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您起来了。.”老管家看到走到客厅地白雪,连忙恭敬地微微鞠躬,毕恭毕敬地说。

小您看走几。白雪惨然一笑,看着他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说:“老伯伯,李先生他是不是已经…。”眼圈一红,已经说不下去了。看到佣人们地眼神,她几乎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哦,恭喜白小姐,少爷没事,经过医生的抢救,已经安全度过危险期了。而且刚才还醒过来,吃了一点东西呢。”管家看她脸色惨白一脸凄楚地样子,赶紧笑着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白雪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连忙闭了一下眼睛,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过来片刻后才又颤声说:“您说的…都是真的?李锦他…真的没事吗?”

“当然,我们少爷地生死我还能拿来跟你开玩笑吗?”老管家一脸严肃地说。

“呼…,”白雪这才重重地呼了口气,悬了一晚上的心才总算是落到肚子里。他没事,他居然没事,那么她就不算是杀人了。也就是说,她也不用给他偿命了。

白雪从没觉得如此惊喜过,这一刻惊喜地她只想喜极而泣。而她也的确是喜极而泣了,眼泪忍不住地落下来。

“不过白小姐,即便我们家少爷没有性命之忧了。可是也是受了很重的伤,您还算是过失伤人的。”老管家看她高兴的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愿意说这种话。可是想到自家少爷也怪可怜的,白白地就挨了一刀,于是还是狠了狠心继续说。

人都是偏心的,虽然他可怜白雪,不过比起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他还是更偏心李锦。

白雪一听老管家这些话,又是心里一紧,紧张地问:“您还是要把我送到警局吗?”

她不知道过失伤人会怎么判刑,虽然不会有杀人那么重。可是应该也不会太轻吧!原本升起的一点希望,又慢慢地消褪下去。别说判个十年八年,就算是三五年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起。

入狱?在他们那里将会是怎样一种丢人的事情,还不如直接判死刑呢,也好过这种折磨。

“按理说我们的确是应该把白小姐送到警局去,少爷可不止只是我们家少爷这么简单,还是我们李家的当家人。就算我们不忍心,可是让李家其他人知道你伤了少爷的话,也不会放过你的。凭着李家的地位,就算你只是伤到少爷,也能让你判个重刑,无期徒刑枪毙这事,对李家来说应该也不算难事。不过,如果白小姐肯将功赎罪地话,我们倒是可以为您保密,也可以不把您送去警局。”

“将功补过?什么补过法。”白雪一开始听到老管家前面的一些话,顷刻间就心如死灰了。后来又听到他后面几句话,不禁又抱有期待来。

老管家淡淡一笑,笑着说:“将功补过也很简单,就是麻烦白小姐在少爷受伤期间好好照顾少爷,直到少爷痊愈为止。”

“你们家不是有那么多佣人吗?为什么还要我来照顾?”白雪不傻,不会傻傻地听老管家说了这么几句就屁颠屁颠地答应了。她立刻竖起自己的保护罩,充满警惕地问,生怕这是一个阴谋。

老管家倒是没想到她心思这么细腻,不禁一愣。不过幸好他还有第二道准备,连忙一脸忧愁地说:“我们家佣人是很多,别说佣人,就连护士医生都有。只不过…唉…你是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孩,以前我从来都没见少爷这么对一个女孩好过。我想,少爷一定是很喜欢你的。之前他醒过来一次,一醒来不先问自己的情况,反而问你怎么样了。我们有没有为难你,你有没有被吓到。当听到你没事后才松了口气,然后让我们不要为难你,马上放你离开。

本来我应该听少爷的话的,可是我看少爷实在是…可怜,当提到你的名字时,他的神情是从未有过地忧伤。就连佣人给他喂药他都很不耐烦,脾气很暴躁,一点都不配合医生,一点都不想早点好。我想,他肯定是因为你吧!所以我这才斗胆违背少爷的心意,向白小姐恳求。当然,如果白小姐不愿意的话,我们也绝不会为难您的。少爷都说了让我们送您离开,只要您说想离开这里,我马上会派人把您送回去的。”

