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灰蒙蒙,透过几人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去,只见西面的天上,灰蒙蒙的沙尘一股一股的压降过来,彷佛一只灰黄色的巨大野兽,将仅剩的那点湛蓝一口一口的吞噬。灰挤过来,蓝退出去,不过瞬间的时间整个城市便被那沙尘给一口吞了。

“所有伟大的美国同胞们,现在我正站在纽约的市中心向大家做现场报道。虽然据国家气象台发布的资料上显示这不过是一场西部常见的沙尘风波气候,但想来大家已经可以很清楚的从画面看到这魔鬼一般的场景显然并不像那些浪费着我们纳税者钱财的猪猡们嘴里说的那么简单··”

专门为情侣准备的房间中原本单纯为了浪漫而设置的灯光在这一刻是那么的阴暗、浑黄,还伴着断断续续的闪烁,摇晃在那一部同样伴着雪花时隐时现的电视墙上,电视中那个因为紧张而使得呼吸有些急促的金发美女记者“吱呀,吱呀!”时断时续的声音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是那么的刺耳。

随着画面切换到那美女背后的场景,天边那条抖动的黄线随着向前不断的滚动,越来越宽,十分的壮观。还没来得及等摄影师做出什么反应,那黄沙便一扫而过,刚才还在昏暗中若隐若现的辉煌建筑群都像魔术一样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镜头上只是一片黄,看不到房子,看不到汽车,甚至连那辽阔的海岸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入目处只有太阳还在勉力的挣扎,一会被沙尘退走,一会又挤进来,在灰黄的天空上,旋着一个忽强忽弱的亮点。

镜头的美女记者看着这一切,艰难的咽下了口唾沫,眼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但还是死死的抓着话筒,嘶哑着声音颤声的叫道:“oh,mygod!看看这一切!看看这一切!这难道只是一场常见的沙尘吗?那帮混吃等死的骗子·猪猡·”

却就在她语无伦次的诅咒中,“踏”,“踏”,“踏”,在呼啸的狂风声中忽然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很像脚步声,是那种皮鞋击打地面的声音。但却不能让人完全肯定,因为这声音既沉闷又缓慢,似乎还带有一种拖沓的感觉,听起来还想是每一步都是在地上拖动着一般。

虽然因为事先的选择,电视台用来报道的这片区域并不会被沙尘侵袭,但还是难免的被灰黄的天空影响到了工作人员的视线,因此虽然是在一片比较开阔的高层楼台上,因为视线的原因那正处于亢奋期的美女记者并没有受到那奇怪的声音影响,依旧喋喋不休的继续着她对政府的诅咒。

但很明显处于那她对面的摄影师并不像她那么亢奋,随着电视画面一阵剧烈的抖动,一只手穿破黄沙进入了镜头的范围之内。

天啊,那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手臂上面好像被野兽撕啃过似的,有些部分已经露出了惨白的手骨,另一些部分的肌肉已经趋于腐烂,彷佛浓浓的鼻涕一般的粘液垂在那烂肉上似落不落,腐肉中诡异的红色蛆虫不时的在里面钻爬、翻滚,随着那手臂的渐渐清晰,那只手臂主人的整个身形也暴露在浑黄的镜头下。

“啊···!”直到这时那美女记者才发出了惊恐与绝望的惨叫,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之间步出的这个身影浑身上下血污遍身,身上穿着一套被撕成了条状的保安服饰,全身上下犹如那条手臂一般,血肉模糊,身上不少地方的骨头散发着渗人的惨白光华露在外面,最恐怖的是那个头颅,好似被无数只老鼠啃过的面孔上不时流下一道道碧绿的粘液,眼眶中的眼睛只有眼白,但那转动的眼白却直直的盯着颤抖的美女记者。

“饿···”随着一声低沉到犹如恶鬼一般的叫声,那怪物两腿猛地一蹬朝那女孩猛扑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划破黑暗,随即硕大的电视墙便被无数的雪花吞没,在雪花中还传来阵阵“撕拉,撕拉”的啃食声。

没好气的“吧嗒”一声将电视给完全关掉后,霍一凡一脸无奈的转过身来看着周围脸色有些煞白的昆仑弟子,颇为有些无力的将手上薄薄的一层资料给摔打在桌上后,呻吟道:“千万不要告诉本尊,你们这些个高贵无比的昆仑弟子在这里那么长的时间,就弄到了这么一点点东西!还是tmd给电视台播放到几乎臭街的玩意儿!”

