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一切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老头和老太太看见顾小溪以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一起抹眼泪,然后抱头痛哭,于是戏码结束,观众鼓掌送花……

大家其乐融融的吃饭,还拍了几张全家福,这是我第一次和除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一起拍照,尽管拍的很好,还是觉得格格不入。

“你今天一直在想什么?”顾大海在回家的路上问我,他脸上的欢喜还在继续,嘴都裂到耳后跟了。

“没事……”我深呼吸,看着窗外,“我在想,其实父母挺伟大的,什么错都能原谅,哪怕你是杀人越货。”

“就是的,世上哪都不如家里好,家里人才亲呢。”顾大海腾出手刮我的鼻子。

“去,你要这么说我可回家了啊。”我抱着丢丢,它最近胖了不少,比起我们那时候的丢丢还大,满意在我的怀里打呼噜,如果那个时候我们的钱多,那个丢丢也许现在还在满地跑,当然它死了也好,不然就它的归属问题我们还是会打闹,但是我都知道结局,魏子路不会跟我抢,他欠我的。

林楚在第二天欢欢喜喜的给我打电话,他和Thomas一口气通过的预赛,直接晋级的,乐的这个倒霉孩子夜里3点叫我happy去。

“你就能耐吧,顾大海都气死了。”我裹着大衣站在楼门口,林楚的车刚刚到。

“嘿嘿,你不跟我庆祝谁跟我庆祝啊,Thomas还在香港那边待着呢,明天才回来。”林楚上来就跟我勾肩搭背。

“去去去……上车,冻死我了。”我站了20多分钟,冻的跟三孙子似的,还费了半天劲哄顾大海,他差点就不让我出来。

“阿蒙也叫你给薅起来了吧?”

“没错,还有陈璐。”林楚的车里音乐开的很大,满车的香水味儿,她最喜欢的男人香,林楚很早就开始喷香水,但是大多是古龙水,很少有女士香水,她说受不了那个腻歪味儿。

391

“干杯!!”好几个杯子一起举到了头顶,酒精顺着慢摇的节奏慢慢的流过身体的每个部分,从头到脚,还伴随着大家的扭动。

华天就站我对面,我就知道林楚一定把他叫出来,阿蒙站在华天的旁边酸溜溜的看着我,陈璐倒是一直在看舞场,没一会就跑去跳舞了,林楚开心的打着电话,她正在接受所有人的祝福,high的要命,电话都折腾没电了,还没收了我的手机当后备,没人性的。

“你挺难约的。”华天转到我的身边,阿蒙和陈璐跳舞去了,林楚在一边打电话,就我自己孤军奋斗。

“呵呵呵,没辙,男人管的严呗。”我往旁边挪挪,尽量表现的很正经。

“不至于吧,我想没什么人能管的了你。”他闭上眼睛又缓慢的睁开。

“安月告诉你的?”我没看他,舞场里面有个人很像魏子路,一开始我就注意了,但是有点远看不清。

“呵呵呵……我自己看的,其实从一开始……”他又靠近了点,我手一哆嗦,把啤酒倒了他一身。

“对不起啊。”我站在男厕所门外,华天在里面用干手器烘衣服。

“唉……你还真是有才,幸亏我没穿那件最高档的衣服。”华天的声音很好听,磁性又温柔。

“没办法,女子无才是德,我是太满才了,所以是缺德的。”我靠在墙上,一个打算上厕所的看我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厕所外面站人啊?”我白了他一眼,转向窗边,那个人站在窗前,现在看了他简直就是魏子路的翻版,真的像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我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392

“魏……魏子路……”我拍拍他的肩膀,真是魏子路,他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全是褶子一身的酒味儿,好像喝了不少,其实他的酒量不是很好,喝不了太多的,还捎带点酒精过敏,第二天身上会起小红点儿,要用驱风油抹抹才会好的。

“小鱼……小鱼……”他突然紧紧的抱住我。

“干什么!?放手!!”我使劲推都推不开,“你别来劲啊,咱们没那么熟了!!”我的鼻子被压着,说话都是囔囔的。

“你干嘛呢!!”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厕所出来了,一拳挥过去,魏子路应声倒地。

“你他妈干什么呢??!!”我给了华天一巴掌。

“不是……我……”他看着我,很委屈。

“对不起……我……”我捂着的发烫的手不知道到怎么办好,“能……能帮我叫阿蒙他们来吗?”楞了几秒以后,我还是扶起了魏子路,眼泪突然滑落,一滴滴的滴在他的脸上,他还是一点都没变,什么事都是自己忍着。

393

魏子路是酒精中毒,幸亏我们送的及时,打点点滴就没事了,我给赵培打了个电话,叫她来接人,不过没想到的是,顾大海居然和她在一起。

“顾大海,你不在家睡觉呢么?”我看着他,顾大海现在是一脑门子的汗,傻乎乎的看着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对不起,是我……那个……”赵培看我们张嘴解释。

“行啦,把魏子路弄回家吧,如果不是我们正好碰上,爱谁管谁管。”我挥挥手,然后拉着林楚往门外面走。

“小鱼,小鱼……不是,你听我说。”顾大海在后面追,医院地太滑,他还跌了一跤。

本来我是气的够呛,但是顾大海摔的跟王八一样躺在地上,又给我逗乐了。

“对不起小鱼……”赵培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今天我和魏子路吵了一架然后他就跑出来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掩着脸开始哭,楚楚动人。

