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现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浑身都发烫。“大叔,你家有酒吗?”

乐墨和张大叔在前面赶着车,“还有半坛子呢,要酒作甚?”乐墨也不不解的看了看宝儿。

“我有用,快到大叔家了,大叔你快拿来。”宝儿没时间解释了,放在荷花额头的湿布巾也已经被耗干了。

张大叔赶忙停了牛车,回家拿回了酒

。张大叔和乐墨都盯着宝儿,想知道她要干什么。宝儿抱过酒坛子,就让那俩人转过了身去。

乐墨和大叔在快步的赶着车,宝儿就让荷花娘把被子揭开了。“宝儿,荷花受了寒,不能见风。”荷花娘着急道。

“婶婶,荷花体内的热如果发不出去,会被烧坏的,你要相信我。”荷花娘半信半疑,可是看着宝儿那坚定的神色也就揭开了。宝儿从小和荷花玩到大,是不会害荷花的。

宝儿直接解了荷花的衣服,拿布巾沾着坛子里的酒给荷花擦拭着身体,擦完一遍,宝儿已经浑身都是汗了。

荷花娘想给荷花再盖上被子,宝儿制止了。荷花娘欲言又止,拉着荷花的手,眼睛红红的,泪水一个没忍住又流了下来。

宝儿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睛酸酸的,上一世,她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只有爷爷奶奶。抬头看了看夜空,我已经很幸运了,不是吗?

“娘、娘”,“娘在呢,荷花,娘在呢,你好点了吗?啊”见荷花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宝儿也松了一口气。荷花娘眼中还含着泪水,但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

途中,宝儿又给荷花擦了两遍,可是到城门口时城门已经关了,所有人又紧张了起来。

喊了许久,也无人搭理。此时正好有一辆马车快速驶来,好像也是急着要进城。

“怎么停下来了?”车内一个清亮的声音,“少爷,城门关了”赶车的马上答道。

“那就去叫开啊!”车内男子的声音明显带着微怒。赶车的赶忙站到门下去喊,喊了一会依旧没人回应。

“这帮兔崽子,活腻了不成!”车上人,直接撩开帘子跳了下来。

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蓝缎,眉清目秀,束着金丝锦,腰上挂着一块羊脂白玉。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还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

下车时无意瞟了宝儿他们一眼,对伙计道“告诉他们把吴有之给我叫出来,就说他舅舅来了!”

宝儿不禁皱了皱眉,如此霸道,又是一个纨绔子弟

。不过,如果他能把门整开是再好不过了。看了看荷花,没有最初那么烫了,可是也不能再拖了。

伙计刚喊完,不一会,门很快就开了,领头的是一个正扣着扣子的四十来岁的男人,他一边走一边扶着帽子,“哎呀,上官公子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啊,卑职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吴大人意思是本公子来的不是时候了呗?”蓝衣男子笑着替那位吴大人理了理衣服,吴大人吓得腿发软。

“哎哟,您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呢,我还得叫您一声舅舅呢。”吴大人满脸的谄媚。

“吴大人”乐墨上前揖了一礼和美女姐姐疯狂的日子。

吴大人这才注意到边上的这辆不入眼的牛车,不知为什么,对待乐墨的态度很是冷淡。乐墨也没做过多的交涉,礼到了就好。回身时对那位蓝衣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瞅着那位吴大人就不是什么好人,等乐墨回来时,快速赶着牛车进了城。

已经是半夜了,除了个别地方还灯火通明外,到处漆黑一片。乐墨对镇里很是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医馆。敲了一会,才有伙计出来。

等把人抬到后院时,大夫也赶过来了,把了脉。“尺肤热甚,脉盛躁,还算及时”。听大夫这么一说,大家提着的心都落了下来。

大夫写完药方就让伙计抓药去熬了,“多亏能想到用酒来擦拭去热,不然现在怕是已经烧坏了吧。”

大夫这么一说,乐墨他们全把目光投到了宝儿身上,宝儿什么时候懂医理了?荷花娘也没多想,就是拉着宝儿的手不住的谢着,乐墨看向宝儿的眼眸,希望能发现什么,只是能看到的还是一片清明。

给荷花喂完药后,荷花娘就在边上看着。大夫让伙计给乐墨和宝儿收拾了一间房,张大叔和伙计一起将就一晚。

宝儿本以为乐墨有好多话要问,可是乐墨没有,就那么抱着她就睡了。

相公啊,你不问,我觉得很不正常啊,你那么熟悉宝儿,肯定早就发现了很多疑点了吧?

宝儿怎么都睡不着啊,“相公,你问问我吧

!”

“很晚了,宝儿你该睡觉了,明天再说。”乐墨依旧闭着眼睛,宝儿很是郁闷。

一夜未眠。

早上,宝儿顶着一对熊猫眼,直到用凉水拍了一会才没那么吓人了。乐墨依旧什么没说,就是体贴的给她梳着头发。哼,你不问就拉倒,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了,想逃也逃不掉了。

乐墨和宝儿去看了荷花,荷花的烧已经退了,可能因为折腾了一夜,现在还睡的正香呢。荷花娘是一夜没睡,脸色显得很是疲惫。

“婶婶,你先去睡一会的,我在这看着荷花。”宝儿想把她拉起来。

“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没事,我等荷花醒了再睡。”拂了拂荷花鬓角的碎发,脸上满是疼惜和自责。

乐墨拉着宝儿轻轻出来了,掩上了门,“让嫂子看着吧,我们去买点吃的回来”

“婶婶真的很疼荷花”宝儿自顾自的说着,眼中满是向往。

乐墨心里很不是滋味,把她的小脑袋掰了过来,“宝儿,你有相公!”

看着乐墨那较真的劲,宝儿可真是忧郁不起来了,乐宝,你忘记了吗,要好好的生活!然后给了乐墨一个大大的笑容。

“相公,荷花姓什么啊,她爹是谁?”一直以来宝儿都想问来着。

“她们是后搬过来的,相公也不清楚。宝儿待会想吃什么?”乐墨转头轻轻敲了一下那个小脑袋。

“哎哟,坏相公!”宝儿白了乐墨一眼,伸手揉了揉脑门。乐墨俊逸一笑,心中压抑的烦扰也随风而逝了。只要宝儿还是宝儿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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