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瀚文笑着拉袁瑜蓉上了床道:“你不觉着奇怪?你和陈夫人就只见了一面,虽然是胡夫人在中间,咱们和胡夫人很熟了,可她这样还是很唐突啊,也不是和胡夫人一起来,是她自己来家有财妻!一个月后咱们家有盛宴,这都等不及?若是真的为了结交,等盛宴的时候来了,那时候结交的人不是更多?何必贸贸然的非要提前来一趟?”

“这些我也想到了,可是不听她说,谁知道她想什么?”袁瑜蓉隐隐的也觉着有些事不对,可是……她总觉着不太可能,这也太唐突了吧……

“我有点猜到。”曲瀚文道。

“噢?那你倒是说说。”袁瑜蓉马上问道,倒是想看看他说的和自己想的是不是一样。

“你说她有两个女儿一个外甥女没出嫁,是不是想看看咱们家的情况,给她的女儿或者外甥女攀一门好亲?”曲瀚文看袁瑜蓉脸上露出不相信的神色,马上伸手捂住她的嘴,笑着道:“你别说什么看不上咱们家的话,你不想想,她一个七品芝麻小官,咱们家腰缠万贯的豪商,最重要还有个公主媳妇家有财妻。公主都能嫁的人家,她有什么嫌弃的?”

袁瑜蓉顿了顿道:“既然是打听过的,那就应该知道,咱们家已经没有未成亲的……我是说咱们二房,没成亲的就是曲瀚乾,才七岁。”袁瑜蓉摊手。

“她不是还有个外甥女么?”曲瀚文翻着白眼道。

袁瑜蓉沉默了一下,曲瀚文说的和她想的差不多,她原本以为是自己小心眼,女人太敏感了而已。还觉着自己想的有点离谱,可是现在听曲瀚文一说,原来他也想到这个了,现在……离谱的事还少么?!

想到了这里立刻打定了主意,明日写一封婉转的书笺。将她推掉。

“想好了?”曲瀚文笑着滚到她的身上问。

袁瑜蓉点点头:“还是不见了……你是怎么能想到这个?”

曲瀚文摇着头点着她的鼻子:“娘子,你这样不防着人心,只能为夫做个心眼小的男人。替你防着点。”

“其实你是知道,今后这种事少不了吧。”袁瑜蓉有些垂头丧气的。

“……嗯,”曲瀚文想了想。收起嬉皮笑脸。郑重的点点头:“肯定少不了,会一直到咱们生出儿子来为止。我也不想叫你心里难受,可是你不防备着,到跟她们结交了一段时间之后再知道她们的意图,不是更难受?”

袁瑜蓉半天才点了点头,眼睛闭上了,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了?”曲瀚文吻着她的唇,低声的问。

“我确实……有点担心……”袁瑜蓉低声道:“已经胖成这样了。减肥也减不下去,越来越胖,这样不到三十岁。就变成了肥婆一个,还是不生儿子的肥婆。那时候你还隽朗依旧,我怎么还有脸就是不叫你纳妾?就算是厚着脸皮硬扛着,到了四十岁,律令都会叫你纳妾,我到时候就……估计撑不到那时候,我就只能……”

曲瀚文手指都婆娑着她的唇,阻止了她下面的话,他正经的看着她,两人的眼睛距离不到半尺,一个眼睛深邃乌黑,一个狡黠滴溜溜的转,可现在都无比郑重的互相凝视着。

“一,你这不叫肥-我就奇怪了!你怎么能想出这样难听的词说自己?!你这叫丰腴……”他伸出舌头来舔一舔嘴唇,嗓子也微微暗哑的道:“我也喜欢……”

曲瀚文的手将她的小衣解开了,揉着她丰盈弹跳饱满的无法掌握的软乳,眼睛带着痴迷,扫过她的身子,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手跟随着眼睛,在她滑腻的肌肤上一寸寸的抚过,最后又来到她的胸前,一只手有些用力的揉捏着,张嘴吸吮住另一只,撩拨着……