“呦哬,魏子路长能耐啦?呃……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下轮到我大红脸了,魏子路最近是厉害了,都敢吵嘴了这要是搁以前,喊一个试试,我弄死他。

“大夫?没事吧?”我们推开虚掩着的病房门的时候魏子路还没醒。

“没什么大事,你们也是,不能喝就别灌了,看看……多难受!、”大夫指着魏子路苍白的脸给我们看。

“是是,您辛苦,辛苦。”我们赶紧哈腰道谢。

“子路……子路……”赵培哭着摸着魏子路的脑门,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很温馨的场面却给我一种母慈子孝的感觉。

“咳咳咳……你?”魏子路缓慢的睁开了眼,“出去……出去!!!!”魏子路大喊大叫的让赵培滚。

“这是怎么个意思?”林楚捅捅我。

“我哪知道,看着。”我也摸不到头绪,只能傻傻的看着魏子路发飙,别说,他还挺凶。

“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我陪着妈妈……”赵培哭的跟个泪人一样。

“哼哼……你的公司重要,比什么都重要!离婚,我要和你离婚!!!”魏子路很粗暴的把赵培推到了地上,我还没张嘴呢,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魏子路!你别太过分啊,赵培不是赶回来了么?”顾大海在面前把赵培扶起来,还替她找个地方坐。

“顾大海……你过分吗?”我笑眯眯的看着顾大海,真是笑着的,语气委婉,不带一点点杀气,不过就是拳头握的紧紧的,指甲扎肉里面了,很疼。

“小鱼……那个……我……”顾大海好像在这一刻才感觉到我的存在。

“魏子路,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我薅着林楚的脖领子走出了病房,顾大海在后面追。

“开车!”我指挥林楚把车开出去。

“……你不再……”林楚看看在外面拍玻璃的顾大海,又看看我。

“开车还是我死给你看?”我戴上墨镜,脸上是麻木的,没有表情。

“得,我开车,人命还是少出的好。”林楚叹了口气拧了拧钥匙发动了车。

394

“你没事吧?”林楚躺在我旁边,她家就一张床,折叠的叫bobo给拉走了。

“我好着呢。”我拉拉被子,还是睡不着。

“…………其实我觉得要是我也去扶……”林楚小声嘟囔着。

“恩,我知道……”我转过身,月亮正好照我脸上,就像是结婚前一夜一样,又大又圆,不过脸倒是换了,换上了顾大海那个傻乎乎的脸,胖的跟肥贼似的,冒充水母都有人信……

“啊……天呀……几点了?”我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林楚!林楚??”下面空无一人,冰箱上面贴张纸。

我出去谈点事,你该回家了啊,看你我烦!楚

“切!老娘烦死你。”我喝着豆浆,吃着林楚做的三明治。

我错了……顾大海把这条短信发了150条,傻帽,我想,道谢都没诚意,一口气把收件箱清空了。

395

“妈呀!开门!!!”我拎着大包小包的跑回家。

“喊什么呀,回头吵到人家。”我妈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乐意,我爸呢?”我看着里屋。

“开会去了,什么老干部会议。”我妈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哦,又腐败去了。”我爹就不爱听我这么说,但是事实如此,本来吗,一群老人家吃吃喝喝,再去泡泡温泉,回家的时候还给点东西。

“我回来住几天啊,想家了。”我把自己的被子找出来。

“又打架了吧?”老太太倚门看着我。

“我美得他。”我使劲抖抖被子。

“就你倔的跟死狗似的。”老太太帮我一起换被套。

“我哥倒是老实呢,他省心么?”

“唉……你们俩啊,没一个好东西,早晚累死我们公母儿俩。”我妈的头发又白了,最近她不染发了,说是白就白吧,这么打岁数了。

“我给你染头发吧?”我还真是专门给老太太买的染发膏,光明的,她就使这个牌子。

“你好好染啊,都染上。”很久没听见这个话了,以前帮她染头发的时候就老说,因为每回我都不耐烦,瞎胡噜胡噜得了,沈浪就比我心细,真是每跟头发都染到了。

“对了,顾大海他妹妹怎么着了?”

“不知道,回家了还能怎么着?呆着呗。”我挑着小碗里面的染发膏,心里默念着,不许急慢慢抹,好好的给老太太染。

“不过我最近觉得你哥不对劲。”

“啊?安月有做什么妖呢?”我转到老太太脸前蹲着。

“谁说的,安月可不那样了,现在好着呢。”老太太趴我耳边说,“我怀疑你哥外面有人了。”

“哈哈哈哈……”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你说顾大海我都信,就沈浪?我借他八个胆子。”

“胡说,还带自己说自己家的!”我妈真是老当益壮,踢我一脚还挺疼,我捂着腿蹲着,就看着个腿脚,老太太能活100多。

“成成,回头我跟我哥打听打听。”我站起来接着染,可能是站猛了突然一晕差点坐地上。

“哎哎哎……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最近好像要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