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今天你给我把命留下来吧!”霍一凡紧接着又是一口星光之水喷出,与半空中的雨滴融合到一起,化作亿万闪着星光的黑色水滴,向着道一消失的方向急急的追了过去,与那漫天的护身黄光撞到一起两辆对消,已遁往天边的道一却是连头都没回一下,转瞬间便完全的消失不见。

望着道一天师逃走的方向,霍一凡立在云头波涛上亮起天眼在完全确认感应不到道一两人的身影后,脸上的神色在瞬间变得煞白无比,口中缓缓的喝出几句法咒,片刻之后霍一凡的整个人都似乎完全的溶解在水波之中,“你们速速去将那几人处理掉,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伴着霍一凡的怒喝,那几乎将整个上连雨云的湖泊都是忽然一震,发出如同千万蜂鸟同时震动翅膀般密集的嗡嗡声响,连带着上下左右所有的水势都是一阵巨颤,一滴滴闪着黑光的水滴跟着那水波中荡起一层接着一层的细小波纹,慢慢的注入到霍一凡那完全水化的躯体之内

而那些个三派残存下来的弟子,在霍一凡连番对道一攻击的余波牵连下,体内的真元早已是消耗一空,此时更是连他们最大的指望都脚底抹油了,心中可谓到了绝望的极点,除了那青城派的孙建还勉强的提起精神反抗了几下之外,其余的弟子却是连吭都没吭上一声,就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师傅,咱们干脆点杀那龙虎山去得了,也省得他们老是偷偷摸摸的找咱们麻烦!”一棍把孙建给打得魂飞魄散之后,马云两只眼里爆着精光,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道。

此时随着那黑色波纹一点点的聚到一起,霍一凡已是几乎重又化为人形,却是猛吼了一声将水波中的黑色水滴全部收回到体内之后,完全幻化成实体的霍一凡却是张口“哇”的喷出几口心血来,胡精几人这才知道原来霍一凡虽然刚才看上去如神人下凡,威势无比,其实却是早已有伤在身。不过想想也是,在连抗了龙虎宝印几百下攻击后,又不加一丝侥幸的硬碰硬将手拿先天一气神符的道一天师给逼走,便是换个神人来也不一定能做的像霍一凡这般完美。

借着这瞬间的清醒,霍一凡张手将胡精几人的疑问都堵了回去,顺势将羊脂玉净瓶给丢到了那半空之中,手里强自捏了个法诀,低喝一声“收!”

话音未落,却只见那花瓶大小的羊脂玉净瓶,冒出一口宝珠状的金光滴溜溜的在那厚厚的云层中一转,瞬间就是化作十丈大小的一团

清光,只听得“轰”的一声,那云层四面八方里浑似开出了一个巨大的虚空黑洞,那周遭倾泻的雨水轰隆一声,往下一个塌陷,竟是源源不断的被吸尽了那清光之内。

“师傅,你拿这些水有什么用?”感受着脸上越来越小的雨滴,四周的水波也渐渐平息了下去,担心霍一凡伤势的马云微微一周眉头,十分不解的问道。

“师弟你出身恁的高贵,难道忘了你家始祖踢翻老君炉,以至于火烧万里、天祸降身一事吗?”胡精长叹了一口气后,跟着就将万鸦壶给抛了出来,飞出的那万只火鸦随着胡精不断的变换法诀、催动真元,蜷缩在一起聚成个直有丈许大小的黑色火球投身到那脚下的水波之上,随着“滋啦滋啦”的刺耳响声那四方水波流失地速度当真是恐怖至极,短短便可就在水波底部形成了一个方圆十几里的巨大漩涡,一应水波**着残存的星月灵气呼啸着冲进其中,蒸发出一股股的水气弥漫在半空之中,只让众人好似进了那蒸笼一般

而那边的霍一凡随动着羊脂玉净瓶,直到一口气退出五十里之外,天上那浓浓的云层被搅的薄薄一层,化作滴滴细雨落下时,霍一凡这才将那玉净瓶收了回来,只来得及对邵蕾说出一声“回岛!”,身子向后一倒,便彻底地昏了过去。

花开两支,不说此时华夏中部之地正值百年难遇的大旱,霍一凡此举非但没有惹出任何天祸,反而还间接性的造下不少的功德来。且说那带着玄阳逃离后的道一真人再回来了龙虎山后,此时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

玄阳此时的肉身破乱不堪,因为过度的使用龙虎宝印,被法宝反噬的浑身皮肉全部破碎,内脏混坏,可以说跟一团乱肉没有什么分别,但还在头部还算完好。

道一随手从龙虎山上招来一个天赋还算可以的弟子后,在那弟子的诚惶诚恐中将他劈昏后,道一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张也不知道有过多少岁月满是血污味道的人皮,聚精会神的参照着那人皮上所画经络将三百六十五根金针全数给插到了那弟子的身上。

“父亲,您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做完这一切,道一从包里掏出一颗丹丸喂到玄阳的嘴里后,右手只是在那玄阳的小腹中虚空一按,没过多久玄阳便幽幽的醒了过来,托着满是伤痕的身躯看了看四周后,惊讶的张嘴问道。

“哼!你还有脸说!”此时的道一浑身上下血光湛然,却偏偏不待丝毫的血腥之气,脚下一道血光,化成一朵血云,托着道一缓缓的悬浮在半空之上,而他的头顶,也射出一线血光缠绕成一朵血色的莲花形状,其上熊熊燃烧着血红色的阴煞火焰,放射出万道光华,看上去却是诡异到了极点:“我早就跟你说过,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切莫再轻易招惹那海外修士,你却是将为父的话给完全当成了耳旁风!如今竟是连我镇派之宝龙虎印都给霍一凡那厮给夺了去,要是为父晚去了一点,你早已是魂飞魄散,死得不能再死了!”

