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宁给朴正泰打完电话后便起床换了衣服吃早饭,吃过早饭后则是去学校上学。.因为今天要去见白剑锋,所以在穿着上,特意地打扮了一下。穿了一件红色的上衣,越发衬得她明艳动人,犹如三月之花一般娇艳无比。

就连她老爸老妈看了她都不禁惊讶了一下,随后两人相识一笑,脸上露出欣慰地笑容。

等到了学校,一路上也是频频惹的男生回头。不过齐玉宁对这些都不在意,她本来就生得好,从小到大这种目光恭维没少听了。所以对她来说,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的称赞会让她动心。

“玉宁,你今天给我打电话问朴正泰的电话,干嘛?你还想再见他呀!”一进教室,王燕紫就赶紧堵上来截住齐玉宁问。

再一看她身上的衣着打扮,又不禁愣了一下,脸色一本正经地惊叫道:“你还真是要去见他呀!看你今天打扮的,跟朵花似的。”红打起完。

“我就是朵花,他也不是能采得了我的蜜蜂。放心吧姐妹儿,我自有分寸。”齐玉宁安抚地拍了拍王燕紫的肩膀,知道这丫头是在为她担心。

“可是…,”王燕紫又想说什么,突然程琳走过来,也拍拍她的肩膀说:“别担心了,玉宁说她有分寸就自然有分寸。”

说完后又对齐玉宁说:“刚才那个邵卿过来找过你,现在好像去校长那里了。他让我转告你,如果你有时间,就过去找他。”

“邵卿?他又来了。”齐玉宁不禁皱了皱眉,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都差点忘记这个人了。

想想现在自己没事,便准备出去找他。也不知道他来找自己什么事,本来想打个电话呢,想想又算了,还是亲自过去问一下比较好。毕竟,他不是朴正泰,容不得她半点冷对。。

齐玉宁正准备出门时,突然程琳又叫住她:“玉宁…。”

“啊?什么事?”齐玉宁有些诧异地回过头看着程琳。

程琳眼眸闪了闪,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欲言又止。想了想,又勉强地笑了笑说:“没事,去吧!”

齐玉宁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程琳从来都不是这么吞吞吐吐的人啊。年纪小小说话犀利,处事又十分冷静,这也是她和她成为好朋友的原因。

不过既然她不想说,她也不强问。朋友之间,要的可不就是这种迁就。

齐玉宁去了校长办公楼,那栋大楼是在他们教学楼靠后的一栋楼。旁边是片小顺林,即便是那条路都是绿树成荫,有着一股幽静沉寂地感觉。

本来她想到办公楼下面看看邵卿有没有在那里,如果不在,她还想给他打个电话叫他下来。毕竟她是一学生,贸然的进办公大楼,也是不好的。

却没想到,就在她走过那条林荫小道时,却碰巧碰到正从办公大楼里出来的邵卿。

邵卿先看到的她,轻声叫了一声:“宁儿。”

声音里有着一股温润沉静,十分的悦耳动听,就像夏日的清泉冬日的暖阳般让人舒服。

齐玉宁先是愣了愣,随后抬起头冲他轻笑一下,笑着说:“倒是真巧,我正准备找你呢。听程琳说,你去找过我了,说有事找我。”

“嗯,是有事。”邵卿浅笑着点点头,又看了看她说:“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吧!”

说着朝齐玉宁来时的那条小路上走去。

齐玉宁刚走过来,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本来是不大高兴的。要走回去至少也要换一条路走,总是走一条路好乏味。不过因为对方是邵卿,她心里即便是不满,也没有说出来,而是乖巧地跟在他身侧,一边走一边听他说什么。

不可否认,邵卿的确是个极其优秀的男人。长相英俊温润,声音温柔动听。就连走路,都是步伐缓慢沉稳,会让人不自觉的有种安心的感觉。

可是就这样走了好久,一直走到大半条路了,邵卿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齐玉宁不禁有些着急了,有事就说嘛,光这样干走路算什么。于是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邵卿,刚好,从她这个位置看过去,就只能看到邵卿的半张侧脸。

阳光虽然强烈,可是在这树荫的遮挡下倒也完全照不进来。只是稀稀落落地如同金光点点一般,洒落在邵卿的肩膀上。偏偏他今天又穿了一件白色西装,陪着那漆黑的短发,竟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齐玉宁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于是连忙咳了咳来化解自己的尴尬,讪讪地说:“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到底什么事?”

邵卿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答。又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她笑的温润地说:“那天的那个男人…就是白剑锋吧!”

齐玉宁一愣,忽然想起她带白剑锋,那个时候还是夜冥时回家,就碰到了邵卿。不由得心里一颤,连忙摇头说:“他不是的,他叫夜冥,是韩国人。”

白剑锋的事是要保密的,现在她怎么觉得好像人人都知道了似的。

邵卿轻笑着抿了抿嘴唇,似乎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般,又似乎像是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样。不过他没有再问,只是又轻轻地叹口气,突然抬起手臂来伸向她的肩膀。

齐玉宁一怔,连忙将身子侧了侧,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邵卿的手最终落了空,看着她先是怔了怔,随后又轻笑一声,缓缓地说:“你肩膀上有一只小虫。”

说着,手臂又往她这边移了移,然后从她身上的那件红色衣服上捏下来一只小飞虫。小飞虫还活着,若是齐玉宁,估计两根手指一用力就会把它给捏死了。可是邵卿却只是轻轻地捏着,然后两只手指微微一松,将小飞虫放飞在半空中。

“为什么不捏死它?”每天那么多虫子,有的会飞到树上,有的会飞到人的身上。基本上飞到人身上的,都逃不过一个死的命运吧!

