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水帘洞。

“牛大哥,你看令主今次招我等前来,是所为何事?”

眼见除了酃翅金鹏在一旁沉默外,另外三大王齐齐把眼睛落在了自己身上,银毛巧狮很无奈的转向牛不虱想解决其实自己也很好奇的问题,但当她看向牛不虱的时候,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他前日奔向狮驮山探询自己的那着急样,脸上不禁一热。

“昨天令主只是令我传令到你们并通知其他个大小族王整军待发。具体是所谓何事,令主没有和我说起。”

转睛却瞥见一脸严肃,只将目光注视在其他四大王身上的牛不虱,银毛巧狮不由微怒。

“我想我应该知道一些令主的意图,”

一直在旁边默然的酃翅金鹏这时突然轻声道,虽是轻声,却亦将洞中视线完全的引了过来,

“令主今日招集之举,定与今日这天变有关。”

“军师说的不错,我这次招你们前来,还正是与这无尽黑暗的天变有关!”

一袭紫纱,令主宛如天神飘风而至。只是,有点例外的是,这次令主没带面纱

除了酃翅金鹏,其余四大王突然见到令主的真面目,都是一呆。

却见酃翅金鹏面色一紧,跪到在令主脚下,拱手道:

“多谢令主委以重任,小鹏定粉身以报!”

只见紫纱令主道,

“鹏大王的计谋我想大家都是了解的,所以这军师一职,想来众大王一定都没有什么异议吧?”

说完,紫纱令主眼睛又一扫众王,

“我知道你们都想着要清楚我到底是什么人,现在我想你们也猜的差不多了吧?”

众大王这才都晃过神来,再望了一下紫纱,不由大悟,

“你!仙子?”

“你们猜的不错但又是很错!那个什么称呼只是以前的那个我,现在的我不属于天不归于佛也不纳于妖更特不会委于人。我只是一个渴望绝对自由而又心中还有希望还有感情的存在?”

“但是,又因为一些以前的旧事,我才会来到你们蓝族。如果你们不服从我的领导,那么?”

紫纱眼光一转,

“你们现在说出来,我,马上会离开!”

“令主怎可如此!不管令主如何,小牛誓死跟从!”

“令主与我族关系非浅,当我令主,毫无不可!”

牛不虱与酃翅金鹏的先后表忠,也使得其他众大王面面相对,难以取从。

“唉!我知道你们对他以前伤害你们长辈的行为还是感到难以接受,虽然我做不做这令主并不所谓,但我还是希望你们都能以你们族类为重!

而且我也知道,你们心里并不一定没有他”

“愿与令主开我族自由之路

!”

“愿与令主开我族自由之路!”

随着银毛巧狮与犰齄金鼠的先后表示,场中只剩下驱神大圣犭禺狨王之孙六目狨猴与复海大圣蛟魔王之玄孙百纹蛟还立在当场。

“我族并命运并不能由我一人主宰,望令主给我片刻,让我与族人商议一下。”

六目狨猴的一番言语不禁使一直都不甚看中于它的牛不虱也感觉佩服。

“我族不会对令主效忠!”

如果说六目狨猴的言语带来的只是一点震动的话,那这百纹蛟的话却不禁使得几位大王大惊。连一向对自己智谋充满信心的酃翅金鹏也不由一时失了分寸,暗暗为百纹蛟的安慰担心。

“是吗?那看来,我还是不能为你们而接受啊?”

紫纱微带笑意,一步步走进百纹蛟,却见百纹蛟毫无惧色,直视紫纱。

牛不虱念着平时情谊,虽也暗怪百纹蛟怎突然如此,但还是不得已的迈步向前,想在令主面前说些好话。

却正在此时,只见紫纱弥漫一室,待当众大王又见光亮之时,却见百纹蛟安然无恙,紫纱脚下却躺一人。

“仙子?”

紫纱仍是笑意盈盈,

“我知道你们会想是我心狠,但我想鹏兄可也在西天处见过这六目小猴吧?”

笑意突然一寒,

“为了我族自由,我等本已无退路可言,此等叛徒均不可留!有此之人,不配我妖之圣名!”