“孩儿??”玄阳正想张口解释,却是在激动之下,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惨叫一声又倒了下去。

道一天师此时的眼神才有些好看,将玄阳给扶起之后,恨铁不成钢的叹息道:“罢了

!罢了!为父也知道你想来稳重,要不是红灵那孩子对你打击太大,你也断然不会如此不知进退,唉??”

“父亲,红灵她??死的惨啊??”道一不说还好,一说之下玄阳却是忍不住的痛哭了起来。

“唉!”道一擦了擦眼角的老泪,寒声道:“也怪老父无能,其实在你出山之时,为父便已知晓,原想着以你想出的那八卦、北斗之阵即使不能斩杀了那厮,有着龙虎印护身想要保得性命还是容易的,但却不想咱们还是低估了那厮的实力,便是为父也是差一点殒身在那厮的水浪之下啊!”

“那厮现在竟然这般厉害,竟然连父亲您都不是他的对手?”玄阳愣了一下后,却是哭的更加厉害了,“那我灵儿的大仇不是没法报了!灵儿啊?灵儿??”

“收声!”道一头顶的血色火焰猛地一窜,随之而来的强大气势将玄阳给压的闭上嘴去,“你身为我天师教下一任的天师人选,岂可这等的儿女情长,为父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迟疑了片刻之后,道一嘴角挂上一抹阴笑,道:“我们对付不了那厮,却不是代表别人不行!哼哼,阳儿你不是说此次山本是为了那太公墓葬而去的吗?”

“是啊!”玄阳一愣,转瞬间眼角也亮了起来:“父亲你是想将此事告知昆仑,让他们去找那厮的麻烦?”

“没错,而且还不仅是这样??”道一眼珠子滴溜一转,阴阴地说道:“回头要是蜀山问起,你就说是青城的孙建为了给长辈报仇,所以才会跟那倭人联合到一起,你不过是被蒙骗了而已。我倒要看看,此次却是一下子在霍一凡那厮手里折损了十几个精英弟子,那向来护短的蜀山可怎么还安坐的住!”

“有了昆仑和蜀山齐齐出力,只怕这次那厮有天大的神通也难以保得命去!父亲高啊!”玄阳闻言大喜道,竟好像是霎那间忘了身上的伤势一般,呼的一下便坐了起来,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但玄阳虽然不知,但他那拉动后冒血的伤口给道一看在眼里,却是忍不住的心痛道:“好了,你知道就行了,现在坐在那里别动,且让为父帮你止住伤势再说!”

说着道一掌心中血光一现,立时凝聚出了一柄仅仅三寸长短的尖锐万道,对准那浑身上下被插满金针的天师教弟子头顶天灵的中央,隔空一划,立时便出现了一道细不可见的裂口

。那弟子登时抖动了一下,殷红的血液便渗了出来,但是被道一的血光一照,登时不再流淌,停滞在那里。

“这是血神**?”玄阳惊呼道。

割开了那个小伤口后,道一再次从指端射出了两道血光,血光迅速的从那条缝隙进入后在那弟子的全身周游了一圈,只听一连窜的噼里啪啦之声,那名天师弟子的肉身便鼓胀了一圈。而后血刀再现,道一在那弟子的背后虚空一划,裂缝登时变大,在道一神念的操纵之际下,整张人皮便开始剥离,自上而下有的地方还粘连着血红色的肉丝。

剥下了整张人皮后,道一顺手给扔到了一边,然后在那一直在扭曲抖动根根肌肉纤毫必现的肉身上,将整块整块的肌肉给完整的剜了下来。接着,一根接着一根的将里面的白骨都挑了出来,动作娴熟无比,没有丝毫的窒碍,随着一根根的骨头被挑出后,那肉身渐渐的也不再抖动,瞪大了一双眼睛就那样直接疼死了过去。

“你受伤实在太重,为了保险起见,为父确实不得不用此手段。唉,只愿他能够理解为父身为天师掌门的这一番苦意吧!”道一叹着气随手将那弟子飘出的魂魄给直接抓灭,然后苦笑着吹出就图案冷气,化作晶莹通透的水滴进入到那一块块还被经脉连接着的肌肉中,接着便将那一根根给真元染成金色的骨架给打进了玄阳的体内,将原先已经粉碎的骨头给一点点的挤了出来。

在骨架给完全接上去后,霍一凡又将那经脉肉块给覆盖了上去,随手将刚才的那道人皮给披上后,虚空一抓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玉瓶,打开盖子后道一把整整一瓶鲜红的**给倒在了玄阳的身上,霎那间,玄阳身上覆盖的那些肌肉一阵翻动后,那些几乎不可救治的伤口竟然全部神奇般的合拢了起来,变得光洁如新。

玄阳见自身恢复了原样,惊喜的活动活动筋骨,只感觉此时身体强大无比,体内的修为竟是还要比原先还要再精进上几分。

“好了,为了你这条小命,为父一生的珍藏可是全部都给挖出来了,以后你可要千万注意啊”道一天师挥手将额头上的汗水抹去,看着玄阳并没有什么不妥,心中的那块大石才总算放了下去,长出了一口气道:“就穿着这身衣服,装出点伤势,你去那蜀山走上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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