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士翔在学校又惹祸了。

狄偲予对他实在感到头痛不已,像现在她又再次像个小学生一样,和他一起站在训导处,听着训导主任的训示。

“狄老师,像这么顽劣的学生如果你再不好好教导,他势必会变得无法无天。”

“主任,蓝士翔是因为打球才会打破学校的玻璃。”狄偲予为他说情。

“狄老师,打破一个玻璃可以说他是不小心,可他现在是连续打破十几个玻璃,还怎能说他是不小心?”

“主任…”狄偲予还想说什么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蓝莫莆一接到通知,便匆匆忙忙的赶来学校。他一进办公室,就看进狄偲予和蓝士翔一大一小的站在训导主任的跟前。

“对不起,我是蓝士翔的叔叔,请问他又惹了什么祸?”

狄偲予在心里说着。“说得好,是又惹祸了!”

“蓝士翔连续打破了十几块玻璃,蓝先生,对这么顽劣的学生,我们不得不请家长来一趟。”训导主任一副语重心长。

“主任,真的是很抱歉,玻璃的修理费用我会负责,至于蓝士翔,能不能请主任再原谅他一次?回去后我一定会加以管教。”

“蓝先生,学校请你来并不是为了钱的事,而是必须将学生在学校的情形让家长知道。”

“这我知道。”

“好吧,那请蓝先生回去好好的教教他。”

“是的,是的。”蓝莫莆只能不停的赔着不是。“那我现在就先将蓝士翔带回去。”蓝莫莆怒瞪了蓝士翔一眼。“快跟主任和狄老师赔不是。”

“老师对不起。”他道歉是因为狄老师为了他也被骂了。

“还有主任。”

“主任对不起。”蓝士翔心不甘情不愿说道歉。

“主任我们先回去了。”

蓝莫莆先带着蓝士翔离开训导处,然而他们却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校门口等着狄偲予。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才见到狄偲予一副委靡不振的样子走出学校,

看她的这副模样,也知道她一定又被训导主任给训了一顿。

“偲予!”蓝莫莆见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只好出声叫她。

狄偲予一听见声音,才猛然的抬起头。“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我们在等你。怎么,你被那个老头给训了一顿!”

“没什么啦。”狄偲予摇摇头,勉强的笑了笑。

“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害得狄老师也被挨骂。”

蓝士翔十分无辜的垂着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士翔,他不过是代罪羔羊。”对这一次的事,她已经问过其他的同学,错真的不在他。

“好吧!那为了补偿你的精神损失,我请你去吃饭。”

“不用了,我很累,想先回家休息。”

“好吧!那我先送你回去。”蓝莫莆看她好像真的很累。

“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

“你想我会让你自己坐车回去吗?”狄偲予摇摇头。“我的车停在前面,我们走吧!”

“嗯,谢谢你。”——

蓝莫莆拿着照片到杂志社,他这一趟出去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足迹几乎踏递整个非洲,也拍到不少珍贵的照片。

“莫莆,你这次拍的东西很不一样。”杂志社的老板,也是蓝莫莆好友的赵安一边看着照片,一边惊叹着。

“到非洲那个地方,拍出来的照片当然不一样。”

“这些年你也跑遍了世界各地,有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再说吧!”

“还没找到可以让你停下流浪脚步的女人吗?”

蓝莫莆听好友这么问起,他很自然想起了狄偲予,其实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那个能令他不再流浪的女人。

“怎么?莫非真有这个女人出现?”赵安看着他一晃而过的眼神,虽然十分的短促,却也让他抓个正着。

“你看你的照片,别鸡婆。”

“莫莆,说真的,你有没有考虑将自己这几年来拍的作品开个展?我还可以帮你出本摄影专辑。”赵安有这个念头许久,只是每次想和他提,他就又匆匆忙忙的背着行囊继续他漂泊的生活。

“开个展?”蓝莫莆对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摄影是他的兴趣,他只想背着照相机,踏遍全世界

“是呀!你拍的这些相片,都属于难得、珍贵的镜头,我认为该开个摄影展让有兴趣的人都能有机会欣赏。”

蓝莫莆果真思考了一下。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只要将你选出来的照片交给我,其他的一切琐事全由我来帮你打点。”他是个商人,以商业角度看来,蓝莫莆绝对是个值得投资的人。

“这个问题我回去会好好的考虑考虑。”

“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出国?这次又打算去哪里?”

“先休息几个月再说吧!”

蓝莫莆每次回来在国内停留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一个月,可他这次却下想这么快走。

或许是因为狄偲予的关系吧!

不知道她愿不愿意陪着他一起去流浪?

