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沒醒?”一个声音似乎很近又似乎离得很远,宫绯缨只觉浑身无力,脑袋沉重的厉害,四肢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眼皮像是被什么重物死死的拉住,无论怎么用力都睁不开双眼。

挣扎了许久脑子里才清醒了些,也终于搞清楚了现在的处境。之前她和东篱被人骗到了一个小巷子里,然后被人抓了回去。现在仔细想來才发现一切的事情都是一环紧扣一环,这个连环套更几乎是在她和朗清月出门那一刻便开始了!

首先是想方法将朗清月叫了出去,然后又叫她见到茗仪匆匆忙忙的离去,接着便是让东篱误以为朗清月同某个女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对方也恰好利用了东篱少在外走动,不谙世事,所以便一步步的进入别人设计好的圈套!

而那个同朗清月在一起的女子,无疑便是茗仪公主了。只是如果是朗清月的话,不可能莫名的去见茗仪,那么茗仪到底是给出了怎样的理由,才让有可能已经察觉到苗头的朗清月自动了进了这个圈套?

后面的事情,是朗清月算漏了东篱,还是说对方还使出了什么阴谋诡计。也不知道她刚刚晕倒了多久,不三已经回去报信了么,他们又能准确的找到她和东篱么?

“唔----”身旁的东篱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宫绯缨停歇了许久,此时才慢慢睁开了双眸。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药物,竟然会连东篱也中了招?而她现在不说解毒,便是一点也动不了,更何谈逃走?

“你醒了么?”压低了声音唤了东篱一声,一边观察他们所在的地方。这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外面隐隐有声音传进來。兴许是知道两人逃不走所以并沒有绑住两人,只是身上的东西全部都被拿走了!

宫绯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算是阴沟里翻船了么?竟然这么容易就叫人给抓住了,最重要的是还连累了东篱。按照东篱在西平国的声誉,就算是得罪了什么贵人也不至于沦落囹圄。而现在两人都被抓住了,还是利用了东篱动的手,宫绯缨心中的愧疚混杂着苦涩,真真是难以下咽!

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是对方要对付的是自己就对了。她自己也是太过大意了,明明之前心中就有疑惑了,为何还会自己就这么跳了进去?是太高看自己了,还是忘了坠崖的教训了?

“哟,醒了啊!”门被人一脚踢开,之前见到的几个人进來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那个看起來主事的人,剩下的便是那两个从不三手中逃出來的人。

见三人不怀好意的表情,宫绯缨心中立即警铃大响,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银针,却是摸了个空。手上的动作一顿,怎么忘了,银针早就不在了。心一点点下沉,双眼不停的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反抗的工具。但是,沒有!

而东篱此时也是完全清醒了过來,见到三个双眼放光的男子紧盯着宫绯缨,东篱怒从心來,身子一倾便是挡在了宫绯缨跟前。宫绯缨心中感动,同时也觉得绝望,这么久了都沒有人找來,难道今天真的是难逃一劫了么?

想起晕倒前几人的话,心中愤怒和绝望交织,不用猜想也知道这些人同茗仪少不了干系。若说之前还在同情茗仪被朗清月利用了,那么此刻便是开始后悔了起來,后悔之前那该死的同情心,那分明是一个蛇蝎美人!不,她根本沒有心!

“眼神不错,玩儿起來也带劲儿!”三人扫视了宫绯缨一眼,直接无视了东篱的存在,比较瘦小的一个走过來一把拽起了东篱猛地丢在了一边。东篱挣扎着呵斥道:“你你们休要无理!”

“嘎嘎嘎”领头的男子长相普通,但是双目中的**之光看的宫绯缨心中直恶心,那人偏头色迷迷的看了看一旁的东篱道,“皮肤不错,不知道哥几个乐不乐意玩玩儿?”

东篱愣了,宫绯缨猛地瞪大了双眼,随即眼中充满了怒火,直想活活烧死那个色迷迷的男人。歪歪咧咧的从地上爬起來,三个男人立即警备了起來,却发现宫绯缨只是看着三人,从容的看着几人道:“你们不知道他是谁么?”

色迷迷的男人嘿嘿一笑,伸手在宫绯缨下巴上使劲儿摸了一把,宫绯缨扭头躲开。男人摸着自己的下巴,又看了看一旁的东篱道:“不就是个神医么,别人都拿他当回事,小爷我可不怕。看那圣洁的跟莲花儿似的,小爷就算是恶心男人也倒是可以勉强为之!”

