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才输才哭鼻子!走走走!麻溜练练去!”说完迟暮就一脸兴奋的跟敖炽两人一前一后出城主府去了,估计是想要找个僻静的场所比划一下,算了算了,迟暮就是属于这种性格,打一架就好了,敖炽的性子也是大大咧咧的,苏绾并不担心他们之间会结仇,也就由着他们去了,不过这样的话,明天的成亲是不是不要带他比较好,成亲那天会來不少人,万一他兴奋起來挨个找人切磋,她可不想她的成亲变成比武切磋大赛啊!

迟暮和敖炽一走,势力众人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然后再度恢复热闹,沒有一个人担心迟暮的死活,是太过于相信他了呢,海华丝太过于无视他了呢,接下來切磋的切磋,开红的开红,真是好不热闹,以后干脆把卧龙城主府改成卧龙角斗场算了,看着眼前一群群魔乱舞,苏绾不由感叹,就仿佛上辈子沒打过架一样,就算她也喜欢切磋也沒跟他们一样啊,还有几个蹭过來想要跟苏绾切磋一下的,但是在看到一旁云崖的表情之后又默默退了下去,当然也有不知死活的坚持让苏绾一起切磋,也被一旁不知道是哪个势力的手疾麻溜的拎了下去。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看我卧龙猴子偷桃手!”

“哈哈哈!小样!我有无敌泠崖龙爪!我抓!”此类声音从阴暗的小角落传來,还真是蛇精病一窝啊,不知道他们以这种想杀相爱的方式相处的这么开心,她是该开心的呢还是该为之前城主府一去不复返的安静默哀,蛇精病遇到蛇精病,俩都是还沒治疗完就放出來的,除此之外入眼的全部都是技能光效和声音,碧衣小哥喜静,早就消失不见了,估计是又幻化成簪子了,至于游夜离和玉衡,则是不知道是谁趁乱给抱走了,也就是说现在又只剩下苏绾和云崖两个人了。

眼前的群雄混战现在颇有逐鹿中原的意味了,开红的越來越多,本來玩家的相互切磋是和平模式的,但是如果是开红就意味着玩家是切换了自身模式,由和平模式变为杀戮模式,杀戮模式是不分玩家是和平模式还是杀戮模式都能进行攻击的,如果玩家被杀戮模式杀死,是会增加罪恶点的,罪恶点多了就有可能被守卫npc抓起來关进监狱的,要根据罪恶点的多少判定你在监狱里待多久,监狱中与外界都是联系不上的,所以指望跟好友聊天打发时间也是不可能的,有些罪恶点比较多的,可谓真是把牢底坐穿了,而且下线的时间不算洗罪恶点的时间,只有你在线上,才开始计时。

所以前辈们的经验告诉大家,最好不要开红,开红沒关系,千万别被守卫逮到,哪怕你在野外待着,自己慢慢的洗罪恶点也沒有关系啊,好歹还有风景还能跟别人聊天。

开红是不分人群的,直接一刀是一刀,被无辜攻击到的人会收到提示说是被xxx攻击的,然后想要反击的人自然也会开红去与攻击的人战斗。

而现在随着最初开红的波及到了旁边群众,开红的人也越來越多看着眼前的如同原始混沌初开,黄帝跟蚩尤大战时候,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全部出來战斗一般,苏绾看了看眼前的场景,决定转移阵地,她可不想被波及然后加入这一场混战,不过似乎还有点小期待?

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她轻咳一声问旁边一直很淡然的云崖:“人太多了,要不我们去书房?”

“可以。”云崖勾起唇畔:“既然夫人嫌人多,我们就去僻静一点的地方好了。”

这人啊,怎么每次自己跟他说什么,从他口中重复都会有不一样的意思呢,明明沒有什么变化啊,看上去是一派淡然风华的模样,怎么老是喜欢这么故意逗她,明明她就不是那个意思。

苏绾决定无视他,径直带头走向了书房的位置,不得不说,就算是游戏中的书房,苏绾也还是把这里都整顿的井井有条,不论是周围的花坛,还是书房的场景,哪怕是游戏中的书房,苏绾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放了满满一个书架的书。

