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华夏传说中的修真者?”却没想到那吕秀贤在见到了霍一凡之后非但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愧疚,反而两眼放光蹒跚着爬站了起来问道。

霍一凡虽然很迷惑,但还是点点头,说道:“没错,贫道乃是南海无名岛上的一凡道人,怎么了吕族长你还想着再忽悠我不成?”

“小老儿不敢,小老儿不敢啊·”吕秀贤刷的一下跪到了霍一凡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拜道:“求大仙救救我的族人,求大仙救救我的族人啊!”

见他这般模样,霍一凡脑海中原本的不解之处才大概的有了一些眉目,上前把吕秀贤给搀扶了起来后,皱着眉问道:“先起来吧,难道你还有把柄被那倭人抓在手里不成?”

“大仙明见,两年前小老儿带着家人前去那倭国游玩,却不想刚下了飞机便被那倭人给全部抓去了,小老儿的儿子孙子一共二十多口人直到现在还被那倭人给关在北海道的一个村庄里面啊··呜呜呜,可怜小老儿我将近九十岁的年纪,都足足两年没有见过我那可怜的小孙孙了··呜呜呜··”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些伤心事来吕秀贤却是嗷嗷大哭的像小孩一般

“原来如此,我说老人家怎会如此的帮那些个倭国狗人。”示意旁边的邵蕾给吕秀贤送上去一打纸巾后,霍一凡这才明白过来其中的真相,颇为有些不忍的说道:“这些个倭国的狗人却也就只会些见不得人的招数!唉,却是苦了老人家你了·”

“多谢大仙了!”吕秀贤接过纸巾擦去脸上的老泪之后,这才渐渐的有些冷静下来,狠狠的摇着牙齿说道:“想小老儿身为我华夏吕氏族长,虽然不才但还不会主动做过这等叛祖卖国之事,实在是被那倭人以我家人性命相逼,再加之小老儿又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想要找些个如大仙这般的高人相助,却又不得其门。无奈之下也只得这般的与那倭人虚与委蛇,利用些祖上所传的仙法与他们相抗了。”

“哦?”霍一凡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指着那鹰嘴岩后山的方向问道:“这么说来,那后山的墓碑便是老人家刻意而为的了?”

“不错!”吕秀贤的那张老脸被这刻骨的仇恨逼得几乎都皱成了一团,话音阴冷的让人只如堕入了九幽地狱一般,“那些倭国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吕家族人虽然不才没能从先祖那里学到个一招半式,但好歹也继承了一些先人的1妙法绝迹,那后山上的周天阴煞星斗大阵便是在那倭人抓走我家人之后,小老儿刻意让村中人按照先祖留下的秘典埋葬的!”

“嘶·”霍一凡长吸了一口冷气,虽然他对那吕秀贤口中的周天阴煞星斗大阵并不熟悉,但只听这阵法的名字便知道乃是一个威力不凡借助阴煞之力运转的古老杀阵,当下彷佛重新认识一般的看着吕秀贤道:“老人家这么作为,却是有伤天和啊!虽然贫道不知道你那阵法有何用处,但只看那些个被充当了镇眼的墓**,却是连魂魄不都不得而出,手那阴煞之力的影响,怕是永世都不得轮回了,实在是天道所不容啊··”

“那小老儿又能怎么办呢?”吕秀贤见霍一凡似乎对自己不满,生怕刚刚抓住的这点希望又再次的丧失,连忙为自己解释道:“大仙您要知道,小老儿不过是世俗凡人一个,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在那些个倭国的狗人眼里,怕是如同蚊虫肉蛆一般的卑微存在。而且一边是我吕家的祖宗先人,一边是小老儿十几口家人的性命,小老儿就像是被放在刀俎上的鱼肉一般只能听任他们的宰割!为了保全我吕氏祖先的仙寝,也是为了小老儿一家人的安危,我哪里还能顾得着那么多了

!唉·”

说到这里,那吕秀贤又补充道:“那些个被安葬再次的吕姓族人,想来也能够理解小老儿的这一片苦心,再说能为了先祖献身,也算是他们的一番造化吧·至于小老儿,能活到现在的这把年纪,早已经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保全了先祖的陵寝,保全了席下儿孙们的安慰,便是下辈子让小老儿做牛做马**做狗,我也都认了!”