“到底是条生命,其实死与不死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可是对它们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邵卿似有些感叹地说,温润地眼眸闪了闪,闪出一片悲天悯人的感觉。

齐玉宁嘴角抽了抽,突然想起以前听老妈说过。邵卿因为是早产,生下来时身体不好的,自小一直生病。一开始名字叫邵子安,他父亲就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可是后来在三岁时,到底还是差点没了。于是他父亲就带着他去了一位据说是大师的得道高僧那里求缘,把邵卿放到那里养了一年算是换了个愿。

而那大师又给他重新起了个名字,说邵子安这名字不好,就给他起名邵卿。卿字谦恭卑微,更易养活些。

虽然齐玉宁是不大相信那个什么大师的缘法什么的,不过却不得不承认,邵卿或许是在那里待过的缘故,骨子里,总有那么一股子佛家的慈悲。

齐玉宁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总算是弄明白她为何对邵卿产生不了任何感觉了,因为这就是一仙人,突然想到另一种组合。如果邵卿和吴兰芷在一起又会是什么样子?估计俩人都是从那仙境里走出来的吧!

一想到两人一起携手跟升仙似的,齐玉宁就不禁抿着嘴失笑起来,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笑什么?”邵卿看她抿着嘴在笑,不禁微笑着问。

齐玉宁摇摇头,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那种画面也就是她敢在脑子里想一想,万一被李锦知道了,还不满世界地追杀她。

邵卿又微微勾唇轻笑,依旧笑得温润如玉。然后不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步伐沉稳、脚步坚定、目光执着,一路向前。

可是齐玉宁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找自己什么事。到现在为止,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一直这样走着,到底什么意思。

不过也没敢再问,邵卿这个人让她有些捉摸不透,她怕自己再问了,又会惹出他一连串的奇怪反应。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走在林荫小道上,一左一右。齐玉宁稍微走的靠后点,能看到邵卿挺拔的背影。偶尔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洒在两人的身上,有种异常温暖地感觉。

终于,这条路走到头了。

没有两边树荫的遮挡,如同走过黑暗的通道一下子看到光明一般,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而邵卿也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过身,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看了良久,看的齐玉宁都有些不自在了,正想开口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却又缓缓地开口温润地说:“这一路总算是走完了,我很开心,能和你走这一路。人和人之间的缘分都是来之不易的,我和你的缘分,或许也就这一路吧!”

齐玉宁:“……,”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听不懂。

邵卿看着她懵懂无知地样子,又不禁笑了。深吸一口气,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过,很快又松开,快的让齐玉宁连被他抱都没有反应过来。

“今天一见可能会好久都不会再见面了,明天我就要回c城去。北京的事情也基本上交代清楚,我父亲近日来身体有些不好,他的酒店,还是要让我去打理的。”邵卿突然笑着说。

齐玉宁又愣了愣,更加茫然地看着他。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问什么,可是却觉得有什么卡在喉咙里,无法说清楚。

邵卿最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便转过身坚定地离开这里。

望着他挺直的背,齐玉宁突然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为何要和自己走这一路,为何又对自己最后一拥,说出那样的话。曾经有位诗人说过,我和你的缘分不多,只一路便可。

只一路便可,这是邵卿要告诉她的吗?

突然间,齐玉宁觉得有些心疼。

“玉宁,邵卿跟你说什么?”齐玉宁有些失魂落魄地走进教室,陆琳突然迎了上来,低声询问。

“啊?”齐玉宁茫然地抬起头,随后更加茫然地看着陆琳。愣了那么一会,才明白陆琳问的是什么意思。于是摇摇头说“没什么,什么都没说。他就说他…要离开这里了,呵呵呵,谁知道什么意思。”

齐玉宁笑的有些难看,心里总有一个怪念头,这个邵卿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才离开吧!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太自恋了,他怎么可能,一个公司的老板,会因为儿女情长地就离开一个地方。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啊!有些恨恨地想,邵卿那人真讨厌,还不如朴正泰呢,可以让她毫无心理负担地欺负。

“他…他要走了?”陆琳脸色一白,失措地叫了一声。

齐玉宁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将自己心中的那股烦闷给吐掉。不过稍微清醒之后却有些诧异地看着陆琳地异常反应,疑惑地问:“陆琳,你怎么了?”

邵卿离开跟她有什么关系,好像她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没什么,”陆琳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笑的极其难看。微微低了低头,等到再次抬头后,似乎又恢复了平静。笑着对齐玉宁说:“赶紧地,要上课了。”

“哦,好的。”齐玉宁又有些懵懂地点点头,似乎刚才自己看到陆琳一刹那的伤心,都只是她的幻觉。

因为这一段莫名其妙地插曲,一天上课齐玉宁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不过还好,时间过得还算挺快,很快就到了放学时间。一放学她是立马就溜了,连王燕紫想跟她说句话都没来得及。

朴正泰的车子就在外面等着他,这次换成了一辆银白色的轿车,这厮一看就是逃课了。都在外面等的,快要趴在方向盘上睡过去。

齐玉宁看到他这幅样子,不禁撇撇嘴,心里有些来气,倒是将邵卿的事很快就抛之脑后了。敲了敲他的车门,将这家伙从美梦中敲醒。

这么一敲朴正泰惊得差点摔倒,赶紧地坐正了流着哈喇子茫然地看了看外面。过了那么一两分钟才反应过来,立刻揉了揉眼睛,一边将车门打开一边失措又惊喜地叫了一声:“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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