又见笑意,

“龙大王,我知晓你为何不入阵营之中,想来我和贵族圣主目的尚是一样。只盼龙大王此次归去与贵族圣主替在下问好,就说老友问安了。”

待百纹蛟走出,紫纱还是笑意,

“这弥漫天变,便是你们那副令主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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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夜芒,风冷云萧

草绿草之绿,花红花之红。

天是天,地是地。

只有时间已不是以前

无花无边无色的世界。

是有水,无花无边无色的水。

我是真的了解了这个世界,还是被这个世界多了解。

也许,只是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我的命运。

爱本无绪,莫是凡人的自寻烦恼。

好想念以前的宁静和一无所知道,

可同样注定的成长,不付出代价却是怎么也得不到。

~~~~~

你悟了一生,虽然神佛永恒,却到底,得到的只个悟不空的结局,

你,又会这样。_

千世轮转的追索,却不值得别人一时的顿悟。

自然,自然,你怎么知道?

大道,小道,大乘,小乘,前世,今生

难道真的就说不清吗?

~~~~~

只听小龙的回报,看来她真的脱离了。

为什么大师兄你悟的到,却得不到呢?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不是台红尘里没有应不应该本来无一物哪里会有尘埃凡人就是不明白

可我们又有几人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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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羡慕她们,至少能为自己的爱而付出,可我呢?

当年那条小小自在的金色鲤鱼,

你,可明白?

~~~~~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众多人的孤独。

如今之天地,就算你们知道了开始,又算到了结局,还拿到了最终,却怎知晓感情?

~~~~~

西天上,冷月宫。

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绝美的女人。

一头猪,一头蠢猪,一头标准的蠢猪。

天蓬,你,回家了。

阿月,我,回家了。

可我知道,你,还会走

我?

温暖的滑腻,相别本世。

宽大的胸膛,阔离轮回。

千年前,这是你的一切。因为这是你的家。

千年后,这是你的一切。因为这是你的家。

再千年,这仍是你的一切。因为这是你的家。

白白的衣,定定的神。

也许已有开始,但,还是要那个定下的结局,

因为,我们,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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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终有日,他们会看见,

你仍是那个傲立在万千人影中不屈的天蓬

我,会让你看到,

那个和你划立千万年屹立的天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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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天,极乐世界。

“圣仙不同多说,天界一事我已知晓,

只望你转告玉帝,此雾我不能解。”

带着佛界众多嘲笑和鄙视方挤进着大雷音寺正堂的小仙却没看到柳暗花明,不由得一下瘫在了这极乐的地上。

“~佛主~那难道就没有能解决的办法了吗~难道佛主就看着我天界沦丧吗?求佛主慈悲!!!”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此雾乃生灵**之雾,有欲其刚,无欲其亡

今只一方,早在你天界之手。”

“敢问佛主,到底是何物?小仙也好回报玉帝!”

“悟空,悟空,不悟何得空啊”

佛主少有的低下有,似有叹气。

悟空?

悟空??

不悟何得空

西天上,九天外。

“有些事情,其实心里都知道的。师弟,我看的出,师傅未免就不看不出,你本不傻,八戒又怎能会呆呢

!”

“师兄!”

“其实你也不用多说什么,想我师徒几人,哪个不是经历天界事事非非过来的?哪个身上没有不该有的无稽之事?哪个又能走脱圣人手下的刍狗命运呢”

“师兄!”

“对的起天,对的起地,对的起心里这份希望就行了!师弟,保重啊。”

悟空,悟空,人人都道我,可又几人知道悟空悟空我难悟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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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色变,苍穹混淆。

一时间风云下群妖四起,战连边边。

五畜难生六禽不走。

病起萧墙萧墙无人人,祸乱九州九州灭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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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地,无名处。

西方思来生,我师念今世。西方思大乘,我师念小乘。

师傅啊师傅,可为何弟子不明。

佛云生天地,可这天地难为我!

佛云创人生,可这人生垂怜我!!

佛云改命运,可这命运无所我!!!

师傅啊师傅,您教我共天地,却为何徒儿不为这天地共?

师傅啊师傅,您教我命人生,却为何徒儿不为这人生命??

师傅啊师傅,您教我纵命运,却为何徒儿不为这命运纵???

