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冽,我们**吧?”

“唔——!”玄冽一口咖啡呛进喉管,一阵大咳。良久,才顺过气来,脸色通红地道:“白痴!说什么呢!”

梓萁爬起来望着玄冽那不知因被呛还是这句话而变得通红的脸,道:“你不想吗?”

玄冽抚住额,有些伤神地道:“为什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梓萁想了想,道:“因为我喜欢你。再来,我的第一次也不想交给你以外的人。况且,我认为我们的感情已足够成熟了,你觉得呢?”

玄冽望向梓萁,默视两秒后,毫无朕兆的他猛然抱住梓萁上楼,望着相对的两个卧房,问:“哪个房间?”

“我、我的吧?”梓萁对玄冽竟如此雷厉风行有些不知所措。

玄冽把梓萁抱入房内,关上门。放下梓萁有些迫不及待地吻住她,一手抚着她胸口一手伸到梓萁衣内欲解开胸衣扣,找了半天,玄冽凶巴巴地问道:“死女人!这玩意儿怎么解?”

“在前面啦,大笨蛋。”梓萁想了想,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转过身欲脱去上衣。

玄冽望着梓萁的背影,瞬间他才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是多么的真实,这不是他们两能够承受住的事情,陷得越深,到时候越难以自拔。猛地从后面抱住梓萁,把脸深埋于她清香的发中,轻道:“算了,我不想伤害你。”

梓萁有些讶异,不明白玄冽这是怎么了,但还是问:“不想要?”

“想要,想得快疯了。可是还是算了,因为我太不想失去你。”因为不想失去,所以不能过早得到。因为——他是个没有未来的人。他不愿意这样得到她…

因为,他不敢…

“嗯,那我尊重你。”梓萁有些好笑地想,这句话该由男方说出口吧?

“但是,你的第一次必须是我的。”玄冽霸道地说

“当然,一直是你的。”梓萁道。

就这样紧紧相拥良久,但愿时光就在此刻停留,无声的两人世界中,相互的心意却如此的明晰而感动,多想让这一刻持续到天荒地老。可是——那是不可能。

玄冽内心挣扎良久,才艰难地缓缓启口:“萁,我再过不久就必须走了。”字里行间是如此沉重。

梓萁猛吸口冷气,难怪…难怪他突然停止!停止了刚刚真实的,将要发生的一切。原来他怕自己用一些无聊的事情羁绊住他如风的脚步!转身焦急地凝视着他,许久,才涩声道:“那么快?还会回来吗?”

“——不,我不知道。”玄冽只知道,此一去凶险至极,那是梓萁无法想像的,成为一个黑道新的霸主…那种黑暗和钩心斗角,是梓萁难以想像的,那只能称为步步心惊。他唯能紧紧搂住梓萁,紧得像要把她融入体内。玄冽可以向全世界的人撒谎,可以用枪无情的对准任何人,可以把最最老练的阴谋家玩弄于鼓掌间,可是他却不能更不愿欺骗一个小小的梓萁

“不——!”梓萁死死回抱着他,急急说:“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你在骗我!”她从来没想过,分离会来的如此快。更加没想到,当听到他轻缓地诉说将离去的事实时,会如此的撕心裂肺。

玄冽淡定地看着梓萁,多么希望她能理解,他的心和梓萁一样的痛,玄冽知道自己是时候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了,让梓萁知道她爱上的是一个怎样的人。最终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娓娓诉说道:“其实,这两年,是我将成为一个合格接班人的最后考核。——考核内容包括生存能力、适应能力、以及——作为一个杀手和接班人该有的冷情与头脑。我一共有十一个兄弟姐妹,被选为接班人的只有两个。我们最后的死亡游戏就是看在这两年中谁能最后活下来。——规则是:要亲手杀死对方

“我两各自提前一个星期被放逐出,融入社会人群里,为了公平起见,同时把双方银行账户,等等一系列外力手段冻结一星期,以便完全隐藏进人群,而身无分文的我便来到了你家躲避,静等一星期过去,再做下一步动作

“这个规则让家族实力远远不如哥哥的我看到一丝希望,我在世界各地留下自己生活过的假象耐心等待两年过去,因为我知道自己哥哥早在两年前就宣告他的成功将会大到成为事实。可他却找不到我的半点音训,因为我就藏在他的阴影下。——两年转瞬即逝,他因找不到我而越来越浮躁。此时,他的眼线突然在斯里兰卡一个边远的小镇发现我的行踪,而我本人却在这个繁华大城市大张旗鼓公开出现。——我让你们学校刻意封锁关于我的消息,只是想千方百计让他知道我在这。”

玄冽说到这里,冷冷一笑:“他蠢得以为我在那名不见经传的小镇苦躲,而让一个杀手装成我好诱他上钩。自以为聪明又贪心的家伙就叫狙击手来狙击所谓‘假’的我,他自己去了斯里兰卡

“——结果,他输了”

玄冽用指轻柔地抚住一脸苍白的梓萁,深知,这残酷的一切,本不该让梓萁承受。

也许,被玄冽爱上的女人是幸运的,但更是残酷的。

玄冽突然柔声道:“被狙杀那天,其实我早已知道。失策的是:当时心乱如麻,差点被打成重伤;更失策的是:被你发现我中弹,以及不可告人的身份。萁,我是多么希望让你永远只知道我不过是你一个人的家教。因为我不希望你看到我黑暗的一面,因为我不想让你承受这些肮脏又让人厌恶的纷争——更是因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