老管家说的情真意切凄凄惨惨,说着说着居然还掉泪了。眼圈红红地,好不凄惨。

白雪怔住了、犹豫了、心软了,她本来就不是个自私又狠心的人。更何况李锦还是被她所伤,如果她就这么走了,他为此而伤心地不配合治疗耽误病情,那让她的心如何安稳。恐怕下半辈子,她都要活在愧疚之中了。

她想起李锦的那句话,我不过是喜欢你而已。是呀,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她怎么能为此而让一个人为她丧失性命。

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看着老管家下定决心说:“伯伯,李先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您放心,我不是没有责任感的人。我会好好照顾他将功补过地,一直等到他痊愈为止。”

“白小姐,谢谢您。”老管家听她答应了,立刻惊喜地喜极而泣地一鞠躬,十分诚恳地说。

这让白雪越发受宠若惊了,本来就是她的错,现在倒是弄得她跟救命恩人似的,实在是让她恐慌呀!连忙让管家不要这样,然后又恳求他带她去看望李锦。

李锦并不在这栋楼里,李家别墅那么大,宛如一个缩小的小区一样,其实并不止这一栋楼。光是佣人们都要分成两拨,分别住在两栋佣人楼的。而李锦住的那栋楼是比较机密的一栋楼,里面有很全面地医疗设施,当然也是保镖们住的地方。李锦只要住在那里,就说明受伤了,自然有保镖要细心保护。

老管家带着白雪从这栋主楼里走出来,然后顺着一条不叫窄地小道穿过一丛树木后来到后面李锦现在住的地方。13acv。

病房是在三楼,一楼二楼都有保镖看护着。当然,三楼上面还有两层,四楼也有人住,五楼则是空的。为的就是怕有人在空中袭击,这两年李锦地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做生意这回事明面上大家看到的尽是风光,可是背地里多少阴暗龌龊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尤其是李锦这几年为了扩大势力,还做了一些不干净地生意。

他本来就是个大胆地人,而且手段强硬凶狠,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能打压的他绝不收下留情,可是也保不住有人狗急了跳墙。所以安保这一方面,他也是做得十分细致。

老管家带着白雪进入这栋楼后,便被门口把守地保镖搜了身,也做了一些列地检测。不过也只有老管家被搜身了,至于白雪,老管家说了几句后那些保镖便让她过去。毕竟是主子的人,他们还是不敢动的。

跟着老管家进了电梯,白雪紧紧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其实她真的很紧张,尤其是在门口被保镖拦着搜查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如果李锦不想放她走的话,她也许真的就逃不出这个地方。

“白小姐很紧张吗?”老管家看到她额头上溢出一层密密地汗,不禁关心地问。

白雪点点头,紧着眉头说:“您是这里地管家,进来也要被搜查吗?”这才是让她真正害怕的地方,就连管家都要被搜查,那么这里就俨然犹如一个独立地王国。

“呵呵呵,”老管家倒是淡淡一笑,一脸无所谓地说:“这很正常的,我之前说过,我们家少爷不但是我们的主人,更是李家的当家人。这几年李家在少爷的带领下越来越昌盛了,所以少爷在李家的地位也越来越重要,成为李家不可缺失地当家人。这安全措施,自然是要做到最好的。不止是为少爷自己着想,也为整个李家着想。”

“原来是这样,”白雪不太懂老管家的这番话,只是有些大概地明白而已。不过,既然李锦是李家这么重要的人,他也已经三十多岁了,这个是听负责人说的。那么他不是应该结婚吗?为什么还没有结婚,还对她…这个样子呢。白雪想了想,又把自己的这番疑问问出来。

老管家一听,脸色便忧愁起来了,叹息一声十分无奈地说:“少爷是二十五岁那年才接管李家当家人的位置的,白小姐或许不知道,在一个大家族里,可不止是少爷这一个候选人。甚至当时他连候选人都排不上,想从那么多优秀地子弟中脱颖而出,并不是那么容易地事。而且少爷一心扑在事业上,丽美集团可不是在李家办起来的,那都是少爷的全部心血。后来接管了李家后,李家有诸多弊端,少爷也一直忙着家族的事情。所以,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呀!况且,我们少爷眼界高着呢,一般的女孩还真看不上眼。这么多年,我也就见他对您一个这么上心。”