“唉·”都说是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这个吕秀贤暗地里为了家人做到了如此的地步,却是连被评说的机会都没有了,霍一凡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换成自己遇到这样的境地,恐怕最多也只能做到他现在的这本境地,凡人啊凡人,却是真个的乃是那世间最为卑微的存在啊··

看了看天色,那圆月上的阴影已是有些偏移,当下霍一凡不敢再多做耽搁,对那吕秀贤说道:“老人家,为了保险起见,贫道还是要带着那门下弟子前往这墓室一探,却是分不得身来保护你的安危,依贫道想来,老人家还是先回村里去吧!”

“不敢,不敢·小老儿的一条残命,却是不值得大仙如此牵挂。”吕秀贤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黄巴巴的玉简,递给霍一凡道:“这是自先祖太公流传下来的墓室构造图纸,想来大仙有了此物的帮助,自会知道如何避开小老儿先前布下的小小手段。今日小老儿的种种作为,若是祖宗先人有灵,想来也已是早被唾弃了千百万遍,倒也不怕这一桩了!只愿大仙能杀尽那些个倭国狗贼,不要让我华夏的珍宝落到他们的手里啊!”吕秀贤老奸油滑,自然知道霍一凡几人此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单单是为了杀几个守门的倭人,肯定也是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太公陵寝的消息,打算分一杯羹罢了,但好歹大家都是华夏传人,落到他们的手里怎么也比被那些倭狗抢去的要好。

霍一凡赶忙接过那玉简,单出这神识上看,这太公陵寝中果然是机关重重,要是自己这边几人如同那倭人一般盲目的探将下去,恐怕到最后也只能落个尸骨无全。当下赶忙向吕秀贤作了一揖,稽首道:“贫道在这里要多些老人家的援助了,还请老人家放心,贫道几人虽说也是为了那太公遗留的宝藏而来,但贫道作为华夏传人,在这里可以向老人家保证绝对不会多动那太公陵寝内的一草一木!而且贫道自会助老人家将那一干倭人斩杀干净,好让太公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老人家放心,要是我等能够安然无恙的话,定会去那倭国将您被扣的家人全部接回,与老人家您再次团聚!”早已回返的邵蕾站在一边,似乎是被吕秀贤的言辞所感动,上前一步搀扶住吕秀贤插嘴道

这丫头倒是比我要细心多了。霍一凡有些惊讶的点点头,向吕秀贤保证道:“老人家你就先放心的回村中等候吧,不出十日我等必定将你的家人全部安然接回。”

“如此就多些大仙了!多谢大仙了!”吕秀贤大喜之下,又要上前跪拜行礼,却是被搀扶他的邵蕾用暗劲给阻止住了,当下只得躬身向几人连连行礼道。

霍一凡笑着摆摆手,回了吕秀贤一礼之后,说道:“时间已是不早了,再要耽搁下去,怕是就要误了进入这陵寝的最佳时期,老人家您且请回,我等这便就下去了!”

说着在霍一凡的眼神示意之下,胡精和青灵子两人当先用土遁之术,跳进那陵寝的入口之处,待得两人在下面传音无恙后,马云和邵蕾才接着跳了进去,霍一凡这时才又向吕秀贤行了一礼,道:“老人家您且请回吧!”

