你知道吗?我重新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心还会跳动,我觉得一瞬间,人生又有了希望了,可是你呢?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到我身边,没有第一时间跟我说你还活着……”

风月抬起眼眸看着陵越,眸中凝满了泪水,只是神情却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忧郁。无比平静的在诉说着,似乎这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感受。

“你还活着,可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是我,你让我怎么办呢?你想我怎么样呢?这里,心这里很痛,那种痛刻骨铭心。“

“爱你,我好辛苦,好累啊……”

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她指着自己的心,指尖微微的颤抖了,她在失去他的那段日子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了?怎么活到现在的。

她忽然,不想再去爱了,她不想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她过够了这样的生活,过够了牵挂别人的日子,心里的天平倾斜了一方,她想要自己轻纱一下,至少试着去不爱这个男人,也许她就不难过了,也许她就会快乐了?

陵越听着她的语气,她看着他的眼神,他一下子就心慌了,他感觉到她好像马上就要离开他,似乎正在决定着什么?

面对风月的每一字每一句,看着她掉眼泪,陵越眼眶不禁也红了,只是他却也沉默了,他确实疏忽了风月,但是现在他说什么,都是无用功,等这次的事情过后,他会还风月一个她的陵越。

“对不起……对不起……”陵越忽然抱住她脆弱的身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陵越此时却落下了眼泪,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风月所受的苦,他真的不知道。

风月感觉肩膀温热,心一颤,在感受到陵越微微颤动的身体后,他哭了……为她而落的泪。这让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定再次动摇了,这个她那么深爱的男人啊。

她也紧紧的回拥他,眼泪不停的滑落。

陵越,给彼此一点时间吧。

给她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