盛世中是有书的,來源也比较广,玩家无意间制作出來的,任务得到的,npc处给的,亦或是在野外见到的,但是不管是哪一样,苏绾都把他们分门别类的放在书架上了,势力中的人跟苏绾在一起久了,也都知道苏绾喜欢收集书籍,因此有得到的也都主动的放到书房的书桌上,再由苏绾自己去放置,这么久的收集,书架上什么书籍都有,包括哪些奇奇怪怪的书,其中就有一本叫做《论我和鬼姑娘不得不说的一段往事》,署名是道士,这本书的内容也确实是说一个道士与鬼姑娘童空的故事。

现在云崖手上的就是这么一本猎奇的书,他随意翻了翻然后又将书籍放回原处,轻声说道:“还好为夫沒有跟夫人人鬼殊途,不然只怕是要委屈夫人生死相随了。”

苏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斜了他一眼:“倘若真是那样,那我就改嫁好了。”

“夫人要是想让为夫放心不下从而化身鬼怪与夫人相伴余生吗,如此,为夫倒是沒意见。”云崖轻笑一声,踱步到书桌前面,上面笔墨纸砚摆放的整齐,就是宣纸上写了满满娟秀的楷书,云崖顺手拿了起來问道:“夫人会写毛笔字?”

“信手拈來。”苏绾本身就是出自书香门第,写个毛笔字自然不在话下,毕竟这也是她的兴趣所在,书房中的文房四宝俱在,有时候她也会在书房练练毛笔字,漫不经心的抬起头來,就看着云崖拿着宣纸正认真的看着,猛地想到了什么,苏绾一个健步窜了过去,伸手就要抢夺:“不准看!”

云崖反应更为迅速,立刻将宣纸拿过头顶,奈何苏绾沒有他高,伸手够了半天也沒够到,只能有点心慌慌的问:“你有仔细看过内容吗?”

“不曾。”云崖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还沒等苏绾松一口气,就听到他轻笑道:“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來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不知。”

“你不是说你沒看嘛!”苏绾又羞又恼,伸手去捂他的唇,这个都看到了,更别提那后面写了满满的“云崖”二字了。

云崖笑着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心与他的相贴,十指相扣,一字一顿的说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苏绾只觉得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肌理,抬头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墨玉一般却清晰的映出了她的脸,仿佛这个世界上他只看到她一个人的存在。

苏绾一直想象着这样一个情景:烟雨江南,她在苏堤轻抚着古色长琴,一旁是用溪上白雪酿造的梅酒,正是个三月桃花飞扬的季节,微风扶着岸畔的柳枝和桃树带起微醺的香味,有那么两瓣拂过她的眉眼,更多的是落在她开了一地的裙裾上,白衣男子纵马飞驰,惊了她的琴音,坏了她的桃花妆,在她抬眼的时候,男子低声道歉,冷清的眼睛就仿佛一旁溪上白雪酿造的梅酒一般,微醇但是凌冽,他只是不在意罢了,当三月的风携着桃花沾染了他的墨发,连那眼中都浸染了和煦的温度,眼中只有她,那个妖娆红衣的女子,那时候的眼神,想必也是如现在一般的温润吧。

一直想要这样一个男子呢,红豆生南国,春來发几枝,愿君多采颉,此物最相思,送君以红豆,勿失君心,勿忘我心。

“砰砰砰!”吵闹的砸门声猛然响起,接着是一个男中音:“老大,你要的东西备齐了,他们今天沒吃药吧,杀的那么开心,我先过去了,有事您喊我啊!”最后一个字已经是远远飘过來,变得模糊不清,想必是已经跑远了。

这一个小插曲打乱了这一室朦胧,苏绾哭笑不得的看着云崖似乎有些不愉的神色,“刚刚那个是谁?”

“叫我小羽毛。”云崖的神色很快就恢复了以往淡然的模样,原來他就是叫我小羽毛啊,果然跟逗号说的一样,确实很逗,不过现在看來,不光是他们势力都是一群二货,连云崖势力的貌似也都是吧,这种吸引二货的体质不是她想要的啊,以前跟泠崖势力也不是很熟悉,她完全就是窝在自己的一方势力过着悠闲惬意的生活,沒有过多的去关注外界,所以真心不知道这个世界原來不知何时已经被二缺给占领了。

少年们!世界还需要你们拯救!多吃药!药不能停!苏绾想象着自己一甩披风,豪气万丈的指着他们这么说,总觉得叫我小羽毛以后的生活堪忧呢,虽然云崖沒有什么太多的表情,轻轻的摇了摇头,苏绾好奇的问道:“你要他准备什么东西的?”

云崖这时候的情绪才好了一点,但是他却是但笑不语,“到底是什么?”苏绾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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