“二-不用等三十、四十岁,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是真的这样决定的,过两年咱们就从兄弟的儿子里过继一个。”他直起身,有些微喘着说道,将她的腿扳起来,他的手从膝盖处弯过去,往上一挺胳膊,她就成了他身下一览无余的猎物,他喘息着顶了进去,听见她咬着一点点的下唇,却不由自主的呻吟,飞快的动起来……

“三--哦……”

袁瑜蓉浑身都泛起红晕,樱唇中娇吟连连,婉转呻吟……

满室的春色浓的化都化不开,一屋子都是暧昧香甜的气息,盥洗间的水声停了,曲瀚文抱着袁瑜蓉出来,放在了**,轻声笑着接着道。

“三,你是我娘子,这辈子谁也不能让我做叫你不高兴的事,律令……也不行。”

袁瑜蓉学他刚刚的样子滚到他的身上,曲瀚文故意‘唉唉’的叫:“好重……”双手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慢慢的往下滑,拢在她丰腴的臀上,来回的抚摸着……

袁瑜蓉的眼睛里春色无边,漆黑的长发垂在枕边,用手点着他的嘴唇,声音娇媚如丝:“我不高兴的事……只是因为这个?”

曲瀚文伸出舌头舔一下她的手指,张嘴正要咬住,却又被她调皮的躲开了,刚刚闭上嘴,却又来骚扰,曲瀚文试了几次都没有咬住,突然双手滑到了她的腋下,眼睛灼灼的看着她:“夫妻一体,心也合成一块,凡是你什么感觉,我就是什么感觉……”

往上一用力,袁瑜蓉的身子被他举起来一点,胸前的丰盈软玉正好到了眼前,他毫不客气的张嘴含住,轻轻咬了一下顶端,感觉她吸了口气之后,浑身不由的战栗……

……

袁瑜蓉第二天写了个回帖,非常婉转的说,生意很忙,确实抽不出来空。请陈夫人恕罪,等乞巧节的时候,一定当面解释云云。

命人给胡知府家送去。

命送信的人务必要叫那边的管家知道个来往详细。

曲府和胡知府家常来常往,送信的都熟悉了,来到胡知府家。门房管家笑着亲自迎出来问何事。

送信的就说,给住在贵府上的陈夫人送封信。管家很热情的将送信的人引到了客院的门口,看着曲府送信的人将信交给了门上的婆子。又把曲府送信的请吃了碗茶,然后送出来。

看着曲家的人走了,管家马上转身回去进了内院。跟门上的婆子说了几句。门上的婆子进去回禀了。

胡茂元正好在家。在前院的书房看书,就听见门口‘蹬蹬’的脚步声,一听这声音,胡茂元赶紧放下书站起来,迎到门口正好接到俏脸沉得好像万年海底一样的夫人,胡茂元一脸的赔笑问:“怎么了这是?”心里赶紧的想想,最近的几次官场偷腥,难道是被人无意泄露给夫人了?

胡夫人沉着脸进了屋子家有财妻。转身看丫鬟都没敢跟进来,这才低声怒道:“我要被表姐气死了!”

“哎呀!大白天的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胡茂元一听和自己无关,心里先松了口气。急忙很狗腿的上去扶着夫人坐下,又拿出一把折扇‘唰’的打开。卖力的给胡夫人扇风去火:“表姐干什么了?难道是又跟你哭诉养不活白吃白住的外甥女……”

胡夫人抢过扇子自己用力的扇着,一脸的怒气,涨的红红的看着他:“你知道她把主意打到谁的头上了?!”

“谁?不会是我吧?”胡茂元摸着胡子笑着。

胡夫人恨得用力打了他一下!怒道:“我都快气死了,你还嬉皮笑脸!上次去指尖蔻遇上七奶奶带着她两个姑娘,回来的时候就追着我问!这些天满院子的打听人家七爷家的事!刚刚曲府来人送了回函给她!她居然瞒着我给曲府写了东西!不知道要干什么!”

胡茂元听得也发愣:“啊!回函……你看了没?”

“我能看吗?!肯定是要上门拜访!不去怎么能见着瀚文?!”