这些话老管家可是说的百分之八十地真心,除了以前李锦没少有过小情人外,其余的可都是真心的。尤其是李锦对白雪地一片真心,老管家可真没见他对任何女人这么上心过。就连曾经那位,最好的时候都没有现在上心。

白雪听得脸色一红,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不过到没有多少开心,只觉得心里更加沉重。就害怕李锦对她太认真,反倒到最后不肯放她离开了。

电梯终于到了三楼,白雪跟着老管家走出电梯,然后穿过一条通道后才走到一间卧室的门前。这条通道上足足有四五个房间,而他们停在的房间则是最里面的一间,如果真的有人混进来想伤害李锦的话,恐怕光是找他具体在哪个房间里都要费点心思。0561

老管家先是敲了敲门,然后带着白雪进去。没想到,一进门正好碰着李锦在发火呢,将一个水杯猛地扔在地上,响起一阵破碎地声音。而给他喂药的那个小护士都要吓哭了,一看到管家过来,立刻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红了眼睛。

“把这里打扫一下,你先出去吧!”老管家看到小护士祈求地眼神,无奈地挥了挥手说。

“是,”小护士一听,立刻如同大赦,赶紧地收拾干净地上的碎片。因为太过着急把手都给划破了,不过她也没敢耽误片刻,流着血呢就跑出去了。

“咳咳咳咳…,”李锦似乎因为扔东西而牵动了伤口,这会竟忍不住地猛烈咳嗽起来。因为咳嗽,让惨白地脸色变得有些涨红起来。身上有伤所以上身并没有穿衣服,而是用绷带缠了几圈将伤口缠住。现在因为咳嗽,似乎将伤口给扯开了,鲜血浸湿了绷带,渗了出来。

“少爷,伤口又裂了。”老管家一脸慌张地跑过去,急切切地说。

李锦却一边咳嗽一边皱紧了眉头,将老管家往一边一推,咳嗽着说:“不用…你管…。”

“我去叫陈医生来给您重新包扎,”老管家急的都快哭了,不过却也不敢再碰少爷,急吼吼地又说。

李锦却冷笑一声,咳嗽稍微缓解了一下,却冷冷地说:“不必叫他,叫他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包扎。”

“可是少爷,您这样会失血过多的。”老管家急的声音都哽咽了。

李锦却继续耍脾气,不耐烦地说:“过多就过多,死不了就行了。再说,即便是死了也好,省的活着也没什么乐趣,孤独终生地老去,还不如死了呢。”

说着匆匆地瞥了一眼门口地白雪,眼眸里有着深情也有着哀伤。

老管家一听他这么说,一张老脸悲痛到了极点,连忙扭过头看向白雪,哽咽地哀求道:“白小姐,您过来劝劝少爷啊!”

“谁让你叫她来的?”李锦这时候似乎才像是看到白雪一样,忍不住脸色一寒,冷厉地吼道。可是因为伤口还在流血地缘故,所以他的吼声怎么听怎么都有些虚弱,根本构不成威胁。

不但如此,还震得他自己又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老管家过去照顾他,他还将他推开。一边捂着嘴咳嗽着一边喘息地说:“让她走…不是让你送她走吗?谁让你带她过来的…我还没死呢…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白小姐,”老管家被李锦骂的不知所措,只能又向白雪看去,充满了乞求。

而白雪站在门口其实一直在观察,观察李锦是不是在装的。不过当看到他的伤口渗出血,居然连老管家这么大年纪的人都骂了,这才终于相信老管家的话。

此刻看到老管家哀求地目光,不觉得有些生气。走过去看着李锦涨红了脸说:“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不管吴伯伯地事。是我求着他带我来,虽然你让我可以离开,但是你的伤是我造成的,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会留下来照顾你,直到你好了为止。”

“我不用你可怜我?你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留下来照顾我。我李锦还不需要你的可怜,赶紧走,否则…你会后悔的。”李锦依旧冷着声音,不过比起对吴伯来已经柔和多了。

白雪被他的话给呛着了,尤其是他说的你都不喜欢我,这不是分明逼着她许下什么承诺嘛。

不禁紧紧地咬紧了下唇,十分无奈地看着他,片刻后才又说:“我没有可怜你。”

