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一看孙艳茹的情况不对劲,忙又紧跟着问了一句。

“小姑娘,你确定你没事吗?”

孙艳茹坚定的摇头,“阿姨,我真的没事,谢谢您关心。”

这热心的大妈见孙艳茹如此倔强,心下不忍,要是这姑娘是她的闺女,非得心疼死不可。都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

孙艳茹眼见热心大妈还徘徊在她的身边,似乎很是担心她的情况,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对大妈笑了笑,“阿姨,我真的没事,谢谢你关心,我这还有点儿事情,就先走了。”

大妈见孙艳茹能自己离开了,总算是不唠叨了,不过还是又叮嘱了她几遍一定要注意身体。

这喧闹的夜里,处处霓虹闪烁,处处人烟沸腾,处处热热闹闹,好似只有她最寂寥。

她徘徊在大街上,只觉得偌大的世界,竟无自己的容身之地。

也许,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在这里还待着干什么呢?

当然,这件事情她不会主动去找他谈,要是两个人能在家里碰面,她大不了再度豁出去一次,再度问问他的意思。想必有了洛芝在,他一定会很开心她的离开吧。

随便在街上晃悠了几圈,现在她的状态不是很好,她不想这个时候去找武盼盼和林洋洋,免得给他们增添烦恼。心情不好的话,自己在街上溜达几圈,派遣一下也就好了。

晃悠了几圈后,孙艳茹就打了车回家。

她记得周文扬的储藏室里有一个酒柜,里面貌似珍藏了不少好酒。

她今天心情这么不好,闲着也是闲着,先给他喝掉一些再说。

孙艳茹虽然不怎么喝酒,不过却不代表她不懂酒。

在酒柜里简单的搜寻一番以后,孙艳茹拿了一瓶路易十三出来。

开瓶,醒酒,驾轻就熟。

她半躺在**,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狗血偶像剧,一杯接一杯的将酒灌进自己的喉中。

美酒又怎样,此时的她又怎会有心情来品尝这红酒的美?但求一醉罢了。

一杯酒又一杯酒喝进肚子里,初时尚不觉得如何,等得一瓶红酒见了底,终于开始觉得头晕目眩了。

好不容易踉跄的走进卫生间,勉强洗干净自己,孙艳茹倒头就在**睡了过去。

翌日,等她再度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伸手先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摸到了手里。手机正处于关机状态,也不知道是没电了自动关机,还是有人找她,将她的手机给打到没电了。

按理说,她上班一向都很准备,今天一个上午都没有去工作室,那边的人应该会找她的吧?

那他呢?

她赶紧下床,在门锁的位置处仔细的搜寻了一番,一根细细的头发还缠绕在锁上,显然在她睡熟的期间,并没有人进她的房间。

浓烈的失望溢满她的心头,以前她不让他进她的房间,他偏偏要厚着脸皮强闯她的房间,现在的他却是不屑于进她的房间了。

她自嘲的低笑一声,摇摇头,换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就下楼了。

头还有些晕,不过还能忍受。只是好久没有吃东西,她有些饿了。

楼下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餐桌上也不会再有准备好的午餐。

自从她去工作室上班以来,就嘱咐了小菲不需要再给他们准备一日三餐,只需要将家里打扫干净就行。

工资不变,工作量却变少了,小菲自然高兴的不行。

没有现成的餐点可以吃,也就只能自己动手做了。还好家里鸡蛋牛奶水果之类的东西还是有的,勉强凑合一下,就算是一顿饭了。

简单的将鸡蛋煎了一下,切了一个苹果香蕉,拌了水果沙拉,又倒了一杯牛奶,这就算是她的早餐加午餐了。

她正食之无味的吃着,门口忽然有汽车引擎声响,再后来,周文扬就进来了。

看到孙艳茹在餐厅里吃饭,他似乎很是惊讶,眉头也紧拧了起来。不过也仅此而已,他没有再向往常那样跟她说几句,而是漠视的直接上了楼。

孙艳茹低着头,刚刚塞进嘴里的一块苹果怎么都咽不下去,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得难受。

因为今天上午临时决定下午要去美国出差,所以周文扬赶回来简单的收拾一下东西,没有想到会在家里碰到孙艳茹。

看到她的刹那,望着她消瘦的脸庞,看着她面前连食物都算不上的餐点,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难道这段时间她过得这么不好?

一边收拾东西,他一边就一个电话拨给了小菲,让她以后还是照常在家里准备一日三顿,且必须要营养丰富,不能隔夜。若是没有人吃的话,直接倒了就是,反正他们家也不在乎这一点点浪费。

小菲自是全全应下。

周文扬拎着一个小行李箱下楼,瞅见孙艳茹还坐在那边吃,而且似乎盘子里的东西跟没有动过似的。

他将行李箱放在客厅,缓步走进餐厅。

“你就吃这些?”他拧眉问道。

“有什么不好吗?”她瞪着他,颇有些敌意和怨气的说道。

耳听得她的语气不是很好,他不想再跟她发生什么争吵,于是只冷漠的宣布道:“我今天下午要去美国出差,大概要去三天的时间,家里这边你照应好。”

孙艳茹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这一段时间以来,在家里也没有碰见过他几次,所以他去出差,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看到她只是漠然的点头,连一句担心嘱咐的话都没有,周文扬不免觉得有些心寒。

上午洛芝知道他要出差的时候,担心的不行,又是帮他准备衣服,又是帮他准备药品,又是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妈子似的在他耳边叮嘱各种注意事项。

虽然洛芝做的那些很没有必要,他也不缺,可是,至少温暖了他的心。

想及此,他也没有再说什么,拎着行李箱就走了。

大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随之她的眼泪也扑簌簌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