胡茂元摸着胡子摇着头:“想不到瀚文这小子桃花运还挺旺……”

“你说什么?!”胡夫人‘腾’的站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胡茂元吓得赶紧举高了双手陪笑着道:“我说……说她们这是白费劲!你也不用这么生气,这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我保证瀚文连搭理都不会搭理她们。”

“我不是说这个!表姐是我介绍认识干妹妹的!这叫我今后在瀚文和干妹妹面前怎么抬起头来?!”胡夫人眼睛瞪得滴溜溜的圆:“我还怎么有脸在见他们?!干妹妹没准以为是我在后面指使的!表姐这是戳我的心窝子呢!”

胡茂元看着夫人睁得圆圆的眼睛,忍不住笑着道:“要不我去和瀚文解释解释?”

“跟他解释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要不请他们夫妻俩来家里吃顿饭,你当面跟你干妹妹解释?”

“请家里来,那不是自投罗网?!”

胡茂元想笑,但是看到夫人气的脸涨得通红,也不敢在笑,只能百般的安慰,还是等乞巧节的时候,你偷偷找干妹妹说清楚,赔个不是……

胡夫人也别无他法,只能答应了。不过到底心里憋了气,再见到陈夫人虽不至于给脸色,可当着面将曲瀚文怎么怎么拒纳妾等轶事说了一遍。

又不断的说,女孩子家应该尊重自己,自己尊重了,别人才能尊重你!看看那些想做人妾的,最后落得多么难看!女孩子就要有这个骨气!就算是跟着穷一点的丈夫一夫一妻吃糠咽菜,也比进大宅门为奴为妾强!将几个姑娘说的全都脸上变色,面面相觑。

陈夫人脸上也不太好看,没想到曲家的七奶奶竟然直接把自己给拒了,表妹是个知府夫人,却又紧张愤怒成这个样子,看来确实是自己打错了主意。

她这两天就恹恹的,老实无比的呆在家里。心中后悔自己来的早了,身边没有个给自己出大主意的人,如今办了件不着调的事,怎么圆回来呀。

曲府。

这一段时间家中的大哥小弟全去了松江府,二哥、二嫂照顾生意忙的白天不见人,曲瀚铣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认真做自己能做到的,就是看好几个小的。

子岩已经开始学习写文章了,瑾靖虽然调皮,但是功课还是不错,曲瀚铣给他定了每天写一千个大字,念一篇文章。瀚乾比瑾靖大一岁,不过他稍微的接受能力弱一点,不如瑾靖那么聪明反应快。

这天几个孩子正在课堂中摇头晃脑的读书,听见外面蝈蝈叫声格外的不同,曲瑾靖是老行家,一听就是几个蝈蝈一起发出来的,还是在一个地方!

他的小脑袋就开始在书后面转来转去,张望着窗户和门外,小身子也开始扭来扭去的不安分起来。

曲瀚铣咳嗽一声,正要训斥,却看到后门口探进来一个大脑袋一只手,朝他摇着手笑着,曲瀚铣叹了口气,等大家读的告一段落,便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们收拾了书本去前院,你们的爹爹回来了。”

曲瑾靖先就欢叫了一声,还收拾什么呀,窜起来就往外面跑,刚跑到门口身子突然就腾空了,吓得瑾靖大声的尖叫,然后才看到把自己抱得高高的竟是父亲!瑾靖尖叫着大喊着:“父亲!父亲!”双手紧紧的搂着曲瀚旭的脖子,曲瀚旭大笑着搂紧了他。

子岩边边看着外面的父子俩边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书本夹在腋下,一撩衣衫的下摆,双腿交换飞跑起来。两个小厮在后面不出声的跟着跑。

跑到了前院,远远的看到院中站着的正是自己的父亲,子岩赶紧又把衣衫放下,低头整理了一下,这才走进去,叫了一声:“父亲!”

后面跟的两个小厮互相看了一眼。

曲瀚侠扭头看见,点了点头道:“今日已经下课了?”

“先生知道父亲回来了,这才早点放了学。”子岩恭恭敬敬的回答着,然后问:“父亲,您给子岩带什么回来了?”然后一脸好奇的往院中摆的几个行李箱笼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