“那你是喜欢我了?”李锦不禁噌的一下眼睛曾亮,反问道。

白雪被他问的脸一红,又咬了咬下唇皱着眉头说:“也不是喜欢,我只是不忍心你这样…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这么任性。”

对,任性,就是任性。白雪突然想到这一个词,虽然她做老师还没有多长时间,可是她教的那些小孩子中也没有一个像他这么任性的。明明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却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听话呢。

当然,她没想到的是,她都把话这么说了。这位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居然一点都不引以为耻,还引以为荣,继续恬不知耻地冷哼一声,一脸冷傲地说:“我就是任性,又管你什么事。你都不喜欢我还在这里做什么?让我更痛苦吗?你才残忍,只让我看又不让我碰,还不如离开这里呢。”

“你…,”白雪都被他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一热,居然口无遮拦地许诺说:“那我试着喜欢你还不行吗?只要你好好地配合治疗,说不定我照顾照顾着你,就喜欢上了。”

“真的?”李锦眼睛又一亮,不止眼睛亮了,连神情都激动起来。

白雪:“……,”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怎么这么笨,什么事情都敢答应,什么话都敢说呢。

正想跟他说假的,可是却突然看到老管家使劲地冲她挤眉弄眼,面带哀求之色。不由得犹豫了,看到老管家都快哭的一张脸,最终违心把头点了。

李锦一听立刻高兴起来,嘴角上挑着,脸上是挡不住地喜悦。不过,很快他又想到一个问题,盯着白雪认真地说:“这可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我可没有逼你。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对你有着强烈地欲、望。我答应你不会在你不同意地情况下强迫你,但是如果情难自禁做出什么过分地举动,你也不可以再随便动刀子了。”

“你…,”白雪很想说,那你就不会控制住自己嘛。不过看他现在这幅样子,估计跟他说也没用的。只能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动刀子肯定是不敢了,必要的时候她觉得动别的还是可以的。

既然他都答应让她留下来照顾他了,那白雪又不禁对他严厉地要求斥责道:“我现在答应留下来照顾你,可是你也要配合才行。好好吃药好好配合治疗,如果你再这么任性的话,我会马上离开的,绝不会管你的死活。还有,你对吴伯态度好一点,他那么大年纪了,都可以做你爷爷辈的人,还这么被你呼来喝去地,你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以前老师没教过你吗?况且,他可是真心地为你好。你不能这么践踏一位老人的忠心,继续任性妄为下去。”

白雪说这番话颇有些气势,虽然只做了几个月的老师,可是那个气势还是有的。

李锦被她骂的安静下来,等她说完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邪肆一笑说:“以前老师还真没教过,要不,你以后就负责教教我?”

白雪:“……,”顿时脸黑,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了,不该这么冲动地答应留在这里照顾他的。这人,都受伤了居然还随时随地的不忘记耍流氓这回事。

不过不等她将后悔地话说出来呢,这边吴伯就开始冲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高高兴兴地跑出去找医生过来了。让白雪骑虎难下,只能留在这里。

陈医生倒是很快就来了,看到白雪在这里倒是也没有意外。赶紧地拿出新的纱布和药来,先将李锦身上的纱布给解开,准备给他换上。不过因为李锦不允许护士们帮忙,所以陈医生做的时候有些顾不过来。

当空不出手来拿剪刀时,便朝白雪瞥了一眼说:“这位小姐,麻烦您帮我一下。”

“哦,好的。”白雪一听立刻走过来,此刻屋子里就他们三个,吴伯叫来陈医生后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陈医生将绷带一解开,白雪靠近了才看到伤口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伤过药的缘故,所以看起来竟是格外地狰狞恐怖。看的她不禁呼吸一窒,手都不由得抖起来了。她没想到自己下手居然这么重,好大的一个伤口不说,居然都能看到里面鲜红的肉了。

而鲜血顺着伤口不断地流出来,让她这种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心骇不已。

“帮我抱住李先生的身体,上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痛,我怕他撑不住。”陈医生将旧的绷带扔掉,然后擦拭掉流出来的鲜血,准备上药时又对白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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