圆桌上除了霍一凡和他的几个晚辈之外,其余的七个身穿昆仑派服饰的年轻弟子脸色几乎难看到了极点,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那个看上去稍微有些年长的昆仑弟子看着霍一凡的臭脸,小心翼翼的说道:“一凡前辈,以前这些个东西都是玉清师叔祖和他座下的几位师叔负责的,我们几个不过是负责些生活方面的杂物罢了,所以··”

“所以个屁的所以!”暴怒中的霍一凡猛的一掌将身前的圆桌给震碎成无数的木屑后,指着那七个昆仑弟子吼道:“玉清,玉清·老子来到这里问你们十句话,有九句都少不得玉清师叔祖!真不知道你们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在霍一凡这样的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中,那七个昆仑派的弟子仿佛习以为常的低着头不言不语,站在第二个位置的昆仑女弟子偶尔有些愤怒的表情也被她前面的年长弟子给恰到好处的完全掩盖。

“唉·”或许是被眼前这些弟子不争气的表情给完全打败,霍一凡喘了喘气后,有些气弱的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胡精和青灵子你们没人带上几个给我好好的教教他们·”

连日里已经习惯了霍一凡恶声怒语的昆仑弟子们猛地听到他如此舒缓的话语,后面的六位弟子全都是与那名昆仑女弟子一样淡然惊讶的神色,只有年长的那位师兄知道,或许这就是他们被放弃的前兆,因而脸上在片刻的扭曲之后,嘴唇上下翻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音,默默的行了一礼后跟在胡精和青灵子的后面走了出去。

“砰!”随着房门的关闭,霍一凡的脸上彷佛演戏一般立刻恢复了常见的淡淡笑意,慢慢的站起身后透过落地窗向下看去,只见对面是一个外面看起来宛若巨型鸡蛋般的奇怪建筑,表面沟壑嶙峋的吐出来许多奇异的花纹,在有一波没一波的阳光下反射出的光芒煞是好看。

而围绕着这座建筑的方圆千米之内都是如这般建筑所盛的群落,大都是高达百米以上的奇形怪状的各色建筑,甚至过千米的也并不罕见。

“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误了卿卿性命·”顺着那主干道向外推进,在这些个被层层合金巨型大网笼罩在内的建筑群外,各种破损的平常建筑顺着坑坑洼洼的道路坚强的耸立在那里,在注满真元的眼神下还可以看到时不时会有几只丧尸被成群结队的居民用手中的枪炮放倒·

这一切不禁让霍一凡摇着头用仿若超脱世人眼光对着身后的马元道:“你看看,作为全世界科技最为发到的国家,如果美国能够把所有的研究方向都给放到这样对人类的有益的研究上,又哪里会出现这么的麻烦。呵呵,不过只有在被打痛的时候才能够想起那些早已被自己忘记的东西,这或许就是作为万物之长的人类族群共性吧。”

说到这里,霍一凡脑海中猛然间想起广宁真人在听到自己说出玄阳在美国被丧尸所击伤的事情后,那一副被惊讶、狂喜和激动纠结在一起的难看表情,却是和眼前自己所见到的这一切是那么的想象。

尤其是在广宁还有些犹豫的时候,接到观看自己渡劫的邀请后,那完全按捺不住的兴奋,生生的眼光似乎要将自己给吞掉一般。口中更是不仅连连的答应帮助自己处理掉玄阳这个“危害整个华夏修道界安危和全世界人类生存的恐怖分子”,还硬塞着一般将手底下刚刚追着玉清从美国逃生的七名弟子给全部安排到了自己的手下。

“愚蠢啊,呵呵·”霍一凡笑着隔着落地窗将眼前的那讨厌的一片灰黄给拂去,顺着那一缕的清亮看着天空苦笑道:“没想到我这个在远古丝毫不起眼的渡劫修士在现在竟然是这么的吃香,不仅有人眼巴巴的赶来帮自己做事,更是毫不犹豫的将这么大的一番功德给送到手心里,唉·实在是让贫道却之不恭啊··”

“师傅毕竟是华夏修道界千百年来唯一一个成功修炼到渡劫期的修士,却是难怪广宁那厮如此上杆子的来拍您马屁了。”无耻啊,无耻··一旁的马元不禁翻了翻白眼后,对着眼前自己这个脸皮厚到了极点的师傅说道:“不过师傅,咱们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又是离您渡劫之日越来越近,弟子们暗地里都是为您担心不已,可您自己怎么却还是这般的丝毫不见焦急,任由着那帮青皮在那里拿着些破烂玩意来应付您?”

“嘿嘿·”霍一凡转过脸来看着马元诡异的一笑,道:“外面的这些丧尸虽然麻烦,但对于咱们修炼三头六臂金身的修士来说,却不过是养分而已,不过是挥挥手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人和人站在的角度不一样,自然眼中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你只看到了为师是华夏里千百年里即将成功渡劫的第一人,但为师眼中看到的却是咱们那无名岛在为师飞升之后如何在修道界立足的问题。”

“所以嘛·”顿了一顿后,霍一凡习惯性的抚mo着马元的脑袋,两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为师不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个虚伪的家伙们争个你死我活,又怎的会舍得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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