这天地,怎解我。

这人生,怎缘我。

这命运,怎哀我

~~~~~

天不解我我创天,地不纳我我灭地,佛来佛来我杀出佛灵去!

齐天齐天何齐天?

生我天地间,我为天地为!

晴空里,一道闪电劈开混沌,

亮眼中,棒指天,脚踏地,

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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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某不知处。

“老师,为什么天会变色呢?”

“因为这天是天?”

“老师,为什么地会起烟呢?”

“因为这地是地??”

“老师,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总是会有着数不清的纷争和纠缠呢?”

“唉!因为这人是人啊”

~~~~~

我爱你,本无错,可是我错了

不爱我,你非错,可是你错了

错误里,交织出眼睛,于是

我看见你的生命,我的死亡。

你那在继续的生命,我那在继续的死亡

花果山,水帘洞。

或许我是为你一个人,或许我只是为我自己。

心里我把这天地都翻个过儿,只要你自由

。因为你自由的同时我也自由了,这天地间生灵也自由

五百年前你的五指山下,无自由。

三千年里我的苦燃灯里,无自由。

几万年中它们神经光内,无自由。

天,何时你能变!

当世界上的人都渴望一个自由的时候,那就不能再做守望者,由我先站起来

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

仿佛万年前自己还是那个无边天际混沌山里一颗小小草的时候,佛站在我的面前,那么温柔。

“孩子,我带你去一个极乐的世界,无边的自由,好吗?”

迷茫的岔口,想着我能走动的自由,我选择了他的指引,也许以前和他说的是一样吧。作为佛,他总是高高在上,操纵着万物,给予他们所谓的自由,却限制了我们的一切,原本这些天地的生灵从此不在有情。再有的,只是对他的敬意和自己金光的荣耀。

我的自由只作为了我美丽容貌的人形,恭恭敬敬的对我称呼,面对孤零矗立的我却视而远去,只以为我是他从天地间最灵华的地方带回来的,只以为我是唯一一个不用称呼他为主不是弟子又像弟子的孑然。

直到有了他,那个能测量天地恒古脉搏的棒子的猴子。

万千年中,他第一个问我为什么在那独立。

万千年中,他第一个听我唠叨那些连我都说不出道理的道理。

万千年中,他第一个对我这个天界里无比骄傲的仙子显示着他自己那无比的骄傲。

后来才知道,他,原来就是万年前在混沌山中与我同临,在我幻化成松鼠的时候与我大谈理想的那个石头幻化的猴子。

这,就是命吗?

~~~~~

万千年前,混沌山

孤零零的草,孤零零的石,孤零零的水。

入目的全是孤零零的一切,生灵的起源原是如此的冷清。

“草草,你怎么又在那里跳来跳去的啊?小心掉了下来了啊!”

一个黑糊糊的猴子看着一个紫荧荧的松鼠在那唠叨,

“草草_你知不知道啊,你这样跳来跳去的多不好!就是伤不到你自己,但玩意砸到这地上的花花草草也不好啊_就是我们这没有花花草草,可这不代表我们以后不会有啊,你在这跳来跳去的,根本就是把人家那花花草草想到我们这来安家的万一给抹杀到没有万一嘛_你说你把这可能的万一都给抹杀了,那我们两个在这和这些不会说话不会动作不会思想的孤零零们在一起还能干些什么呢_你不能天天在这里跳来跳去,我虽然不是很讨厌你天天在这跳,可你知不知道,我虽然不讨厌可你还是会把我的眼睛晃的很花的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好象一直就没有听到猴子的唧唧歪歪,漂亮的松鼠依旧在那里不停的跳来跳去,面对着猴子傻傻的笑。

“我告诉你啊草草!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的,那里有真正的青山真正的绿水真正的百花真正的树木真正的猴子和真正的松鼠!你知道吗?我们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不会有任何事情的打搅,我们也不在孤零零的是自己,我们有我们的伙伴,我们有我们的我们!!!”

一天一天又一天。

总是一只跳来跳去的松鼠在那听一个黑糊糊的猴子在那无比鸡婆的说着自己的理想。

只到有一天,

一个漫身金光的人来到这个古老孤零的地方。

“孩子,我带你去一个极乐的世界,无边的自由,好吗?”

他带走了草草,于是这里再也没有那只老是跳来跳去的松鼠,

他带走了一切,却独独没有看到那个石头,于是这里的天地只留下了这个黑糊糊的猴子。