“好,好,好·我这就回··”吕秀贤苦笑着拄着拐杖慢慢挪步到那山坡边的小径之上,突然又回过身来向着准备跳下墓**的霍一凡道:“小老儿只愿大仙能不负前言,将我一家人从那倭国接回,小老儿在天之灵必当时时保佑大仙安然无恙。”

却是霍一凡刚刚赶到不妥,打算飞身而来之时,那吕秀贤已是从那悬崖边直直的跳了下去,只留下随着山风飘来的最后一番话语:“我吕秀贤无脸面对列祖列宗,无脸面对我千千万的吕姓族人啊···”

等待霍一凡飞到吕秀贤刚才所站的那地方之后,以他注满真元的双眼低头看去,却也只是能见那悬崖下一遍的黑暗,只得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老人家,要是您祖上有灵,想来也不会怪您的··”

此时那圆月已是蠢蠢欲动,要从那黑狗口下窜出身来,霍一凡当下不敢再做耽搁转身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爱德华给放到了鹰嘴岩后阴煞之力最为雄厚的灵眼上后,又在四周布下了一座夹杂有聚灵功效的迷幻禁制后,对那爱德华说道:“此地最是阴物修炼,想来一夜的时间能让你提高两个层次还不止,你便在这里等待我等吧!”说完霍一凡又回头看了一眼之后,也从那坟头上的空地上跟着跳了下去。

“好浓厚的阴煞之力啊!”霍一凡落入那坟头之下,阴煞灵气浓厚的几如那雨云一般要凝成**,定睛看去却是和早前跳下的胡精、青灵子等人一起落在了一座方圆五米的空地上四面由青色的石板构造而成,眼前七八尺外可见有一个被先前进来的倭人挖出的漆黑洞口,大约能有两尺见方,还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上面的挖掘痕迹,旁边地上还遗留有一座小小的土包,从那洞口看去却是一条只容一人大小直线下降的通道,少说也有七八丈深浅

感受着从那黑不见底的同道里奔涌而出的阴煞灵气,霍一凡随手捡起了土包上的一块石头就丢了下去,过了片刻之后才听见有“啪”的一声轻响。

霍一凡不由得心中一动,对众人说道:“听声音大约有十几丈,倒是比我预料的还要深上许多,而且听声音下面应该并没有什么险境,不过等下由我先下去,这点毕竟是上古神人的陵寝,小心点总是没有坏处。”

“那你也要小心点!”邵蕾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开口提醒道。

“恩,放心吧!”霍一凡点点头,索性也不再多想,伸头进去看了看先前进去的倭人留下的痕迹,纵身提气如一叶鸿毛般,就落入了那黝黑的小洞之中。

霍一凡下落时,小心翼翼的在洞壁上轻点了两下,可以的减缓了一些速度,心中想到:“没想到就连这小小的通道都挖的如此专业,上下平滑,边缘整齐,而且从这洞壁上生成的苔藓来看,应该是修建这陵寝的时候早就已经挖好的,却是与那先人建造的陵墓大不相同,难道那姜子牙早就知道会有人潜入他墓室的一天?”

正在心中怀疑之际,脚下一稳,已经到了底下,只听“擦”的一声轻响,霍一凡站在地上,入目处却是铺排的十分整齐的石板路,而且这下面的空间却是不小,前面是一个能有十米见方的石室,里面还隐隐可见有一些自远古之时留存下来的遗迹,朝南边是一个三尺宽五尺高的满湖,黑乎乎的只看见里尽是青砖铺就的小路延伸了进去。

想来这墓室刚刚建造成功之时,洞口还没有被人堵上,只见地上还有一层不知道沉积了多少年的薄薄一层**的枝叶,还有两头野猪的尸骨,从那残存的骨骼上来看却是要比现在的野猪要打上许多,想来应该还是在很久之前不小心掉下来摔死的,因为后来那洞口被人密封之后,空气得不到流通,而依旧发出一阵阵腐臭的味道。抬头顺着刚才的通道向上望去,仅仅十几丈的距离,尽是被那阴煞灵气聚成的雾气弥漫,就连霍一凡的眼力,竟也看不见外面的一丝天光。

左右试着走了几步,见四周没有禁法之后,霍一凡才放着心传音让胡精几人跳将了下来,待得大家都聚到一起之后,才慢慢的向前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