“我有没听错?”赵安张着大眼看着他,仿佛他听到什么惊逃诏地的消息般。

“不跟你扯了,我还有事先定了。”学校快要放学了,他想去接偲予。

“好吧!开个展和出专辑的事你好好想想。”

“你放心吧!我会考虑的。”——

“杨老师,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晚上真的有事。”狄偲予站在校门口,眼睛不时的左右飘着,一下又担心何老师会出来,又想看看是否有认识的人经过,能否帮她摆脱杨致中的纠缠。

打从她大学毕业,被分发到这所学校来实习,杨致中就对她情有独钟,想尽办法要获得她的爱。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狄偲予对他硬是没有任何感觉。

“偲予,今天是我生日,你真的不肯卖我一个面子吗?”杨致中不肯死心。

“杨老师,真的很不好意思。”狄偲予远远的看见何老师从校园里走出来,若是被她看见她和杨致中在校门口纠缠,她以后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我想何老师会很乐意陪你去吃顿生日晚餐。”

“偲予,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我…”她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意思。

“偲予,有什么问题吗?”蓝莫莆一停好车,就看见狄偲予和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在校门口纠缠。

“偲予,这位是?”杨致中见到俊帅英挺的蓝莫莆,心中一股妒火熊熊燃起。

蓝莫莆伸出手亲热地紧搂着她的腰,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我是偲予的男朋友,那请问你是?”

“他是我学校的同事杨老师,”狄偲予对于蓝莫莆突然的出现,感到十分的高兴。“杨老师,他叫蓝莫莆。”

“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吗?”杨致中不禁要怀疑,她来学校实习都快一年,也从没见过任何男人来找过她,怎么会突然跑出一个男朋友!

狄偲予转过头,看蓝莫莆一眼,看出他眼神里期待的眼神,她用力的点点头。“是的,他是我的男朋友。”

这时,何老师也已走到他们这边。

“致中、狄老师,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何老师虽是问着那两人,眼睛却是直盯着蓝莫莆看!眼前的帅哥真是英俊,比杨致中好看不知几倍。

“何老师,今天是杨老师生日,他想请你去吃顿晚餐。”狄偲予做个顺水人情。

“这位是?”何老师盯得眼睛快凸出来了。

“你好,我是偲予的男朋友,我曾听偲予提过你,说你是难得的好老师。”蓝莫莆并不是不知道她眼神中传达的爱慕眼光,他对女人一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哪里,哪里。”何老师一听马上感觉到飘飘然的。

“对不起,我们还有事。”蓝莫莆看到狄偲予想赶紧离开的求救讯号,再看看那个杨老师一双快要喷火的眼睛,他也没有兴趣多待一秒。

“杨老师、何老师我们先走了。”狄偲予道完再见就拉着蓝莫莆用跑的逃离校门口。

“那个杨老师喜欢你!”蓝莫莆见她的表情十分的逗趣。“那个何老师就是罚士翔在太阳下罚站两个小时的何老师吗?”

“嗯,她喜欢杨老师,如果让她知道杨老师喜欢我,我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所以说你要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英雄救美,那你不是陷在两难之中。”

“你怎么会来学校?士翔今逃诹半天,不是早就回家了吗?”

“我是专程来接你下课。”

聊着聊着,他们已经走到他停车的地方,为她开了车门,让她先坐上去,他再绕过车头上了车。

“你要带我去哪里?”既然上了他的车,他是不可能这么早就送她回家。

“去我家。”

“去你家做什么?”狄偲予转头看他,认识他也快半个月了,从那一次送蓝士翔回家之后,她就没再去过。

“我要给你看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你去了就知道了。”

蓝莫莆将车开到他位于民生社区的住处,他将这里弄成他的工作室。

“这里是哪里?”

“我家。”

“你家?你不是和士翔他们住在一起吗?”

“我有时也住在这里。”

蓝莫莆将车停好,牵着狄偲予的手进大楼,搭着电梯上到位于十八楼的房子。

狄偲予跟着他走进不算大的屋子,至少没有柳奶奶的房子大,但整理的还算整齐、干净。简单的家俱、简单的摆设,许多东西还很新,看得出来主人并不常使用。

“走,我带你去我工作的暗房。”

狄偲予随着他走进一间只有微弱灯光的房间,在房间的四处盘结了许多绳子,绳子上面还夹了不少的相片。

这些照片应该都是他到国外拍摄的照片,她从没看过他的摄影作品,拍得还真好。

“这些只是我这次去非洲拍的部分照片,我今天已经拿了一部分去杂志社。”

“你去非洲?!”她对非洲最深的印象就是很多丛林野兽、土著等等,她还常从电视新闻上看到许多落后国家有许多饥饿难民,她实在无法想像他们过的是怎样的一种民不聊生的生活!

“嗯,我去了很多国家,乌干达、肯亚、衣索比亚等,只要你想得到的国家,我应该差不多都去了。”蓝莫莆走到她背后,指着她前面的一张照片。“你看看这张照片,我差点为了拍这张照片被狮子给吃了!”