宫绯缨被气得手发抖,忍不住便是一巴掌挥了过去。但是连站立的力气都沒有宫绯缨那一巴掌不仅速度和力量不够,更是一出手便被男人一手拽住,还恶心的不停摩擦那细致的皮肤。眼中的**欲更是明显了几分,宫绯缨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是不得!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变态竟然要拿东篱开刀,这是为了什么?他们到底是何人,竟然完全不顾东篱的身份。

这是迁怒,那人不仅要毁了她自己,甚至还要让人知道,和她接近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场,管你身份几何?

“想救他么?”终于松开了宫绯缨的手,小眼睛來來回回的扫视着宫绯缨。那眼中的两束火焰惊得宫绯缨浑身都颤抖了起來,有一种自己**的站立在这里的感觉。

她心中很清楚,不说东篱救过她,她必须要救。就说东篱这几个月來真心真意的对待她,将她当做一个脆弱的不得了的正常的女孩子疼惜,每次出事就算害怕也会用单薄的身子挡在她身前。

而且,作为一个男子,更是作为一个像东篱这般如青莲如雪般洁白的男子,若是真的那便是真的毁了。即便她知道对方要的不过就是让她自愿受辱,让她亲自走向无底的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兴许他们不会真的动东篱,可是她不敢赌,不敢用这个已经被她当做至亲般的男子去赌!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不是來自二十一世纪么,她不是连被别人说扫把星克死了父母,拖累了哥哥也不怕么?

她不是众叛亲离落入万丈深渊都活下來的宫绯缨么?

她不是决定了要重生过后重头再來么?

她就是她,她怕谁!

不就是被狗咬几口么,怕什么,朗清月也不会嫌弃她的不是么?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即便她今日真的怎样了,朗清月依旧会把她当做原本的宫绯缨來看!

他,还会,要她!

手缓缓的伸向了自己的领口,沒有哪一刻有像现在一般明白自己对于朗清月是个什么样的感情。

她爱上他了,爱上了那个曾经恨极,不共戴天的男人。可是朗清月,我终于找到了你,这一次你会來找我么?

“不就是想要我伺候你们么?”宫绯缨猛地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子,脸上忽然露出一抹魅惑的微笑,如昙花,如乌云过后猛然绽开的阳光一般热烈!

三个男子对视了一眼,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在见到这惊心动魄的笑容后彻底呆了。才发现女子此时美得简直无以复加,若说平日是一朵低调清新的出水芙蓉,那么此刻便是一朵怒放的蔷薇!

红色的

毫不遮掩热烈开放的

美得窒息颜色艳丽的

唯一的

蔷薇花!

而一旁一直呆愣的东篱也终于反应了过來,满眼不可置信和看着已经微微露出锁骨的宫绯缨,以及一旁三双如狼似虎的眼睛。那样子似乎恨不得冲过去一把撕开了那多余的衣衫,想要看一看掩藏在下面的风景是多么的惊艳绝世!

“怎么这么慢腾腾的,哥儿几个可是等急了,还得回去和老大报告”又进來了两个男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在见到露出纤白的锁骨,嘴角犹自带着笑意的宫绯缨同时一愣。

宫绯缨看着又多出的两个男人,心中已经冷的结了冰,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一条命。东篱这个路痴,可是找不着回去的路,还有朗清月找不到自己会不会着急,那个疯子,总是自以为是,若是真的发疯了可就糟了。

这可是在西平国,不是他的南邵,若是还由着性子來定然会受伤的。不过,他应该不会那样冲动吧,不会吧!

他们还沒有回到南邵,她还沒有告诉他,心中一直不敢相信不敢出口的话。他们还有婚约沒有解呢,都过了三个月了,他若是不愿意解了怎么办?她就不能去浪迹天涯了呵!

“极品啊!”刚刚进來的男子猛地一声高喝,心中早已经忘了老大的嘱托了。只能吓一吓,不能动!

宫绯缨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心中一时百转千回,最终只剩下了一张绝美无匹时常蛊惑人心的脸。那狭长的凤眸中的东西她从來都看不懂,那嘴角的笑容常常让她心慌,欢喜又抗拒!

只听哗啦一声,宫绯缨猛地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衣衫。见到那隐隐露出的玉一样的肩膀,两个男子早已经忍耐不住扑了过去。宫绯缨毫不惊慌,甚至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然后猛地一下子变了脸色,双眼如炬手上动作快如闪电的袭向两个近身的男子!接着便是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