狄偲予十分震惊的转过头去看他,无法想像他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一个单纯的摄影师会有那么多危险?!

“还有这几张,就是我随着国际红十字会到衣索比亚拍的,看见他们,才让我了解到我们是生活在怎样富裕的生活里。”

狄偲予一张张慢慢的用心欣赏着,看着看着忍不住眼眶泛红。看着照片中的小孩,瘦到只剩下皮包骨,大大的眼睛里透着渴望。还有一些被饿死的小孩,父母泪水含在眼眶,不发一语的瞅着死去的孩子看的悲痛表情。

这样的相片有数十张,蓝莫莆的照相机记录的是最真实的一面。原来他工作还具有这样的一层意义。

“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狄偲予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就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女人愿意陪我到世界各地去,一同实现我的理想。”

狄偲予心里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们认识的时间才半个月,对他的一切她全然不知,她真的能放下一切,随着他浪迹天涯吗?

“你放心,我不会逼你。”

“莫莆?!”

蓝莫莆将她拥在怀中,静静的拥着她、闻着她独特的香味,下巴摩擦苦她细如丝的头发。

“我相信我们会相识,一切都是缘分,我会好好珍惜这份缘分。”

狄偲予静静的让他搂着,聆听着他的心跳声,有一种幸福的甜蜜。她将手环上他的背上,让自己与他更贴近。

蓝莫莆俯下头,寻找到她的唇,温柔的品触着她的柔软。

狄偲予微仰头,轻启朱唇迎接着他舌的进入,她的手也由背上移到他的颈项。

两个痴情男女有如**般,一发不可收拾。

蓝莫莆的吻逐渐加剧、加深,他的舌头如秋风扫落叶的姿态狂扫过她口中的每一处,极尽狂野的吸吮着她口中特有的蜜汁。手推高了她的T恤,抚摩着她细嫩的皮肤,慢慢的往上移,直到她那小山近上。

狄偲予只能回应着他,感受着他带给她的震撼,她的全身在他抚摩下起了一阵的酥麻感,只能借由他的支撑,才能撑住早已全身无力的身子。

她很清楚,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然而她一点都不想喊停,就算会让她从此万劫不复,她也无怨无悔!

蓝莫莆直到两人肺部里的空气快被吸光,他的唇才离开她的唇,移到了她耳朵,用舌尖采寻着她的内耳、含着她的小耳垂,又轻咬了一下。

“偲予,你真的好美。”蓝莫莆的语气中带着惊叹!

不知何时,狄偲予的内衣进开,一对**就这么的袒露露的露在外面,蓝莫莆那一双握着相机的手正揉搓着柔软的胸部,体内的欲火正逐渐狂烧。

“偲予…”

“嗯…”狄偲予的神智逐渐涣散、逐渐消逝。

蓝莫莆抱着她,猛然的一个转身,让她的背靠在墙壁上,他再一次攫住她的艳唇,疯狂的吻着她。

暗房里夹着相片的绳子被他给扯掉了,相片散了一地,他却丝毫不在乎,旁边挂着东西的架子被撞倒了,他也无所谓。

微弱的灯光下,只有两个如火球般的男女。

“莫莆、莫莆,绳子断了。”掉了的绳子刷过雪白的肌肤。

“别理它。”这个时候谁还有时间去理会断了的绳子。

“可是那些照片…”

“别担心,照片我可以再冲洗。”

“可是…”

蓝莫莆决定吻得她天旋地转,吻到让她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他的一手捧住她的脸颊,一手将她的双手高高固定在她头的上方。用膝盖抵开她的双腿,让自己的脚横亘在她两腿之间。

两人的喘息声愈来愈大。愈来愈急促,蓝莫莆再也忍不住体内狂烧的欲火。他将她身上的T恤从头上脱去,如凝脂般雪白的肌肤就这么袒露在他眼前,热血奔腾的血液在他身体里来回乱窜,他的手如抚摩完美雕像般慢慢滑过她的身体。

“偲予,我要你…”

蓝莫莆知道自己对她迫切的渴望,并不是因为他太久没碰过女人,而是她是第一个如此轻易就能激起他潜在**的女人!

“莫莆,我们不可以。”或许因为从小案母的教育关系,狄偲予对男女之间的情事是相当保守,也总是认为女人该将自己的**留给丈夫!

一时的**贪欢,往往会造成事后非常多的问题。

“为什么不可以?”他吻着她锁骨的地方。“你的身体都已经如此燥热,我知道你对我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你的身体也在等待着我来爱你,如同我爱你一样。”

“可是我…”狄偲予知道他说得没错,她的身体仿佛因为他,有了新生命!

“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狄偲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一双如黑森林中只有猎豹才会有的锐利眼神,散发出的炯炯光芒。这样的男人,让人怎么拒绝得了他!

蓝莫莆一个弯腰,一把将她抱起,走出暗房,往另一个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